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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指婚男后成攻了(十) ...

  •   南疆王的位置最终被大王子忽霍夺得,曾经风光无限的三王子倾颜一朝落入尘埃。

      幸而南疆对皇室血统要求极高,大王子乃是褐瞳,本不被南疆宗室接受。因此南疆王死前让忽霍继承王位的其中一个条件,就是他必须在三王子的子嗣中挑选下一任南疆王。

      忽霍答应了才得以登上王位。他虽百般看不惯倾颜,欲除之而后快,但现今也只能忍下。

      南疆王宫中。

      “王,怎么最近都闷闷不乐的?”新晋的宠妃替忽霍揉了揉肩膀,声音娇柔地问。

      “这不是你该问的事。”

      宠妃听了忽霍冰冷的言语也不气,反而将身子柔媚地贴了过去,“想必王一定是在为三王子的事情不高兴吧。妾身倒有一法,可以让王暂时免去烦忧。”

      “何法?”忽霍瞥过去。

      宠妃娇笑道:“南疆王位换任,如此大事,应当上禀平朝皇帝。今年上贡的时间也差不多该到了,王不如借此派遣三王子前去皇都。如此而来,王不就见不到三王子了吗?”

      忽霍听后闭上眼,捉住宠妃滑嫩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

      这女人说得不错,从南疆到皇都路途遥远。上贡不能出差错,但三王子若是在回途中出了什么事,也怨不到他头上不是吗?

      ……

      与此同时,林府众人正沉浸在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中,只因林熠的母爹有孕了!

      林父此生只娶了一名男妻,那人便是林熠的母爹陈飏。

      陈飏当年是闻名皇都的美男子,当时嫁与林父时,不知碎了多少男女的心。林熠的长相肖似陈飏,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男子即便服用了孕子丹,也不易怀孕。陈飏偏又是早产,在母胎里便落下了病根,更是难以孕子。他生下林熠已是万幸,未料得此生还有被诊断出喜脉的一天,自然欢喜得不行。

      而最近一直为陈飏调理身子的林熠也没预料到这结果,也跟着有些高兴。他只是觉得林父和陈飏待他不错,而他无以为报,便想着利用自己药理方面的造诣稍作回报。

      这样也好,他下次前往皇都多半是有去无回。若是林家无后,他兴许会觉得愧疚吧。

      有缘半世父子情,他也想让林父和陈飏有个好结局。

      在皇都的探子传来消息,皇帝近来很是倚重柳长青。那人已经开始动手,他也该寻个机会回去了。边关自由,但终究不是他的归宿,白蓦还被困在笼子里挣扎呢。若白蓦是旁人也就罢了,但是……

      白蓦毕竟不是他人啊,他怎忍心见死不救?

      他也一直关注着南疆那方的动静,出乎他意料的是近些天边关压根没乱,南疆那方悄无声息地就换了掌权者。看来三王子还是太弱了,竟连半点风浪也没撩起。

      不过,也许三王子志不在此?

      瞬间联想到了南王,没了皇位的倾颜可能会乐意成为一个贤妻良母吧,他在心头暗笑。说来白玦考虑了这么多天还没给他递消息,倒让他觉得有些失望,但也仅止于此。多个白玦,只是锦上添花。

      依靠别人总是让人不放心的,他早就算计好了,哪怕白玦不助他,对上柳长青也有七八分胜算。

      那之后过了几日,白玦来邀请林熠前去王府做客。

      意外地,林熠在王府见到了倾颜。昔日那个傲气的三王子早不见了踪影,倾颜整个人都萦绕着一种低沉的气息。犹若,丧家之犬。

      原来是倾颜被派往皇都上贡,而帝王下了圣旨,要白玦亲自护送南疆今年的贡品到皇都。

      押送贡品可不是个轻松活。更重要的是,现任南疆王容不得倾颜,此行变数众多。故此,倾颜便又歪缠上了白玦。

      白玦毫无办法,又想起林熠那日所言,皇城中将风起云涌。于是他便寻了林熠前来,问林熠是否要借机回皇宫。

      护送贡物只是借口,林熠猜测白蓦是得知了边关安稳的情况后,不放心白玦和林家靠得如此之近,想召回白玦。他应下白玦的邀约。多日未见,皇宫里的那人可有变化?

