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斗善后小队》lex

2、2

　　一捧新茶，轻轻地撒入壶中——壶里有刚烧滚的热水，壶底则是上好的乌榄炭。不多时，满室便弥漫着袅袅的茶香。
　　张惹将杯子取来，用茶水细细烫过，就着窗前新开的玉兰品起茶来。倏尔转过头：“信南，你跟在我身边几年了？”
　　一旁的人影似是不曾预料他会突然发问，愣了半晌道：“应是已逾三载。”
　　“寻到你要寻的人了吗？”
　　“不曾。”
　　“哦。”

　　脚步声。
　　张惹忙不迭将茶具收起来。茶壶有些烫，他手忙脚乱的找到抹布垫手，把东西都放到窗外，后又将窗户关上。
　　门开，一身姿挺拔的俊俏青年走进来。进门后第一件事不是说话，却是轻吸了一口气。
　　“上月新出的君山银针，阿惹好有品呐。”
　　“别叫我阿惹，”张惹没好气道，将茶壶拿进来，甄出一杯，“就一杯，不能再多。葛老板想喝口茶自家还会搞不到么？”
　　葛明施施然呷了一口茶，道：“这就是你不懂了，不用花钱的的滋味总是要好些。啧，我忘了，张老板应该很懂呀……”
　　张惹感觉自己的小气程度被鄙视了，相当不爽。

　　“喝也喝完了，我觉得葛老板还是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吧。”
　　葛明丝毫不惊讶张惹赶人的恶劣态度：“哟哟，小惹怎么可能赶我走呢，我们可是老朋友啊……”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包装别致的小盒，“那我也只好将这人家刚送来的九江茶饼带走了。”
　　此茶饼不是那种为了便于储存而用茶叶压成的饼状物，而是用茶油、面粉、黑芝麻、花瓣等原料制成的吃食。一般一块饼不及成年人的手掌大，约莫一口可以吃完一个，入口酥甜，又有茶油香、芝麻香和花香，不管是九江当地人还是外地人都爱不释口。
　　张惹要去抢，葛明轻巧塞回怀里：“想吃饼，先帮我办件事儿。”
　　张惹：“想我帮你办事，不如答应我的条件。”
　　葛明默然。

　　葛明自然是知道张惹所说的条件的。
　　彼时善后小队初具规模，各个部门刚刚整合完毕，正处于上升期。此前，悦来客栈与小队缔结的关系仅限于普通合作，所有的善后服务都是按单结算的。换句话说，悦来的与小队合作范围仅限于京城的这些分店，这些店面仅仅是原则上会选择小队开展合作，保不齐会出岔子，那时候张惹一定要少很多生意。
　　张惹要葛明提供的就是双方更加正式的合作契约，比如整个京城悦来分店的全线业务。甚至到将来，整个中原的业务他也想要。

　　他同葛明提到过很多次，但每次都被打马虎眼过去。这次果然也——
　　“这恐怕……”葛明看着张惹，眼神有些飘忽（张惹感觉看不懂），“此事若能办成，却也不是不能答应你。”
　　张惹又给葛老板的茶杯满上：“那么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