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归》探长

70、秀才

　　大宝自从在初二那日说出考秀才的话，回去后就一直闭门不出，小芹很担心大宝，怕他小小年纪走入极端，那样的话自己就真对不起大宝了。可是大宝除了苦读书，其他都比较正常。大宝见小芹和石头天天愁眉苦脸的样子心中不忍“爹娘，你们不用这样子，我没事。”“大宝，爹娘那天没护着你，你别生我们的气。也不用和你姑姑赌气，咱慢慢来，将来你一定能考中状元的。”小芹小心翼翼的和大宝说，大宝看了看石头和小芹笑了笑“你们真不用担心，先生都说我天资聪颖，现在都没什么能教我的了，考个小小的秀才还是没问题的，你们别想多了。”石头皱着眉头想了想“咱家就没出过秀才，大宝也不必强求。爹娘没本事护不住你，让你总受委屈。”石头说着声音就哽咽了，大宝赶紧安慰石头“爹不必难过，奶奶和姑姑一直不喜欢我们。又因为她们总想着姑父有朝一日会高中，因此也看不上我们。奶奶又是长辈，爹娘总不好和她争讲，所以只能忍气吞声。若我能高中，她们气势自然就弱，爹娘也好过一些。”石头听了黯然泪下，小芹知道大宝将来是有大出息的，也就不再劝大宝。
　　石头抽空和柳原聊了一次，柳原也知道石头家情况，也赞成大宝今年下场，石头一颗心才放回肚子里，总不能让大宝为了给自己夫妻争气而冒然下场，到时若不能中，只怕给大宝带来更多压力。如今柳原点头，石头和小芹就积极配合大宝，让他能安心读书。
　　考试那天石头亲自送大宝进考场，大宝一身轻松的进去了，留下石头心中七上八下的。石头不时的伸长了脖子往里看，可是他那里能看得见呢！好不容易等大宝出来，石头赶紧拉住自己儿子，满眼关切。大宝见石头一副紧张的样子，赶紧安慰石头“爹放心吧，就您儿子这水平，简直是手到擒来。再说若这小考都不能过，那我也就没脸见人了。”石头听了心中更加着急，害怕大宝若不能过，会让他心中承受不住。大宝没想到自己安慰自己爹不成，反让他更加担心自己。只好无赖似的拉了石头“哎呀，饿死了，赶紧回去看娘给我们做了什么好吃的。”说完拉了石头就往家跑。
　　父子二人到家后，小芹已经把饭菜做好了，见二人回来，赶紧招呼他们洗手吃饭。小芹笑嘻嘻的看着大宝“饿了吧？快点来，都是你爱吃的。”大宝见小芹没有问考场上的事心中暗暗舒了口气。一家人安安静静的吃完饭，大宝就进屋读书去了。小芹见石头紧紧皱起的眉头，知道他是担心大宝“你儿子你还不了解？他那么聪明，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我不怕他中，就怕不中以后大宝心中会落下疙瘩，他这么小，心中怎能承受。”“小孩子受点打击也没什么，人谁会一生顺风顺水的？你越担心，大宝压力就越大，你就拿平常心对他就好。”石头听了叹口气，起身去铺子里了。
　　大宝经过县试、府试、院试顺利的考中了秀才。发榜那日石头早早的来到了贡院门口，等石头到后，陆陆续续的有人过来等着看榜。辰时衙役拿了榜单过来，人们见了一拥而上，都想知道自己考的怎样。石头虽被人左挤右挤的，只心中担心大宝，凭仗自己力气大，稳稳的站在最前面。衙役吧榜单贴上墙后，石头一眼就看见了大宝的名字在第一位。石头心中一阵狂喜，“中了！中了！”石头兴奋的大喊着，人们见了也都恭喜他，石头不理会众人，一路飞奔回家，到家门口就冲里喊“小芹大宝中了！”小芹见石头癫狂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抓住石头“看你这个样子，等儿子中了状元你还不给笑死？到时喜事可就变丧事了！”石头听了，如同熊熊烈火被扑了一盆水，心头很快就镇定下来。“小芹，大宝中了，我这心里，”石头用手拍着胸脯，激动的不知说什么是好，“行了，就这么点成就，也值得你激动成这样，后头可还有秋闱、春闱、殿试，大宝这才拿到敲门砖，你这会就如此失态，还不让人笑话。”石头连连点头，“对！我儿子就是棒！”说完赶紧去找大宝。
　　柳原早已知道大宝这次必中，在他眼中，大宝若不中秀才那才奇怪。师徒二人也不把此事当回事，依然一个认真教，一个努力学。
　　等石头兴冲冲的回到窦庄告诉石百万大宝中秀才的事，石百万听了抚掌大笑，一直念叨祖宗保佑。因大宝是石家第一个有功名的人，石百万就和几位长辈商量着摆酒庆祝一下，黄氏听了心疼银子“一个小小的秀才就值得你这样？又不是没见过秀才，咱女婿早就是了。”“那你见过十一岁的秀才吗？”石百万终究没理会黄氏的絮叨，在家中摆了几桌酒让族人和四邻友好都过来庆祝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