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Y市的国际机场,在这个林妍已经好久不曾回来的城市,熟悉的景色却好像带着伤心,昏昏暗暗的天气,不知道是要下雨的缘故还是就这么打算诓一诓人们,路上的行人也生怕来一场暴雨,把自己浇成落汤鸡。 一下飞机,就接到了Ben的电话,Ben在电话那头大声地说:“Elain,你到了吗,什么时候交给我这期杂志封面图,。。。。还有还有,赞助商特约的那篇赞助文案,你什么时候有空一起给我吧,等等,你先别挂电话啊,还有那篇编辑文案,还有那篇美食报道。”我忙回答道:“Ben,我刚下飞机,你就跟我提工作,这是逼我辞职啊,居然压榨人民群众到这种地步。”“还不是你着急回来,我这边工作基本已经全线崩溃,你好意思说,哪个员工,休假敢不提前告诉老板,Are you crazy\"God how could you do this to me!”“需不需要,我派辆车给你,顺便升级你的房间。”“不用不用,我是回家,住什么酒店,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回家了就给你发短信。”说着急忙挂了电话,此时若不打断他,他又要絮絮叨叨地没完没了了。 此时,电话那头的Ben看着早已被挂断的电话,嘴角扬起了弧度,最近真是太宠着她了,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下回一定要找个机会收拾这小妮子一下,看她还敢这样对自己。只希望她能这样一直快乐下去。一切过错请让我替他承受,所有风暴请让我替他阻挡。 Ben是我的老板,中文名是杨懿轩,其实既是老板又是青梅竹马,两边的爸爸早在年轻时一起当兵,那感情好的都可以穿一条裤子了,奈何Ben的老爸年轻时出国深造,又遇见了真爱,自然是不会回国的,从此两人如兄弟般的友情一直被大洋彼岸分隔开来,于是杨懿轩和我变成了他们友情的纽带,生男为兄弟,生女为竹马。于似乎我和杨懿轩的关系模糊了性别,既是兄弟也是姐妹,遇见麻烦,一个字靠谱。但我一直对小时候他来我家的事模糊不清,他们说什么我自13岁发烧后,记忆除了对父母的,其他的都是模模糊糊的,没什么印象。杨懿轩吗?是一个皮肤偏白的中法混血,他的母亲是一位气质优雅高傲的法国人,在他父亲面前却像个没长大的可爱小姑娘,她母亲曾问过我,Elain,Why don’t you mary Ben当时我竟不知该怎么回答,于是只装不知,到是Ben的父亲笑眯眯的说,不急不急,再等等,就有大胖小子了。人长得威猛高大,有什么用呢,认识的人都说他耿直,善良,其实就我感觉,熟悉的面前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有点傻,可是这点他从来不承认,放着他母亲家族的红酒事业和他父亲的家族企业不去经营,非要办什么杂志摄影工作室,可怜就我一个女主力军,整天被他当男人使,虽然工资挺高。鉴于家庭因素,他的父母早早让他学习了中文,如果他不想理你,他基本都会说一句话Sorry,I am a foreigner, don\'t understand Chinese,I don\'t get it. Could you please repeat it again.其实一句话人前高冷,人后傻。 看了眼机场外,在这个已经好久不曾回来的城市,既熟悉又陌生,压得人透不过气,熟悉的景色却好像带着伤心,昏昏暗暗的天气,不知道是要下雨的缘故还是就这么打算诓一诓人们,路上的行人也生怕来一场暴雨,把自己浇成落汤鸡。在这个阴沉的天气中,每个人都健步如飞的走着,却像一颗颗找不到位置的棋。既无目标,也没终点,看着那灰色建筑屋顶上,呆立着几只流浪的鸽,满腹的心事,更显沉重。 正想着突然就听着一声闷雷,紧跟着豆粒大的雨气势磅礴地一下子就下起来了,此时机场外的所有出租车一下子变得人员爆满,不是被提前预约,就是只拉长距离的,而林妍一下变得求助无门,既没雨伞,也打不到车,这要怎么办,感觉旁边有人轻轻地叫她:“Excuse me.Miss.”,她转过头去,好像是一个中国男人,可是好像也不认识,她茫然地望着他,男子微笑开口解释道:“小姐,你不记得我了吗,我坐你隔壁,你借给了我晕机药,我内心十分感谢,外面雨下的这么大,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稍你一段。”