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卫嫄花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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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老太君坐在花厅看着哭泣不止的凌老太太，不做言语。方嬷嬷见场面尴尬，退了出去。
“老姐姐我对不住你，我不愿意倾君和我孙子凑成一对，所以庆幸皇上给璧哥儿赐婚，可是没想到我还没得意几天，老天爷就报复了我。我可怜的孙女，从来都是与人为善，为何落到如此下场！”
“卫璧的事我不怨你，可是嫄姐的事你让我怎么说你，那杨家，不过是太后活着撑腰，还能蹦跶几年？除了老的不能动的长青侯，可还有什么有出息的子孙，那个杨继芳成日里花天酒地，逛窑子和人争歌女，满京城都知道，我不信你没打听过？”冯老太君冷声道。
“我以为，嫄姐如此贤淑，又会持家，日后嫁过去夫妻未必过得不好，只是这婚还没成，就出了差错了！”
“事到如今，还不赶快退亲。”
“已经晚了，太后已经下了谕旨，明他们照旧成亲！”太后那个妖妇简直就是个搅屎棍，冯老太君气得仰倒。
“那你现在哭也没有用了！”真是可惜嫄姐那孩子，冯老太君想到卫嫄是在自己看着长大的好孩子，就这样毁了。
倾君第一次踏进卫府，穿过二门走进了卫嫄的院子，双桃在前面引路。来到卫嫄的闺房，倾君见到正在秀嫁妆的卫嫄，安静美丽，抬头见到倾君，立刻起身笑着相迎。
“我都想死你了！”倾君为她难过，她比两年前更加美貌了，也更加端庄，来到京城，见多识广，落落大方，成为了真正的大家闺秀。
“嫄姐姐，你还好吧！”倾君此刻真的说不出什么可以安慰的话了，比起她和卫璧，嫄姐姐是真正的可怜之人。至少她和卫璧有过一段美好的年少时光，卫嫄如同一张洁白的绸缎，干净透彻，却没有了将来。
“我认命，我与你不同，我没有办法反抗，只能被动接受，我谁都不怨，这是命，倾君！”卫嫄淡淡的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泪水，没有哀容。
杨家来接亲的是杨继芳的大哥杨继山，此人也是个酒色财气五毒俱全的家伙，不到三十岁已经喝出了酒肚子，骑着马得意洋洋的来到卫府，街上老百姓看了没有人不为卫家小姐惋惜的，鲜花插到了牛粪上。
倾君作为妹妹成为卫家姑娘的全幅人，沈氏来帮卫嫄梳妆，已经出嫁了的舞细君也和夫君一大早赶了过来。冯老太君和凌老太太坐在上座观看。卫夫人已经泣不成声，为了不让自己女儿看了难受躲在隔壁擦眼泪。双桃见到自家姑娘这般坚强，从头到尾一滴眼泪都没掉，心里十分替她不好受。
卫璧在听说卫嫄的婚事后，大醉了一场，今天神色憔悴的来送亲，他要背着自己的妹妹送上花轿。
太子和太子妃为了给太后做面子亲自到了杨家观礼，太子妃来到新房看到静坐在床边的卫嫄，心下赞叹，这般品貌，这般年纪真是可惜。太子妃拉着卫嫄的手亲切的叫了声妹妹，卫嫄第一次见到太子妃，果然雍容典雅，美貌无匹。
“日后妹妹有什么需要尽管来东宫找我，我能做到的一定不推辞！”太子妃把话放在这里，只希望能够宽慰她一些。卫嫄笑着说一定。
新婚夜，卫嫄见到被人抬进来的杨继芳，杨继芳惊讶的看见绝美的卫嫄，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的新娘会如此美丽，不然他也不会再婚前胡闹了。
倾君来到卫璧面前，看着他依旧喝着酒，一把夺过来。
“喝多了伤身子！”
“你，你为什么还来，难道你不恨我？”卫璧朦胧的双眼泛起水雾，注视着倾君。
