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复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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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复制
第二日，不二如约将菊丸带到了冰帝。
较之青春学院，冰帝学院占地面积要大很多。这个时节正是关东地区樱花季的尾声，粉嫩的花儿零落在小道上，清晨的阳光透过枝杈也是斑驳了一地。休息的日子，学院没有往日的热闹，静静地展现着。
菊丸盘腿坐在草地上，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吐纳而出，如此循环二十息，才缓缓睁开眼睛。菊丸忍不住给了身旁的不二一个白眼，郁闷道：“我们来那么早干嘛？”
“只是没想到小菊丸起床那么早，原以为要等很久才是。”见菊丸起身，不二拿起被用来当垫子的外套。那些一大早熠熠闪光的小水珠此时都混着泥和草牢牢黏在了外套上，形成两个略微尴尬的印记。
菊丸偷偷吐了吐舌，收拾好表情才转身认真地说道：“不论风吹雨打，我从来不睡懒觉。”习武之人，需要持之以恒。经过那日又哭又闹，的确宽心许多，少了些生活的压迫感，但菊丸还是每日坚持六点起来练功半个时辰，到了七点拾掇拾掇去上学。
不二还未来得及调笑几句，便看到不远处声势浩大的人群。
“小菊丸，要不要先躲起来，你看。”不二漫不经心地一指，却是把菊丸吓了一跳，一把抱起不二，轻点几下便跃到了建筑物后方。把不二圈在自己怀里，菊丸突然感到害怕了。刚才……就是本能反应，他是贼。
静谧的环境，不二能清晰地听到菊丸的心跳声，“砰砰砰”得仿佛要从那单薄的胸膛里跃出来。
“我，那个……”菊丸吱吱唔唔语无伦次，倒是让不二扑哧一笑，“小菊丸，可以放开我了没有。刚才跑得真快。”
菊丸条件反射般地一把推开不二，过大的力道让不二在墙上撞的不清，又讪讪上前嘘寒问暖：“还好吗，我不是故意的。”
不二揉揉肩，佯装生气道：“怎么这么大反应。”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即便他很想知道菊丸刚才那一系列的反映是什么鬼，却也不想逼他。自己心中同样深埋着不能言说的事情。撞得可真疼，打球都未曾见到菊丸有这样的爆发力。
菊丸小脸泛白地站在那，这其中缘由，就像不能告诉不二他会轻功一样，他甚至不想想起来，更不想说出来。
不二敏感地察觉到菊丸瞬间的消沉，伸手给了菊丸一个脑蹦儿，看着小孩龇牙咧嘴，笑道：“刚才那一大群人应该就是今天的东道主，冰帝网球部的人了。没想到有这么多。想必手冢他们也快要来了，我们先跟着人群去网球场吧。”
没多久，青学网球部也来了不少人，但与冰帝相较之，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冰帝网球部的实力显然要比青学网球部高出许多。除了第二场双打以6：4取胜，冰帝以优先三场得分取得最后胜利。整个比赛过程，让菊丸振奋的除了精彩绝伦的比赛，就是冰帝网球部此起彼伏从未间断的加油声，声势之浩大足以吓到没见过世面的菊丸同学。
“啪！”清脆的响指，顿时全场静默。一个高挑的身影缓缓从阴影中走出来，优雅地放下高举的傲娇手臂，扬声道：“这场交流赛还没有结束，桦地。”
“是！”菊丸看着缓缓从阴影走出来的人，目测至少185公分，面无表情，又黑又壮。莽夫，菊丸暗道。
“菊丸，你去吧。”手冢微凉的嗓音从背后响起，与之相比，菊丸一点都不淡定了。
“干嘛让我去，你不是第一单打嘛？”
“他，就是我想介绍给你认识的人，去吧。”手冢解释道。
一旁的不二嘴角微扬，仿佛是意料之中的事，从球包拿出拍子，递给菊丸，笑道：“拿着我的战拍去吧。”
菊丸接过球拍一愣，顿时跳脚，撒泼道：“臭不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说你怎么带着球拍包。敢情，你是带给我用的呢。”
“呵呵，小菊丸一着急说话就顺溜了。”
“赶紧去吧，不要丢人。”明明是淡淡的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菊丸的呼吸逐渐平静下来，握紧手中的球拍，步步生风，周身散发着视死如归的气场。
“现在比赛开始，菊丸英二发球。”
菊丸的新手式发球立马引发一轮倒彩。他的对手表里如一，回球不但速度快，而且力道也是巨大，菊丸凭借迷踪步巧妙的移位能轻易追到回球，但鲜少能打还回去，很快，菊丸丢掉了自己的发球局，场内场外气氛都很低迷。
