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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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叠席上的烛台切光忠看着分食布丁的小烛台切光忠和小鹤丸国永，在他们吃完后又挖了满满一勺放到他们能够到的高度。盘膝坐在他身边的鹤丸国永看着它们，摸摸这个，碰碰那个。
“你怎么发现它们喜欢吃布丁的？这都第二个了。”烛台切光忠问道。
“猜的吧，”他挠了挠头，“倒不如说那天正好厨房做的甜点是布丁……我出了房间就发现，躲在我兜帽里的小家伙居然多了一个，这可要好好欢迎一下。”
“是吗。”他低低地笑了，伸手摸了摸小小的烛台切光忠鼓鼓囊囊的脸颊。它睁着金色的眼睛不解地望着他，嘴角还有布丁的小碎块。
“原来是想着我吃一个，它俩吃一个，结果碰到你了，结果那天就变成它们共享一个啦！”鹤丸国永用手撑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着它们。一勺布丁送到了他嘴边，他瞧了一眼烛台切光忠，张嘴吸了进去。
此时小鹤丸国永摸了摸肚子，表示自己吃饱了。它走到烛台切光忠和鹤丸国永中间坐下了，小烛台切光忠也跟了过去。布丁还剩小半，烛台切光忠舀了小半勺尝了尝味道，然后又给鹤丸国永挖了一勺。
“审神者忙着训练五虎退，暂时没我们什么事，这几天可能也就闲着。”烛台切光忠将盘子和勺子放到了一旁。两个小人儿站在鹤丸国永掌心，他走到柜子边将最底下一层抽屉拉开，将它们放了进去。那里面改造成了一个临时的小房间，于是鹤丸国永的私人物品暂时和烛台切光忠的并到了一层里。
当他俩拜托审神者在集市和万屋买回来小家具的时候，还在本丸里掀起一阵前所未有的风暴——直到搞清楚鹤丸国永和烛台切光忠不是喜欢玩过家家一类的游戏，而是为了改善分离出来的灵力体的生活环境后，这起风波才慢慢平息。烛台切光忠认为“玩过家家”这种爱好听上去非常不帅气，自然是极力抵制并忙于说明和澄清的，但是——
“可是现在……和过家家也差不多啊。”鹤丸国永跪在抽屉外，看着它俩一个坐在铺了印花小被子的床上，另一个站在桌边像模像样地用西式茶具倒茶。茶叶统共只用了一片不到，还是用剪刀铡碎了的，温水也只加了几滴。
“它们在做什么？”烛台切光忠凑了过来，“喝茶？刚吃完布丁就……感觉不是很健康啊，等一会儿再喝比较好哦。”
小小的烛台切光忠抬起了头，小嘴撇了下来，讪讪地将手里的茶杯放了回去。它离开桌子，走到了小鹤丸国永身边。他很温柔地抱住了他，伸出小手摸了摸他的背。
“唉……”看到这里的鹤丸国永夸张地叹了口气，笑着说道，“真可怜，爸爸又在教训人了。”
“你说什么呢！”他抿紧了嘴唇，装作没听到最后的那个称呼。
“不过，没关系，”他望着它们，嘴里念念有词，“另一个爸爸会保护你们的。等他睡着以后，我们去厨房吃布丁！喝茶！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喂，我的午觉已经睡完了。”烛台切光忠笑着提醒道。
“那就晚上去。”他伸了个懒腰，然后向后仰倒，躺了下去，“不仅要去厨房，还要把你的两只眼睛都蒙上眼罩，好叫你看不到我们。”
“想瞒过我？”他伸出一只手，覆上了他的眼睛，“喂，我还是能看得到的吧？”
“谁知道呢？”鹤丸国永稍稍抬头，用鼻尖蹭了蹭他手掌的边缘。痒酥酥的感觉从手上传到心里，他抚上他的脸颊，望着他微笑。
“我回来了。”
“啊啊，欢迎！”鹤丸国永坐了起来，双手撑在地上。大俱利伽罗站在门边看了他们两秒钟，然后决定走进来。烛台切光忠指了指放在屋子中央的布丁：“拿给你的哟。”
“谢谢，”他将手里的盒子放到两人面前，“这次的特产。”
“啊！就是上次我说很好吃的那个吗？！”鹤丸国永来了兴致，“多谢！这个真的很不错的……”
他拆开了包装，将细纸撕开，掰了小半块放到了抽屉里的小桌子上。小鹤丸国永看上去很开心，拿起了那块点心，递给了小烛台切光忠。而另一边，三人也有说有笑地讲起了远征见闻，虽然是晚饭前，谈着谈着，一盒糕点就见了底。
