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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十章(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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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一月之中,月亮是轮回的圆满。明亮的月色照在明小天白色的丝质中衣上,挥发出兰之猗猗的光芒。
小天浪荡着两条长腿,坐在停云斋与落月轩之间的厚重矮墙上。
古人的晚饭后是无所事事的闲,她抱着寒水剑,坐在墙头,眺望对面院落里,正挥舞着佩剑舒展“花拳绣腿”的程炎儿。
回想着这天中午,后来发生的一切,仍让她笑得肚子抽疼。
为保密起见,明皓示意徐达与她入正堂闭门相谈,晓凡、月儿、霍大帅和明俊兄弟俩紧随着他们进去,木门一碰,意图尾随偷听的小天和炎儿被生生挡在门外,孤影一对,站在廊下。在长辈心目中,她俩永远是长不大心,经不得事的顽童。
程炎儿不满的朝明小天撇嘴,明小天黔驴技穷的看向,因是“外人”而同样被拒之门外的锦瑟小夫人。
锦瑟的媚眼不住的扫描…堂院中的暗卫们,如兵马俑般静候“先皇”和大统领的指令,皆在那跨步直立,手背后持刀,整齐划一,十分威武。
小天兴奋的惊呼,“哇塞,帅耶…”
锦瑟习惯了这位怪诞姑娘的古怪。她没有搭腔,吁了口气,甩着帕子坐在廊边的木栏上,不愧是妓场花魁娘子出身,浑身透着淡定。她察觉到小天对她的注目,媚态迎合的笑笑,不失礼数。
吸引小天关注的当然不是锦瑟的娇柔身段和勾人的眉眼,而是她无法用头脑里贫乏的词汇来形容的,与众不同的感觉。
程炎儿误以为明小天被窑妓出身的小妾迷了心窍,痛恨这厮的“色欲熏心”!她强拉过小天,与自己并肩坐在廊下木栏的另一边,拨过她的脑袋与自己对视,无论如何不许她回头看。
炎儿的醋意让小天美得脸上桃花朵朵开,而锦瑟则沉下颜面,心有所想,遐思不在。
堂门哐啷被拉开,明皓伸手勾起小天的后衣领,把女儿拎进堂内,不等程炎儿惊吓出声,宽大的木门再次被紧紧扣上。
明小天忽然被娘亲“逮”了进来,一头雾水的瞧着堂中长辈们表情怪怪的看自己。
晓凡坐在霍大帅手侧的太师椅上,赌着气拧着头。
明皓走过去单膝蹲在她面前,紧攥她手,劝慰道:“凡儿,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且放心,我后日晚上只是去见见诺儿,为了大哥的冤案,也为了北鍖和南溟的稳定,我必须与他面谈。我不会在北鍖皇宫耽搁,谈完就走,转天便回来了,好吗?”
叶晓凡微怒着,委屈又担忧的眼睛蒙了雾气,携着夫君一起站起来,仰面嗔道:“你说会回来,我自然信你。不过…你得带着天天去,让她保护你!”
霍大帅被这对“老夫妻”的小矫情弄得发笑,端坐在正堂宝座上,捻着胡子唤孙女过来搂住,说道:“哎,我说凡丫头呀,你还怕你的夫君能逃脱你的五指山不成?明皓的身手需要人保护吗?再说,暗卫们是干嘛吃的?”
徐达臊着偷笑,暗想女帝和皇后还真是一如当年的恩爱。
狡猾的明小天甚是明了,冲妈妈承诺道:“妈,您老放一万个心,我保证把娘亲迅速的带回来,谁要敢拦着,我遇佛杀佛,遇鬼杀鬼!”
小辈儿的逗弄,让一堂长辈们顿时喷笑。明皓和叶晓凡牵着手无法回应的僵在那,又被这小家伙捉弄一回。
于是乎,明皓便与徐达确定道:“你且先回去与绍帝传个话,后日夜半子时我会去乾元宫御书房见他。”
徐达俯首遵旨,又请命道:“后日清晨,臣亲自带了快船来接陛下和殿下,按您的示下,臣自会谨慎从事,务必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