“恨你什么，恨你考中了状元，恨你被皇家看中？”倾君冷冷的说道，“还是恨你说过的话不算！恨你有用吗，我的一辈子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没工夫浪费在这些上面！”
“你说得对，倾君，我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居然不如你个女子看得清！”卫璧像是头上被浇了一盆冷水一般清醒过来，倾君已经放下，自己还在执着什么。
“卫璧，你以后好好活着，让自己的一世不白活，就算为了自己也要保重！”倾君说完放下酒壶起身离去，卫璧想要去追，可是发现自己已经没有理由去找她了。
东方启带着儿子东方修文来到冯老太君家里做客。
“郡主真是老当益壮，这么多年过去一点没变啊！”东方启笑着对冯韬说道。
“哈哈，如今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我要服老，看到你们有出息我也深感欣慰！”东方启少年时候就跟在冯韬身边做部下，从冯韬那里学了许多用兵用人之道，冯韬对于他来说不仅是上峰还是良师益友。
“那天要多谢你们家修文放水，我的孙女才能拔得头筹，我看得出来修文是个有大造化的，不枉你好好培养他！”
“郡主太抬举犬子了，那天分明是汨罗郡主技高一筹，哪里是什么放水，我的儿子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的，不过早知道郡主会收徒弟，我就厚着脸皮把这小子送到汨罗去跟您学本事了，看到卫家状元郎居然如此出色，郡主你功不可没啊！”
“呵呵，都过去了，日后倾君还要你多多照顾了！”
“用得上的地方尽管开口，我看汨罗郡主大有您当年风采，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倾君陪着东方修文到院子里转了一圈，两人倒是都是爽快人，聊天也聊得来。东方修文见倾君很随和，不由得想起了太子妃。两人是亲姐妹，模样有些相似，只不过太子妃更端庄，倾君更英气。
“太子妃曾经多家关照家中长姐，我一直没向她道谢，有机会你替我谢谢她吧！”
“一定，东方少将军还有没有其他吩咐？”倾君笑着说。
“没，没了，我怎么敢劳烦汨罗郡主！”本来很健谈的东方修文一提到太子妃就脑子短路了。好在倾君没太注意，毕竟太子妃长住宫中，谁会想到她和外男有首尾。
东方启和东方修文做了两个时辰便告辞了，冯老太君问道倾君东方修文人品如何，倾君笑笑不语。转身回了自己的房去。
方嬷嬷也看出来冯老太君相中了东方修文，一语道破：“东方将军可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会舍得？”
冯老太君笑了笑，“倾君不一定留在家中，有好男儿也不要错过了！”方嬷嬷笑着摇头，看到冯老太君为了自己疼爱的孙女倒是心思活乏。
东宫
馨宁殿
“你胡扯些什么，这话也敢乱说，要是让宫里随便一个贵人听见是我传出去的，那我们全族都要掉脑袋。”馨侧妃和自己嫡母的幼子从小一块儿长大，感情很好，但是她听说东方修文对太子妃有不轨之心，打死她也不信。
“那位从幼时便被选为太子妃，自幼都没出过家里大门，进了东宫更是没机会出去，怎么可能？”
“那可说不好，我看那小子眼神那般热烈，他们绝对在哪里见过，不然怎么可能有感情？说不定东方小子就是一厢情愿，看他平时假正经，见到人家貌美就动心。”方百瑞不无鄙视的说道。他从小和东方修文就看不对头，两人打过好多次架，每次都是他输。家里的父亲时常说东方启将军会教育儿子，自己养了三个儿子每一个成器的。
“再不要乱嚷嚷了，于你于我都没好处！”
