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倾君》大饼好吃

43、相杀

　　“贵妃娘娘，夜深了，该休息了！”双桃走过来劝着正发呆的卫嫄。卫嫄看着匣子里面装着的竹蚂蚱，那是倾君怕她无聊，特地给她编的，她放在匣子里一直好好保存着。
　　“倾君，我不信你就这么死了！”卫嫄自言自语，转眼抬头。问道“皇上已经挑好了死士，准备什么时候出手？”
　　“听皇上的内侍说，将会在七月初七北戎国那达慕大会动手。”双桃为了帮卫嫄，和樱翀的最信任的内侍做了对食。由于她会讨好，那个内侍非常喜欢双桃，什么话都跟她说。
　　“好，很好，希望他们能成事。”卫嫄冷冷的说。
　　东山军营，东方启重新被启用，东方修文回归，梅尚武熬了几年也成了东方修文的副统领。
　　“父亲，姚家真的臣服吗，会不会临时变卦。”
　　“哼，他们还能蹦跶起来吗，若不是梁大人力捧，姚箴和姚敦都只能呆在家里歇着。”
　　“南边那头！”
　　“不用多虑，方镇南死了，现在驻守的何将军是我的老友，我已经将京城的情况书信给他，他完全支持我们的做法！”
　　“新帝即位，会不会过河拆桥？”
　　“等到新帝即位，我就会主动交回兵权，他是用人之际，必然不会同意，到时候就看你的本事，你说要承担，是时候轮到你来承担了，我也该歇歇了！”东方启对着自己的儿子语重心长的说道。东方修文低下头，他知道自己要撑起整个家族的荣辱，责任重大。
　　“去吧，到路上护着他，不要被发现了！”
　　东方修文带着梅尚武找了个借口悄悄离开了军营，往西北去迎接萧旭他们。

　　倾君在院子里练功，总觉得有股气流提不上来，胸口闷闷的，使劲运气也不管用。这时候阿诗玛笑着走了过来，见到她脸色不好。
　　“汨罗郡主可是身体不适？”
　　“不知道为何，最近总是吃不下，想睡觉，胸口闷闷的！”
　　“是不是太过担忧，你放心我已经联络好了。”阿诗玛悄悄凑到倾君耳朵旁说。
　　倾君转头看着她，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多谢你！”
　　“郡主，太子妃一起来用些糕点吧，今日做了鸡丝卷！”婢女笑着走过来扶着倾君。
　　可是一进屋，问道油炸的食物的味道，倾君终于忍不住，冲到门口吐了起来。吓了众人一跳。阿诗玛警觉地让下人们去打水，将地方收拾了。
　　“汨罗郡主，你是不是有了？”阿诗玛试探的问道，“你和阿里有没有同房？”
　　“没有，”倾君抬起头看着阿诗玛，“我的月事已经有两个月没来了！”
　　“那是谁......”阿诗玛惊讶的猜想是他。
　　“没错，是他的孩子，我只跟过他！”倾君脸色苍白，扶在椅子上坐下，“阿诗玛，你们草原的女子要是不想要孩子，该怎么做？”
　　“你难道要打掉？”阿诗玛震惊，这可是她自己的孩子，她舍得吗？
　　“难不成我生下来，我怀了他的孩子，嫁给他弟弟？”这样的事怎么都说不通。
　　“有一种药可以，可是太过凶猛，会要命的！”
　　“没事，我的身体比弱女子强得多！”倾君不在乎，阿诗玛无言。
　　第二日傍晚，阿诗玛将煮好的药端来给倾君，她端的时候手有些颤抖。
　　“汨罗郡主，你真的想好了，这可是一条命啊，也你的孩子。”
　　“我想好了，拿来吧！”倾君平静地说道，可是结果药碗的时候她的手竟然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倾君闻着刺鼻的味道，皱着眉头将药碗端到嘴边，刚要开口喝，就见一只手迅速打掉了药碗。
　　“我做不到，这是一个孩子，是上天赐给你们的，我可以去告诉太子，说不定他会回心转意，好好善待你们母子。”
