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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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李煜琛走到内间的书几旁，依着软塌坐上，拿起一侧之前看的书，媚姬见状，不打扰，只立在一旁伺候茶水。
“媚姬，你坐着罢，如今你是双身子的人，这些端茶倒水的粗活叫丫鬟们来就好了。”
“多谢王爷关怀，只是动一动，没那么娇贵，且日前大夫给臣妾安胎的时候说过，日常也许多走动走动，利于日后生产。”媚姬千娇百媚的回道，饶是铮铮铁骨男儿的骨头也酥了罢。
“随你吧，只一点，不许累着。”李煜琛回道。
“是，妾身会仔细着的。”
李煜琛不再强求，也就随她去了。自顾自的看着手里的书。
待到了吃饭时，媚姬殷勤的为李煜琛布菜，李煜琛看着媚姬给自己夹的都是自己平时喜欢的菜品，却意兴阑珊，好像一颗心早就飞走了。
“媚姬，你也吃吧，不用再给本王夹了，本王用的差不多了。”
“是，王爷。”
媚姬赶紧绕过桌子，却不知怎的，脚下一趔趄，朝着桌边便倒了下去，手胡乱的抓了一通，只抓住了旁边服侍的丫鬟的衣角，却阻不住滑倒的趋势。李煜琛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媚姬顺势软倒在了李煜琛的膝上。
“傻站着干嘛，去叫大夫。”李煜琛后怕的冲旁边的丫鬟吼道。一旁服侍的丫鬟闻言，慌乱的滚跑出去，叫大夫了。
“王爷，妾身疼……”怀里媚姬气虚地唤到。
“媚姬，媚姬，撑着点，告诉本王，哪疼？”
“肚子……肚子疼……是不是咱们的孩子……保不住了……”媚姬抓着李煜琛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小腹上。
“不会的，媚姬，不要说傻话，大夫马上就来了，本王先抱你去床上。”
李煜琛一手绕过媚姬的腿弯，一把抱起了媚姬，稳步向床边走去。
放稳后，李煜琛给媚姬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焦急的守着她。
“草民叩见王爷、侧王妃。”只见一个丫鬟领着蓄着白胡子的老者进来。
“不必多礼，快来给侧妃看看，刚刚撞到了肚子，看看侧妃和孩子有没有事。”
“是。”
医者走上前，坐在丫鬟搬来的凳子上，一阵切脉后，起身，“回王爷，侧妃只是受了惊吓，动了胎气，脉象稍微有些波动。待草民写一剂调理的方子，吃下半月余，当会好的。”
“你可瞧仔细了，侧妃刚刚说自己肚子疼。”
“侧妃可能是惊吓过度，感知有碍。撞得不严重，调养后自当好了。”
“大夫，你可看仔细喽，当知这是本王的头一个孩子，万不得有所闪失。”
“是，草民自当尽心尽力。”
“下去写完方子，领赏吧。”李煜琛说完，冲着他们挥了挥手。
“是。”
“王爷，妾身害怕。”媚姬柔柔的声音传来。
“别怕，大夫都说了，你和孩子都没事。吃了药好好养着就好了。”
“妾身还是后怕，刚刚幸亏王爷在，要不然，妾身和孩子恐怕都没命了。”
“别怕别怕，都过去了。”
“王爷，就在这陪着妾身好不好，只有你在，妾身才能安睡。”
“……”李煜琛迟疑着没有答话。
“妾身差点忘了，王爷答应了王妃姐姐，晚上要去陪她的。妾身不该无理取闹。王爷去吧，妾身有丫鬟们伺候着，没事的。”
“算了，不去了，本王就在这儿守着你。你且安心睡吧。”
“王爷陪着妾身一起睡吧，好不好。”
“好。快闭上眼睛。”
李煜琛说着起身脱了外衣，顺势躺在了靠床的外边。下一刻，便温香软玉在怀。媚姬躺在他的怀里，此时此刻，方能安心的睡了。
染墨轩。
“王妃，奴婢伺候您安寝吧。”
“再等等。”窦微澜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上的书，只是视线在书上，心思却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王妃，沁蓝阁寝殿的灯都熄了，王爷大抵不会过来了。”
“是啊，他的贴身侍卫都来回禀过了，我还在期盼着什么呢。”窦微澜合上了手里的书，低声清嘲。“罢了，歇了吧。”自己原本就不该奢望他能说到做到的，居然还在心心念念的盼着他来。