“啪！”有些突兀的响指声再次响起：“桦地，no power。”
“是。”
这短暂的插曲在第二局比赛中立刻体现出来。在众人的错愕中，桦地华丽丽地上演了下手发球。
缺乏力量的球，菊丸在迅速移位顺利回击后，心里却是愤懑与不甘。既然如此，那就用速度弥补技巧。天下武学，唯快不破！
第二局因为桦地的放水，变成了长时间的拉锯战。场中两人快速移位，攻防交替，菊丸因为迷踪步的身法特点，身后甚至带着淡淡的残影。速度的对撞，连旁观者也神经紧绷，球场内外，除了树叶摇曳的声响，便只剩下那清脆的击球声，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
越过网的球尚未落地，菊丸手中浅蓝色的拍子已经就位，有模有样地轻轻一拨，球静静地落在网对面。
一瞬间结束，众人措手不及，不知是哪个没眼力的干巴巴的喊了一声“青学加油”，稀稀落落的加油声从四周开始弥漫开来。
“啪！桦地。”迹部轻晃着高脚杯，没有多少什么。
“是。”
“第二局菊丸英二胜，第三局，菊丸发球。”
依旧是拉锯战，菊丸故技重施，网前轻拨一个短球，来不及抽身，便被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菊丸错愕抬头，眼尖地瞟到了对方身后与迷踪步相似的幻影。
球落在后场，四周响起了欢呼加油声。但这些都无法牵动此刻的菊丸，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高大少年，而对方给他的，只是一个迷茫，带着点天真的眼神。
当一个人所坚信所拥有的资本被打破，有的人会像陷足泥潭一般，深陷其中，从此消沉，而另一种，则是……浴火重生，破茧化蝶。
不过这会儿的菊丸还来不及想那么多，他更多是不敢相信。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菊丸在牢防死守之余，寻找机会。
菊丸向后方拉了一个高调球，在对方回击后立马追上还在加速中的小球，轻轻一跃。和说话一样，越是紧张时刻，越是冷静，也越是零失误。并不是最佳击球点，却大大缩短了对方的准备时间，这也是菊丸想要的结果。
球轻扣而下。这一次，尚在空中的菊丸看得很清楚，确实是迷踪步！虽然只是形似，身后的影子也是勉强，但这足以让他震惊。菊丸早已知道这是个不尚习武的地方，原以为自己会是唯一的。
“桦地崇弘得分，15vs15。”
菊丸心中动摇的更为厉害，可就是不信那个邪。再次轻拨的短球被人用生硬的迷踪步带风抽回。
“桦地崇弘得分，15vs30。”
高大的身影转身走向后场，意外就此发生。桦地直直地跪在了地上，周围的人反应不及，他木讷地开口道：“站不起来了。”
场外的迹部皱着眉道：“桦地！”
桦地闻言，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此时菊丸已经反应过来，他越过球网，来到小山似得少年身边。菊丸掌心附上对方的小腿，能感觉到肌肉剧烈的颤栗。菊丸立刻拉直对方的大长腿，进行腿部抽筋紧急处理，一面对着迹部扬声道：“他不能打了，腿抽筋，可能还有肌肉运动过量引起的炎症。快点送去医院。”这事菊丸再熟悉不过，当年为了练迷踪步，身形不对，发力不当，时常受伤。
比赛被迫终止，桦地也被校医抬走去进一步治疗，但菊丸还是满心疑惑。球场上的人基本都散了，菊丸汗津津地站在手冢身前，有疑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看着不二将毛巾盖在菊丸脑袋上，手冢才开口道：“表现不错。”虽然没有达到他所期盼的目标。
“小鬼，本大爷有话问你。”带着丝怒意的傲慢声音从背后传来。菊丸看着来人，走路自带特效，满脸都是欠扁的表情。
“等你把脸洗干净在给小爷说话。”刚才还消沉着的菊丸立马有了生机。
“本大爷完美的脸……”“有个黑点。”受不了的菊丸果断半路拦截了迹部的自恋。
“呵呵，小菊丸，那是痣。”不二用毛巾揉着菊丸湿漉漉的脑袋，笑道。
躲在毛巾下的菊丸吐了吐舌头，小声道：“我还以为他脸没洗感觉呢。”说完他还得憋着笑。
“臭小鬼。”迹部也懒得和他计较，转向对着手冢说道：“按你说的做了。桦地必然是尽力了。就像你看到的，这小鬼的球技不值一提，速度确实惊人。桦地至纯至净，吸收了他的招式却也不能发挥完全，全然不似这小鬼般轻松。否则腿也不会……你应该看得出来，这小鬼诡异的速度，并不是肌肉爆发所能承受的。”
“嗯，谢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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