　　“阿诗玛，你可知道你才是他的妻子，我是永远见不得光的敌国郡主。”倾君正色道。
　　“我知道，可是我没有办法看着你们这样下去，孩子是一个转机，你放心吧，生了他太子就不会在这样对你！”
　　“不行，我不能让他知道，如果让他知道，我就永远离不开这里，等于我被束缚在这里，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就算要生下他，我也要回到我的家乡，好好的教导他，陪伴他，而不是在这里，北戎国的皇宫里收紧白眼和欺凌！”
　　“你说得对，这孩子如果生在这里的确会受到很多异样的眼光。”阿诗玛呆呆的做到了椅子上。“我已经联络好可信的人，他们会在那达慕大会之后，你被送入新帐房的时候，悄悄将你换走，你只要好好的参加那达慕大会就好了。”
　　夜里，穆图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看到了浑身是血的倾君穿着大红的衣服倒在茫茫的草原上，她睁着美丽而愤怒的双眼，对着自己说：“穆图戎，我恨你，你若不现在杀了我，我他日必定手刃你！”声音十分凄厉。回响在穆图戎的耳旁。
　　他被噩梦惊醒，一身的冷汗，回想起这个梦太过真实，难道要发生什么事了？

　　天亮了，有人在房外说道：“太子，属下有要事禀报！”穆图戎抓起衣裳走了出去。
　　倾君在北戎国呆了三个月，终于等到了那达慕大会。这一天，一大早，阿诗玛带着一群婢女，托着大红色华丽的婚服，明珠制成的头冠，洁白的袜子，红色鞋子。倾君沐浴之后，开始穿衣服化妆。一切完毕，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时辰。
　　阿诗玛笑着跟众人说：“汨罗郡主才是草原上最美丽的新娘！”众人会说话的就说，阿诗玛和汨罗郡主各有千秋。
　　阿里在帐外迎接自己的新娘，带到帘子打开，倾君走出去的时候，他看的呆住了。
　　“新郎傻了，还不快牵着你的新娘子，不然小心她被天上的神带走了！”阿诗玛笑着打趣阿里戎。阿里戎上前托起倾君的右手一同上了马背，然后来到皇宫的广场。
　　倾君一路含笑不语，时不时看一眼阿里，阿里被看的心猿意马，恨不能马上就回到自己的新帐房。
　　北戎国皇帝乌力汗戎和皇后阿辛戎坐在正中间的位子上看着小儿子带着汨罗郡主缓慢的走上高台，一旁坐着的穆图戎看到了精心打扮的倾君，光华四射，像太阳一般照亮了整个草原。他真的希望这是自己的新娘，倾君无意间抬头，露出明媚的笑容。
　　“北戎国阿里真是有福气，可以迎娶到这样美丽的女人！”乌力汗戎笑着跟皇后阿辛戎说道，阿辛戎还是第一次见到倾君，惊讶于她的美丽，有种不祥的预感，太过美丽的女子通常不会有好的结果。这个敌国的郡主这样美，连自己的儿子都为之动心，难保日后不会引起他人的觊觎。
　　这时，站在朵朵戎旁边的姚凤仪心潮澎湃，终于见到倾君，可是她为何笑的如此开心，难道她心甘情愿嫁给北戎国的皇子？
　　走过了四十九个台阶，来到了高台上。阿里带着倾君给乌力汗和阿辛磕头，倾君温柔的看着阿里。两个人正要下跪，穆图戎低沉的声音响起。
　　“慢着，今日是阿里和汨罗郡主大婚的日子，我要让北戎国所有的部落首领做个见证，为了祝福你们，我给你们送上一份特别的礼物。”
　　穆图戎从下属手中接过一柄长弓，弯弓射箭，射向高台对面的篝火台。
　　哪里竖着一个十字木桩上面罩着一块长长的白布，箭到之处。白布飘落下来，倾君的双眼瞪了起来，她放开阿里的手，上前一步，紧紧地盯着篝火台上面的人。昭烈郡主被绑在上面，虚弱的低着头。众人全都讶异，这人是谁？
　　“哈哈哈，这是曾经威名远播的昭烈郡主，是我北戎国最强的敌人，大家来瞻仰一下她的英姿吧！”穆图戎的声音传遍广场，所有部落的人都看呆了。
