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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故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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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周玄清,梅长苏急促的咳嗽了两声,晏雀连忙将药拿出来,直接喂到梅长苏口中,梅长苏神色微愣,咽下药丸,手不自觉的抚上刚刚晏雀抚摸过的嘴角。
记得周先生临走的时候,从袖子里拿出一只短笛“这也算你母亲的遗物了。”
晏雀双手接过。
“那你现在叫什么?”
“晏,晏雀。”
“好好好”周玄清连道三声好“若你母亲知道,定会安心。”
说完坐上马车走了。
周玄清老先生的马车还没有走远,京城那边就传来哒哒的马蹄声,转过身去,只见霓凰郡主骑着马儿飞奔过来。
待郡主走近下马,与梅长苏一起给郡主见了礼,知道他们有话要说,准备和黎纲一起退下。
“清瑶姑姑?”霓凰一下拉住了晏雀的手,不可置信的看着晏雀。
“霓凰郡主怕是认错了,逆犯清瑶早就死了。”其实穆家严格来说与外祖母家也是沾亲的,只是当年清瑶还在世,托要回云南的穆王妃将自己偷送到云南,未曾想穆王妃怕夫君受牵连,半路将年幼的自己舍弃的路边,好在晏雀本就不是真正的幼童,带着成年人灵魂的晏雀独自一人在山林里生活了五日,终于被母亲的人发现接回金陵城,那次便成了晏雀此生第二次入金陵,也成了晏雀最后一次见到母亲。
晏雀原本以为自己忘记了,此刻见到霓凰又想了起来,母亲清瑶柔弱了一辈子,在最后一刻,在她孩子的生死存亡之间,她穿着那套父亲送的滑族嫁衣从金陵城楼一跃而下,为了她的爱情,更为了她的孩子。穆王妃虽不是源头,只是无意的推动者,晏雀并不恨她也不怨她,只是却不想与他们有太多的牵扯,她害怕自己越陷越深,回去,我要回去。
“你是曲儿?”曲儿这个名字很多年都没有被人叫过了,晏雀有些晃神。
“郡主前来,恐怕与宗主有事相商,我还有事,就先行告退。”晏雀随意的行了礼不去理会霓凰的欲言又止,挂上面纱回到了马车内,让车夫赶车回城。
一回到苏宅,晏雀让人准备好洗澡水,一头将自己闷了进去,直到胸腔的空气全部用尽才探出头来。
明明想让自己脱开身来,为何却有一种越陷越深的感觉。晏雀头疼难安,狠命的将自己撞向浴桶。晏雀内功护体,自然难以受伤,反倒是木桶直接碎了。
晏雀赤果着身体站在那里,有些呆涩,又慢悠悠的擦干身子穿上衣服。晏雀从浴室出来进入客厅,坐在梅长苏的桌上手点了点那些书本。
没多久黎纲急急忙忙的扶着梅长苏进来。
“晏大夫,晏大夫,宗主咳血了。”
这句话让晏雀坐不住了,让人将梅长苏扶来躺好,诊了脉只是思虑过重,又吹了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好在平日里一直有调养,刚刚也给他喂了药。
写了药方拿给黎纲,梅长苏吃了药昏沉的睡着了,晏雀坐在一旁轻轻抚摸梅长苏的眼睑,良久深远的叹了口气。
第二日梅长苏就醒了过来,不过终归着了凉,被压着在暖阁修养,好在没多久言裕津和萧景睿就带着一箱橘子来了,让下人备了茶点,晏雀窝到药庐去研究蛊毒。
因为没有试验品,所以晏雀只能慢慢尝试,也不知现在师傅人在何方。
晏雀第一次有点期待师傅来找自己,若再能寻到一对儿就可以拿来做实验了。
第二日一早梅长苏就出了门,晏雀看着还有些咳嗽的梅长苏欲言又止。
“我会早些回来的。”他笑着,带着安抚的意味。
“嗯”晏雀难得回了一句,毕竟这算两人几日以来第一次对话。
梅长苏又笑了笑,才上了马车。
晏雀给蔺晨写了信,看着自己稍长的指甲有些晃神,心情烦躁的配了药将指甲直接融了,原本整齐圆润的指甲顺便变得坑坑洼洼,晏雀也不在乎,找了个房顶坐在那里看着远方。
晚些梅长苏回来的时候,病情有点加重,晏雀急忙熬了药给他服下,他身子骨弱一病就好几天。期间倒有不少人前来探望,不知不觉梅长苏在这金陵已经走了大半的棋了。
等梅长苏彻底好过来已经快过年了,这是第一次在金陵过年,江左盟的人虽然没有往年多,却也想这年过热闹些,所以除开梅长苏和晏雀大家都忙碌了起来。
这年在风平浪静中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