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Chapter.7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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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乐园
以撒站在地下第十一层的“墓穴”中，图坦卡蒙安静得跟在以撒身后，撒拉弗则依旧盘踞着以撒的一只手臂。
Farol的首席执政官此刻正向下望着第十二层。一个恢宏庞大的法阵挡住了他的视线。
第十二层被命名为“深渊”，如此命名的原因与“深渊”内究竟存在着什么，这两个秘密与Farol的第一代首席执政官弥尔顿一起埋进了坟墓。
于是揭开“深渊”的秘密，就成了在Farol内代代相传的一个娱乐项目，失乐园内有一个地方堆满了针对这个法阵的研究手稿，还有的执政官另辟蹊径，选择查阅圣庭内那些阅读等级最高的文件，试图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推测“深渊”的内-幕。
没有一个后继者能够解开这两个楼层连接处的封印法阵。以撒不能，以撒的前辈们都不能。
这个被称为【法拉比战争之手】的庞大法阵还有一个极其深奥晦涩的名字，【黄道三角升降交点与潘神星座复合法阵】。
在魔法的领域，不欢迎历史太悠久的东西。因为最高端的魔法理论成果，永远是是最新的成果，一代又一代的魔法师，总能比自己的前辈看到更深远的地方，走到更遥远未知的领域。但凡事总有例外，比如以撒面前的这个法阵。
这个古老的法阵被誉为是魔法殿堂内的璀璨明珠，至今未被人摘下，相传解开它就能抵达支撑起魔法的深奥构架的三根柱子中的一根。在传说依旧只是传说的时候，其披着神秘色彩的面纱总是让人忍不住痴想。
仅仅是把守第十二层的法阵就如此大手笔，“深渊”内究竟埋葬着怎样的秘密？
好奇心折磨着所有知情者。
但不是所有的黑暗巨头都有这个耐心来玩这个结局未知成果未知的游戏，少了这个被封印的12层，Farol照样运转。
以撒的耐心向来不好，但身为一个法师，他对于解开这个法阵的态度堪称积极，而身为一个赌徒，他对于“深渊”的秘密能给他加上一张怎样的底牌充满兴趣。
在这个世上，底牌越多、亮得越晚，越能笑到最后，无论在哪个领域皆是如此。
撒拉弗嘶嘶吐着信子，重新回到这个出生地，这让它有些兴奋感。
早已习惯以撒没来由的沉思和发呆的图坦卡蒙有些无聊得打着哈欠，它从来不懂以撒这样做的目的，也无需领悟。跟在以撒的身边，最重要的条件是对自己职责以外的事物没有兴趣、绝不越界，图坦卡蒙一直是这方面的佼佼者。
“不知道下一次回来是什么时候。”以撒自言自语。
随后他勾了勾手指，地面上散乱的手稿皆自动地漂浮起来，堆叠得整整齐齐。用一个空间折叠法阵将这些手稿送去一个专门的密室中后，以撒转身准备离开这个地下楼层。
“墓穴”、“福音”，层层上升。从走到第九层的“路西法”开始，撒拉弗的感知中就充斥了其他人类活动的动静。于是小蛇哧溜一声从以撒宽大的魔法袍袖子中钻进，彻底掩藏在以撒的外袍下面。
以撒有些无奈的笑了，撒拉弗怕生，作为一个排在第六位的黄金物种，这样的性格确实有些难看。但是撒拉弗在狩猎时的凶残表现很好的把那一点小瑕疵转化为了它的可爱之处，以撒也能对此报以宽容的态度。
离开失乐园后以撒不打算回黑镜城堡，兰斯洛特正在那里接待圣庭派过来的调查团，如果以撒回去，这个无聊的事情就理所当然的落在他的头上。