,说着拿着手中的晕机药晃了晃,林妍这时才想起这个小插曲,那时自己晕机正在小憩,只听着旁边有人说有没有晕机药,她就把自己晕机药递了过去,原来是这位先生。看了眼外面的大雨,丝毫没有要停止的趋势,想了一下,说道:“那就麻烦了”,随着这位男子,走出了机场出口,从背后看这位男子,大约二十七八左右,身高大约有180左右,穿着一件黑色短款风衣,配着一条束口休闲裤,戴着副嘻哈墨镜,看不太清长相。一路走到门口,门口停了辆保时捷卡宴,男子绅士地开了下车门,说了句:“请”,林妍于是说了句:“谢谢”,就上驾驶座后面,男子这时掏出手机,发了个短信人已接到,放心。 此时机场出口的另一端,记者们都在寻找一个有利拍摄的最佳角度,等着拿明天报纸的头条新闻,不一会儿,走出了一个身高大约176上下的商务人士,记者立马蜂拥而至,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氏的长房长孙,未来李氏集团的接班人李志豪,要是能采访到他,明天的新闻头条就能花落自家,说着便开始提问:“李总您好,请问您对近年经济形式怎么看,李氏将会重点投资哪个领域呢。”“前两天有传闻说看见您和著名影星章凌薇同游法国,你们已经打算交往了吗,对此,您的家族已经接受她了吗”“最近全球经济缩水,对李氏未来发展有什么影响吗,李氏未来发展有什么变化”,只见,这位未来李氏接班人抬了抬手,立马从两旁出来了4,5个保镖,挡住了记者的脚步。随即旁边的秘书紧跟的递上一份财务批准方案和一份合同,并说道:“李总,下午商会的White约您去会所打高尔夫,晚上您约了联纵建筑的赵总商谈关于东区的开发案,还有。。。。”,还没等秘书说完,他就打断了他,我之前说过每逢礼拜四,就将我的所有日程全部延后,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重复这句话,再有下一次,你就直接走人好了。
命运之石已然开启,结局已经书写,我又能怎样。
在Y市的一所公司中,背景放着班得瑞Adagio in Minor抒情小调,一个身穿brioni高级手工定制男士西装的男子似乎在想这些什么,却也好像并没有在思考些什么,身旁的秘书紧紧张张地站立在旁边,心想:今天是什么日子,老板从早上来的时候开始,就一直站在窗边,只希望老板不要心情不好,自从上一次老板不只因为什么原因,向行政助理发了好大的一顿火,突然什么也不说的,让她辞职。突然,一声低沉的男音打断了他的思考,今天还有什么日程安排,秘书想了想,刚想回答,门外想起了敲门声,“进”,一个从没见过的男子,出现在门口,这时老板突然说:“你出去吧。”“是”,秘书头也没抬的地出去了,这时,另一男子说道:“少爷,他回来了。”,他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是问了句:“他找到了她了吗?”男子回答道:“好像没有,林小姐的资料,好像被可以隐瞒和修改,查不到有关于她的有效消息,少爷接下来怎么做。”男子想了一会儿说道:“继续查,不要放过一点蛛丝马迹,另外继续盯着他们,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记住不要让别人知道你的行动,如果有人问起,你只说是老当家派你到我身边,其余的你知道该怎么做吧,说着,顿了一会儿,大志,你跟了我几年了”“先生,8年了,”“是不是觉得总是问同样一个问题,你一定对这个人产生了好奇,或是觉得我傻。”大志被问愣了,回答道:“不,只要是少爷说的,我一定会做到,少爷无论做什么都有您的道理,做下属的,只有服从。”说完后,少爷再也没有问什么,又恢复到原来那个冷静睿智甚至有些冷血的少爷。于是他便静静的走了,回头望了眼少爷,只见窗下被黑暗包裹的影子显得冷清和落寞,让人分外担心。他从没想过少爷会说这种话,在他心中,少爷就是他心中的高高在上神,无论少爷让他做什么,他一定会义无反顾,只是,这样的少爷,总是孤独寂寞,就像一座冰雕,从来不曾微笑或者开心,总是机械的完成工作,或是受伤的小兽,有一层厚厚的保护壳,少爷,也许本就是一个普通人,只是太多人把他当做了神,说不上失望,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英雄的孤独。当有一个人孤独惯了,周围的一切人,也只是陪衬,因为,英雄只出现在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