　　隐藏在人群中的赵稷先是震惊，随即对下属们说道：“计划有变，不可轻举妄动！”
　　姚凤仪上前，想要骂人，“你们这群......”王八蛋。朵朵戎命人牵制住他。
　　“皇兄？”阿里戎看着昭烈郡主，又看看呆愣的倾君，心下有些不安。
　　阿辛戎觉得自己的预感就要实现了，立刻开口道：“皇上，阻止他，不要让太子做愚蠢的事！”
　　“哈哈哈，这哪里愚蠢，朕等这一刻等了快一辈子了，太子，你竟然隐瞒了这么久，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昭烈郡主已经就剩下一口气，我们今日借着那达慕大会，用篝火送她一程好了！”穆图戎的声音冰冷而有穿透性，底下的部落首领们纷纷欢呼雀跃。
　　“烧死她，要不是她，舞樱国早就是我们的了，烧死她，让舞樱国看看，他们所膜拜的昭烈郡主是我们的手下败将！”不断有人大喊大叫。
　　“不过，我有话想要问问汨罗郡主！”穆图戎转变了话锋，看着发呆的倾君，一动不动，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祖母。好似一尊美丽的雕塑。
　　“你到现在还有什么念头吗？”
　　“穆图戎，你赢了！”倾君转头看向穆图戎，“无论你想要我做什么，我现在都可以答应你了。放了她！让她留着最后的尊严！”
　　“跪下！”
　　倾君深吸一口气，跪在了穆图戎的面前。
　　“皇兄！”阿里戎大声叫到，他感觉到了，倾君的挣扎和痛苦。
　　“舞倾君，这只是一个教训，如果你不能真心臣服于我北戎国，你的下场只会比她更惨。”穆图戎挽起弓箭，指向昭烈郡主。“我同意不让她受太多的苦，但是她的躯体要用来祭我北戎国的天神。”
　　就在一瞬间，众人看到了一个红色的影子，从地上一跃而起。倾君用手掐住穆图戎的脖子，双眼逼视他。
　　“穆图戎，信不信我要你的命。”
　　“倾君！”阿里担忧的叫到。
　　“汨罗郡主，你胆敢放肆，真的活腻了吗？”乌力汗戎开口冷冷的问道。
　　“你们这群人有什么好骄傲的，不过是看在我祖母年迈，趁机抓她到这里来逞威风，有本事的，你们和我打啊？”舞倾君冷声道，她看着穆图戎，眼里全是愤恨。“你不是北戎国第一勇士吗，不敢和我较量吗？”
　　“你确定要和我打？”穆图戎看着已经被他激怒的舞倾君，终于露出了本性，冷笑道。
　　“来啊，不过我若赢了，你要放了我祖母。”倾君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她知道穆图戎很强，她如今的身体并不能持续很长时间的打斗，只能堵上自己的性命了。
　　“好，舞倾君，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若是输了，就得乖乖臣服在我的脚下，永远别想离开北戎！”
　　“你赢了我再说！”
　　“来人，将汨罗郡主的玲珑双剑拿过来！”
　　“太子，不可！”太子妃阿诗玛跑过来，露出担忧的神色。
　　“阿诗玛莫要担忧，坐下来观看好了。”乌力汗笑了起来，制止阿诗玛说下去。

　　有人跑过来将玲珑剑交给倾君，倾君看着自己在战场上丢失的剑，在看到穆图戎拿起了自己当初送给他的苍穹剑。心情十分复杂，皱起眉头，开口道：“穆图戎，你真的打算让我死在你的剑下？”
　　“害怕了，你祖母的性命还掌控在你的输赢上呢！”
　　“好，我跟你打，从此以后你我再无瓜葛？”倾君的话说给穆图听，但是阿诗玛听了内心更加担忧她的身体，她现在不是一个人。
　　“点火！”穆图戎命人超篝火台点火。
　　“你！”舞倾君瞪大眼睛看向篝火台，“说话不算数！”