于是以撒打算亲自去探望一下被守夜人成功捕获的伽马议会的议员，利维安纳阁下。
身份尊贵的议员落到信理部手里，恐怕最大的价值还是沦为研究部门的实验品。对于信理部来说，它们黑暗物种的身份远比其尊贵的地位要来得有趣，这样的落差，则来源于人类这个物种称霸于这个世界后产生的底气。
位于兰卡斯特帝国科维尔行省的弗兰亚家族，没有帝都一流世家的滔天权势，但也不是守着祖产的庄园虚度生命的小贵族。
三百年的家族历史，不长也不短，摆脱了“一个家族需要五代去经营”的魔咒，但距离底蕴深厚还很遥远。这样一个寻常又没有存在感的家族，若不是经常参与科维尔行省上流社会举办的奢华宴会，恐怕绝大多数人都想不起帝国还有一个家族姓氏叫弗兰亚。
这个家族，是Farol在帝国钉下的暗桩。
一架不起眼的黑色马车，没有带上任何徽章和标记，低调地停在了弗兰亚家族的府邸门口。
门口只有很少的人迎接，皆是科维尔行省驻扎的守夜人部队中的高层。这样的待遇，恐怕连教皇亲至也不一定能有。
随着一只黑猫轻盈地跃下马车，所有人皆低下头，似乎不敢正面直视紧随着图坦卡蒙走下马车的黑暗巨头。
以撒走下马车，看着眼前这个精致典雅的贵族府邸，随后才把视线投注到他身边的守夜人们。
明面身份是弗兰亚家族的礼仪教师，实际上却是守夜人驻科维尔行省的最高指挥官的艾德文朝以撒行了一个信理部内部专用的觐见礼节，随后道：“大人，您是先视察守夜人部队，还是准备召见圣庭第九教区的大主教阁下？”
“我想见见利维安纳。”以撒道。
“是，大人。请随我来。”
艾德文有着一张气质阴柔的漂亮脸蛋，虽然他不介意对自己的上司自荐枕席，但每次在以撒身边的时候，他都保持着公事公办的刻板面庞。出色的行动能力，再加上永远能摆正自己的位置，这就是他能如此年轻地就坐上守夜人指挥官这个高位的原因。
而且据Farol内部流传的消息，艾德文此次行动之后会被提拔至Farol的中枢部门，至于是去黑镜还是失乐园，未来又会承担怎样的职位，目前恐怕只有艾德文身边的这位黑暗巨头才知道。
尽管以撒不相信艾德文能始终保持对自己的忠诚，但是为此放弃掉这样一个能力出众的下属又太过可惜。像艾德文这样的聪明人，不会不清楚身为一个信理部高层，与这个部门之间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要害关系。以撒有足够的自信掌控一个精于利益算计的投机者。
密室中，被封印法阵禁锢魔法能力的妖巫穿着整齐，安静地坐在书桌后，手中握着一支鹅毛笔，显然没有受到太粗暴的对待。他的身边堆满了经过特殊处理的只能用于书写无法用来制作魔法卷轴的羊皮卷，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
见到有人过来，利维安纳抬起头注视着他已经很熟悉的艾德文，随后向以撒投去有些好奇的目光。
“你就是以撒·康斯坦丁？”利维安纳没有半点作为阶下囚的自觉，微笑着问道。
“是我。”以撒承认道。
利维安纳抬了抬握笔的手腕，道：“你的下属显然对于摩朵大陆发生的一些奇闻轶事很感兴趣。”
“是我让他这么干的。”以撒回应道。同时他抬起手示意艾德文可以先退下了。
艾德文走后，利维安纳饶有兴趣地打量以撒，随后道：“来自另一个位面的深渊物种，排名第六的黄金种族，信理部的首席执政官阁下，您身边跟着的小动物都非常有趣。”
“如果你知道它们吞噬过不下三位数的你的同族，你还会觉得很有趣吗？”以撒问道。
“那就更有趣了。”利维安纳笑道，笑容凉薄又冷血。
以撒没有继续说话，他走到利维安纳的旁边，拿起一卷羊皮卷开始翻阅。
半晌后，以撒放下手中的羊皮卷：“写得很详细。我原本以为将你交给信理部的拷刑官才能让你吐出这些信息。”
