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归》探长

40、丰收

　　俗话说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石家父子都是勤劳的人。在麦收时黄杏已经下来了，石百万雇人开始采摘杏。石秀早早和石百万说好了让自己婆婆帮工。因为这时节正是收麦子时，工钱给的高，那王家人多地少的，在家吃闲饭是不可能的，家里就留了王三木和长子二子收麦，其他人都出去帮工。本来石秀也该干活的，但是她那里会，于是就带了陈氏来娘家干活，至于为什么是陈氏，主要是她好拿捏，其她几位妯娌都不是吃亏的主，带了来到时石秀纯属白忙活。
　　石家杏树不多，三天的时间就采摘完了。杏由于不好存放，石百万采纳了石头的建议，把这些杏都制成果脯，父子二人经过多次试验，三年的实践，现在已经有丰富的经验。杏采下后，又让人帮着把杏清洗干净去核后，剩下的就由石百万父子亲自操刀，进过浸泡、熬制、晒干等程序后，金黄色的杏脯就制作完成了。
　　陈氏这几天是满心欢喜，在石家这几日就挣了八百个铜钱，比起自己儿子们挣得都多，也因此对石秀是刮目相看。这日陈氏为表示亲近，来石家送一把韭菜，中午黄氏随口留陈氏吃饭，陈氏毫不犹豫的就留了下来。
　　由于石头父子在果园里干活，中午小芹去送饭，黄氏在家给照看大宝。这时县里的干果商来拉果脯了，陈氏好奇就一直在旁看着，等干果商算好价钱给银子时，陈氏是真的被震惊了，这一千多斤的果脯竟卖了八两三钱银子！这在农家来说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自己一家人省吃俭用，一年到头都省不下几百个钱，这八两多银子还只是石家卖杏脯的钱，若所有的果子都下来得多少钱？陈氏正陷入迷茫中，就见石秀接了银子，然后自己留下二两，剩下的交由黄氏放起来。陈氏这下更震撼了，丫的！自己辛辛苦苦的干了那几天才得八百钱，石秀一倒手就是二两银子。石秀冷冷的撇了一眼陈氏警告到“这是给六郎留的，回去不许说！”陈氏赶紧点了点头，刚点完头就回过味来，自己这婆婆被儿媳给说教了，翻了天了！
　　等陈氏腾云驾雾的回家后，赶紧拉了自己的老头子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诉说了一遍，“你看这亲家，啧啧，那银子给咱一半我也就满足了。你看看，我大老远的给她家送韭菜，回来就空着两只大手。”陈氏伸出手来比划了一下。王三木现在也震惊亲家的财富了，“哎！咱没那个命，好歹老六有个盼头，她家总不能看着女儿受苦。行了你出去也别乱说，省得让人笑话。”陈氏撇了撇嘴，“笑话什么，她家有银子可从没接济过咱。瞅瞅她家大宝穿的，瞅瞅咱孙子穿的，这石秀就是个没良心的，都是侄子，她怎么就忍心看这几个穿的破破烂烂的，也不知道给家里置办点东西，真是越有钱越抠！像她那死去的爷爷！抠死她算了！”陈氏是越想越不平，等王六郎回来后，陈氏又到他跟前诉说一遍。王六郎垂着眼皮想了一会安慰陈氏“娘，等我将来发达了，天天让你穿金戴银的，现在不用眼气别人。”
　　第二天王六郎从学里直接去了石家，见了石秀抱住好一顿亲热“没良心的，这几日也不知回去，想死我了。我不来看你，你是不是就把我忘了？”石秀浸在甜言蜜语里，“坏人，我是为了谁？这几天家中正卖货呢，我走了，去哪里给你攒束脩？你也在这里住几日，好好和爹处处，有你好处。”“我不稀罕那好处，我就稀罕你。”王六郎嘴上抹了蜜。石秀吃吃的笑了，紧紧抱住六郎……等王六郎走时怀里揣了石秀给的二两银子，他先到镇上买了一刀肉，匆匆送回家后才往学里赶。
　　到四月时王六郎去参加府试。这次赵秀才提前给他出了一些题目，经赵秀才点评后，王六郎信心倍增，雄赳赳气昂昂的奔去府城。等王六郎顺利回来后，石秀已经让黄氏把从小芹那里顺来的布料给王六郎做了两身长袍了。
　　王六郎满面春风的来接石秀，石百万父子听说王六郎考中秀才，也很高兴，“唉！爹六郎中秀才是好事，可将来读书花费也就大了，可怎么办呢？”石秀愁眉苦脸的和石百万诉说，“好说，六郎的束脩爹给，行吗？”石百万如今仿佛已经看见了王六郎高中状元，女儿穿凤冠霞帔的样子，石头点着头“你们不用为银子发愁，别的不敢说，六郎的那点束脩咱家还是能供起的。”王六郎听说了，赶紧给老泰山和大舅哥恭恭敬敬的做了个揖。“六郎定不负爹和兄长的期望，不负秀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