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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   生活中有没有那么一个人,一见面就冷语相对,吵吵闹闹,然而,忽然有一天他
      没有出现在你的身边了,你就会思前想后,胡思乱想。

      我就有,比如今天,星期一,我的心情格外明朗。

      原因是什么呢?

      上周末,也就是昨天,我妈破天荒地的改邪归正了。

      在我踏进家门的时候,我看见她亲切的迎了上来。

      或许这在普通人家里都是家常便饭的事,可是在我家不同,只要我妈不发疯,我就觉得我快要死到临头了。

      我呆呆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原来刚才那个真的是我妈.

      心情倒不如平常轻松,我坐在客厅里都感觉自己的手心都在冒汗。

      我妈是不是得绝症快要死了?突然良心发现,记起还有我这个亏欠多年的女儿。

      或者她发现她得了绝症,在饺子里放了毒,想要和我同归于尽。我想,那不应该是和我爸吗?那才是她丈夫,不然她想断子绝孙呐。

      我知道,我只能尽量往最坏的地方去想,因而每次的结果都不会令自己太过失望。

      你要葱花馅还是韭菜馅的。她顶着一股滚滚浓烟,抄着一股浓重的吉林口音的普通话问我。

      都可以,我说。

      那你先看会电视,我先去弄馅,好了再叫你。我看到她爬满皱纹的额头上渗出细小的汗珠,满手油腻腻的馅,她也不知道叫我拿纸巾,就这样挽起手臂来擦掉额头上的汗。

      我从来没有见过我妈这么狼狈过,就算是和邻居互相拌嘴撕咬的时候,争锋相对的时候,我也从来没有见过她那么脏过。

      我终于看不惯她这幅德行了,我跟她说,妈,你要不要纸巾,我给你拿。

      不用不用,她第一次表现出母性的仁慈。

      我保证,这是我有生以来吃过最奢侈的饺子,因为我吃完后我竟然没有安然死去,而是第二天,我开开心心去上了学。

      人在心情好的时候看什么都是一朵花,在心情不好的时候看什么都是一坨屎。这是张啊俊的口头禅。

      一大早走进课室整间课室就像是要地震一样,闹哄哄的。

      也不知道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值得他们一大早就来瞎折腾。

      我像往常一样,来到课室就装模作样的先拿本书出来,成绩不好没关系,可是一定要装的有范并且合理,不能做作的太明显,这是我对自己的基本要求。

      上早读课都上了十分钟,我看到沈国荣空荡荡的座位,心里一阵落空。

      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到现在都还没有来。

      整节课都听的恍恍惚惚,心不在焉的。

      佩芸姐姐那唾沫横飞的土沫子吐了前排同学一脸,她也丝毫没有察觉。还是自顾自的在那里有声有色讲着。

      我朝四周望了望,多半的同学近乎都在神游,虽然我成绩差,可是在平时我都会偶尔听听佩芸姐姐的课,因为她也格外关注我,但也仅仅是因为我作文写的好的原因。
      虽然佩芸姐姐平常满嘴的仁义道德说什么对尖子生和差生都会一视同仁,可是我知道她也是个势力肤浅的女人。要是她真的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她就不应该对学生有好坏的分界线,她应该这样说,我对所有的学生都一视同仁,而不是像她刚才那样有明显的好坏的分界线。

      然而这不妨碍我喜欢上她的课,因为每次上作文课总是会拿我的作文当范文,这相对于其他科目上我是有很好的炫耀资本。

      然而这节语文课,我没有认真听,纯粹是因为今天我没有看到沈国荣。我心里空落落的慌。

      第一节课就这样在醉生梦死中熬过去了。

      没有看到沈国荣,我心里堵的慌,可是平时看见他,我又总是想着跟他斗嘴,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翻开我的手机才发现我的联系人栏里空落落的只有三个号码。一个是爸爸的,还有一个是妈妈的,还有一个是张啊俊的。

      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把备注改成“妈妈”的,我记得,我是直接备注她的名字的,大概是昨天晚上才改过来的,但我知道这应该不会持续很久,兴许我妈昨天对我好只是因为刚好那天情绪不泛滥罢了,可你要知道,我妈情绪泛滥的时候要比情绪好的时候多的多,多好多。

      现在才想起,和沈国荣在一起学习那么久了,也没有一个联系方式,要是某天我一不小心就死了,来不及通知他就走了,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就死了,我想,那我此生都会死不瞑目的。

      我知道欧小斌读初中的时候就和沈国荣同一个班,这么多年了,总该有一个联系方式吧。

      欧小斌,你过来一下,我像招呼我家养的那只哈巴狗一样招呼他过来。

      美女姐姐,叫我来有何贵干他妖娆的坐在我前方,对着我谄媚一笑。

      听说你跟沈国荣在初中就认识,是吗?我试图用这种不明情况的样子来掩饰我的真实目的。

      然后呢?他两手撑着脸,脑袋不安分地晃来晃去。

      今天沈国荣没有来?我说。

      然后呢?他还是自娱自乐在晃着脑袋。

      你们认识那么久,总该有个电话联系方式什么的吧。

      所以呢?

