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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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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天,方正天!你给我站住!”我停下脚步,转过头来。面前的女人向我邪笑着,橙黄的灯光划破漆黑的夜,原本温和的灯光,却显得诡异。晚风肆虐,女人的头发随风飘舞,像狂舞的蛇,虽模糊了她狰狞的面孔,却掩盖不了她贪狼似的眼神。
“正天。”她急急地走上前,紧紧拽住我的衣袖,两眼死死的盯住我,但眼里却没有任何焦距。“正天,只要你听你爸的安排,只要你听他的,你妈妈我就能回到你爸身边,等到我回去了,那些贱人,那些可恶的贱人!我就能把他们都弄死了!哈哈哈!!”
我冷漠地看着我面前的狂笑的女人,她不再是那个曾在床前轻声安慰我的母亲,在我的记忆里,每我梦魇惊起,她便用轻柔的手抚慰我,当受他人欺侮时,便用单薄的背扛住一切伤害。父亲的一次又一次“用尽废退”消磨了她的生命,以致如今的癫狂。但此时,不管她是将我作为和父亲讨价还价的筹码,我只抱着一丝残念,是否在她浑浊的眼里还有我的倒影。
我双手捧着她的脸,摩挲着她的眉眼,盯着她灰暗的眼神,轻启嘴唇,仿佛是在开合一扇千钧的门。
“如果他的条件是永生控制我,你还会逼迫我吗”
我的手指在颤动,就像我的心一样,头上是锋利的闸刀,她握着起降的绳索。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风在耳边咆哮,讥讽着我天真的想法。
“那儿子,你就跟我回去!那是你爸,只要他不杀你,他也不会杀你,答应他,自由算什么?我只要回去,我只要回去!”
我用手掩盖住双眼,不想她看到我狼狈的样子。
她曾笑说过:“我的小天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会为一点小事就哭鼻子的。”
她猛得拽住我的双手想要把我拉回去。我反抱过她,不管她的挣扎,也不管我眼眶的溃不成堤,在她的耳畔说:“妈,你离开那个男人,我会安排人来好好照顾你的。妈,他是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也不愿一辈子当他的提线木偶。我想休息了。晚安,我的母亲。” 她挣脱我的怀抱,呆呆的望着我,浑浊的的眼里似乎有了一丝清明,我笑了笑,把银行卡塞在她手里。
我大步向上楼走去,打开门,抬头便是群星闪烁的天空,仿佛伸手便能摘下一颗明星,楼顶的风更加狂放,它呜呜地嚎叫邀请我走向新的自由。身后急促的撞门声,凄烈的呼叫,楼下闪烁的灯光,鸣叫的汽笛,反让夜更加寂寞。我踩上天台,没有恐惧,也没有遗憾,只有难得的自由。我合上眼睑,纵身一跳,不管是地狱还是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