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小姐探案录》雨打萍

6、青楼相遇

　　朦胧中周围便是嘈杂声，嬉笑声，弥漫着一阵酒气，嗅得鼻子好不舒服。
　　“哎呦，这姑娘可真俊哪。让我来摸摸你的小脸儿。”
　　醒来便见一只白而不润涂着鲜红色的指甲的手在我脸上摸来摸去。
　　“拿开你的脏手!”我怒吼道。“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哎呦，小妮子还挺犟呢！不过来我们这怡香园刚开始都是这样的。过几日要保证你服服帖帖的，见男人就扑。”
　　“哈哈哈”周围的仆役们一阵坏笑。
　　“你们这是妓院。这么肮脏的地方。”
　　“你别说的那么难听呢，我们这里是那年轻男女交往的场所，你奶奶已经把你卖给我们了。你们给我好好照顾这个丫头，先关她几天。”
　　说着，便扭动着屁股摇着圆扇，伴着嬉笑声走到了外面，又传来他那贱贱的笑声呢，“哎呀，郑公子又来了，吃好喝好啊，等下我叫你的老相好阿碧去陪你啊！”真是刺耳。随后男仆们也都跟着出去了，然后将门反锁。
　　果然是那个妇人，不行，我要么离开这里，要么要在这里有一块立足之地，否则一生清白便毁在这里了。
　　入夜时分，只听门口两守卫说道：“听说，那个暮烟又开始发泼了，把伺候他的丫头，妈妈们都赶了出来，都没有人敢伺候她了。”
　　“来人呐!来人呐，!”
　　“你瞎叫什么呢！”
　　“去把你们老妈子叫出来我有事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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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想通了？这大半夜的把我叫来。”
　　“嗯，我在你们手上我能怎么样，不过，我想先学习学习礼仪，要知道我之前可是被大小姐万一我控制不好得罪的什么人？那到时候就……”
　　“哦，是吗？可我这怡香园不缺人手啊，嗯看看你，这么懂事的份上，我想想，哦，对了，东园的那个暮烟小姐也是个知书达理的姑娘，竟然进来之前呀也还是个大小姐呢？你跟她或许可以学到一些什么东西要不你去伺候她吧！ ”
　　“嗯，谢谢妈妈，那我明天再去吧！”
　　还答应了，到时候有你受的，，……老妈子心里想道。
　　哼，没想到你自己提了出来，不用我开口了，嘿嘿，……我心想道。
　　“不用明天你现在就可以去，来人把她带到暮烟的房中伺候。”
　　嘿嘿，暮烟那性子刚好有你这小妮子相冲撞，嘿嘿到时候你们就相互学习吧，我也省得麻烦。老妈子心想道。
　　“嗯。”这么心急？看来，这暮烟还不是一般的泼辣呢？不过这难不倒我。
　　打开了门，上楼梯，走一圈，走数十步，又传到门前，看到门口盆栽高低不起，夹杂着泛黄的枝叶下来，少有人打理。
　　一推开门，便有东西飞了出来我顺势低下身子，只听，“啊”的一声，重物砸在了身后的男仆身上。“你……”男仆咬牙切齿道。
　　随后他们便走开了。
　　抬头只见倒塌的烛台，纷乱的书页，满地的金钗银篦，软香细钿，女子手中拿着一花瓶。
　　“你摔呀，你摔呀，你以为你摔东西你就能出去了吗？”
　　那女子停下了动作。我接着说道，“你摔的都是自己的东西摔完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怎么想办法出去。”
　　“醒也无聊，醉也无聊，红颜易老；
　　何事销魂？最是不胜清怨月明画罗裙。”
　　那女子转过身来，昏暗的灯光看不到她的脸庞。
　　“你就是暮烟。”我微微一笑道。
　　暮烟立即握住我的手，脉脉双眼凝望着我，月光洒在地上，月色清辉的地上如铺了玉一般。周围一片寂静，仿佛，可以听到远处传来的飘渺箫声。诉说着今晚的相遇。她那喜悦而带有哀伤的眼神，眼转万里，仿佛我与她相识一般。月冷清辉，清风徐来，吹过发丝，我仿佛感受到她的发丝触摸到了我的脸庞。好熟悉的感觉，月华正在我的脸庞，将面容全部印在她眼前。
