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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药丸，大清药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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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被要电话号码了。
第一次遇见这种人，被敲晕后醒来见到自己的第一件事是要电话号码。
设想中的反抗，逃跑，愤怒不满或者惊慌失措都没有，平静地听了自己劝说其加入战线，为黑手党出力的言论，一反先前态度的答应了下来，现在跟在自己身后平静的去见首领。
不明白。
究竟是怎么想的？
黑手党首领森鸥外。萝莉控。
今天也在富丽堂皇的西式客厅陪爱丽丝。
进客厅差点闪瞎我的狗眼。
金光闪闪，什么银烛台啦，皮沙发啦，水晶灯啦，金相框啦一应俱全。
这都是人民的血汗钱啊，你这么装修考虑过工薪阶级的感受吗？！
你们这些土豪，我画个圈圈诅咒你们。
“首领，”中原中也毕恭毕敬，“人带来了。”
“哦，中也，”森鸥外的注意力从爱丽丝身上转过来——这很不容易——看向我们这边，“辛苦了。绿川荣臣？”
最后一句是对我说的。我答话：“是的。”
先前中原中也和他通话，我申请退出的态度被他知道了。现在见我，多半是想保证我的真心实意，顺带威胁一下。真是的，我当初干嘛要溶那栋楼来着？不作死就不会死，自己挖坑埋自己。
见我们开始交谈，中原中也自动让到一边，靠墙等候。
森鸥外一身意大利□□风格，像演教父电影的演员一样，披着一条长围巾，坐在对面的皮沙发上。
“绿川君知道我是谁吗？”
语气温和。我却感到一阵寒气，森欧外两手手肘支起，立在膝盖上，十指交叠，人稳稳的。但整个身影都像一条黑雾中盘旋翻滚的大蛇，首尾都看不见，交缠撕扯。
首领果然是首领，一滴冷汗，不是谁都能干的。
不知道名字，我从中原中也那里现学现卖：“首领。”
对方似乎满意的笑了笑，继续开口：“现在这种危及时刻，正适合像绿川君这样的人才施展身手啊，”摊手叹了口气，“黑手党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组织，希望绿川君不要抛弃我们呢。”
这家伙很难搞。我暗自皱眉，非常难搞。
如果可以，我真想拽住他，大喊“警察叔叔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破坏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对于黑手党来说如果我不能忠心耿耿为其所用，那还不如杀了干净，毕竟我之前还有和武装侦探社牵扯的‘黑历史’。
如何才能让这样的家伙相信我别无他想，忠心耿耿？
“首领，抱歉，”半晌沉默后，我开口，“我还是想脱离黑手党。”
这家伙说什么？！
一旁的中原中也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脱离？
刚刚不是才答应加入吗？！
“如果我说不行呢？”
语气没变。大蛇停下自顾自的翻滚，支起黑色的头颅看向我，口中吞吐猩红的信子。
微笑：“那么还请首领答应我一件事，”停顿，“这场战争结束后，可以让我退出黑手党吗？”
偌大的房间一时寂静无声。
大蛇的攻击气息消失了，森欧外没有回答，看着我，像透过我看着什么别的东西。
“绿川君，”寂静中森欧外再次开口，“听芥川的报告说，太宰君和你是朋友是吗？”
听到太宰的名字，中原中也不受控制的睁大双眼。
“他是这么说的吗？”不好意思的搔搔脸颊，“我和太宰的确认识。”
“那真是巧遇啊，”森欧外忽然摊出一只手向一旁中原中也的方向示意，“这位中也君之前正好是太宰的搭档，自从太宰走后就只好独自执行任务了呢，”转回头看我，“不如现在就由绿川君和中也组成搭档如何？”
中也一个箭步冲上来：“首领！”
“……”我。懵逼。
“首领！怎么能？！”中也极力劝阻，指向我，“就凭这种半路出家的家伙？！”
森欧外瞥了中原中也一眼，后者旋即噤声。
“开玩笑的，”转向我，“绿川君刚刚才提过要走的吧。”
中也握紧的双拳放开了，但也愣住了。
森欧外继续说：“不过我倒是希望绿川君在作战中能回心转意呢，”又看向中也，“虽然不是搭档，但行动不妨就和中也君一组吧，”笑眯眯，“可以吧？”
中也自然领命。弯腰，语气比刚才欠缺了些精神满满：“是。”
我有样学样，赶紧：“是。”
从客厅出来，中原中也一直走在前面没有看我。
我没问原因，怕被揍。刚才反对的那么强烈，看来心情不好。
我等炮灰还是绕着点走吧。
经过刚才那么一说，那个萝莉控阴险的首领应该会对我转变态度加入战局的决定容易接受一些了，而且也不会太注意我加入是为了脱离的事了。
希望如此。
打仗了，当头儿的指挥还来不及，不要浪费心力啊。
不管怎么说，现在既然说是加入了，起码不必担心黑手党会砍死我这个同伴的。
啊，我低头，伸手拽住前面中原中也的大衣。
“那个……”我尴尬地笑笑，指指脚下，“我能回去换双鞋吗？”
中原中也顺着我的方向看到我还穿在脚上的那双室内拖鞋。
黑线。
“在这等着，”把我安排在一间屋子里，中原没好气的说，“我去安排人给你拿过来。”说完大步走掉了。
诶……人还是挺不错的嘛。
但干嘛还在生气？
不是没安排我做搭档吗？
目送他的个子……
缺钙易怒？
算了，不关自己的事。
躺在床上，这房间比单人牢房强多了。
有冰箱，里面还有啤酒。
拿出一罐打开。
自从和太宰喝完酒以后，发现自己跟酒的相性还是挺合的。
喝一口啤酒，我开始考虑。
嗯——黑手党脱出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