      ……

      迎接南疆使者和南王的宴会上,歌舞升平。

      南疆王子的异常瞳色引来多人关注。有人想要同他搭话,但倾颜进献完宝物后就一直埋头喝酒,通身落寞的气场很是符合他夺位失败后应有的表现。

      众人皆感慨这三王子的长相果真应了他的名字,说是倾城之颜也不为过。宴席上的舞女歌姬甚多,却怕是无人能胜过他的颜色。就算是皇上带来的后宫佳丽也……

      某些人看倾颜的眼光难免带上了不怀好意的色彩。

      说起来当今皇后才是传闻中的皇都第一美人,可惜入了后宫。皇帝将他藏得严严实实,连这种宴会都不肯带出来露面。当然大臣们也只敢在心里腹诽,口头上那是万万不敢漏出对皇后的半点想法。

      酒至半酣,从南疆来的舞姬们出场助兴。

      几乎全场舞姬皆着柔粉轻纱,腕上金玲叮当作响,赛雪肌肤腰肢半露。仅有为首那人一身大红衣袍,裹得严严实实,喉间微凸证明他男子的身份。半张银色面具覆在脸上,他唇色粉嫩宛若少女羞涩时的红绯,让人不禁想象面具下该是何等倾世的容颜。

      舞者出场时,一直在旁安静饮酒的南王神色一动。

      乐音起,舞姬们犹如众星捧月般将那人围在中央。

      长剑破空,像是柔韧的裂帛被撕裂的声响,剑势起得干脆痛快。他持一把剑,花丛中片叶不沾,招招势势都带着迫人的风采。与其说是在表演,不如说他是在闲暇时刻练剑,姿态端的是狂放随意。

      这舞者正是林熠伪饰而成。

      挑剑换步时,林熠看向御座上的人。帝王端着满酒的玉杯,拇指在杯沿缓缓摩挲,回望他的眼神中只有惊艳,没有猜疑。

      他低头故意错开帝王的目光。白蓦幼时因宫女疏忽,曾不慎被火灼伤过,自此手背上留下了一道无法消除的疤痕。出宫之前,他还注意到过这道浅疤。回想他刚才看到的那只右手,手背肌肤光滑无误,哪里有什么烧伤的痕迹?

      以上只能说明一件事,现在坐在主位上的皇帝是个不折不扣的假货。

      白蓦就这么没有提防心吗?虽说早有预料,但不得不说柳长青还真是胆大包天。林熠侧眼注意到臣子席位上的柳长青。那人正与旁边的同僚推杯换盏,喝得高兴,单从面上全然看不出他的心思诡谲。

      柳长青的感觉极其敏锐,貌似不经意地扫了眼他这方,随后又像什么事都没发生那样,笑意晏晏地继续喝酒。

      伪装得实在太好,他都要忍不住夸赞这位前世的心腹之臣了。

      林熠舞罢收剑,观者迟迟不能回神,不知是因这舞,还是为那惊世绝艳的人。分明是妖娆魅惑的身段,他此刻静默地站在那里,却叫人生不出亵渎之意,另或说是不敢?

      倾颜在这时放下杯盏,站起身来,朝着上方的皇帝行礼道:“南疆偏僻小国,比不得贵朝地大物博。鄙使此行献上最珍贵的贡物,便是这位舞者,还望陛下满意。”

      这也是之前串通好的戏码,可是被人当成物品送来送去的,他还是觉得心头不太畅快啊。林熠垂头敛眸,轻提唇角。进宫之后要尽快找到白蓦,没有他在身边,“怀孕”的白蓦对柳长青真是掉以轻心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指婚男后成攻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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