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虐狗情侣》耀君的年糕

6、我有普通的皮球

　　飞船上有许多有趣的事物，在和奇犽一同探险吃饱喝足后，小杰两人就坐在了窗边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聊着。

　　“呜哇！好厉害！就像宝石一样呢！”小杰脸贴着窗，眺望着地面的风景，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这种灯火辉煌的场面对于长年生活在鲸鱼岛的小杰可谓是第一次见。

　　但奇犽的注重点并不在景色上，他单手支着下巴偏头去盯小杰，咂咂嘴若有所思。

　　“呐，奇犽，你的父母呢？”
　　“唔——还在世呢……也许吧。”

　　“他们是做什么的？”小杰收回视线，双手叠起，侧脸贴着手臂，疑惑地望向奇犽。

　　“杀人狂魔！”奇犽丝毫不拖泥带水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哦——两个都是？”小杰眨眨眼，问。
　　可第一时间得来的不是回答，而是奇犽意味不明的注视。

　　小杰静静地看着奇犽，突然在心里发出一声感叹：眼睫毛真长啊。正当她打算提醒似乎已然陷入纠结的奇犽，对方却是眉眼一弯，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你真有趣！”奇犽挠了挠脸颊：“这样认真追问的人你还是第一个！”

　　小杰说：“但奇犽说的是真的呀！不是吗？”她又在对方好奇的目光下补充说道：“嗯……我的直觉告诉我的！”小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容自信：“它很少出错呢！”

　　“……真奇怪。”奇犽复杂地看了小杰一眼，稍稍沉默后又说：“明明我最有魅力的地方就是让人搞不清我话语的真假性。”

　　“嗯！我知道呦！”
　　“嘁——你知道什么啦大笨蛋！”奇犽的脸一时有些红，撇开眼不去看小杰亮晶晶的眼眸。窗外的景色极美，但这前提是在夜晚。要换在白天，再多漂亮的灯也不起作用。

　　室内灯光投在奇犽白净的脸上，打出一片阴影，遮盖住他大部分神色，他说：“我的家族是从事暗杀的……全家都是。”

　　“当我提出要自己决定自己的未来时，被家里人痛骂了一顿。母亲还一直说我在杀手这一方面多有天分——所以，”奇犽一开始还有些忿忿不平，后面就嘚瑟起来了：“我要是取得猎人资格，首先就要抓我的家人！相信会卖个好价钱呢！”

　　“哈哈。奇犽真可爱。”从奇犽说话起就一直注视他面目表情的小杰在看到对方因他自己的想法而开心的像一只偷腥的小猫一样时，情不自禁地说。

　　“要说帅气你懂吗！”奇犽咧着嘴恶劣地掐上小杰颇有肉感的婴儿肥，笑眯眯地问：“知道错了吗？”

　　“呜哇奇犽真讨厌！”
　　“你要说什么？”
　　“奇犽最帅气啦！”小杰被掐的有点疼，费了一番力气才挣脱开“魔爪”，她捂着自己烫呼呼的脸蛋，小声嘟喃几句：“脸一定被捏红了！——明明就很可爱啊。”

　　“虽然家人对我抱有很大的期望——但我怎么能让别人为我的人生铺路呢！”奇犽装作没听到饶过小杰一劫，漫不经心地说。
　　可小杰硬是从中听出了坚定的信念，但是……

　　——奇犽在迷茫什么呢？小杰歪了歪头正想发问，下一秒两人却被一道凌厉的视线惊动，同时跳下椅子，奇犽皱着眉浏览四周。

　　——是尼特罗先生。
　　三人简单的聊了几句后，奇犽和小杰便接受了尼特罗会长提出的抢球游戏。

　　……

　　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好几个奇犽”，小杰下意识拍手用不会影响到两人的声调为小伙伴低声欢呼：“好厉害！”

　　但很遗憾，奇犽并没有一举拿下那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皮球。随后在奇犽抱着自己的小腿痛呼中，小杰快捷地脱下了自己的外套，露出穿在里头的白色背心，以便活动。兴致勃勃地做了几个热身运动，小杰对上尼特罗会长别有深意的“哦——”声，咧嘴笑了笑，二话不说助跑几步便高高跳起。

　　“请认真一点呀！”

　　——虽然开头很帅，但因跳太高而撞到天花板这种事还是很丢脸，奇犽早在一旁恨铁不成钢地叫起来。结果理所当然的是——连球也没摸着半分。

　　游戏途中，也许是尼特罗会长感到了些许无聊，于是这对小伙伴应声一起上，倒是误打误撞打出了不错的配合。但很可惜，还差一点就可以碰到球了。

　　“……我认输。不玩了。”奇犽在短暂的缄默后率先拿着自己的外衣起身。

　　在小杰“为什么”的疑问中扯扯嘴，无奈地拍了拍小杰的头，之后他盯着自己油腻腻（你懂得发的胶or蜡）的手，叹了口气。“那个老伯根本没有用右手和左脚，这样下去即使用一年的时间也抢不到球！”

　　“哇！好可恶！”
　　“啊哈哈哈竟然被发现了吗！”
　　“呐，小杰，走吧？”奇犽重新穿上外衣，偏头去看小杰。得来了对方一个拒绝。这让他不由得皱起眉头，“你还不清楚吗？白费心机！绝对抢不到球的！”

　　小杰想了想，说：“可是奇犽，抢不到球也没关系呀。还有一半的时间呢，我希望在这段时间能迫使尼特罗先生使用右手。”

　　“烦死了，我知道了。你努力，我去睡觉。”奇犽挠了挠自己的头，虽然不耐但还是朝小杰打了招呼。在那拉开门要踏出去的那刻，他听见了从后面传来的小杰元气满满的声音：“奇犽晚安！”

　　“……晚安啦。”他抿嘴，覆满内心的阴霾也隐约散去了些许。

　　——也许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小杰在经历了一番努力后终于让尼特罗会长用上了他的右手，她在对方诧异的表情下“哈哈”笑了几声。随后便忍不住困倦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沉沉睡去。

　　“辛苦你了，尼特罗先生……”
　　“嘛嘛，毕竟还是个小女孩嘛。”尼特罗压低了嗓音颇为无奈地说。然后他掏出手机，对着电话那头的驾驶员说：“……可否飞慢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