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74、逃出 ...
-
那个东西竟是我在熟悉不过的‘铁球 ’,只不过这个铁球的体积比之前收集的那个小了一号。
他是什么时候得到这个铁球的?难道这就是王哥跟着鬼魂陈他们一起去找的东西?为了这个东西鬼魂陈还设计小黄狗和老怪物掉入到坑洞里,我也受老怪物的拖累一起掉了下去,没想到鬼魂陈去找的东西竟是这个小一号的铁球。
我不知道小黄狗看到这个铁球时的心情如何,反正我是震惊的不要不要的。
看着鬼魂陈把那个铁球放在了‘井盖’中间的凹槽里。
这时有人猛拍了拍我的后腰,我忙回头,看到陈巽指着上面让我看,我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不由得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条和网子‘厮杀’鲛人,已经快要摆脱网子的束缚了。
看来符咒的力量已经快要消失了,我马上以拍腰的方式通知了前面的鬼魂陈,鬼魂陈当机立断的做出了一个散开的手势。
分散后的我们游出了鲛人的攻击范围,回头查看时,我才发现鬼魂陈压根就没有跟我们一起出来,他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出来?他以为自己是不用把裤衩穿在外面的超人吗?还是他想和鲛人单挑?无论是因为什么这TMD都是在找死。
看着仍在原地的鬼魂陈,即担心又愤怒的我想都没想的就向鬼魂陈冲去。
就在我刚一动身的时候,已经挣脱网子的鲛人直冲鬼魂陈而去,它手里的刀照着鬼魂陈的方向劈了过去。
这次我终于看清它手里的武器到底是什么了!它不是我们熟悉的任何金属刀,它的武器更像是一块巨型鱼骨,别看它是鱼骨,它锋利的刃口和坚固程度已经超过了我们所熟悉的任何金属,这他娘的再次颠覆了我仅剩渣渣的三观。
它的速度太快了,待我们反应过来用高压水枪射击它时,我们早就看不到鬼魂陈的身影了。
他到哪去了?会不会已经……?我不敢在往下想,生怕我想对了。
不行,我不能只在外围等候,我要进去确认他的情况,即便我知道这是很冒险的行为,以现在的情况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我边射击边向前游去,小黄狗察觉到了我的意图,上前就想把我拽回去,我用力甩开他的手继续向前游,他不甘心的继续来拽我,我急红了眼翻身一脚蹬在他的胸口,他被我蹬出去好几米远,要不是因为不能说话我早就让他滚蛋了,在不确定鬼魂陈没事前谁也别想拦着我。
就在我把小黄狗蹬出去后,王哥和陈巽也上来阻止我,已经失去理智的我根本就不理会他们的阻拦,就在我们互相拉拽之际,我突兀的停止了一切的挣扎,因为我看到了鬼魂陈。
此刻的他竟贴着鲛人的身体游动,由于他是紧贴着它的身体,所以鲛人手里的长武器根本就伤到他,这就是长兵器的缺点所在,长兵器可以远程攻击敌人,可是对于贴身进攻的敌人,长兵器根本就成了摆饰,中看不中用!除非它有自己劈死自己的决心,否则它根本就伤不到鬼魂陈,而鬼魂陈就抓住了这一点。
终于放下心的我,被王哥他们拉了回去,小黄狗对着我比了一个鄙视我的手势后,就指挥着其他人从另外的三个方向同时用高压水枪射击鲛人。
高压水枪的威力其实很猛的,不知为什么这些水枪的威力,射到鲛人哪里只够给它挠痒痒用,这个认知不得不让我们感到沮丧,或许这种情况也和那个阵有关吧?