　　“总要有个时间限制，就看你能不能在火烧到台上面之前赢了我！”穆图戎的做法让底下所有观战的人兴奋不已。阿里已经感觉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想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他很为这两个人担忧，一个是他亲大哥，一个是他的新娘。
　　倾君扯掉头上的珠冠，纵身一跃，张开双臂飞了下去，她的轻功高超，下面的人看了好像一只鸿雁展翅飞翔般美丽。
　　穆图戎立马跳了起来，两人在空中对打起来。倾君凌空踩住穆图戎的剑，继续朝篝火台飞去。穆图戎上前拦截，两人打得不可开交。倾君为了护住自己的腹部，情急之下，一剑划伤穆图戎的手臂，可是她顾不了那么多。穆图戎看出了她的犹豫以及她不断对自己的躲避。伸出一只手击向倾君的腹部，倾君看到了立马多看，那一掌打到了她的胸上。倾君吐出了一口血，气喘吁吁。
　　“怎么大名鼎鼎的汨罗郡主今日如此不济！”
　　“穆图，放了我祖母！”倾君的声音带着哀求，穆图根本不想理会，可是他看出倾君的不舒服。
　　“你不如直接认输，我会给她一个体面地死法！”
　　“我，不会认输的，我一定要救她！”倾君转身不顾一切的朝篝火台跑过去，边跑边想“就算要死我也要和祖母死在一块！”
　　穆图看舞倾君不服输的样子，很是气愤，挥起手中的剑，运功朝倾君劈过去。
　　“太子，不可以，她怀了你的骨肉了！”阿诗玛终于坐不住了，从座位上站起来，冲到台前大喊。
　　穆图戎的剑已经收不回来，倾君倒在了血泊中。穆图戎的脸霎时变成的苍白，他看了看手中的剑，又回头看了一眼阿诗玛，见到她还在哭泣。
　　“不可以啊，太子！”
　　“倾君！”穆图戎活了二十六年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停止了。
　　“倾君！”台上一个人影冲了过来，姚凤仪和朵朵戎的侍卫们打了起来。
　　这时，倾君的手动了动，穆图戎呆愣在原地，看着她的下身开始流出鲜血，红的刺目。倾君爬了起来，朝着篝火台，拼劲最后一点力气。
　　“熄灭，快熄灭！”阿里喊道，有人往篝火台下面的木柴上浇水，倾君爬到了木头台阶下面，已经没有力气上去了，她抬头，轻声唤道：“祖母，倾君来了，倾君来陪您了！”
　　昭烈郡主听见了这微弱的声音，睁开了双眼，她被束缚在十字木桩上面，看着下面的情景，由远及近。众人惊讶的发现，尽管到了垂死的边缘，这位昭烈郡主的双眼依然明亮皎洁。
　　“倾君，你来了！”
　　“祖母，倾君没用，救不了你！”
　　“倾君，不怪你，祖母高兴，还能在死之前看见你，记住了，日后不管多艰难，都要好好的活着，不可以放弃！”昭烈郡主的声音虚弱中带着威严。
　　“没有您，我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倾君开始哭泣。
　　这时候姚凤仪拼命的跑了过来，一把抱起倾君上了高台，然后挥刀砍断了绳子，放下昭烈郡主。
　　所有人都看呆了，在皇帝没发话之前没有人敢乱动。只有朵朵戎很愤怒，她竟然还是管不住这姚凤仪的心。
　　“昭烈郡主，快看看，倾君过来了！”倾君强撑住身体抱住祖母的身体，不住的流泪。“祖母，活下来，我需要你！”
　　“倾君，每个人都会死，祖母只能陪你走到这里了，往后的日子要靠你自己去过了。”
　　“你教我，你都没有教过我，让我如何过！”
　　“祖母对不住你，没能交给你做人的艰辛，倾君，对不住，祖母要去找他了，你的祖父，已经等了我很久了。”
　　“呜呜......”倾君使劲全身力气想要留住祖母，抱着她不让她死。“不要死，祖母......”
