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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人生若只如初见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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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天池
“枫玲儿……玲儿……你去哪里了,快点儿出来,冥王在找你呢?”云沁雪焦急地叫着。
枫玲儿从后面跳出来,拍下肩膀,将手放在唇上,示意云沁雪不要说话。
倒吸一口凉气,一转眼看见熟悉人方才安心调皮一笑道,“姐姐,我们回去吧,天池是禁地,可以看见未来的事情,要是冥王知道了,我俩就完了。”
枫玲儿不爽地看了云沁雪一眼,“叫哥哥。”笑了笑轻捏了云沁雪粉嫩的小脸道,“怕什么,反正冥王就我一个儿子,有我在别怕。”说完便拉着云沁雪向天池走去。
小心翼翼地跟他走,“玲哥哥,别去了吧?”微微皱眉,拉了拉他的衣袖。
枫玲儿没有理会,拉着她的手道“你说,这天池真的有那么神奇吗?”
云沁雪任由他拉着,心中有了一丝错觉,被枫玲儿的话拉回来思绪,“听老人们说,透过天池,你可以看见未来的事物,灵力更强看的更多。”
来到天池旁,云沁雪不经意向池中一瞟,“玲哥哥!我看见了。”可是,怎么消失了,那一块玉佩是谁的,心中不免有些疑惑,“玲哥哥你看见了吗?”
枫玲儿拍了拍胸脯,脑袋中一道道幻影闪过,“莲花?狐狸?还有……一道倩影?”不经诧异,怎么这么多?
云沁雪看着玉佩若隐若现,听到枫玲儿慌乱地自言自语,“玲哥哥你看到什么了?”
枫玲儿吓得跌到在地上,“不不不,这不是真的,怎么会有狐狸?”
云沁雪微微皱眉,“玲哥哥,你看见狐狸了那大概是天池对你的未来所化的幻影,别怕……”拉他起来,拍拍他身上的灰。
定了定神,严肃地盯着云沁雪,“记住,你今天什么都没看见。”
见他严肃的模样,云沁雪狠命地点头,“记住了,今天……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拽拽他衣袖,“玲哥哥,我们回去吧,你明天就要下界历劫了……回去准备一下,明天一别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有些哀伤,自我记事以来,我们还有白莽就一起长大,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随手搂住云沁雪,“别伤心,等我继承了王位,你就是王妃。”递上一块玉佩,“这颗名为永恒,你拿着。”
云沁雪随即愣住当场,王妃?心中闪过诧异,看到手中的玉佩,这不是刚刚?“你真的要…娶?”
枫玲儿不假思索地说道,“你若敢嫁,我便敢娶。 ”
与白莽玖歌四人合力,用血打开了封印,枫玲儿继位为冥王,云沁雪升为暗夜精灵,白莽和玖歌成为了冥王的白黑使者。
多尔衮一群人定下了回京的日期,四月求王爷带额吉一起回京,多尔衮答应了。当四月满心欢喜地回到屋中,她看到地却是一具冰凉的尸体,和一方丝帕上的血字:额吉要你发誓,此生不为人妾,否则额吉便会化成厉鬼,缠着你,让你我都不得安生。
“啊……”一声尖叫划破长空,也许是压抑太久,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泪水骤然而下,四月扑在额吉的身上,哭地昏天黑地。
启程前四月去墓地拜别了额吉,科尔沁除了那一望无际草原,还有什么可以留念的呢?长生天,请您眷顾我吧。
马车上,四月一直闷闷不乐,博果尔试图想逗四月开心,四月只是礼貌的挤出一丝微笑。
感觉马车里闷地透不过气来,随手掀帘想看看远处的风景。窗外一抹黑影映入了四月眼帘。
阳光似乎越过了他,仿佛原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但是冥冥之中却感觉在哪里见过,说不上来,但这种感觉好强烈。
四目相对,随着马车游移,直到看不见对方,怀中的兔子不安份地躁动了起来。
住进王府,一切都安定了下来,博果尔倒是时常来陪四月练武,生活静地诡异,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四月拿出血帕在烛光下静静看着,看着那慎人的血迹。
既然选择了死,为什么还要下这么毒的诅咒?这么毒的毒誓,四月百思不得其解。
次日,四月在府中练舞,舞姿曼妙,好似九天神女之作……
博果尔欢喜跑来,“皇兄要迎娶蒙古公主了,等他大婚完,我就让额娘去给十四叔提亲。”
四月一愣,心好似被什么揪了一下,缓缓收回舞步,轻声道,“我跳得好看吗?”