“如果我不这样做的话，您的下属会在房间里放满浸透过圣水的教典，比起你们人类的那些酷刑，我更讨厌它们的气息。”巫妖道，“您为何这么在意摩朵大陆的近况？”
以撒保持沉默。
“您在期待着摩朵大陆发生的战争。”利维安纳笑着自问自答，“尊敬的首席执政官大人，做个交易怎样？”
“什么？”以撒道。
“放我走，让我为您掀起一场席卷摩朵大陆的战争。”以撒对于利维安纳的眼神并不陌生，那样充满狂热的战争情绪的眼神，让以撒相信他确实欢迎战争，无论初衷是为了谁。
但是以撒摇了摇头：“为了你，我损失了超过一百名守夜人。”
“为了已经失去的东西放弃未来的利益。”利维安纳嗤笑道，“您不必用如此明显的把戏愚弄我。”
“如果你不相信这个理由的话，那我直说了，我不想放过你。”以撒微笑着平静道。
“那很遗憾。”利维安纳叹了口气，“我是伽马议会103个席位中单独列出的9个长老席位的一员，如果我最终没能回到伽马议会，我的家族会遵照我离去时下达的命令行动。他们会利用我的影响力迫使伽马议会的议员席位进行改选，届时摩朵大陆的风向说不定会有巨大的变动。”
利维安纳的用词是“说不定”，但是以撒相信如果真如他所说，那么摩朵大陆的变天会是“一定”。
“如果战争没有如约而至，您恐怕会废掉一大批早先布置的暗棋。”利维安纳道，是劝说，也是威胁。
“听起来我反而成为了那个任人摆布的囚犯。”以撒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已经在飞速思考起他的哪一步行动暴露出了他的暗棋。越是遇到了超出计划的事物，越是要保持冷静。
利维安纳淡淡道：“您不必心存疑虑，我并不知道您布置了多少东西。只是当我知道您在关注摩朵大陆内部事务的时候，就猜到您的目标和打算了。”
谁说只有人类才善于玩弄阴谋权术，别的种族若是认真起来，一样不逊色于人类。
以撒冷笑道：“你是故意被守夜人俘虏的？”
“听闻您损失了一百多个守夜人，我表示很遗憾。”利维安纳道，“如果损失了这么多人还无功而返，那我会更遗憾的。”
沉默。
“我不是人类，我会遵守我的誓言。”利维安纳继续道。
最终，以撒道：“十名巫妖作为交换，一个月后，我放你走。”
实验材料有很多代替品，但是一个位列摩朵大陆的九长老之一的妖巫就显得不可替代了。
更何况以撒不怀疑利维安纳会遵守他的诺言。
战争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洗牌，他相信利维安纳与他一样都渴望着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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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丹白露庄园旁的森林中。
碧波如洗的湖水里已经永远没了那个留下动人传说的妖精，伊凡坐在湖边树下的阴影处，正在低头翻阅那本《玛蒙的亡灵术手札》。
微风从湖面上掠过，轻轻吹拂着伊凡的脸颊。
湖面泛起涟漪，在阳光的照耀下变得波光粼粼，自然也掩饰了湖水里缓缓接近的阴影。
“哗啦——”
伊凡被突然溅到身上的水珠吓得愣了一下，随后他看清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一条长着翅膀的蛇。
熟读各类魔法书籍的伊凡认出这是飞羽蛇，位列第六的黄金物种。
在湖边读个书都能遇到来自传说中的史诗级物种的恶作剧的伊凡：“……”