　　“柔桑!”暮烟惊叫一声，然后，叫我紧紧抱住，这个拥抱，我并不抗拒，反而觉得温暖，我有些不愿离开这个怀里，只觉这脸庞，好像在记忆深处有这么一个人。
　　“暮烟。……”
　　“什么暮烟？你还叫我暮烟。”
　　我的疑惑，从眼神中流露出来，被她察觉到了。
　　“柔桑你怎么了我是紫荆，华紫荆啊，怎么感觉你对我生疏了。”
　　好熟悉的名字，我便随口讲，我叫了出来，“紫荆。”
　　“我也不知道那是大火之后，我的记忆变得模糊了起来，记不大清楚了。”
　　“算了，不说了，你不会也是被骗进来的吧！”
　　“也……”
　　“我那日，听说你家遭了变故，便赶回你家便赶到你家想寻找一下你的下落，结果是一片废墟，后来有个老妇人，她说你还说你在她那里，之后我就跟她过去了，然后就到了一个巷子，然后后来我就突然就晕了，醒来我就在这边了，这件事已经大半个月前的事情了。
　　“你怎么了？这种谎话你都信。”
　　“那个妇人，是不是，中等身材微胖银白色的头发，然后脸颊微微偏圆，扮相很朴素，嗯，，”
　　“对，差不多，差不多。”紫荆点了点头。
　　“说来惭愧，我也是被那个人给骗进来的。”
　　“不过没有关系，既然我们两个在一起的话，那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想办法出去啦！”紫荆说道。“也不枉费我这些天摔的东西了。”紫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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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我听说，，他们又拐过来了一个姑娘，然后我经过多方打听，从一个小姑娘口中得知这个姑娘先前是一个大小姐，然后，我很想，或许我可以和她争取一起出去，于是乎我就想，你肯定先来的时候，一定不会很服服帖帖，那个老妈子一一定会管教你一番，于是乎我就想，如果说你顺从了，那我们两个或许可以在接客场所见面，如果说你没有同意，那你极有可能，会变成小丫环去服侍别的小姐，我想我抱下面的人都赶走这样的话你就会分过来了，果然，哈哈，。”
　　“你还真是蛮机灵的。”
　　“刚刚你一进来，一听到声音我便知道，应该是你，但是我没有看到你的面容所以我不敢太过于高兴，免得等下失望。直到你刚刚念出那首词，词风，与你往日是如此的相似，而且，你经常用诗词来道破我的心境，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啦。”
　　“好接下来我们就可以，一起想办法怎么出去了。。”
　　“哎嗨，不必了，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
　　“怎么，这么快？”紫荆惊讶道。
　　“当我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我便觉得此计必行。”
　　“你快说，你快说。”
　　“明日，你向妈妈征求你要上台表演，最好当人当然特别多的时候。”
　　“你这是要我们逃跑吗？不行的，她手上有我的卖身契，。”
　　“当然不是，我是要她——请我们出去。”
　　“明天以后你尽量，把你，最惊艳的地方展示出来，最好让有权有势男人去邀请你去陪酒，之后，你就拒绝，拒绝一直拒绝。然后那些人一定不罢休，还会更加对你欲罢不能。最后你便以……”
　　“嘿嘿，妙计，妙计……”
　　“咦，你刚刚说看到我第一眼时就想到此计，你是我很漂亮了喽，。”
　　“啊，呃，呃呃呃，，你是很美丽动人，只是这个并不是主要原因，。”
　　“原因是，，，，，，”
　　“好，你不用说了，哼，我生气了。”
　　“呦呦，这小脸儿嘟起来真好看，来，让我捏捏，。哎，别跑啊，，”
　　红颜阁里，月华冷凄，倩影缦立，更添暖意；
　　凌乱满地，仅需一席，相逢不易，共议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