“其实这事都是传出来的，要是真的有这样的流言蜚语传出去，你觉得皇后娘娘和太子会不会对太子妃有想法，太子妃就算行得端正，也难免名节有失，到时候要不就是东方家族弃车保帅，要么就是太子妃以死证清白！”
“你这计谋太阴损了些！”方馨儿听着十分心动，但是还是害怕有失。
“皇宫里的事，姐姐比我清楚，姐姐若不争取，何时是个头，这事完全可以一箭三雕，太子妃倒了，顺便把那几个整天不把你放在眼里的妖精也拉下水，你完全可以作壁上观，唯一需要你做的就是不经意的把这事捅出去！”方馨儿想到同样生了女儿却一直压在自己头顶的太子妃，和太后抬举的那几个家世不错的夫人，心下一横。
“此事不可传出去，只有你知我知！”方馨儿深吸一口气，“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一步走错满盘皆输，我们还需通知一个人！”
“母亲？！”方百瑞和方馨儿对视一眼，见到她点头，“我回去会私下里告诉母亲，决计不会让第四人知晓。”做这种事当然是将军夫人石氏，若论行军布阵她可能及不上男儿，可论起后宅争斗，只怕就算她入了宫也难逢对手。她的为人端的是杀伐果决，手起刀落，绝不心软，谁要是挡了她的路那只有死路一条。
当倾君听说太子妃出事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以后了，东宫简夫人指控太子妃同东方家少将军有首尾，甚至亲自抓住了给两人传递信件的小丫头，就是太子妃陪嫁的三等丫鬟，琴儿。太子和皇后震怒，当即将简夫人掌嘴四十，打完之后简夫人的脸破了相。琴儿被处死。本来这事捂得很严实，不知怎么传到了寿康宫，太后听说此事派人质问太子妃是否不贞，
本来太子妃已经怀有身孕马上临盆，听到此事却气的动了胎气，提前发作。倾君入宫守护太子妃，太子被皇上叫去了御书房，东方启带着儿子入宫解释，以证清白。
东方修文担忧之色引起了太子的怀疑，东方启见到太子怀疑的眼神，心下大叫不好。回府之后立马关起门问东方修文，东方修文的回答何止是令他感到震惊。东方启大骂逆子，你可知道家族就因为你的胡闹就要灭门啦。东方修文说自己是一厢情愿，不关太子妃什么事。东方启立马给他一巴掌，让他闭嘴，从此在家闭门思过。
太子妃折腾了一晚上，生了一个儿子。太子因为之前被闹得心情不愉快，也没怎么看自己第一个儿子，皇上和皇后都十分高兴，太后虽然也不相信太子妃会做出不贞之事，但也为皇家有后了感到欣慰。
太子对倾君的追求变得大胆起来，让倾君烦不胜烦。回到家中倾君放话出来，谁要是想娶她，先打得赢她，否则不要痴心妄想。
太子知道这是说给自己听的，当即勃然大怒，想要奏请皇上，娶倾君为妃，但是被皇后拦住。
“你可知道你将来是一国之君，舞倾君是你的臣，她不是可以据在后宫做妃子的女人，你要是拎不清，就等于浪费人才，将来如何立足。”
皇上听说舞倾君要比武招亲，大加赞赏，对着皇后说：“这孩子比她祖母还有个性，不知道谁能打得过她！”
寿康宫，太后听人提到舞倾君，满脸不屑，华安公主和另外两位长公主闲聊到自家子孙。
“华安，你就别在这里卖乖了，谁不知道你的两个儿子是人中龙凤啊，你还嫌弃不好，我们巴不得和你换换！”淑贤长公主笑着说道，其实她打心里看不上华安的二儿子，只不过为了让太后高兴才顺带夸他一番。坐在隔壁的太安长公主年纪最大，如今孙子都一屋子了。从来也不羡慕谁，她和自己的驸马情投意合就行了。华安的二儿子那可是京城一霸，她也不去奉承，只是坐着笑笑。
“唉，眼瞅着都十七了，婚事还是没定下来！愿意结亲的都是些我们看不上的，总没有个好人家愿意和凤仪说亲！”淑娴长公主和太安长公主心下都一致的冷哼，你家那儿子好姑娘谁愿意嫁。
“哼，我们凤仪还看不上呢，京城这么多名门淑女，你只管挑，挑对眼了，我来指婚，到时候谁敢反对！”太后冷冷道。
