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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未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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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月跪在地上,双手放在额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玄空点头,和蔼的笑了笑:“徒儿请起。”
扶月站起身,立在玄空一旁,玄空指了指身边站立的男子,说:“这个是我前几天新收的徒弟,你十师兄。虽然他位份低一些,可是武功底子还是值得一提的。”
玄空叹了一口气说:“本来我打算让你大师兄替你指点指点的,可谁知道他这次出使任务受了伤,其他弟子又大都外出去了,你又从未学过剑术,除了我教导之外又必须有人指点,所以只能拜托你十师兄了。”
扶月面色平静的应承下来,双手作揖,向那人一拜:“有劳师兄了。”
缓缓勾起唇角,那人浅浅一笑:“师妹客气了。”
扶月刚刚入门自然要从最基本的学起,玄空教了扶月几个基本功,让她认真练习后,就开始教导卿慕练剑。
不过半个时辰,扶月蹲马步的腿就开始微微颤抖,扶月咬牙继续坚持。
玄空大概也觉得有些累了,于是停了下来坐着,玄空擦了擦汗,起了身,对卿慕说:“卿慕,你好好指点一下你师妹,我去歇一会。”
卿慕收了剑,点头,看了扶月一眼,勾起一抹浅笑:“请师父放心,弟子一定尽心尽力教导师妹。”
卿慕围着扶月转了一圈,看见扶月鼻尖上沁出的汗珠,以及渐渐发抖的腿,似笑非笑:“师妹这个样子倒是十分可爱。”
扶月面不改色,依旧保持着蹲马步的姿势,看都没看卿慕一眼。
卿慕弯腰直视扶月,正了脸色说:“你已经蹲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了,去休息一会,待会儿再接着练。”
听他这样说,扶月收了手,准备站起来,不料蹲点太久,一时之间难以站直,踉跄了一下,朝地上倒去。
卿慕伸手揽住扶月,扶月正好倾倒在卿慕怀里。等扶月回过神,发现自己被卿慕紧紧搂着,顿时一把推开卿慕,冷淡的看了卿慕一眼,转身离开卿慕身边。
卿慕嘴角勾起一个不深不浅的弧度,看了一眼骨节分明的手,恍惚刚才扶月身上的温度还残留在手心。
竹林深处,一阵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扶月坐在藤椅上,看竹子与天穹相接处泛着苍翠色泽的顶端。
“师妹在想些什么?”卿慕看着扶月出神的样子,出声询问。
扶月将视线往下移,看着卿慕,神色平淡地:“想如何杀了负过我的人。”
卿慕愣了一下,唇角飞快掠过一丝苦涩,又被他很好的掩饰住了。
“师妹和人有血海深仇?”卿慕牵强的张嘴询问。
扶月看向远处浓雾弥漫的深处,缓缓开口:“不共戴天。”
扶月嘴角扯出没什么笑意的弧度:“休息够了,我去练习了。”
看都没有看卿慕一眼,扶月起身,离开藤椅,向刚才练功的平地走去。
卿慕看了一眼扶月的背影,单薄而纤细,哪里看得出来是怀孕了的样子。卿慕苦涩一笑:长路漫漫,未知可否。
暮色独坐在书桌前,定定地看着桌上开启了的书信,愣愣出神。
扶月一进门就看见暮色眉头轻锁的样子,有点疑惑:“怎么了?”
暮色不说话,抬头看了扶月一眼,眼里平静无波。
扶月走到暮色身旁,就看见了那封信,也微微蹙眉:“谁送来的?”
暮色抿了抿没有血色的唇,言简意赅的吐出一个人的名字:“敬庭。”
扶月小心地看了一眼暮色的脸色:“他——”
暮色蹙眉,打断了扶月的话:“我最近还一直在疑惑,他这几天都去了哪儿?”
说着,暮色伸手摸了摸书桌上的信笺,冷冷一笑:“看到他送来的这些东西,我才知道原来他潜伏去了李施的府邸。”
“千难万难地打探出这些东西,我真的需要吗?”暮色低声询问自己
“我要的根本不是这些。”
暮色垂眼,揉揉发疼的额角:“如果他真的不想见到我,他可以走的。他不需要这样啊。”
扶月看着暮色沉痛的样子,根本吐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暮色终于哽咽,趴在桌上,用衣袖捂着已经泛出泪光的眼:“我真的不要他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