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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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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拍卖会还有八天，柯氏集团迎来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总裁办公室里，气氛有些冷凝，柯子羽坐在办公桌边，玩味地看着对面的清冷女人。她穿着一身职业正装，一头漆黑长发披在肩上，一双眼里全是冻人的寒气，修长的手端着茶杯，淡淡开口。
“没想到你会喝茶。”
柯子羽并不接话，“灿总今天大驾，不知有什么事？”
对于他的忽略灿夏晗也不生气，从容地说：“柯子羽，我是来跟你谈合作的。”
“合作？”柯子羽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我记得韩氏才是灿总的固定合作伙伴，难道是我记错了？”
灿夏晗神情不变，轻呡一口茶，说：“人不能一尘不变，总得有一些新的尝试，你说呢？”
“呵呵，这样说的确不错。可是，毕竟灿氏是一直被韩氏扶植到现在的，如果韩伟宏知道你来找我，你就不怕他……”
后面的话柯子羽没说，灿夏晗却知道他的意思。尽管她讨厌死他现在的样子，却依旧轻笑着说：“现在灿氏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并不需要韩氏的帮助，合作了那么多年，也腻了，人总要向前看的。”
“哈哈哈……说的好。那灿总想和我谈什么呢？”
“你心知肚明。”
“如果真是我想的那件事，恐怕灿总这次就不只是一次新尝试这么简单吧？”柯子羽眼眸微眯，神情带着戒备。灿夏晗自然感觉出来了，她调整一下坐着的姿势，双手捧住茶杯。“韩伟宏老谋深算，表面上对我关照有加，灿氏业绩提升不少，暗地里对我使阴手，损失成倍。这次的拍卖，他肯定会动用他的关系夺得那块地，到时候他钱出力出反倒没我什么事。所以我决定重新找一个年轻的合作伙伴。”
“你就不怕你的青梅竹马对你失望？”柯子羽审视的目光直盯在她的脸和眼睛上，不放过她一丝的变化。
“青梅竹马？抱歉，我从来没有过什么青梅竹马。”灿夏晗喝一口茶，把心底的烦躁压下。她不喜欢说那么多话，更不想跟她讨厌的人多费唇舌，偏偏今天她要把她的时间花费在让柯子羽相信她这件事情上。他信不信她，从来都不重要。
“那韩晚愫呢？她算什么？朋友？”
“朋友？柯子羽你太看得起我了，如果真要算的话，我的朋友确实挺多的。但在我的认知里，从来都只有‘有价值’和‘没有价值’这两类。我嫌腻了，她自然就没有价值了。”
灿夏晗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嘲讽。柯子羽双手撑在桌上，笑说：“灿总，我很难把现在的你与那个和韩晚愫在一起的你当做同一人。”
“演戏的时候自然和真实的时候不一样。”
“那我怎么知道现在的你是真是假？”
“你不信？”说这话的时候灿夏晗依旧云淡风轻地，还有闲情喝茶。柯子羽最讨厌她现在的样子，好像全部事情都被她掌握一样。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冷声道：“灿总，想要别人相信你总得做点什么吧？”
他怎么可能不怀疑？韩晚愫和灿夏晗从小一起长大，帮她创建了灿氏，更帮她得到商业区那块地，让她建成夏晚食楼和晚夏酒店。韩氏面临破产灿夏晗愿意出资帮助，韩伟宏有关系的人灿夏晗一半以上都认识，合作了长达十年之久。要说他们之间有裂痕，柯子羽会信吗？
灿夏晗一笑，“我确实知道一件事，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看来灿总是没有诚意跟我合作了，那就请回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忙。”柯子羽才没功夫跟她拐弯抹角，他走到门口，正要握上门把，却听到灿夏晗说：“柯子羽，你不想知道谁杀了你父亲吗？”
柯子羽猛地转身，眼神锐利。“你知道？”灿夏晗一笑，幅度微小地点点头，说：“我知道你从一年前就开始调查，却一直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柯子羽脸色陡然一变，厉声道：“谁？！”他一直在查，却毫无头绪。他才不相信医院说的什么癌症晚期，他父亲身体一直很好，他才走四年他的身体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垮下去？可该查的他都查了，却一点线索也没有。而灿夏晗在看到柯子羽对她的话有反应后又悠闲喝茶了。
柯子羽恼了，他冲上去，抓住灿夏晗的双肩，吼道：“说！”
肩膀都快被捏碎了，灿夏晗终于忍不住蹙眉，挥开柯子羽的手。她真的是非常不喜欢控制不了自己脾气的人，像个小孩子，无理取闹到极点。她不明白柯子羽有哪点好，韩晚愫那么喜欢他，在她的眼里，柯子羽除了有一张脸，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可取的。
“我想你清楚在W市谁有权利。五年前你离家出走，柯氏一直是你爸一个人在管理。韩伟宏一直记着两年前韩氏面临倒闭柯国华的落井下石。他觉得你无所事事，不足为虑，只要搞垮你爸，柯氏最后就是他的。他安排人撞死你爸，让医院做一份假证明说你爸得了癌症，他受不了刺激精神失常，在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撞死。让韩伟宏没想到的是……”
“他没想到我会及时赶回来接手公司，并且打理得很好，是吗？”
柯子羽接过灿夏晗的话，满脸嘲讽和鄙夷地看着灿夏晗。“灿夏晗，没想到你平时装的一副清高的样子，居然是这么无耻的人。”
“无耻？谢谢夸奖。有句老话说得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无耻又怎样？只要能让你相信我，只要最终目的能达到，只要能保住我想保住的，就算被骂无耻也没有关系。“而且你应该感谢我的无耻，给了你一个可以打败韩伟宏的机会。”
柯子羽冷哼一声，说：“没有你我一样可以打败他。”
“呵呵。”灿夏晗冷笑，无所谓地喝了口茶，慢悠悠地，带着一丝散漫。“几率很小对吧？而且很有可能赔上柯氏。你愿意看着你爸打拼了一辈子的柯氏毁在你手上吗？”
一针见血的问题，让柯子羽沉默下来。灿夏晗放下茶杯，起身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服，道：“柯子羽，你好好考虑，我等你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