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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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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白梅不欢而散,白文武只觉得心里跟恨她几分。没有回到帮里面,孤身一人来到杨木的家,原先的白家。
“我找我娘。”白文武开门见山,对面是杨木。
“他在我这里过的真的很好,再说你不是已经把她扔了,或许现在她正生气呢,恐怕不会想要见你。”
“我要见她,”白文武说完往以前白夫人住的地方走去,他以为她还住在哪里。
杨木看见白文武的动作又怎么会不知道。“唉,”他叹了口气,“贤侄呀,你这是往哪里走呀,不会是以为她还在原来的地方吧。”
“我要见她。”白文武重复。
“好,好,不就是见个人么。对旁边的家仆说,“带我们的大少爷去见她。”
“不用,这我比你熟,你只要告诉我她现在住在哪里就行了。”
杨木冷笑。“这院子里最东边的那个房子。”
“最东边,最东边哪里有住的地方。”白文武疑惑。
“只要我想,我说有就有。”
“是吗,最懂边就一个柴房,不可能。”白文武断定。
杨木似笑非笑。
“你让我娘住柴房。”白文武声音突然增大。
“那也恐怕比住破庙好吧。”挑眉。“我这里还不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她,一般人我还不收,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娘的情况,就是一个废物,脾气又大。”
转眼,杨木对下人喝到,“还不带他去。”
白文武跟着家丁走了。
当白文武见到白夫人的时候,他真的惊到了,他想这辈子从来也没有见到他娘这么狼狈过。白文武此时真的后悔了,他或许真的不应该丢下他娘不管,这是疼他一辈子的娘呀?白文武万分想把白夫人接出去跟自己住在一起了。只是,杨木却不会让他这么做,他还要让白文武替他做事呢,许早料到白文武不会真丢下白夫人不管,他觉得这一天来的倒挺快。
白夫人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她以为是像往常一样送吃的人,紧紧闭着眼睛,她不想之道他们的表情,曾经那么高傲的人如今被人像养猪一样,她觉得眼不见心不烦,也害怕看见自己以前最看不起的人如今却用着当初她看他们的眼神看着她,她已经无力抗拒,时常在想“这些人是不是都在盼望着她死。”刚开始的时候,她的精神一直紧紧绷着。而对于自己唯一的儿子,她已经不抱希望了,心里也不愿意离开白家,这是她一直生活的地方,即使中间离开过几年,但她觉得自己的根在这儿,死也要死在这里,才不会变成孤魂野鬼。有了这一份执着,她的心里却是平静了下来。在她听到白文武一声叫唤之后,像一滩烂肉的身体立马传输了生命力一般,指头艰难的动着,紧紧的缩起来眼睛依旧紧紧闭着,脸部的皱纹多了。白文武不顾一切的上前抱着她,两人最后大哭。这样的情形使得白夫人更加的狼狈了,白文武回到了依赖白文武的那段时间的心理状态,他此时非常想把白夫人接出去。
还没有等到白文武把他这一段时间在外头的好日子讲完。杨木就带着人过来了。等到他的人将柴房围起来,杨木笑问,“白少爷见到嫂子可还满意?”另有几人受到杨木指示将两人拉开。
“你不可以这样对待我娘,你把她还给我。”白文武挣扎。杨木指示他们拦住他,白文武的行动受限制了。
杨木脸上表现很满意,这才开口说话。“好侄儿怎么可以这么说,嫂子在我这儿好吃好喝的,被你这么一说,好像我亏待她了?”杨木拍了拍手,“你看她这日子过得多好,总比曾经的白家孝子把她扔在了荒效野外好太多了。”
白文武怒了。“你到底怎么样才把我娘还给我,你究竟想要什么?”
“白少爷想要带走她是吗?”杨木手指头比了比,““怎么就不先问一问嫂子的想法。”
杨木走向前,“嫂子,你想要走吗,走了可就永远也回不来了。”
白夫人一听立马开始动着,眼里有白文武,包含不舍。明眼人看出她不想走,即使住在柴房,即使白文武有跟她说可以让她过上好日子。
“看,这可不太好。”杨木对着白文武说话。示意可以放开他了,白文武的到自由,随着他走了,神色复杂的看着柴房,最后头也不回。
陈俊想要发生的事没有发生,便四处散播谣言,关于白家的往事因此人尽皆知,白梅因此又一次在风头浪尖。
白文武最终向官府告发了刘成,不过是在杨木的指示下。杨木要他为他做事,利用白文武,杨木在此期间得到了许多好处,陈俊对此一无所知。
刘成所有的财产充公,官府给他留了后路,如今他府中遣散了家仆。所有的生意一落千丈。在得知是白文武给自己使得绊子,心想真的是小鬼难缠,也拿他无可奈何。如今这勉强才可度日的窘境,让刘成将一切怨气集中在了白梅以及那个极力劝他要把白梅抓在手里的道士。一日,他终于发狂,一路小跑到厨房,刘虎见自家老爷这般情形以为有重要事情,于是跟在他的后面跑。刘成扫一眼四周,听到“当。当”的声音,是刘府里唯一留下来的吴大娘,此时正在砍鱼。他的气力大,每下一刀,都会发出很大的声音,刘虎到的时候就看到刘成盯着吴大娘,他的脸色不自然,为了节省开支,他才找来这么一个吴大娘,虎背熊腰,好在气力大,不偷懒,胆子又极小,即使工钱少发了也不会吭一声,但是她耳聋,倒致在没来刘府前一直受人欺凌,有一餐没一餐。刘虎找她来是存了很大私心的,暗地里,吴大娘视刘虎为恩人,对他的话说一不二。