“我不是没给凤仪挑，他就是不上心，我总觉着他心里有人，但又不知道是谁，我想啊，京城里的淑女只怕没有一个能管得了凤仪的，日后以凤仪的个性绝不是个能持家的，得给他找一个能够镇得住他的女子，不然等我老了，他们兄弟两分了家，谁还能照顾他一辈子！”
太后也想过这样的事，虽然她死不承认自己对凤仪过于溺爱，但是不得不服老，将来凤仪身边还是要有个人照顾才行。
“那逍遥王的小孙女舞倾君不是还没说亲呢吗！”淑娴长公主顺势一提，旁边的太安长公主敏锐地看到华安公主眼神一亮，看来两人早就串通好了，一唱一和的。淑贤今日拉着自己进宫说是看望太后，其实是来充场面的。两人想得倒美，舞倾君能是她们可以摆布的，显然是想要太后下旨逼她就范。
太子来到寿康宫，见到几位姑姑都在，一一行礼。
“太子今日来得早，怎么有事想要跟哀家说。”太后看出太子面有郁色。太子想了想上前下跪。经过皇后一番痛骂开导，太子思索了好几天，可还是无法放下对倾君的占有欲。
“请祖母成全我的一片心！”
“你的一片心？”太后疑惑不解，众位公主一头雾水地看着太子。
“我想迎娶汨罗郡主入宫为妃。”太后还没反应过来，华安公主脸色大变。
太安公主听了心里冷笑，这下可好，一家女百家求。干脆泼冷水道，“汨罗郡主放了话出来，要想娶她，必须先打得赢才行，太子！”
“哼，我不知道那个汨罗郡主有什么好，你们一个个都跑到我这里来求娶，如今我谁都不管了，你们给凭本事，不是我说的难听，凤仪也好，太子也好，你们有那个本事吗？”太后冷声道。
“我知道自己功夫不是舞倾君的对手，但是我是真心......”
“住口，今日之事哀家不想再提，你身为太子有失威仪，居然为个女子下跪，你父皇知道了，你还想继续做太子吗？”皇上虽然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可是太子妃已经生了孙子，只要皇上多活几年，坚持到孙子长大成人就好了，太子面色微寒。“回去，这些天好好想想自己该怎么做！”
太子看到华安公主乘坐的马车除了皇宫西侧大门，想起太后说的话，原来姚凤仪也想要娶倾君，以太后的偏心，只怕早就想要答应华安公主，只是被自己及时赶到搅了局，太子双眼一眯，不能让别人抢了先机，自己要想想办法。可是自己还不是一国之君，如何能做的了主，心下烦躁，要是父皇早点驾崩就好了，想罢自己被自己的想法惊到，头上冒了一圈冷汗，练满摇摇头灰头土脸的回到东宫。
太子妃还在坐月子，见到神色冰冷的太子走进来，连忙坐起身。
“太子，发生何事？”
“爱妃，你可愿意让你的妹妹入宫陪你！”
“我当然愿意，只是小妹自幼习武，研读兵法，祖母对她寄予厚望，她只怕没有时间来陪我！”太子妃见太子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却也不想和他闹翻脸。
“女子就应该相夫教子，做贤内助，为何她偏偏要学男子去当什么巾帼英雄！”太子恨恨地说，他因为倾君的比武招亲烦躁不安。
“太子！”太子妃忍不住高声唤道，“我家中小妹自幼体弱多病，若不是祖母叫她习武，只怕她都活不到今日。”也不会被你惦记上！
“我，”太子语塞，垂下头来，“爱妃，你帮帮我吧，我现在满脑子都在想她，想她那天一身红衣在猎场中胜出的模样，我中了邪！”
“太子，妾身不能”这皇宫大院已经锁住了自己，不能再让自己的妹妹进来了。
“是不能还是不愿，难不成你妒忌自己的亲妹妹？”太子忽的站起身，狠狠地盯着太子妃，太子妃自入宫以来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失控的太子，惊得脸色发白。若是旁的女子，他要娶谁与自己何干，反正入了宫门万事都由不得自己做主了。可是偏偏是自家小妹，倾君根本不可能入宫，难道皇后说过的话太子一点没听进去。