虽然只是‘挠痒痒’的作用,可是一旦挠痒痒的人太多了,也是很烦人的一件事情,就是这种小‘骚扰’让它变得很暴躁。
鬼魂陈的贴身攻击对它也造成了不小的伤害,鬼魂陈用的还真是他那把改良版的双锏,而且每刺一下的位置都是鲛人相对比较薄弱的地方。
无计可施的鲛人试图用它的‘手’拍打如牛皮糖似的鬼魂陈,可是鬼魂陈就如同跳蚤似的每次都在以为要拍到他时,他就窜到了别处,而且只要一逮到机会他就会狠狠的给它一下。
腥红的血雾从鲛人的身上蔓延开来,烦躁的鲛人不住的发出痛苦的咆哮声。
突然一种奇怪的频率从鲛人的方向传来,有高有低的频率让我的脑袋一阵嗡鸣,随着这种频率的加强,我的意识也是一会儿清明一会儿浑浊,最后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
那段时间我的脑海里什么也没有,只是凭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往前缓慢的游着,至于是什么东西操控着我们的身体我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我神情恍惚没有任何思考能力时,忽然一阵清脆的铃声在我空白的脑子里划过,这个声音如同穿透迷雾的阳光,让我空白的脑子里多了一抹色彩。
紧随其后又有几声‘叮铃铃~’铃声再度响起,我拼命地在脑海里搜索这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一个熟悉的名字慢慢的浮现脑海,就在我要想起的一瞬间,那种奇怪的频率再次响了起来,刚有点清明的脑子再度陷入空白,紧跟着熟悉的铃声也响了起来,两种截然不同的频率在我的脑海里不断的交替重叠,让我的脑袋胀痛的如同要爆炸,就在我的神经开到达极限时,熟悉的铃声突兀的紧凑起来,‘叮铃铃~’的声音盖过了那种奇怪的频率。
突然灵光一闪我终于想起来这个铃声的名字——招魂铃,这是陈默用过的招魂铃。
猛然清醒的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游到鲛人攻击圈的外围,在有不到一米的距离我就彻底进入它的攻击范围里了,意识到危险后我赶忙转身向后游去确认安全后才停了下来。
其他的先后醒来的人和我的情况差不多,先是惊恐的发现危险然后在撤离危险地带。
可惜还是有醒来比较晚的兄弟,无奈下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鲛人一刀劈成了两半。
刹时我们的眼前弥漫开大片的血雾,鲛人的残骸被水波冲击的忽上忽下.
看着在血水里随波逐流的肠子和内脏,我只感到一阵阵的恶心和头晕,我以为我的恐血症已经彻底好了,没想到看到这一幕的我还是不能适应。
对于心里的恐惧和胃里的翻腾,我更关心的是鬼魂陈的安危。
我闭着眼胡乱的用手拨开眼前的‘障碍物’,这才看清鲛人的身上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这些都是鬼魂陈的杰作?
聪明的王哥示意我们用水枪对着它的伤□□击,做到趁它伤要它命的效果,这个方法果然管用。
自从发出那次不知的名频率后,鲛人明显的虚弱了很多,看来发出那种频率对它自身也是一种伤害,不过那种频率真的很可怕,如果没有鬼魂陈的招魂铃,我们的下场也和那个还在乎上乎下的兄弟一样!想想都会让人脊背发寒。
虽然它元气大伤,身上还有很多被鬼魂陈戳出来的血窟窿,但是这些还远远不够达到威胁它生命的地步。
始终贴着鲛人身体的鬼魂陈突然对着我们做出了一个让我们后退的手势,我们很疑惑他为什么还让已经在外围的我们继续后退,尽管有疑问可是听他的没错,这个道理已经深刻在了我们的心里,我们下意识的按照他的指示去做。
后退了十几米后,我们已经看不到鬼魂陈,这让我有点忐忑不安,就在我考虑要不要返回去看看时,一股类似原子弹的强烈冲击波直直的像我们扑来,被冲击波击中的一刹那我只感觉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将我的身体抛了出去。
在那一瞬间我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承受了近5倍的水压,整个身体如同被车撞了似的向后飞去。
被抛出去的身体因为水的阻力缓解了大部分的力量,否则我真不敢想后果。
从开始到结束也就短短的一秒钟的时间,可就是这一秒却让我真实的触摸到了死亡的边缘。
略有经验的我,始终死死的咬住嘴里的呼吸器。
等波动过去后,我才强行咽下不断往上翻涌的腥甜,无法支配的四肢如同不是自己一样,别说游泳了就连动下手指的力气也没有了,毫无悬念的我只能一点点的沉到了河底。
酸软无力的身体如同‘瘫痪’了似的瘫坐在河底的淤泥上, ‘嗡嗡’作响的脑袋里如同飞进了一万只蜜蜂般让人烦躁。
我抱着头,尽量把头低到不能再低的地步,直到感觉脑子里的声音小了一些,我才勉强抬头看了看周围的情况。
除了漫天飘动的泥沙外我什么也看不到。
被强烈水压碾压过的河底一片狼籍,慢天飘动的泥沙如同沙尘暴似的遮住了我的视野,让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虽然现在的水流归为了平静,可是被激起的泥沙一时半会儿是无法沉淀下去的。
为什么会突然产生这么大的冲击波?这和鬼魂陈让我们后退有没有直接的关系?要是有的话是不是说明阵已经被破了?而这股如同原子弹般的冲击波就是因为破阵而导致的吗?
