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归》探长

101、探望

　　石百万和石头赶了车去县城送蜜饯，顺道给魏虎捎些粮食。父子二人到了魏虎的家具店。魏虎正在柜台后打算盘，石头喊了声，魏虎见是石头父子，赶紧应上来“今天什么风把你二位吹过来了？快快，东子快泡茶。”魏虎上前扶住石百万“叔，您老今天怎么进城来了？我那里还有壶好酒呢，今天咱爷俩就把它喝掉！”石百万听了高兴，这魏虎也不知随谁，魏木匠夫妻都是蔫了吧唧的，只这魏虎八面玲珑，对人好时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若惹恼了他，那拳头可是不留情面。当初他小叔不知怎么得罪了这魏虎，竟被魏虎一脚踢的在炕上躺了半年，据说他那小叔从此后看见这魏虎都躲着走！
　　三人到了后宅，淑芬的侄子东子早泡好茶，石百万见店中冷清，忍不住问“生意不好吗？”魏虎听了哈哈大笑“叔，你别看我这店人不多，可生意却不差。您老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我亏不了石头！”石百万听了尴尬的笑笑，他早听石头说了，魏虎和阿竹家都给了石头夫妻一成的干股，只为了照顾这个妹妹。
　　魏虎见活计把粮食搬下来，知道是自己爹娘给捎的了。他见石百万犹犹豫豫的样子知道是打听大宝有没有来信。他暗暗叹口气“叔是惦记大宝吧？”石百万裂了嘴笑，“也不知这孩子现在怎样了。”“放心吧，他的信这会只怕正在路上，再等等，收到后我马上给您送过去。”
　　这天石头父子天黑了才到家。晚上石百万总听见大宝喊爷爷的声音，石百万睁开眼仔细听又听不到了。就这么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早起石百万就没有精神。石头见状赶紧要去请大夫被石百万给拦住了。
　　“石头啊，我这心里总是不上不下的，你说大宝那里没事吧？”“没事，放心吧，他都那么大了，不用人惦记！”石百万瞪了眼石头，“不行，我得去打听打听。”黄氏听了冷哼一声“让石头去边关看看不就得了？还打听什么？”石百万听了立马转头看着石头“要不你去看看吧？”石头哭笑不得“爹，那边关远这呢，我这一去可就等明年开春才能回了。”黄氏听了心中一动“大宝还是个孩子，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那北沿子，要不你们两个一起去看看吧，咱家现在不能有半点闪失了。”石百万听了就坐不住了“赶紧的，今天就走，小芹！小芹！快收拾东西和石头一起去看看大宝去！”石头苦劝不住，只好和小芹收拾了一些行礼随商队北上了。
　　一路辛劳自不必说，夫妻二人到了玉门关时，那里已经打过两仗了，石头去军营打听，知道大宝和魏壮竟出关去了，石头看着小芹，夫妻二人不知该如何是好“先找个地方住下，再打听大宝具体情况吧。”石头点点头如今也只好如此了。
　　夫妻二人这几天都在军营门口守着希望能看见认识的人好打听一下大宝和魏虎，辕门外兵勇见这二人天天在远处看着，就直接告诉了元帅，毕竟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石司马的父母？
　　这天二人刚到老地方站好，就见几个兵勇围了上来，石头不明所以，小芹叹口气“二位，随我们走一趟吧。”石头紧紧拉住小芹的手，小芹拍拍石头让他别紧张。
　　韩元帅是位五十多的老将了，他听说这几天有两个人找石司马，就让兵勇带人过来。
　　韩元帅看着前面的两个人，女人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男人好像有些紧张，“你们说你们是石司马的父母，不知可有凭证？”石头摇摇头，“我儿子今年二十了，曾在瓜州任县令，今年春蒙圣恩将他派到将军手下，我们这些日子没收的他的家书，家中老父亲担忧孙子，让我们来看看，还望您通融。”韩元帅看了看这个女子，嗯！胆子不小！小芹拿出以往大宝的家书递给石头示意他给韩元帅看，韩元帅接了看，只见上面自潇洒飘逸，正是大宝的笔记。“据石司马说他母亲有一笔好丹青？”小芹点点头，“让您见笑了。”“能给老夫画一幅吗？”小芹点点头。韩元帅命人呈上文房四宝，小芹看了眼韩元帅，提笔做画，石头在一旁磨墨，韩元帅看夫妻二人配合默契，微微点点头。一会功夫小芹就停了笔，韩元帅走过去看，画中正是自己和石司马站在一起的样子，韩元帅哈哈大笑“夫人好书法！”小芹轻轻弯弯腰“过奖了。”
　　韩元帅把石头夫妻安排在了营房，石头几次打听韩元帅都不肯说明实情。
　　“小芹，你晚上要不？”小芹摇摇头，“军营杀气太重，没有魂魄敢进来。”石头想起在家中苦等的父亲，心中一阵愧疚。第二天他又到韩元帅必经之路等着“元帅，您若给我儿子捎信时能不能告诉他我们来了？让他给他爷爷写个信报个平安就行。”韩元帅看着石头一阵同情“石司马和魏将军在大南山附近失踪了。”石头听了一阵眼黑，韩元帅赶紧扶住了他“我要去找他，您能不能给我匹马？”“我已经准备派人去找了，你若愿意就一起吧。”石头听了感激的点点头。
　　帅帐中韩元帅看着薛夏“若他有异动不必手下留情！”薛夏抱拳出去了。
　　最终石头和小芹都随了薛夏往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