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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相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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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
聂凉风和靳西、莫小菲、金晨四人吃饭早餐,一起去上课,因为莫小菲和金晨是金融系的,所以,在路过第二个教学楼,她们就和聂凉风、靳西分道扬镳了。
为了符合姐姐的风格,聂凉风特意穿了一条白色长裙,清新雅致,裙摆飘飘,一路上引来不少粉红目光,对于这些,聂凉风早就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
“你好像淡定了很多,以前遇到这种情况,你总是害羞的低着头。”靳西抱着书,一边走一边说。
“人都会变了,习惯就好。”聂凉风淡淡的语气透露着一丝疏离。
靳西咬了咬唇,不再说话。
教学楼里热闹无比,每一层楼似乎在闲谈暑假里发生的种种趣事,教室里传来笑声也是忽高忽低,来来往往的同学也一个个面带微笑,兴致勃勃。
第一天开学,似乎大家心情很好。
会不会遇上他呢?
应该不会有那么巧的事吧。
事实证明,这种想法是错误的。
因为,当聂凉风和靳西走到三楼时,就看到了一个身影出现在楼梯口,那个身影修长而俊挺,轻倚在楼梯口旁的墙面上,静静的听着歌,早晨的薄光洒在他白色衬衣上,干净而纯粹。
他似乎在等人,目光耐心安静,在吵杂的楼道里,隔绝出一片属于他的清雅气息。
即便是聂凉风,也有不经意的失神。
“宋炀,好久不见。”靳西率先走上去,冲那人打招呼。
闻言,穆心猛然抬眸,深棕色的眼眸有惊艳的光,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她以为,她会在几天后的一个黄昏,因为散步意外遇见他,以为会在一个雨天,因为无聊而跑到图书馆意外遇见他,原来,相遇是一场很随意的事,该遇见了,自然就遇见了。
那个日记里反反复复出现的名字的主人,那个让聂如沙心仪很久的少年,那个,让她整晚在脑海里描绘摸样的人。
原来就是他。
幸好,是他。
还好,没有让她失望。
正当聂凉风望着宋炀的面孔出神时,靳西已经走上前,拉住他的袖角,语气里有些撒娇,“两个月不见,有没有想我啊?”
然而,宋炀的目光却只停留在聂凉风的身上,黑眸如夜有淡淡星光。聂凉风怔怔的站在原地,双腿就像被困住了一样动弹不得,她只能望着他,只能从他如夜的黑眸里,看到自己明亮的眼睛。
“好久不见。”聂凉风冲他打招呼,他对她而言,目前还太过陌生。
“吃过饭了吗?”宋炀问她,不露痕迹的将袖角从靳西的手里抽出。
一抹失落感划过靳西的心头,聂凉风恰好捕捉到了这一幕,由此看来,宋炀并不喜欢靳西,那他喜欢姐姐吗?聂凉风在心里打了个问号。
“吃过了。”聂凉风回答。
“昨天什么时候到的?”他的声音很轻,就像一阵清风,划过耳畔,挑拨人的心弦。
“下午。”聂凉风回答的很谨慎。
宋炀下了几步台阶,站在她面前,一股淡淡的清雅之气传入聂凉风的鼻翼,心不禁一跳。
“中午一起去吃饭?”
“什么?”聂凉风一怔。
一旁的靳西,默默将右手背到身后,悄悄握成拳。
“待会下课,我在楼下等你,我们一起去吃饭。”他静静看着她,声音沉静而耐心。
胸口就像被什么撞了一下,聂凉风望着他灼热的黑眸,心里有一丝悸动。
“我先回教室了。”穆心留下这句话,便逃离了现场。
教室里,老师在台上滔滔不绝的讲读着课本里的内容,而聂凉风却有些分神。
竟然会在开学第一天就遇上他,真是太突然了,一点准备都没有。
姐姐喜欢他什么呢?是他出众的外表,还是他清俊的气质?是他深邃的眼眸,还是他好听的声音?
那他呢?
他喜欢姐姐吗?
圆珠笔突然在手中停止,聂凉风微微皱眉,立刻停止了胡思乱想,他喜欢谁,不喜欢谁,都与她无关。
靳西坐在聂凉风后面的一排座位上,她凝视着聂凉风的背影,眼眸一紧。
这样一副明艳的外表,还有那一手弹的极好的琵琶和显赫家庭,如此一个出色的她,出现在这个学校,同自己一个班,当真是种威胁呢。
靳西不禁回想起,她们第一次遇见宋炀的情景,那是去年冬天的一个下午,她和聂如沙在楼下打雪仗,正好遇到从音乐楼出来的宋炀。
那天,雪下的很大,不一会整个学校就变成了一片白色,聂如沙想去外面欣赏雪景,便拉着她下了楼。
“靳西,外面好漂亮,雪好白。”聂如沙开心的喊她。
“真的很美,就是太冷了。”她望着晶莹的雪花,打了个寒颤。
聂如沙揉了揉冻红的鼻子,说道“好想打雪仗。”说完,便捡起一团雪,向她砸了过去。
她拍了拍身上的雪渍,假装生气的摸样,说“你敢砸我,聂如沙你死定了!”
聂如沙冲她做了个得意的表情,连忙转身就跑,不料却撞上了一个人,柔软的怀抱,还透着一丝清雅之气。
聂如沙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而赏心悦目的面孔,是宋炀,那个一进食堂,就引起女生骚动的风云人物,宋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聂如沙退后几步,那人的怀里撤了出来。
“没关系。”宋炀不以为然。
“学长,你来音乐楼做什么?”聂如沙望向宋炀那双深邃的眼眸,心中一悸,脸颊微烫。
“找人。”他回答的很简洁。
她走上前,大胆的伸出手,冲宋炀打招呼,“我叫靳西,她叫聂如沙,我们是法语系的,学长可要记住我们啊。”
宋炀点点头,算是回答了她。
“后天,我们系有办画展,如果没事,欢迎你来。”她笑着对宋炀说。
“好。”说完,他的身影便消失在大雪之中,仿佛从未出现。
直到今天,靳西才明白,不是你的东西,即使再主动,也毫无意义,就像放飞的风筝,飞得再高,终究会回到放风筝人的手里,线不再你手里,风筝是永远回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