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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五章：麒麟才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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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麒麟才子
春雨继续滋润着南田大地，而千里之外的南燕都城上凉可就没那么幸运了。上凉城年前已经历了一场大旱，而此时应当是春雨绵绵的时节，而雨却一直不肯下。春旱还在持续着眼看就要威胁到今年的农耕，一场求雨祭祀在所难免。
在二月二这一天南燕举行了一次祭祀，祭祀祖先龙王祈求降雨。燕王祭酒之后在一片诚惶诚恐的傩舞与声乐中祈福，而公子墨与南燕太子公子羽依旧在明争暗斗。
一片仪式中，虚弱的燕王勉强撑着身子主持祭祀，看着父王的身子太子羽轻轻的询问身边的亲信说：“令伊大人父王近来的身子如何了。”
令伊摇摇头说：“大王身子还算勉强，宫中的御医也都在提心吊胆的看护着，只是臣打听到消息，说大王的梓宫已经准备妥当，想必也是在这一年内了。”
听到这太子看着不远处的公子墨，捏了捏手里的玉佩说：“在这一年之内，本宫甚是不安啊。对了内闱的宣夫人想到办法除去了吗？这公子墨后宫有宣夫人，还有舅舅临江侯，本宫是怎么都不能安心。”
“公子，老夫劝公子一句，莫要在这些地方讨论国事。”令伊看着周围小心的提醒，虽然周围声音噪杂，但不代表入不了别人的耳朵。
公子羽沉下心来说道：“不知令伊大人可知麒麟才子这人，听闻此人国士无双，乃是这当今乱世里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公子此人来历成谜，只知他是佘山脚下南田镇人氏，公子荣容臣下再去查探些日子再报与公子。”
“也好，我只是听说父王对此人甚是好奇，似乎很想见见这位麒麟才子，若是本宫寻来此人献与父王，本宫也不会处处屈于公子墨之下了，弄得浑身不是滋味。”
听到这令伊大人却未接话，只是看着祭祀仪式。
或许真是祭祀成功神灵显灵，才刚刚祭祀完下午便开始乌云密布，旁晚就开始下起滂沱大雨来。
上凉城太子府，隆隆的春雷响彻天际，大风将屋内的烛火吹得忽明忽暗，而屋内一位身材瘦弱的男子对着公子羽，不知吩咐了什么瘦弱的男子匆匆离开。
在烛火的照映之下太子羽的笑容显得有些残忍，此时令伊大人与瘦弱的男子擦肩而过，看着男子的背影令伊陷入沉思最终走进屋内行礼说道：“臣见过太子。”
“大人可算来了，请坐。”太子羽高兴的说着。
两人相对蒲团而坐令伊说道：“太子，刚才那人可是大王的贴身内监高湛，难不成公子还在计划着那件事情。”
公子羽说着：“本宫只是在保证万无一失，万一父王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本宫要保证遗诏里的新王一定要是本宫。”
“太子糊涂啊，您身为我南燕嫡太子又有南燕一众王室宗族支持又何必担心王位易主呢。太子您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主持好国事，多多到各宗族叔伯那里走动。您毕竟是南燕的嫡太子，您是大宗，他公子墨是庶出挺多算是个小宗。古往今来从未听说过有小宗灭大宗的事情，公子多虑了。”
“可他手上有兵啊，这一点就足矣让本宫寝食难安。”
“老太师手里握着斩龙鞭可调动我上凉城的军队，若是公子墨真有什么反动之心，老太师决不姑息。只要您还是太子，您就永远都会是我南燕下一任名正言顺的王。”
“话虽如此本宫还是担心，对了让你查那位麒麟才子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公子羽问。
“查到了，不过太子微臣还查到了一个一个人的消息。”令伊神秘兮兮的说着。
“什么消息快说。”公子羽不由靠近问。
“关于萧景琰的事情，公子，前秦王室的人在寻找萧景琰的下落，而华大长公主似乎不想让萧景琰回归前秦王室。那萧景琰如今在南田做一方县令与那位麒麟才子梅长苏似乎还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公子，微臣有一计不知公子以为如何。”
“什么计谋说来听听。”公子羽眯起双眼问。
“把萧景琰送回前秦称王。”
“什么，把他送回去前秦称王，令伊大人你是疯了吧。”
“公子且听我细说，如今前秦虽频繁更换国君，但国力仍然不容小觑，此刻巴蜀戎狄等国也不敢贸然越过河西天险攻打前秦。公子如果此时把萧景琰包装一二送回秦国于我们也是利大于弊。一来他在南燕长大归国之后必会与南燕从修旧好，二来也可彰显我南燕强国风范，也算是送给秦国一个人情。这个人情将来可以等公子登基之后再讨回来，公子如今扶持一国国君登位，他日必定会大有回报，这可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啊。”
“一本万利的好买卖，令伊大人是在开玩笑吧，我自己已是自身难保你居然还要我去扶持别国国君上位，令伊大人我公子羽可没那么好心。”公子羽冷笑说着。
“臣话已至此就看太子如何抉择了，此刻拥立萧景琰对于太子日后登基也是大有助益，不能因为眼前而误了将来。”令伊行礼说。
“我会慎重考虑的，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把公子墨拉下水，本宫就不信了他完全没有弱点。”用力敲了敲桌子，太子显得有些急躁。