      所以你他妈到底有没有沈国荣的电话号码啊?说出这句话时,我都快要被自己吓一跳。他实在令我忍无可忍了。

      你有病啊!你干嘛那么凶!人家小心脏都快要被你吓死了。他装出女生发嗲的声音,还恶心的摸了摸他的心脏部位。

      果真是,他们这帮贱人在一起久了,各个都变贱了!

      你就说有还是没有!我简单干练的瞪大眼睛跟他说。

      没有…是不可能的,他故意糊弄了我一下,把“是不可能”停了好久才说。

      说。

      我不记得了。他无辜的说。

      真心不记得了?我抄起一本重重地物理书就要朝他脑袋咂下去。

      我记得我记得。他赶忙说。13715618217

      这才对吗?我露出谄媚地笑脸说

      好像后面三位数我搞混了。

      我刚想破口大骂,他早已滚的远远了。

      真的是,他真的是太令人生气了。

      也不管它对不对,反正先打一下再说。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客服温柔和谐的声音。你拨打的号码有误,请查证后再拨。

      该死的欧小斌,被我逮着了看我不弄死你。

      没办法,我只能去向班主任要,我记得每个班的班主任应该都会有学生和家长的联系方式!

      站在办公室门口纠结了好半天还是没拿定主义意。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我只不过关心一下同学。
      我没想到这么轻而易举就跟班主任要到了沈国荣的电话号码.
      可是每当我拨出去接通了的时候总是会有一个姑娘的的说话声

      我想,一定是我拨打的方式不正确,要么它就是一台座机。

      就在这时,欧小斌的话很准时的插进来,要么就是他女朋友帮他接的。

      你他妈放屁!我冲着他的脸吼回去,我才是他的正牌女友,后面那句因为没什么底气,我说的时候近似耳语。

      我绝对不不允许有狐狸精介入我们两个之间。

      于是我开始和啊俊分析起形式来。

      我说,有没有人的声音通过不同的介质传过来会有变音效果。就是说,一个男生的声音会通过不同的介质变性成为女生的声音。

      我知道我他妈又在放屁了!看来初中那两年学的物理知识在遇到沈国荣这个大魔鬼之后已经完全变质了。

      然而可恶的啊俊也无情的拆毁了我自欺欺人的幻想。
      在不同的介质传过来的声音只有速度的快慢,那属于物理变化,只有化学变化才会使物质变质!

      我差点喊出物理变化是什么东西!我的智商在遇到关于沈国荣的任何事情时,已经降低为零了。

      你不能这么说,我急得几乎就快要哭出来了了,我要你安慰安慰我,虽然不喜欢矫情的我,可就在此时,我他妈就特想在啊俊面前矫情一会。

      我要你也打一通给他,说不定是我听力出了问题呢?虽然刚才的电话里头我听的一清二楚,可是我还是不愿相信。

      难道我打就就会是…她犹犹豫豫着似乎在想要不要说实话。

      呃……我在她面前装的像只可怜巴巴的哈巴狗。

      就一定会是沈国荣。她斩钉截铁的说。

      真是我多年的死党!不愧我初中三年白养你一场。

      她的手战战兢兢的接过我的手机,我要打了,她嘴角不愉快的说。

      我真的要开始打了,她又重复了一句。最后她按下确认键。

      她回过头来神色哀伤跟我说,看来他妈的沈国荣真的红杏出墙了。

      下午,上完最后一节课,我又把啊俊和欧小斌聚合起来商量着对策。

      欧小斌,你不是沈国荣初衷死党吗?你应该知道他家在哪里住吧。我的声音没了今天早上的雄浑霸气。

      应该…吧,他结结巴巴的回答我。
      那正好,带路,我爽快的说。

      去哪?他一脸惘然的说。

      去捉奸!啊俊飞快的说。

      学校规定了周一至周五正常上课期间住宿舍白天晚上都是不可以外出的。刚开始我企图用我的美色来诱惑门卫叔叔,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

      这让我想起刚开学那会他一个大男人恬不知耻跟我这样一个小姑娘甜蜜问候,搞的我还以为我以后的生活会好过些,原来这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可是这有什么好难得到我的呢?

      经常大早上我都可以看见那些住宿生就这么堂而皇之从大门大摇大摆的走进来,都是通宵了一晚上打游戏刚回来的那帮娃。

      他们总有自己的办法出去!