“太子如此说，让妾身如何作答？太子乃是国之储君，将来三宫六院，难道妾身都要一一妒忌，那和妾身自幼受的教导不符，太子情急之下难以自控，妾身体谅，可是太子这般说，妾身就不难受吗，妾身才生完孩子，太子就不体谅我身体不适吗！”不能同太子硬碰硬，太子妃只好走柔弱路线，转移太子的注意力。
太子听了太子妃的话，又见到因为生产变得十分虚弱憔悴的太子妃楚楚可怜的流泪，自觉自己做得太过火，沉下气柔声道：“是本宫的不是，本宫没能体谅爱妃的辛苦，我太操之过急了。爱妃切莫往心里去。只是我一想到倾君回家给别人就心里难受，本宫实在放不下她。”
太子妃满脸泪水，“太子将来继承大统，天下多少绝色美人得不到？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小妹不是寻常女子，她是不可能我在后宫里每日等着盼着夫君能来见他一面，这种滋味妾身已经深有体会，太子，难道妾身做的不够好，哪里惹你厌烦了，妾身为了能够入宫服侍你，三岁起便跟着教养嬷嬷学习宫规，一学便是十三年，妾身从未抱怨过，因为我知道自己嫁的夫君不是平凡人，我要配得上他，必须付出十倍百倍的辛苦。没想到容颜未老已经遭你嫌弃！”我不会让你如意的，太子妃心下想到自己最宠爱的小妹，对着自己说过要做自己的依靠，为着她的真心，自己也不能让太子这么轻易地毁了她。
太子心烦，但是也不好这时候再说出刺伤人的话，只是安抚了太子妃几句，然后回到自己的寝殿，看着最近大臣们上的言论，越看越看不下去。
皇后得知太子还不死心居然求到太后那里去，当即勃然大怒，直接进了御书房，对皇上讲了此事。
皇上气的摔了奏折，让人把太子叫来，伙同皇后轮番责骂。让他去皇家宗庙抄经书，连着一个月不要出来。太子被骂之后灰溜溜来到宗庙，看到皇家列祖列宗，想到父皇有一天也会有牌位立到上面，心情稍微平复。
“皇上，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怕太子还是不死心！”皇后一想到太子一点都不听劝，居然跑到寿康宫去求太后，要是太后一时糊涂答应了，她真要被气死。没想到太子越长越不如从前稳重，能够为一个女子下跪。
“太子这样昏庸，日后臣子离心，只怕江山不保，朕死了在地下也不能安心，舞倾君非寻常女子，她日后是要带兵打仗上战场的，哪里能窝在后宫里安安心心做宫妃。若是日后她真的出息了，太子还是不死心，那可就是君逼臣反的结果了！”皇上拧着眉头，阴沉沉地说道，皇后听了心惊肉跳，眼睛都瞪圆了。
“这该如何是好？”
“看来要给舞倾君说个地位不凡的婆家才好！”皇上以手扶额，头痛欲裂。
“臣妾听闻华安长公主为她的次子凤仪求亲，您看合适吗？”
“凤仪，那个京都小混混？”皇上眼睛一亮，与其让舞倾君和太子斗，不如转移战场让她去后院斗。
皇后见到皇上心动，开口道：“皇上赐婚，舞倾君再不服也不敢反抗，她现在也没有根基，加上太后并不喜欢昭烈郡主那样的女中豪杰，姚家，家族大得很，有得她忙的，此外太子......”
“恩，姚家根基深厚，又有华安公主在，太子就算日后登基想找姚家的麻烦也会有所顾忌，这门亲事的确不错，只可惜国家少了一个女中豪杰，昭烈郡主的悉心培育付之东流。”
“依臣妾看，昭烈郡主未必一定要舞倾君名扬天下，作为女子还是能够和夫婿相敬如宾，白头偕老才幸福。”皇后笑着同皇上说，皇上看着温柔如水的皇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昭烈郡主性情刚烈，朕此次赐婚只怕会惹她不快，不如你去给她下道谕旨请她入宫来商榷一下。”
“臣妾遵旨。”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卫嫄花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