他的运气会不会太好了一点？
“伊凡，”
听到这个有些熟悉的嗓音，伊凡惊讶地回头，果然看见了正从不远处走过来的以撒。
撒拉弗抖了抖湿漉漉的翅膀，欢呼着往以撒这边扑过来。
扑了个空。
一个空间系的小法术，让以撒瞬间出现在伊凡身边。
作为厌恶水的猫科动物，图坦卡蒙略带嫌弃的看了一眼这个一身水的小家伙，随后迈着高贵的猫步走到了以撒和伊凡中间，矜持优雅地坐下。
撒拉弗委委屈屈蹭过来，又小心翼翼地隔着一段距离，不敢过来。
“它？！”伊凡有些不可置信地指着撒拉弗，“是你的？”
以撒点点头：“它叫撒拉弗。”
听到以撒在叫自己的名字，撒拉弗直起上半身，展开已经羽翼丰满些了的翅膀，有力地振翅。
但是依旧飞不起来。
伊凡有些忍俊不禁道：“很可爱。”
以撒微微眯起眼睛，有意无意道：“每一个初降生于世上的生命，都很可爱。”
撒拉弗抖着翅膀又欢呼着钻进湖中，在水中如鱼得水地游着。
“它不怕你。”以撒道，
伊凡觉得莫名其妙：“它为什么要怕我？”
“撒拉弗怕生，见了人就喜欢躲起来，除非它饿了。”以撒道，“图坦卡蒙亲近你，撒拉弗也不怕你。我很好奇。”
伊凡道：“也许是因为我长的比较帅？”
以撒面无表情，仿佛伊凡讲了一个冷笑话。
场面有些尴尬。
伊凡看了看在湖中撒欢的小蛇，又转头面对着以撒，转移话题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有事来到科维尔行省。”以撒回答道，“顺便带它出来散个步。”
这时候，以撒的视线落在伊凡手中的那本书上。
伊凡这才想起来他手中的这本书足够他进信理部异端审判厅十次，而他的面前恰好站着信理部的三位首席执政官之一。
伊凡：“……”现在藏起来还来得及吗？
已经晚了，以撒直接从伊凡手中拿过这本书。
“《玛蒙的亡灵术手札》”以撒念出书名，随后道，“很有价值的一本书。身为凭借一己之力开拓亡灵法术中的一个关键分支的法师，玛蒙他非常的了不起。”
似乎是看出了伊凡的窘迫，以撒笑了笑，道：“你不必紧张。既然你已经是我的魔法顾问，就相应的享有庇护权，不受圣庭禁-书命令的限制。”
伊凡想起他与以撒初见时，以撒对他说过那句“信理部就是最大的异端”。
以撒将书还给伊凡，同时说道：“不过你要小心。在魔法的领域，不是知道尽可能多的魔法知识就是好事，尤其是涉足所谓的魔法禁区之后，稍有不慎就会误入歧途。这个领域的构架太过宏大也太过晦涩，如果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这条路，终有一天会迷失在这座恢宏的魔法迷宫里。”
伊凡接过书，然后问道：“你找到自己的路了吗？”
闻言，以撒眯了眯眼，没有回答。
伊凡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感到有些尴尬。
半晌后，以撒终于说道：“运气好的话，大概能在临终之前知道自己有没有走错路。”
“真是一条黑暗而孤独的道路啊。”伊凡感慨道。
以撒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喵”图坦卡蒙突然跳到以撒的肩上。
原来是撒拉弗从湖中爬了上来，一点甩着翅膀上的水珠一边试图往图坦卡蒙身上靠。
伊凡笑道：“它们俩的感情真好。”
以撒道：“撒拉弗也这样认为，不过图坦卡蒙恐怕不这么看。”
图坦卡蒙很配合的低头俯视地面上的撒拉弗，咧开嘴露出尖尖的犬牙，发出威胁的低声咆哮。
撒拉弗立起身子，看看以撒又看看以撒肩上的黑猫，再转头看看伊凡。然后低下头，从嘴里吐出一颗珍珠，既不圆润，也不够有光泽，带着湖底淤泥水藻的腥气，看样子是刚从湖底寻到的。
