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天下，腹黑王妃博上位》默默萧

10、第十章

　　这边，李煜琛一边安抚宗亲，实则暗中削弱他们的实力。另一边还得担心着还得担心着家中的妻小。
　　前些日子，窦微澜在家书中提及对媚姬的安排。李煜琛暗暗赞许，他知道，窦微澜会为自己妥善地处理好后顾之忧。
　　李煜琛无后顾之忧，处理起眼前的政事便更加洒脱起来，对付起顽固的宗亲王族也雷厉风行。
　　以梁骑都尉为首的反对势力，也在李煜琛恩威并施的手段下屈服，乖乖接受分封。
　　各封地皇权之所以反对势大，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有起带头作用的，力气使得一处，当然能有所作为，但可惜，他们每个人都是出于自己的私利，因此各个击破更有奇效。因此李煜琛这一行颇有成效。
　　李煜琛达到此行目的，便折返回京城。自离京之日起，已有两月余，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担在自己王妃的肩头，不知自己的这位小王妃应对的如何了？算算时间，媚姬临盆之日已不足十日，看来自己要加紧脚程了。

　　染墨轩。
　　眼看春天要过完了，初夏就要来了，窦微澜近来越发懒怠了，连带着心情有些烦躁。窦微澜心知肚明都是被肚子里的着小家伙折磨的，倒是个让人不省心的。
　　“王妃，王妃，您快去看看吧，沁蓝阁出事了。侧妃娘娘好像要生了。”沁蓝阁的一位奴婢跪在染墨轩寝殿外疾声厉呼，一下子点燃了窦微澜胸中的无名之火。
　　“大呼小叫什么，侧妃要生产自有有经验的稳婆和大夫，只是，为何提前了些日子？”孕妇生产之日比预产期提前都是寻常事，只不要提前太久或延后就还好，毕竟这在现代都不算什么大事，只不过这个时代医疗安全和设备落后，一遇到这种事情确实很揪心，本来生孩子对于女人来说就是在鬼门关绕了一圈，更何况还是提前呢？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方才娘娘受了惊吓，跌在了地上，接着就腹痛难忍，奴才不是近身仕女，只能在外间候着，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窦微澜一听，方觉事情有异，她最近一向是在别院里养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受了惊吓？
　　想到这儿，连忙穿好外襟，前往沁蓝阁。
　　窦微澜带着锦瑟和其他几个侍女到沁蓝阁的时候，沁蓝阁正人仰马翻，好在还有两个有条不紊的稳婆和大夫正忙活着让仆人准备热水剪刀等一应接生用的物件。接生的地方是在沁蓝阁寝殿旁边的厢房，因为古人认为女子生产是极污秽的，不能在平时住的寝殿生产。
　　窦微澜一接近厢房，那股浓重的血腥气便席卷而来，引得窦微澜一阵作呕，强忍住心头的不适感，此时此刻不是难受的时候，更迫在眉睫的是要了解媚姬和胎儿的现状。
　　窦微澜着锦瑟叫出了一位大夫，问及情况。
　　“回王妃，侧妃娘娘登时受了惊吓，立时用不上力气，现在小少爷的位置不正，刚刚稳婆摸了胎位，小少爷的屁股朝下，稳婆正在为侧妃尽力的正胎位，只盼着能正一点是一点，要不然怕生产的时候影响小少爷的呼吸，到时候怕是对小少爷有损。”
　　“侯大夫，你们在这方面都是有所长的，万望尽力。”
　　“是。”
　　窦微澜心里忐忑，同是做母亲的，此时的窦微澜无比感慨，只盼着这一下，母子平安。
　　时间在此时变得难熬。媚姬的叫喊声也从刚开始的声嘶力竭渐渐变得势弱。
　　过了大概一个半时辰，窦微澜都有些坐不住了，内心焦急甚至有些害怕，从没想过在古代生个孩子这么折磨母体，真真经历了才知道可怕。
　　就在窦微澜忐忑不安的时候，一个稳婆边擦汗边急忙忙地小跑出来，“王妃，产妇力气尽了，现在越来越体弱，大夫刚刚勉强用参汤吊着呢，这孩子刚刚能看到头，时间久了，怕是……怕是……万望王妃娘娘拿个主意，是保大还是保小？”
　　稳婆是个有经验的，本来这个在寻常人家问出来也是万不得已的时候，但是这可是镇边王府的长子啊，万一出了事，得先找个个高的给自己顶着啊，只要有了王妃的决定，到时再出问题，自己也好推脱，自己做了这么多年的稳婆了，生得这么凶险的真是不多见。
　　“放肆！王爷现在不在，本王妃岂能由着你们糊弄了去！里边的一个是王爷宠在心尖尖上的侧妃，一个是王爷的长子，岂是本王妃能选择或舍弃的？！你们只需要知道，万一出事了，王爷回来，定是个个都饶不了你们的！”
