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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十章(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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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回到之前的一刻…
明小天追着炎儿,恰巧碰上瑶嬅和琳琅,二女禀道:“姑娘,明姑娘,周二爷带着小夫人一早便来了,国公还有咱家大爷夫人已经在前厅堂外摆了午宴招待,看姑娘们久也不来,特让奴婢们到园子里找呢。”
炎儿不搭理,还想逃避,被小天一手拦住,“你生我气,也犯不着让长辈们等着。咱们别闹了,赶紧过去吧。”
程炎儿绣帕拂面,转过身,让那厮瞧个仔细,“我眼睛哭得桃儿一般,如何见人?!”
小天一看果然红肿起来,忙取下她的帕子往园子水缸里沾水打湿,拧了拧叠整齐,与她敷在眼皮上,“冰镇一下就好些了。”
炎儿合着眼不方便走路,瑶嬅姐妹一人一边的扶着慢行,明小天寂静无语的跟了一会儿,终忍不住与她嘟囔,“且高兴些,别让爷爷和月姨娘担心。”
蛮拧的程炎儿反过来责怪她,“还不是你招惹我!”
好强的明小天继续为自己辩护,“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是你不懂我的心!”
炎儿暗自神伤,小声叹气,“懂了又能怎样?你终究要走的。不走又能怎样?咱们终究…只是姐妹一场而已。”
小天愣杵在那,难道这是她在惋叹,可惜?
明小天跨到她身前,双手扶住炎儿的手,不管不顾身边惊羞的婢女,言道:“炎儿,你若真懂我,便给我个机会,好吗?天下没有无路可走的时候,我妈妈们那么艰难,不是最后也走到了一起?”
炎儿再也不知该说什么,她现在的混沌状态,口中冒出的话必定语不经心,她无奈得又是一声叹息,“快别说了。仔细让人听去…”
魏国公府前厅外支起屏风,前设大桌,午宴已备。
月儿吩咐妥当了婢女们摆盘安箸,笑道:“今早刚起,我便看见她俩笑盈盈的往府外去,问了好几遍,阿皓才招供,今日是凡儿寿辰,想带她出去郊游,生怕小天那孩子死赖着非跟去,所以就起个早儿,先走一步。”
宗铭揽着锦瑟的手,醒悟道:“早晨我和锦瑟在街口正巧遇见她俩,阿皓只和我说去寓酒山庄游玩。我还寻思,山庄封着,有何处可玩?原来,想必俩人是去怀旧了!”
锦瑟乖巧的莞笑不语。
明俊的伤势刚刚见好,还上不得酒席,月儿怕吃酒玩笑,冷落了夫君,索性把筵席摆在了前厅外的空地上,一侧设了软榻,把夫君安置在那沐浴阳光,一来自己方便照料看护,二来也好让宗铭他们与他说话解闷,排解蒙冤的抑郁。
小天拉着炎儿摇摇晃晃的走过来,两人都是满脸愁云,意兴阑珊。
霍大帅打趣道:“今天我孙女怎么了?被抽走了笑筋?”
小天拽了炎儿坐到爷爷身边,说道:“我又惹妹妹生气了。”
月儿怪嗔女儿不懂事,“炎丫头,小天是你姐姐,做妹妹的怎能不尊不敬?”
周宗铭发觉小天手里握着麒麟剑来的,便想出个化解两小闹气的法子,说道:“小天,要不你给爷爷和伯父们露两手剑法,你可是得了阿皓的真传,让我们也开开眼呗?”
这种争脸的机会,明小天自然不会谦虚,只不过在手的是自己使不得的麒麟剑,遂说道:“二伯父,我得换把剑,我妈妈们一向不许我用麒麟剑的。”
锦瑟挑起眼睛,好奇的凝眸,问向宗铭,“爷,这个宝剑真真的华丽尊贵。”
宗铭赞着她的眼光,说道:“这可是我三弟的心爱之物,不让小天碰也有道理。”
霍大帅言道:“既然如此,快去给你娘放下。这可是宝物,不是让你随便拿着乱玩的。”
小天不好意思的笑着应了,站起身来要往后宅去。然而此刻,她却惊见,不知何时前厅四周的屋顶上竟已站满了黑压压的一群蒙面刺客。
明小天大声疾呼:“爷爷!屋顶有人!”
待不及她反应,那群刺客的首领一个遁身,跳落地面,双臂一横,拦着了小天的去路!
他冷言道:“把剑给我,饶你不死!”
自然这样的来者,绝非善类,明小天机警的退回到爷爷身边,将麒麟剑紧紧死扣在怀中。
突如其来的造访,让国公等人惊诧的乍起,霍大帅怒斥道:“你是何人?!居然敢来我国公府造次!”
月儿不猜也知这是何人,急忙守在明俊身边,打开手臂,用身子护着。且听她喊道:“徐达!没料到你们如此快的追到这来!不过,这是钱塘,可不是洛阳,任由你们暗卫横行!”
徐达扯掉面罩,走近过去,劝道:“郡主,微臣奉旨捉拿程鸿归案,并带回御剑奉还圣驾!还请殿下,莫要为难微臣!”说着,抱了腕,浅鞠一躬。
一旁护剑的明小天出人意外的,接住话茬,“啊?你这个大叔就是徐达?!”
徐达侧身打量这个“毛头小子”,长得倒是白俊,只是纳闷这个无名小辈怎认得自己,趁机问道:“小子?你是谁?”
明小天故意逗他,“你不认得我,可我却知道你,没想到你现在已经是个老大叔了,哈哈。”
徐达听这话不像个样子,看他一身贵气打扮,说话却毫无章法,说道:“你这小子,把御剑交上。我可以饶你一命。”
这剑何止是明皓的心爱之物,更是明小天自六岁便倾心相许的宝贝。她不屑道:“给你?凭什么?这可是我家的传家宝!我还等着有朝一日把它赢过来呢!”
徐达越听越不像话,愤怒的大声驳斥道:“小儿休得胡言!此宝剑乃我大鍖王朝国君御剑,只有宇文皇室国君才可拥有!休再废话!拿过来,别逼我出手!”
明小天冲他做个鬼脸,“我看是你别逼我出剑才对,小心麒麟一出,脑袋搬家!”
“狂妄!”徐达火大生气,懒得废话,一个虎步鹰爪上来,拳头带风,直取小天胸口而来。
明小天内力提起,一个跳跃向后翻腾,把那平湖秋雁来了个活学活用,巧妙避敌,双手紧握宝剑使她无法还手,只得两条长腿发力,交替攻去。
见奸党不服逮捕,房上暗卫二十几人络绎跳下,围住明天,弯刀相向。
小天誓死捍卫娘亲的宝剑,怎肯妥协放弃,可是敌众我寡,怎么对付?!
眼看着,月姨娘和炎儿等人没有武器在手,不一会儿便被暗卫横刀架脖的控制住,脑袋里更没了主意。
徐达冷笑道:“不自量力。”向暗卫们一道口令,“给我拿下,夺回御剑!”
暗卫们齐声喊道:“遵大统领命”!紧跟着,唰唰的劈刀朝小天杀去!
危急关头,明小天别无它策,只能用麒麟剑拼死一搏!只见她手指轻推剑鞘,麒麟剑根露出一寸,反射神光,闪花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