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如此》我讲个笑话给你听

3、老狐狸和小狐狸

　　“好了，人都走了，我就和你们好好聊一聊”，司令先是郑重地看了一下眼前的两个人，又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好像在想自己该如何开口。
　　高羽、凌野一直在一旁等待司令的下文，但司令就像站着睡着了一般，一直沉默不语。
　　“喂喂喂！我说，你还不承认自己老了！想什么能用这么长时间？”高羽满脸不屑与鄙视，司令在其他人眼里或许是战神，但是在他们这些和司令一起打拼天下的人眼里，就是一个幼稚长不大的老小孩儿。
　　当初自己年少时是怎么被这个老狐狸骗回来的？高羽心里不禁回想起自己年少的事情。那时的他虽只有十六岁，但是也已经因无人能比的武技和懂得作战的智慧而有所名就，怎么会着了这家伙的道，一呆就是将近十年。
　　就在高羽一边责怪自己被这老狐狸骗回来之时，司令终于抬起了头，说道：“高羽，当初把凌野从那个小镇子领回来之时，你也在场吧。”
　　高羽本是满脸不耐烦，可一看到他眼前的司令似乎老了几分，眼神中又带着几分愧疚，心中不免升起一丝得意，“教你这老狐狸不听劝，后悔了吧？”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着，脸上也绷着几分笑意，但是还是轻声“嗯”了一下。
　　凌野看着这两人，后退了一步，想必又是要开始了。
　　“你想笑就笑，别憋着，不就这么大点事儿吗？你要笑到什么时候？笑！笑！笑死你算了！”
　　司令终究还是感觉出高羽的笑意，一想起这件事情被他取笑了不知几年，就心生火气。
　　“哎，我当初就说你会后悔，后悔了吧？活该！老狐狸！你也有今天！当初不知怎么把我糊弄回来，没想到现在也有能镇住你的人！快为你当初肮脏的想法感到可耻。”高羽一看这老狐狸炸毛了，连忙多说几句，就怕这老狐狸不继续炸毛下去。
　　一旁的凌野连忙看看四周有没有关好门和窗户，生怕外人看见丢了脸面。当初自己第一次看见这两个人这么吵架之时是很吃惊的，毕竟这两个人在那场战争结束之后可都是名扬四海，在自己的印象中，两人是严肃的。但是在那次争吵结束之后，他才发现，这两个人一个就像老狐狸，一个就像小狐狸，动不动就拌嘴，时不时还喜欢炸毛，严肃形象全无，比小孩还小孩。
　　第一次之时，当凌野听了内容之后，才知道他们争吵的是有关自己的。
　　当初自己被领回来，高羽是不同意的，说自己老爹一定会后悔把他领回来。毕竟他老爹当时的想法很龌龊，年轻气盛，司令的恶趣味也在那时被一种想寻乐的想法引了出来，但是司令终究不是和那些普通士兵一样的人，火气一过，自然就发现自己不对了。只能把凌野暂时先当成小士兵养着，可没想到的是这小子很对他的口味，他索性就直接把凌野真的当成儿子来养。就这么件事情，被高羽知道了，一直被取笑至今。
　　可在凌野看来，那次争吵可是吵到他心眼里去了。最开始他还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在一些士兵的举动与眼神之中，他还是或多或少知道自己那是到底做了什么。内疚、后悔、痛恨，这些都是有过的。自己虽然表面上接受着被给予的一切，但是内心还是有想过报复或者逃走的。于是就打算先把自己变得强大，学识也要多一些，避免再犯之类的错误。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身边的人对他都不敢露出逾越的举动和眼神，有几个招惹过他的士兵甚至受到了严重的惩罚。那时他就有些搞不懂自己老爹的想法了。而且自己每天的待遇、所学的东西都与以往有所不同，是真正有用处的东西。凌野开始慌了，自己在道德的夹缝里挣扎，因为能做出这些事情的，只有在军营的最顶端的养父。他感觉不到一丝敌意，也察觉不到一丝戏谑，倒是有几分温情掺在其中。
　　报复还是不报复？
　　凌野困惑了，也害怕了，怕自己真的有了“父亲”，自己却亲手毁了这一切，又怕自己被蒙在一个大鼓里，正被人戏弄。
　　这个心结直到听到他们的争吵才解开，从那以后，他也放开了拘束，真正把这里当做一个家。
　　“凌禹夷！老子不跟你干了！老子要另立门户！气死我了！你个老小孩儿！”高羽和司令吵了一会儿，突然没了耐心，高声喊着司令大名自己要另立门户，表示自己很不爽。
　　“这是第七十二次你要另立门户了……”凌野在凌禹夷开口前小声地说着，“你们吵了这么久，先歇一会儿，反正最后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我都看着你俩吵了六年了，也没见你们有什么进展。”
　　取了两杯水给这两只狐狸，“喝点水，不然一会儿吵的时候口渴，结束之后再来埋怨我。”
　　“……”
　　“你看看你，领个儿子养就算了，怎么养成这样？！”高羽先是喝下了水，又要开始与凌司令吵。
　　“你再吵，天就快黑了，不如你们俩晚上在房里聊？俗话说‘床头吵架床尾和’，是吧？”
　　“凌野，老子再说一遍，老子和你爹不是情人！”高羽转了“战矛”方向，模样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
　　“知道，知道，你对我爹不感兴趣，好啦，咱们快来说正事。”凌野一见人炸毛了，立马开始顺毛说话。而凌禹夷在一旁则是开心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把高羽弄得服服帖帖的，谁说我捡回这个儿子会后悔？我的这个儿子可还是很有用处的。

作者有话说

　　本文已步入正常轨道，老爹小攻马上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