窦微澜在丫鬟的服侍下收拾罢，躺在了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那会李煜琛的贴身侍卫来报，说侧妃身体有恙，王爷过不来了。自己当时其实是失落的吧，至于为何会感到失落，窦微澜却不愿深究。想着想着，竟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夜里，觉得身旁多了个火炉，熨帖着自己。
第二天清晨，锦瑟进来伺候梳洗的时候，说道，“王妃，昨晚您睡下后，王爷来过了，待到了快天亮才走的。”
听得窦微澜心神一动，原来，夜里不是自己的错觉。原来，他还记得自己的承诺。
“好像是张鹏飞过来说朝中有急事，王爷急匆匆的就走了。”
“嗯，有没有听说是什么事？”李煜琛一向沉得住气，说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也不夸张，今次是怎么了？
“没有，因是张鹏飞近前奏报，所以奴婢没有听清。”
“嗯，知道了。”窦微澜不知道为何，一颗心悬着，为他。
“王妃，今日梳垂云髻可好？再配上这个玲珑点翠草头虫镶珠银簪，想必，王爷看了一定为王妃的美色所动。”
“我必不愿意以色侍人，终究王爷也不是肤浅重色之人，用那个云脚珍珠卷须簪即可，素雅大方得宜，不必华丽花哨，徒惹人闲话。”
“是，奴婢晓得了。”
梳妆完毕，窦微澜透过铜镜看到了俏丽的身影，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垂云髻上斜插珍珠簪，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嗯，锦瑟，你最近发髻梳得愈发娴熟了。”
“多谢王妃夸奖，奴婢只盼着啊，王爷能喜欢王妃这样打扮就好。”
“坏丫头，嘴巴越发得毒了。”窦微澜嗔怪道。
用过早膳，窦微澜便在处理王府的杂事中度过了繁忙的一天，只在夕阳西下的时候才得出空来练一练字，静一静心。
来这以后，在窦微澜辛勤的练习下，字竟精进不少。如今写起来如行云流水，出来的字也像模像样，很是有出自书香门第的功底，大抵是这副身子原本也存了的东西便不会轻易忘记吧。
窦微澜正在练字的空档，有门房小厮进来回禀到，“禀王妃，王爷回来了，刚进大门，估么着这会快到大堂了。”
“好，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小的告退。”
不一会，王爷的贴身侍卫来报，“王妃，王爷说一会儿过来您这儿用膳。”
“好，我知道了，且让下人准备着。”
这一声回禀可是让染墨轩的下人们欢喜地忙活开来了，不一会儿，各色精致的吃食便摆上了桌。
李煜琛倒是会踩点，这边饭菜刚上桌，他就面色不豫地走了进来。
“妾身参见王爷。”“奴婢（才）叩见王爷。”
“都平身吧。”边说着边上前扶起窦微澜。
“谢王爷。”窦微澜顺势站了起来，她看着眼前的男人面有不快，意欲问出口缘由，奈何身边有诸多下人在，终归不便。“你们都先下去吧，这里有本王妃侍奉王爷。”
“是，奴才（奴婢）告退。”
待众人散去，二人落了坐，窦微澜一边为李煜琛布菜一边开口道，“王爷可是有什么烦忧之事？”
“是朝堂之事。”
“妾身虽未内宫妇人，但也想与王爷分忧。王爷不如说来与臣妾听听？”
“昔年江南动乱，父皇选用了胞妹襄城公主的儿子梁平亲赴江南平定战乱，后来，平定江南有功，被父皇亲封骑都尉，驻守江南。这段时日，江南奏报口口声称梁骑都尉、梁骑都尉，让父皇很是恼火，今日上朝前，父皇将本王和太子召去养心殿，当场摔了折子，大发雷霆，并言，长此下去，江南百姓哪里还知道远在京都的帝王，眼里只瞧得见梁骑都尉了。”
“那依王爷之见呢？”
“本王早年就上疏父皇，对王族亲贵适当时候要分权，不能让他们有集权反政的一日，但是碍于种种压力，一直推行的不是很顺。这其中尤以太子为首，太子母系家族势力庞大，打压下去的话，势必对其母系家族造成影响。因此，太子在当时反对尤甚。”李煜琛喝了口茶，继续道，“只是现在，父皇因为江南骑都尉一事大发雷霆，大有打压亲贵之势，本王看倒是一个分权而治的好时机。”
“王爷聪慧，自知不能过分给予皇族亲贵专权集权的机会，此时分权乃是良机。”李煜琛看了看正在分析的窦微澜。
“只是，王爷可曾想过以何种方式从现在的梁骑都尉手里心平气和的分走权利？”
“哦，这么说，王妃有法子？”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