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都是男的不行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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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李晓也没看起来那么从容，刚才突然放同学鸽子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真的是鬼使神差。
毕竟俩人这么久没交流了，他特别害怕林笑和他之间会尴尬。
两人沉默地走到离家属区比较近的学校后门，李晓觉得自己受不了了，他不想也不能再和林笑这么下去了，他决定再摊一次牌。
等两人走上了台阶进了后门，他直接伸手圈住林笑的脖子就把他往旁边没人的小路上带：“走这边。”
林笑给这突然的举动吓得全身抖了一下，脚步跟着李晓走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往哪儿走？还没到回家的岔路呢。”
“我知道，”李晓应道：“我有话想跟你说。”
林笑的心跳骤停了一下，拉住李晓，不肯往前再走一步。
李晓给他拉住了，回头纳闷儿：“怎么了？”
“......别说了。”
李晓听见他说。
“我不想听。”
他看不见林笑黑暗里的眼睛，但是看见他的微微颤抖的肩膀。
“我要回家了。”林笑说着转身就要走。
“林笑！”李晓冲上前拉住他手臂，语调忍不住拔高了几度：“你到底怎么了？我们说明白不行吗？这样你不难受吗？”
林笑低着头没回答。
李晓等了一会儿没见他回应，拉着他的手又紧了紧，皱着眉头又走近了一些：“行，你不难受我还难受呢，”他两只手扣住林笑比他窄一些的肩膀，声音放轻了一些：“告诉我吧，到底是什么事儿？”
林笑抬了头，可眼神触碰到他的却像灼伤了一样避开。
他想开口说真没事，李晓就抢在他前面开口了：“别撒谎啊，你撒谎我还看不出来吗。”
林笑顿了顿，依旧低着头不说什么。
李晓看着他小脑袋上的发旋儿，心里有一点发痒，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没敢使劲儿，只让他抬起头看着自己：“这样吧，我换一种问法，”他望进林笑眼睛里，嗯，他没看错：“我之前问你的那个问题，你是不是喜不喜欢我？”
林笑被他捏着下巴抬起头，他的声音好像炸弹一样在他耳边炸开，他觉得眼睛一下子模糊了，眼泪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流了下来。
他猛地伸手拉开李晓抓着他的手，用袖子抹着眼睛就要走。
他不能再面对李晓了，不能。
李晓看他又要跑，赶忙又拉住他的手：“哎林笑！”
“你别拉着我，我要回家！”
“林笑！”李晓急了，林笑以前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全力拒绝他，他手上不住地一用力把林笑拉得一下子往回踉跄，几乎是直接撞在李晓肩膀上。
两人都愣住了，因为他俩现在的姿势几乎就是在拥抱。
林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紧张得刚想往后退一步，李晓的手臂忽然环住了他。
李晓觉得自己想明白了。
他环着林笑的手臂收紧了一些：“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地问你，”他感觉到林笑本来想后退的身体忽然顿住了：“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感觉怀里的人开始颤抖，他好像还听见了他小声的抽泣。
“......可我们都是男的。”
李晓眉头拧在了一起，他手移到林笑肩膀处，身子也微微弯下了一点，把下巴靠在他肩膀上：“都是男的不行吗？”
林笑愣住了，想偏过头去看李晓才意识到两人现在的姿势就是在紧紧拥抱，他转头的动作让李晓的头发沿着他脖颈扫了半圈。
他不敢说话，就这么看着放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
“问你呢，”李晓搂着他的手在他腰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同时偏过头看着他的林笑还带着一点泪光的眼睛，笑着问：“都是男的行不行？”
“......”
“行不行？”
“......李晓，”他把头埋进李晓的颈窝里，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
李晓抬起手便揉他的头发边笑着说：“行了行了。”
拉开人才看清他一张小脸早就哭花了。
和小时候一样一样的。
李晓心又痒了。
他伸手抹了抹林笑的眼角，“啧”了一声：“你小时候都没现在那么爱哭。”
林笑哭得一抽一抽的，又拼命抬手去抹眼睛。
“行了别抹了，校服袖子也没干净到哪儿去，”李晓说着从裤兜里掏出餐巾纸，给他把脸颊上流的乱七八糟的眼泪仔仔细细地擦拭干净，看着他还红着的眼眶，忍不住捧着他脸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眼角。
林笑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晓。
李晓拉着他手腕：“行了，回家。”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都是男的不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