“好看,霓裳漫舞,销魂流水……”远处的声音渐渐走近,声音透着一股魔力,仿佛勾魂夺魄一般。
望着那性感的唇瓣,亦正亦邪,精美的五官依旧如初见那般,只是对上那复杂难明的目光,那眼底说不尽的前愁。
许久,四月才反应过来,微微欠身,“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臣弟,参见皇兄。”
“都免了吧!”福临微微抬手,想要扶起四月,再美的月,终究是渴望而不可及,她是他博果尔的福晋,十四叔和皇额娘内定了,就像迎娶孟古青一样。
欠他们,朕不过是当了一个皇帝,倒是亏欠了所有人,多尔衮把持朝政,限制朕的自由,就连婚姻都不得自主。
福临看向博果尔,一股君临天下的气势,将儿女私情的情感取而代之。
婚礼前,多尔衮叫来了四月,他病了,白发似乎一夜之间又多了许多,“芳菲,如果你不想……”
“师父和姑姑不是都商量过了吗?”四月握紧了手中的玉佩,芳菲,多美的名字啊,做自己,终究还是别人的影子。
福临告诉四月,你要小心多尔衮,那玉佩有两块,一块在太后那里。
“你和她确实很像,从来不会想着回头。”多尔衮望着四月,你不仅和她很像,骨子里还有本王的个性,你比本王更善于隐藏。
“师父今天颇为伤感。”四月试探性地问道。
“是吗?只是累了,和聪明的女人斗伐累了。”一脸憔悴,“你们,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
四月的心咯噔了一下,笑,我聪明吗?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眼底的每一抹情愫。
“你们从来就没真正的理解过我,玉儿也不曾,芳菲只是附和我的个性。但是,你懂……”这些话说出来心中的石头终于卸下。
“对不起师父,我就是笨,没有读懂你的意思。”你喜欢我?你喜欢不是芳菲吗?你亲手制造出来的,“那玉佩还您。”将玉佩缓缓送上。
“不用了,不喜欢就丢了吧。”
“我没有这个权利,这是您送给芳菲的,然而我不是。”
“不,为师,不是送给芳菲的。”
你送给四月的?那为什么要芳菲代收,既然她们都不懂你,你何必制造出一个芳菲,不累吗?我以为你受伤了,顺着你的意思,用风雅的身份给你疗伤。
师父,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是您陪着我,被那些往事压得透不过气,额吉的离开,整颗心都支离破碎。
你说,别怕,有为师在。这么多年,一种安全感,我双手将心奉上,师父,心给你,帮我保管一下。
你教我习武,让我将心中的不满宣泄出来,你的别有用心,让我费劲心思去扮演芳菲。生活没有大风大浪,静地细水长流,可以随心随性,这是我在你身上学会的。
“你们给了我说不的权利吗?”你们内定好的,不是吗?
“博果尔不是你的对手,他驾驭不了你。”多尔衮缓缓地走出了房间,“记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吧。”
四月回想着多尔衮的话,轻轻咬着指甲,对,我是想着让福临不娶妹妹来娶我。想必他做不到只娶一妃,不在有其她女人。如果……错了就错了吧……
顺治十一年,福临迎娶了孟古青,大婚后福临拿回了亲政大权。初上位之期,肃亲王豪格与多尔衮争夺皇位,被逼在金銮殿自刎。
握紧大权,要办地第一件事情,就是瓦解多尔衮的党羽,给他个个击破。
婚期将近,四月发现福临刚刚亲政,前朝有很多是要忙,后宫也多了好多妃子,额吉的话果然没错。
那晚后多尔衮就病了,现在越来越严重。师父帮不了自己了,真的要嫁给博果尔吗?
博果尔带礼物来看四月,四月给博果尔弹了一首曲子。
博果尔摸了摸头,尴尬地笑了笑,“好听是好听,就是没听懂。”
“唉,是这般不解风情,辜我一番琴奏。”四月神情幽怨的说道。
“我去学,你可以教我。”博果尔认真地看着四月。
“我要是这闲情雅致,还不如多弹几首自己听。”见博果尔沉默,四月继续道,“我呢,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咬人。”你应该不会喜欢这样的女子吧?
博果尔观察着四月的神情,“那你现在心情如何?”
“我以为,刚刚从琴声中,你可以听出来的,看来是我想多了。”四月依旧幽怨的神情。
博果尔上前,挽起袖子,将手送到四月面前。
四月愣了愣抬眸望他,看着他清澈的眼眸,你还真单纯,亏你还是在后宫长大的,说真的我还真不想咬你。
“算了,又不想咬了,记着吧,等我哪天想了再说。”四月有些不耐烦。
“好……”博果尔如释重负的笑了笑,“你真可爱。”
“可爱?”四月笑了笑,“你从哪看出来的?你,真的爱我吗?”
“爱啊,不爱娶你干嘛?”博果尔坚定的回道。
“哦,也对。”真心很无语,“喜欢和爱有着两种不同的意义。”
“嗯嗯。”博果尔认真地点点头。
四月咬了咬唇,眉头微邹,说你蠢你一点都不聪明,“原来,你不仅仅是情商低。”智商也很低啊,突然大叫道,“师父,你弄死我吧?”
“你想怎么死?”多尔衮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
你在啊?一直在外面?
“不要,十四叔不要。”博果尔紧张道。
多尔衮坐到四月旁边,缓缓挑拨着琴弦,四月起身走到窗边。
“要本王帮你吗?”声音伴着琴声轻轻响起,“你宁可苦了自己,苦了身边的人,也不肯回头。”
是啊,也许我自己可以做到不嫁,身边的人,身边的人有比他爱我吗?“呵呵,你喜欢过我吗?”四月眺望着远方。
“重要吗?我不能爱你,你明白吗?”
不明白……“今晚月色好美。”四月望着那一抹夕阳。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声音带着些许沧桑。
博果尔一脸不解地听着他?你,爱你,想多了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