      我也可以借鉴借鉴一下。

      待到夜色更更黑一点,我们就开始行动。

      这面墙足足有三米多高,墙尖上还放有一块块尖锐锋利的玻璃块,这是学校为了防止学生攀爬外出特地弄上去的。

      可是我知道有一块地,那是同学经常出入的一个通道,他们早已经把上面的玻璃清理干净了!

      欧小斌倒也挺懂得怜香惜玉,他在这时候表现百分之九十九的出绅士风度。

      他让我们踩着他的肩膀把我们送上去,他手脚但也挺利索,三下五除二就把我们送上去了。

      看来这厮初中的时候耶经常干这个,不然不会有现在运用得那么自如。

      欧小斌最后一个上来,只见他用力一蹬地,整个身体优雅的翻越过来。啊俊这臭丫头还情不自禁鼓起掌来,被我的嗔怪声给吓了回去。

      墙外面就是一片广阔明亮的天地。出了这道高考监狱之门那感觉就是不一样,整个人都心情舒畅多了。

      看来这些事得要经常干才有利于学习啊,所谓劳逸结合吗?

      一路上欧小斌和张啊俊磨磨蹭蹭,一会儿说要吃这个,一会儿说要玩那个。完全把我们今天要干的正经事抛在脑后。不过准确的来讲,应该是我自己的正经事,他们巴不得沈国荣红杏出墙,这样才会有机会一睹我和那个狐狸精惨烈的厮杀!

      这两个丧心病狂的人,早晚得让这两厮活生生死在我手里。

      我决定我要自己一个人去沈国荣家。

      一条寂静幽黑的小路上,这样的大秋天,我冷的瑟瑟发抖。

      我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这样一则新闻,一个女子在一条黑不隆咚的小路上独自行走,第二天早晨在附近小树林发现她被奸杀了!

      我知道我当时害怕的表情肯定特孙子!

      沈国荣,如果我他妈被奸杀了,你也得跟着我殉情!

      终于到了一片豪华的住房。到处都是灯火通明的房子,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

      今晚的夜色格外的耀眼美丽,繁星点点的天空,热闹喧嚣的城市,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及我这只独自空想的蛇精病!

      以前我妈在家的时候也喜欢把家里的灯光开到最亮,到处的灯都奢侈的开着,因为她害怕黑暗。只有等到上床睡觉了才会把其他房间的灯关掉。
      说不定这几年二氧化碳排放量上升,温室效应更强就是被我妈这样搞上去的。

      不过现在我倒没时间跟她斤斤计较这些。也没有时间去欣赏这番夜色的美好。

      跟啊俊说的一样,我现在要去捉奸。

      沈国荣家在四楼,从下面是可以清晰得看见他家的灯是亮着的。

      没想到他们家下面的大门是死死关着的。这让我懊恼不已。

      他们家这小区的防盗网但也挺适合攀爬。

      给自己鼓足勇气了勇气。我像一个不讲卫生的大妈望手上吐了口沫子。要死就死吧。

      我抓住铁杆艰难的爬行着,才爬到一层顶端,我就累的气喘喘,,我像一具死尸恐怖的吊在人家的防盗网上。

      突然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在他家阳台上看到了我,急急忙忙抓起一根棍子把我敲倒在地,嘴里还一边喊着有色狼色狼!

      我看你他妈才是一大色狼!

      掉在地上的时候,欧小斌和张啊俊刚刚赶来。看见这样狼狈不堪的我,连忙把我扶起,仓促逃离了现场。

      我和啊俊坐在公园的椅子上面。没有说话。

      欧小斌从商店出来手里拿着一袋干巴巴的面包和三瓶矿泉水。

      给,他主动帮我拧开。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被人家车追杀。他喝了一大口水说。

      沈国荣他家大门不开,可是我觉得深更半夜在人家屋檐下大声叫喊很没有礼貌,所以就。

      哦那你觉得攀爬人家防盗网就很有礼貌,他这么生气也不知道是担心我掉下来会摔死还是担心他自己会受到牵连。
      我以为我可以成功爬上去,谁哪知道半路杀出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大声喊着我是色狼,还用棍子敲我,真他妈的倒霉。

      你知不知道我们看你从上面摔下来有多紧张。他气愤愤地说。

      对不起啦,我又不是故意……。
      我还没说完,就听见欧小斌在瞎嘀咕着什么。

      他以为我没有听见,他说,如果我一不小心摔死了他也脱不了法律责任。

      我就知道他没有这么好心。我抄起手中的瓶子满大街追着他跑。

      回去的时候宿管阿姨刚好要关门了。

      他问我们怎么这么慢,我和啊俊说我们在教室做作业做晚了。

      看!多么单纯简单的宿管阿姨,这样就被我们给瞎糊弄过去了。

      我得用一晚上的睡眠时间来好好消化这一场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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