“它送给你的。”以撒道。
伊凡：“……”
“嘶嘶”撒拉弗吐着信子，竟然点了点头。
伊凡蹲下身拾起那枚珍珠，很认真地对撒拉弗道：“谢谢。”
以撒站在一旁道：“能如此轻易地得到一个黄金物种的好感，你大概第一个吧。”
“比起我这点微不足道的好感，你可是获得了一个黄金物种的认主。”伊凡道。
以撒小小地抱怨着：“那是因为我一直在守着它的诞生，整天对着一枚蛋的日子可不轻松，简直无聊透顶。”
“但是回报很惊人。”伊凡补充道。
“确实。”以撒笑了，“如果你有兴趣的话，Farol内还有不少等着认主的新生物种。不太可能出现第二个黄金物种，但是地狱三头犬、海皇母之类的物种还是有的。”
“……我想我大概不用了。”伊凡道，“听起来你的Farol像一座动物园。”
虽然伊凡拒绝了，以撒倒也不勉强，他也是随口一提，不过……
“动物园是什么？”
听到以撒这样问，伊凡有些傻眼，他这才想起来，这个世界的人民的娱乐生活似乎没有丰富到建立动物园来参观的地步。
“就是……关着很多动物的地方。”
“哦。”以撒点点头，“这个词汇很形象，你自创的吗？”
“在一本书上看到的，不过我有些记不清是哪本了。”伊凡很淡定的随口胡说。
幸好以撒没有继续深究的意思。
他很自然的用起了对这个世界而言有些陌生的词汇：“‘龙巢’才叫动物园，除了没有真的龙，里面几乎集合了《瓦洛兰百科全书》里的所有物种，再加上各种无法被归类的人造物种。图坦卡蒙和撒拉弗，严格说起来都是从‘龙巢’中被孕育的。”
伊凡有些好奇：“‘龙巢’的首席执政官艾诺威尔，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你和他的关系很好？”
以撒只回答了他想回答的问题：“有趣的黑魔法师，心机深沉的政客，喜怒无常的上位者。”
伊凡没怎么过脑子就脱口而出：“和你挺像的。”
以撒：“……”
“咳，你听错了。”伊凡咳嗽一声，有些蹩脚地补救道。
“你只说对了一部分。”以撒道，至于是哪一部分，他没打算解释。
以撒转过头面对着眼前的宁静湖泊，问道：“菲奥娜死了？”
伊凡没有回答。
没有得到回应的以撒看了看伊凡的脸色，道：“干嘛这么惊讶？别忘了守夜人的行动都是我授意的，我当然知道这些内情。”
“菲奥娜与菲尔究竟发生了什么？”伊凡问道。
以撒从这句话中知道菲奥娜确实是死了。
以撒淡淡道：“一个很老套的爱情故事，老套到吟游诗人都已经很久没有唱过的故事。”
伊凡歪了歪脑袋，但以撒没有继续讲下去。
他丢了颗石子到湖泊里，一边看着溅起的水花一边道：“兰德尔那只小狐狸大概已经拿到他想要的东西了，正好，我也差不多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伊凡问道：“这次事件里，谁才是赢家？”
“似乎没有谁是输家。”以撒笑了笑，“这不是一场零和游戏，而是一次各取所需的共赢。但即使如此，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开心。”
“为什么不开心？”伊凡有些没明白。
“因为贪婪。”以撒回答道，“其实所有人都贪婪，但是有的人的贪婪得到了满足。”
伊凡保持了沉默。
以撒又往湖里丢了颗石子，随后道：“在这之后我要去一趟帝都，随后就会回到黑镜城堡，你打算与我同行吗？”
伊凡谨慎道：“我不会被牵扯进什么事里吧？”
以撒笑了：“说不准，不过你的运气有时候确实太好了一点。”
作者有话说
第71章 Chapter.7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