这些问题让我的脑袋更痛,干脆我也不想,就算我现在想破了头也不会知道真正答案的,有想这些的时间还不予抓紧时间恢复体力来的重要。
枯坐了一阵后,我尝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四肢,还好除了有点麻痹外已经好了很多,勉强撑起自己身体。
伴随着起身的动作一阵恶心的腥甜再次涌了上来,我马上停止了所有的动作,直到肠胃不那么难受后我才敢稍微动一点点。
被泥沙覆盖的河底让我辩不清方向,我又不能大声的喊人或呼救,实在没有办法的我只好一点点的在河底漫步,是的,你没听错是在漫步,在河底行走不是不行只是需要一定技巧的,因为河水会使我们的身体变轻,而我们的身体随时会因为水里的浮力而浮起,这种情况就需要会水下行的技巧了,而我恰巧就会这种技巧。
让我选择这种方式前进的主要原因,是因为这些漫天飘动的泥沙,如果我往上游这些泥沙会影响我寻找自己的同伴。
随着时间的拉长,眼前的泥沙也一点点的沉淀下去,随着视野的开阔我也游了上去。
半晌后我终于我看到了两个在我前面游着的人,我兴奋的游过去。
发现是横肉和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一手拉着横肉一手在划水,感觉很吃力的样子,而横肉的样子更像是一个快死的人,要是没有中年男子拉着他他早就沉底了。
看来他的伤口被那股水压冲开了,由于泳衣的防水性很强,水既进不去也出不来,所以即便他正在流血或流肠子,从外表上也是看不出来的。
我忙过去拉起横肉的另一条胳膊,突然减轻重量的中年男子讶异的看过来,见是我后似乎也松了口气,于是我们就这样拉着已经如同死人的横肉一起往前游。
随后我们遇见了陈巽、王哥、一位苗族兄弟以及虚弱到需要人扶的赵义和小黄狗,人都齐了唯独缺少鬼魂陈。
始终抱着过下一秒就会遇到鬼魂陈想法的我,直到现在也没看到他,这让我的心情跌倒了谷底。
我不断的告诉自己他很强大,他不会这么轻易死去的,连我这种弱鸡都还活着他更没有理由死了。
这个信念一直支撑着我继续前进,时间越来越长我的心却越来越凉,就连一直坚信他不会有事的信念,也在一点点的土崩瓦解。
难道他真的出事了?不!我不能接受这个假设,我一定要找到他,哪怕——哪怕——一想到后面的话我就感觉喉咙发痒,似乎有什么东西会随着哪两个字一起喷薄而出。
时间越来越长,寻找鬼魂陈的希望也越来越渺茫,无法压抑的恐惧感让我喘不过气。
就在我快被绝望灭顶时一个如豆大的亮点在前方突兀的出现了,微愣后的我已经顾不上手里的横肉,以最快的速度游了过去。
我知道后面的人也发现那点亮光,他们一定会跟过来的。
临近后我果然看到鬼魂陈停在那里,脸朝着我的方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我。
看着近在咫尺的他我反而胆怯了,我不敢上去确认,因为我怕——我怕这不是真的,我怕这只是我的幻觉,我更怕我一触摸到他他就消失了。
我直勾勾的看着他一点点的游到了我的面前。我颤抖着伸出了手,轻抚着他眼镜下的脸,直到手指上传来真实感,直到他没有因为我的触摸而消失时,我才确定这不是幻觉。
他伸手抓住我颤抖的手,轻轻一带我就被他抱进了怀里,直到这一刻我才真实的感觉到自己终于找到他了。
激动万分的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揍他Y的。
妈的,竟让老子担心个半死。
时间不长他就放开了我,毕竟我们身处的环境并不适合演出劫后余生再遇爱人的戏码。
这时其他的人也赶了过来,他见人已经到齐就指了指他的下方,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游去,然后就看到了那个‘井盖’。
没想到误打误撞的我们竟游对了方向,问题是我们现在的位置应该是在鲛人的攻击范围内,可是为什么一直没有看到鲛人的影子?