　　“是……是是是。”稳婆一连串称是便小跑着回到了产房。窦微澜这边也没闲着，着人去宫里请擅长妇科的太医去了。
　　“出来半个头了，侧妃再用用力啊！”
　　过了一会儿，只听里边的人呵道。
　　“锦瑟，去问。情况怎么样了。”
　　“王妃，情况不大好，小少爷的头只露了一半了，但是侧妃那边已经没力气了。大夫说这样下去，影响小少爷呼吸，怕是……”锦瑟回来后低声回复到。
　　“王妃，媚姬身边的一位嬷嬷跟了出来，哀戚地问窦微澜，“王妃，大夫问您是……万一……是保大还是保小。”
　　窦微澜一阵心惊，非得要做选择吗？大小都是一条命啊，自己先前已经对稳婆示威了，若非不是到了非得选择的时候，又怎么会又来问自己呢？万一自己再纠结下去，一尸两命，自己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又拿什么来回复即将回复的六王爷？
　　“万一……保侧妃……”窦微澜不忍心的说道。
　　“王妃。”锦瑟在旁边听得心急，这万一小的没保住，不仅王爷回来没法交代，就沁蓝阁的这位，能让王妃以后有好日子过吗？
　　“去吧，先力保，不行再抉择。”窦微澜冲着嬷嬷说。
　　虽然胎儿在出生时，头出来了，剩下的就顺当了，但是现在头才出来一半，窦微澜还是要给出这道选择题的答案的。
　　想着，窦微澜叫了李管家，让找几个声音高亢嘹亮的小厮，从大门处到沁蓝阁厢房的路上，轮番一路喊过来，就喊一句，“王爷回来啦！”务必带劲。
　　自己则走到厢房里，此时的窦微澜顾不得呛人的血腥味了，也顾不得旁人的阻拦，救媚姬和孩子最要紧。
　　窦微澜走到媚姬身边，冲着气若游丝的媚姬耳边恶狠狠的说道，“我已经跟大夫说过了，万一出事也一定保下孩子，你死了最好，到时候我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当额娘了。不过你别奢望我会善待你的孩子，我一定会往死里折磨他，把你抢了王爷的恨都发泄在他身上，放心，我一定会找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下手的，巧了，我看过几本医书，正好知道哪里是人的痛点。到时候我就是王爷身边唯一的一位，甚至，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媚姬，有本事你就活着把他生下来，接着跟我斗，要不然，这一切都会是我的。”
　　媚姬听了，本来闭着的不安眸子，突然睁开，眼里满是猩红的怒气，似要喷薄而出。
　　“窦微澜……你敢……”媚姬恶狠狠的说道。
　　“到时候你都死了，我有什么不敢的。”窦微澜继续刺激到。
　　激得媚姬攥紧了拳头像窦微澜想挥过来。
　　“有力气了？还是先把孩子活着生下来吧。”窦微澜瞅着她，露出了嘲讽的笑。
　　这时，窦微澜安排的小厮的声音越来越靠近沁蓝阁别院的时候，厢房里突然动静大了起来。王爷回来了，媚姬突然一下子像找到了宣泄口，自己一定要活着站到孩子和自己的男人身边！
　　“快了快了，侧妃再用点力，孩子的头出来了。”
　　下一刻，一声啼哭响彻镇边王府。媚姬觉得肚子一空，就昏睡过去了。
　　窦微澜吓了一跳，自己激将了半天，白费力气了？
　　“王妃，侧妃只是累极，晕过去了。”一旁的大夫赶忙说道。
　　稳婆处理好孩子后，抱过来递向窦微澜。“恭喜王爷王妃，是位小少爷。”孩子虽然哭个不停，但是好在很健康。
　　窦微澜此时百感交集，幸亏母子平安，自己也算是对李煜琛有所交代了吧。想着想着窦微澜脑袋一空，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这下，镇边王府上下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幸亏李管家从刚刚就一直候在外边，此时更是“上阵指挥”。
　　找人把王妃抬回了染墨轩。让稍后到的太医给诊断过，说是疲累加上三个月的身孕，经侧妃生产一事，神思疲惫，所以才晕过去了。太医给开了副安胎药，嘱咐按时服用，避免辛劳。
　　媚姬那边太医也瞧了，写了服产后调理的方子，嘱咐按时服用，便走了。
　　窦微澜再次醒来，就看到了倚在自己床畔休息的李煜琛。他黑了，瘦了，可见这段时间过得劳心劳力，现在回来家里又是这番情景，自然不得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