刘成心思静了下来,瞅着拿剁碎的鱼,大声叫道“好,”吴大娘没有见过刘老爷,抬头看了人,不知道他说什么,没作理,继续工作。刘成这一下,一把抢过菜刀,吴大娘手上没了刀,欲抢过来。只是刘成一拿了刀就往门外走了,遇到刘虎,头也不抬一下,刘成估计是去找道士的,他往他的住处走。速度很快。吴大娘傻了,看着刘虎,不知道该怎么办,刘虎不理她,直接跟着刘成。吴大娘反应过来自己的菜刀。一路上嚎着,谁让她敬业,而刘虎在她来的第一天就吩咐过,厨房里的东西不能少。一向她视刘成的话为圣旨,因此,现在哪里敢怠慢,一路追着那人。嚎着,骂着,最后,哭了,嘴里不停的喊。刘虎没空理,心里想着要不要换一个做饭的,后来又想还是算了。但他觉得她,除了耳朵有问题,脑子也有问题。这三人是先后到达道士的住处的。
意料不到的是,白梅也在这里。最近他二人走的近,却不知道二人何时有这般友情。
刘虎见白梅也在,气更加旺了。“好呀,都在这,我们的事就可以一块解决了。”他一手拿菜刀,一手指着道士,看了一眼白梅,“你这该死的骗我,说什么娶了这个女人会有好运,该死的,我刘成的基业全败在你二人手中。”刘成越说越气,拿着刀乱飞舞,没有砍到人,养尊处优惯了,几次下来,就气喘得不行,倚着门,动不了。
“刘老爷,说好的银货两讫,现在你这样,真的不太好,可不是待客之道。”道士笑道。“更何况,刘府的问题,完全是有小人,老爷不去找那些害人的东西,反而来着兴师问罪,真真是亲者痛,仇者快,你说是吗?”
“好,好,好个道士。你呢,你怎么说?”刘成头转向白梅。
“你先听他把话说完,也不想想是谁出卖你的,那个小人是谁。”白梅直视他的眼,不急不缓的说。而刘虎在此时也到了。“老爷。”刘成看他,有气没力的样子,心更烦,不理他。一边,刘成心里开始疏理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边走到屋里坐着。但手里依旧紧紧握住刀。
“好,你说说看,你都知道些什么?”刘成看向道士,他一副胸有成竹。
“前一段时间,老爷的仓库被烧,还记得么,这事情这么隐秘,外人怎么会知道,又比如这次,谁能够知道老爷家里藏着东西。”
“继续。”
“老爷,可有想想谁最有可能同时知道这两件事,暴露出去对自己又有好处的。”
“那你说,是谁?” 刘虎不知怎的开始紧张了,他想起自家侄子这几天跟青灰帮的人混在一起,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干系。
“老爷,告诉了什么人,理应心里有个底。”道士见他在思考,趁热打铁。
“刘虎,这底一次暴露,我无话可说,第二次没几个人知道,除了…”刘成一对眼睛开始变得森冷。“这件事情一向是交给你来管,你倒是说说看。”刘成手上的刀握得更紧。
“我,”刘虎见刘老爷怀疑自己,更加紧张了,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刘老爷要对自己做什么也是轻而易举的。脚开始哆嗦了。说出的话断断续续的。刘成觉得更加可疑了。“老爷,你,,你不会怀疑我吧,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老,,爷,我跟着你都二十几年了,我,,我不可能会背叛你的。”刘虎越说越急,边说边后退。
“那你有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刘成声音大了起来。另一只手摸向了刀身。
刘虎更加慌张了,手脚开始不协调。心里却道,“怎么会没有。”他想到了这几年下来贪污的银子以及老爷后院里的女人。面上红了起来,他着急,“可是。老爷,这事真不是我做的。”
“还有呢?”刘成盯着他,肯定的说,“这么说,还真有。”
“不,不,不,”刘虎觉得自己解释不清了,可见千万不能做坏事。退到门口,刘虎不注意,被绊倒了。而好在这时候,吴大娘赶到,一见到自己的恩人被人拿刀砍,心里一急,就近拿了一块长木板,大叫“恩人,让开。”刘虎一见,这阵仗,下了一跳,一下子把刘老爷的威胁给忘了,就地滚到旁边。刘成背对着吴大娘,没来得及知道为什么,就被吴大娘一把砸中。刘成倒地,很久也没在起来。
白梅出声,“你去看看,他是不是死了?”白梅是对道士说的。她这话一说,刘虎松下来的一口气立马按不下去,道士果真走上前去一探究竟。
吴大娘可不管这些,她眼里只有自己的恩人,往刘虎出跑去。因为刘虎避开了吴大娘可没有避开刘成的刀,手臂上被划了一个印。
道士却说,“他死了。”看向白梅,“那我们要怎么做?”
“恐怕他要是知道你才是那个人,到了阴曹地府也不会瞑目。”白梅看了一眼尸体,移开了目光,低低笑了。
“多谢你了。”道士说。
白梅再次笑了,神神叨叨走了。那道士一边看刘成,又看了刘虎与吴大娘一眼,追着白梅去了。那一天,来人,看见吴大娘受到惊下的狂叫,以及死尸一样的刘虎。还有身体已经冰冷的刘家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