夜晚春雨滂沱似乎在洗净什么肮脏一般，公子墨府中的一面临湖小筑内，看着窗户外的大雨公子墨背对着身后的一位死士问：“文允族的事情办好了吗？”
黑衣死士下跪回复说：“回主子一切都完成了，没有活口。”
“有阮文君的消息吗？”
“没有，属下调查过了，听说阮姑娘死在了他们文允一族的祭台上，死无全尸。”
“死无全尸，竟然是死无全尸，算了人死了就死了，她死了也就再也没有所谓的秘密了。那个梅长苏呢，他怎么样了。”
“梅长苏依旧与琅琊阁的人在一起，他身边那个叫做飞流的孩子武功高强属下不是对手。而且………”黑衣死士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快说。”公子墨回过头问。
“属下查到，那个梅长苏已经与萧景琰勾结在一起了，而且他们似乎已经有了林其虎狼之师的下落。属下还查到，之前文允族举行十年一次祭祀时，他们就在里面。或许文允族的秘密他们也已经知道是什么了。”
“你说什么他们已经知道了，难道这一次你们去的时候就没有问出什么来，那个孙文衡呢他什么都不知道吗？那些族里的老匹夫也不肯说。”公子墨走到位置上问。
“那孙文衡在我们抵达之前就已经死了，倒是也有一些屈打成招的，但他们都说不知道什么秘密，关于长生之说他们都说没有听过。主子，会不会文允一族根本就没有什么秘密。”
“给我查，给我全力的追查。至于那个梅长苏我倒要把人请回上凉城好好招待了，敢背叛我的人，我决不原谅，你先下去吧，有事自会吩咐你。”
死士走了之后公子墨墨陷入沉思，梅长苏此人已经羽翼丰满，想要除他可就没那么容易了，看来要借他人之手才能成事。
上凉城内风起云涌，南田镇内其乐融融。这几日景琰一直来往于佘山与府衙之间，他执着的认为，只要在这查下去一定能查出林其大军的蛛丝马迹。
府衙里这几日长苏总觉得胸口沉闷无比，近日也没有什么食欲，明明是春季的时节他总觉得是在秋天一般闷热的厉害。害得蔺晨见面一次就调侃一次说他是在坐月子。
这一日长苏在书房里看书，黎纲急匆匆走进来说道：“宗主不好了，上凉城那边来了一位特使，说是奉大王指令来接您去上凉城。”
“大王派人来接我去上凉城，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之前一直没有消息透露出来。”长苏起身询问。
“属下也不知，似乎是凭空出现的，宗主现在如何是好。”
“出去见见。”长苏率先走出房门。
来到府衙大堂果然有一位衣着华贵的使者在等候，使者见到长苏后微微揖礼问：“这位想必就是麒麟才子苏先生来吧，真是风雅啊。”
“来使谬赞了，不知使者前来所谓何事。”长苏也回礼说。
“先生才学我王有所耳闻，又有公子墨引荐我王实在是想见见先生这样难得一见的人才，故而派鄙人前来迎接先生去往上凉城。”
长苏微微捻动手指，眉目低垂一笑道：“大王如此盛情苏某实在是惊恐，特使不如随苏某一起细谈一番如何。”长苏将人往外带走。那特使看着府衙大堂一笑说：“自然，请。”
等到旁晚景琰归来时才知道上凉来了使者要把长苏接去上凉的事情，景琰对着黎纲问：“你是说下午时长苏便带着那位使者去了东归楼此时未回。”
“是的大人，我家宗主还在东归楼与那位特使话谈。”黎纲回答说。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到底是什么目的。”景琰急得来回走动，就在人实在是担心要去往东归楼时长苏正好归来。
看着长苏景琰立即上前问：“长苏怎么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苏看着景琰握着他的手说：“那位特使说话滴水不漏问出什么，但我得到一个消息，就是公子墨之前在燕王面前提过我，燕王便对我有了兴趣说是想见一见我这位治国之才。”
“你不能去长苏，你才逃离了公子墨的爪牙之下，现在回去就等于送死。”景琰也是紧紧握着长苏的手腕说。
“我刚才也回了，说容我思虑一番，那特使却说事不宜迟只给了我七天的时间考虑，景琰你的呢，你的事情进展如何了，有林其大军的消息了吗？”
“有不过又断了，现在就指望着另一个消息是真的，长苏不管如何我是一定不会让你孤身一人回去上凉城的，要回我们一起。”景琰掰过长苏的身子看着他说。
长苏看着景琰的眼睛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庞说：“我会的，会慎重选择，走吧我们先进屋。”
两人走进屋内长苏突然问起：“对了景琰，我之前听战英说起过，说是你的祖母华大长公主要你回上凉，怎么现在就没消息了。”
“祖母的确要我回去，可是我拒绝了。”
“你拒绝了为何？”
“时机尚未成熟，我现在回去只会被祖母看得死死的，再说见不到长苏我可是会寝食难安的。我不想和你分开，哪怕只是一会都不行。”
“你这样我反而却不知如何是好了，景琰只是你千万不要因为我而受到什么惩罚。其实我倒是觉得华大长公主让你回到她身边，无非就是怕你起了什么谋逆之心罢了。”
“怕我起谋逆之心于途威胁到南燕，祖母她是想太多了，我若要称王绝不会以判臣的名义。”
“我知道，我信你景琰。”长苏微微一笑说。
晚风微凉，回忆起他们的初见，那时也是这样的天气。初见的那一天细雨绵绵，那人撑着一把六十四股孟竹青花油纸伞沿着湿润的小道走来，雨水似乎还微微沾湿了他的衣裳，一副面具之下藏着一张盛世容颜。惊起的马儿，飞扬的雨伞，缠绵的细雨，在他落入自己怀抱时便注定这一生都要与他纠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