我胡乱的比画着,意思是问那条人鱼怎么不见了?
鬼魂陈干净利落的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意思是它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这个问题充斥着我们每个人的大脑,可惜我们就算好奇死也不可能真的问出来,谁让我们嘴里还咬着呼吸器啊!
我们齐心协力的把覆在井盖上的淤泥清理干净后惊讶的发现,放在‘井盖’上的‘铜片’以及那个小号铁球并发没有被强大的水压波及。
震惊过后也就明白了,这或许跟它特殊的磁场与材质有关吧!
可是‘井盖’上细细的凹槽让我们有种一筹默展的感觉。
围着它转了几个圈的鬼魂陈突然一把抓起小黄狗手,在我们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鬼魂陈已经手起刀落的在小黄狗的手掌上隔开了一条足有七八公分长的口子,鲜血立马就涌了出来。
因为疼痛才反应过来的小黄狗,下意识的就要抽回自己的手,没想到却被鬼魂陈死死的攥住,不但没有让他抽回去反倒猛的往前一拽,毫无防备的小黄狗就以经典动作——狗吃屎的标准姿势趴在了淤泥里。
目击全过程的我们,不由得集体抽动了一下嘴角。
报复!这TMD绝逼是在报复。
一脸淤泥的小黄狗抬起头,用另一只自由的手抹去潜水镜上的淤泥,愤恨的盯着始终抓着他手的鬼魂陈(愤恨的眼神是猜出来的,毕竟又是潜水镜又是呼吸器的,谁也看不出他此刻的表情,不过应该不难猜出他此刻的心情吧!)。
我们在心里默默为小黄狗拘了一把同情泪,同时也确认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鬼魂陈这个真理。
我是被旁边的人推了一下后,才注意到鬼魂陈真正的意图,就见鬼魂陈把小黄狗流血的手按在了井盖上,流出的血竟然奇迹版的没有被河水冲散,不但没有被冲散竟还流进了一道细细的凹槽里。
鬼魂陈示意小黄狗不要动后,自己到了小黄狗的对面,手起刀落的又把自己的手掌割破了,如此干净利索的手法,连一丝阻止的机会也不留给我。
他也同样的把手按在了‘井盖’上,就见他的血也同样的流进了一个凹槽里,然后两股血液顺着凹槽的线路一直蜿蜒往前,最终竟然汇合到了一起。
这个场景不得不让我怀疑,小黄狗是不是鬼魂陈他老爹背着他妈生的野种啊?可是他们没有一处相像的地方啊?小黄狗要不是陈家的野种那为什么他们的血液可以融合、汇集?
就在我脑洞大开胡思乱想时,合在一起的血液顺着凹槽的出口流到了中间的铁球上,遇血后的铁球竟然慢慢的浮了起来,位于凹槽里的源码板也随着铁球浮了起来。
就在源码板脱离‘井盖’后,为于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孔里的‘铜片’突然陷了下去,一声沉闷的机阔开启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咕咕’的水泡也从井盖的边缘冒了出来。
鬼魂陈手急眼快的一把,把浮起的源码板抓到了手里。
悬浮在上面的铁球突然爆出一道刺眼的蓝光直冲水面,这道蓝光来的太过突然,毫无准备的我们只感觉眼前一花,随后一股漩涡似的水流就把我们卷了起来。
天旋地转的我只感觉整个身体就像被人丢进洗衣机里似的,不对!比被丢到洗衣机里还要难受的急速旋转着,突然一股大力把我狠命的往下一拽,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