“它们也很喜欢吃吗？”大俱利伽罗不忘去看了一眼它们。小鹤丸国永和小烛台切光忠很欢喜地抱着他的手指，用沾了碎屑的脸去蹭。他的脸上浮起淡淡的、几乎看不出的一层红晕，等它们放开后就缩回了手。鹤丸国永见到这一幕，笑着说道：“看来它们都很喜欢你呢。”
大俱利伽罗闭口不言，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今晚我还有远征，看到的话，会再带回来的。”
说完，他就端着三个空盘子和勺子去厨房交还，烛台切光忠收拾了点心匣子和拆下的纸。用完晚饭后他与鹤丸国永送走了大俱利伽罗，两人谈起了极化回来的五虎退，谈起了忙于各种远征的审神者，谈起了政府下达的公文，要各本丸做好再探大阪城的准备。
夜幕降临，他们像往常那样各自铺好被褥，道了晚安。可不知怎地，烛台切光忠左右睡不着。白天时手上那痒痒的触感似乎直到现在还残留着，而鹤丸国永那里不久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他闭上眼睛开始数刀，数到了第二百七十四把时，忽然听到了抽屉里传来奇怪的响动。
它们并不会说话，只能通过最简单的表情表达情绪和想法。它们能轻松理解他们的意思，而且他和鹤丸国永能各自明白小一号的自己的内心。一般说来，在那里面也不会有什么事情需要发出响声来警告的——就在他竖着耳朵犹豫的时候，烛台切光忠又听到了那不轻不重的声音传了过来。
为了避免吵醒已经睡熟的鹤丸国永，他蹑手蹑脚地走到抽屉边，缓缓拉开，映入眼帘的一幕让他无声地张大了嘴。接下来他立刻点燃了枕边的油灯，严厉地将小烛台切光忠提了出来，勒令他立刻穿上衣服并且进行反思。
“你居然……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一想到它代表的实际上是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他只觉得无地自容。被火光一照，鹤丸国永打了个呵欠，揉着眼睛坐了起来，不料一睁眼就看到跪坐在自己面前的烛台切光忠和一看就是被迫而委屈得两眼含泪的小烛台切光忠。他迷迷糊糊地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对不起！”他非常费力地挤出了这句道歉。
“啊？”鹤丸国永仍在云里雾里。他借着微弱的烛火走到抽屉边，看到除了披着一件小羽织外套以外□□的小鹤丸国永时，顿时明白了原委。
“啊……原来是这样，嗯……”申诉结束，开始判刑。烛台切光忠用刀一样的凛冽眼神瞥向了一边的小烛台切光忠，它也用一种郁闷之极的目光瞪着他，两人都没带眼罩。鹤丸国永走到烛台切光忠身边，他叹了一口气，然后将小烛台切光忠揽到掌心里，放回了抽屉。
“诶？”他不解地望着他，想象中的说教和斥责都没有发生。只见鹤丸国永对着抽屉里的两只笑了笑，非常温柔地说了声“晚安”就轻轻合上了。接下来，他走到烛台切光忠面前，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个凿栗子。
“哎呀！”他捂住额头，痛得倒吸一口凉气，“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为了这种事扰了别人的睡眠，你还问做什么？”大大地打了个呵欠，鹤丸国永爬进了自己的被子，“吹灯，睡觉了。”
“可是它把它——它们在——你知道的？！”烛台切光忠比划道。
背对着他的鹤丸国永转过身，用一种解释一加一等于二的口气说道：“对，是，但那是人家两个人都自愿的，自，愿——你可以安心了吧？”
短暂的沉默过后，烛台切光忠眨了眨眼睛，然后吹熄了灯。鹤丸国永在黑暗里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在他耳边响起了询问：“真的是‘自愿’？”
他点了点头，白色的皮肤在夜色里格外显眼。
“我回来了。”
清晨时分，大俱利伽罗拉开幛子门，站在门边看了一秒钟里面的情况，然后又关上了。他手里捧着糕点盒，沿着来时的路拐过走廊，原路返回。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