　　昭烈郡主终于闭上了双眼，再也没有醒过来，倾君失去了所有意识，但是还是死死地抱住她的身体。她身体里面有东西随着血液流了出来，她失去的不仅仅是祖母，祖父，卫璧，长姐，袁大将军，父母，自己未出世的孩子，还有她最美好的青春年华，至此，倾君不再是那个笑容纯澈，心思单纯的少女了。
　　众人都在呆呆的看着篝火台时，一群暗藏在人群中的死士冲了出来，专门刺杀贵族头领，乌力汗戎没有料到自己会被刺杀，幸亏身边的侍卫及时护住了他。
　　“有刺客，抓刺客”一声喊叫，惊动了所有人，场面混乱起来。穆图戎看到自己的父王和母后都被护卫们护着带走，他放心上了篝火台，一把抱起倾君。然后给了姚凤仪一个眼神，姚凤仪抱起了昭烈郡主，两个人看着下面混乱的场面，发现最安静的地方竟然是篝火台。
　　“快，去保护太子。”北戎国语响起，有侍卫冲了过来。
　　“快，去杀掉北戎国太子！”姚凤仪惊讶的发现自己听得懂，然后才明白原来是舞樱国的语言。见到几个人跑了过来拿着刺刀刺向穆图戎。穆图戎将倾君扛在肩膀上，单手对付他们，自己多年练成的功夫此刻爆发了。尽管刺客们是高手，可是还是都死在了穆图戎的手里。姚凤仪看的粗目惊心，想不到这个北戎国太子功夫如此高强，刚才还想趁机捅他一刀，将倾君夺过来，看来没戏了。
　　赵稷他们看清楚发生的一切，撤了出去，说道：“要重新部署计划，这些肯定是舞樱国的刺客，他们都靠近不了穆图戎，我们不能硬拼！”
　　一切平静后，刺客们差不多死尽。因为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但是北戎国的十三个部落首领死了三个，都是因为没有防备，才会被杀。
　　乌力汗气得发疯，两个儿子和同一个女人纠缠不清，在所有人都没有防备的时候竟然被刺客混了进来，今年的那达慕大会真是扫兴。

　　最好的巫医都被请到了太子的宫中，没有人知道怎么才能让汨罗郡主醒过来。他们都说，汨罗郡主求生的意愿太过微弱，她是不愿再醒过来了。
　　穆图戎身形狼狈，已经过了六天没有合过眼，他守在床边，一言不发，内心一直在懊悔，他想到倾君对他的恳求，他却视而不见，倾君一直在保护自己的孩子，对他不断退让，他还是故意装作没看见，直到阿诗玛喊出来，原来阿诗玛早就知道了，可是她为什么不早说，如果早些说他一定不会这么做，伤害倾君！
　　“倾君，你若醒过来，我放你走，没有任何条件！”穆图戎终于还是开了口。如今他们真的再无瓜葛了，最后一点牵绊都失去了。他疲惫不堪的走出房间，感觉自己的心口多了一道伤，永远也无法愈合了。
　　阿里立在房外，眼神冰冷的看着自己的大哥憔悴的走了出来，“你和她什么时候开始的？”
　　“早就有过！”
　　“你还将她嫁给我，你是想要伤害她，还是想要伤害我，或者你想将我们全都伤个遍？”阿里狠狠地问道。
　　“是我太自负了，”穆图已经没有精力应付自己的弟弟，他的确太过自负，伤害了所有人。倾君恨他，弟弟也恨他，都是他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