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良人》世染尘

83、交换吧

　　“放肆！”止戈帝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跪在下面的折聪。
　　折聪生性善良，被止戈帝指着也不辩驳什么，低下头一言不发。
　　止戈帝看见自己儿子这样，叹了一口气，又做回了龙椅上，紧闭的御书房外，乔雨荃面色苍白跪的笔直。
　　“她跪在哪里多久了？”止戈想起什么似的。
　　“已经两个时辰多了。”折聪立刻回答。
　　“罢了。”止戈帝颓然的叹了口气，“宣她进来吧。”止戈帝到底还是心软了。
　　“丞相大人，陛下宣您进去呢。”传旨的太监走到乔雨荃身边，扶起乔雨荃。乔雨荃在御书房门外从下朝跪到现在，其间很多人过来劝过，都被乔雨荃拒绝了，太子殿下甚至还特意去找止戈求情。看来，到底是止戈的亲儿子，说话的份量就是不一样。乔雨荃心里不知为何涌起了淡淡的失落，随即立刻把这个念头甩了出去，她逾越了，止戈于她而言，永远是君主，即使止戈再怎么关心她，她也不会因此而有了什么改变。
　　“殿下。”折聪站在御书房外面看着乔雨荃从那边走过来。
　　“乔丞相，你小心些。”折聪在乔雨荃耳边说了一句话之后，就离开了，那边是东宫的方向。
　　“罪臣参见陛下。”乔雨荃刚刚有了血液流通的腿又一次跪在地上。今日，怕不是要把之前躲开的，都一次还清了吧。
　　止戈很难说清自己的心情，就闭着眼不看乔雨荃，“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过错”
　　“罪臣不该请求陛下放虎归山。不该罔顾身份，在朝堂上胁迫陛下，不该念在陛下待罪臣宽厚就心存妄想。”乔雨荃历数自己的罪过。
　　“你既然知道自己的错，就该知道按国法，你该当何罪。”止戈还是不看乔雨荃。
　　“按律，当斩。”乔雨荃缓慢的说。
　　“朕，自问待你不薄。”止戈叹了口气，“你确定要为那个不知道什么来路的关舞茗忤逆朕”
　　乔雨荃低头看地上的地砖缝，“我只想为她做最后一件事，从小对罪臣好的人不多，就算是为了报答吧。”
　　报答止戈帝嗤笑，“你难过吗？看着她和不是你的那个别人在一起白头偕老，恩恩爱爱，你心里就一点都不难过乔雨荃，这次，朕想知道你真正的想法。”
　　“臣，不后悔。”如今，她能说什么呢？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呢？
　　“你，为何不直接把她们放了，你放了她们，朕不会知道，何必多此一举把她们带过来，又求朕放了她们”止戈帝知道自己这个丞相从来都是心思缜密的。
　　“臣在伏牛山遇见了她，便有了见一面她的执念，若是当初搜山的时候，没搜到，也就罢了，可是偏偏就找到她们了。她过的不好，臣很痛心，臣想让她好好的，后来，在回来的路上，许言浅的伤才好，本来臣想偷偷放了这二人，可是，臣又做不出杀人灭口的事来，就算让她们离开，她们也会被通缉，不能在大腾安然，所以就带着这二人回了伊疏。”乔雨荃解释。
　　果然不愧是他看重的大腾丞相，心思缜密每一步行事都有思量，“若是朕不答应放她们走，你又如何”
　　“罪臣不才，在伏牛山时陛下曾许罪臣一个承诺，罪臣没有法子，只能出此下策了。”乔雨荃说完看了止戈一眼，然后说，“求陛下成全。”
　　“乔雨荃，今日朕给你上最后一堂课。这个世界很公平，你想要什么，就必须拿等价的东西去交换，你愿意吗？”止戈突然严厉起来。
　　乔雨荃愣了一下，随即立刻反应过来了，“罪臣愿意。”
　　“那朕就跟你交换，削除你的爵位，官降一级，罚俸一年，收回你随意出入宫禁的特权，同时朕收回之前的那个承诺，换那两个人平安离开腾国，并且不追究那二人的罪责。”止戈敲了敲桌子，“这样的条件，你愿意吗？”相比较一个夏国国师和一个刺客，乔雨荃对他腾国的作用更大，止戈决定同意交换。
　　“罪臣愿意。”乔雨荃立刻回答。
　　“你先回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止戈解决了这件事，立刻把乔雨荃轰走了。
　　你看，果然她果然是皇家人，注定不能和所爱之人相伴到老。

作者有话说

　　我放假了，但是，我可能比较懒，会有拖延症，不过，你们可以去我的微博催我。微博名：粽子今天要早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