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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借戏泄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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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爽朗,金辉祥洒,衬着边度红霞流飞面貌的天空,像是一绽金玉像孩子般遮羞,想让人鉴识它,却又害怕人们猜获到它的心思,也仿如众民们在丰收后的喜悦嬉逐,日子便开始一日日红了起来。
在尘夏一袭后的难忘岁月里,温留在往日蜿蜒清流间的恋人们,身影交错着谈昔恋今,背首而靠,好不生情多趣。
而这时的皇上和众妃及将臣们,则在紫三观品戏察情,面面之间,一番惬意与舒气迎比而来。
紫三观乃朝廷专属戏园,内设玄司冠,护临阮。龙凤阁三个场次。玄司冠乃朝臣之座,形作八字之状,呈前阔后收之势,约有八米,启前者不堵后者之说。
护临阮系皇上安危之要,其用作护驾之士将驻场所用。往上眺便是龙凤阁,一排金龙霓凰花雕镂空楼阁高贵典雅,艳压全场,楼阁之上排排座次系有身份地位之别。
此座次乃是给皇上和他的正室妾室,后室及亲眷所造。戏台楼阁间隔十五米,其用意是断皇上爱美之意,隔戏子心中所想。观内紫姹嫣红,每根柱子盘有飞龙,喻意紫气东来,金龙盘舞。
乐鸣声噪之间,一位饰演臣妻的男旦角便掂着碎步唱着京腔婉调出现在台子之上。谁知,这一乍出却着实把台下的文武百官们都惊了一把。只见他比当今皇后的姿色差不了几分,只是比她长得妖媚点罢了。
那男旦一曲百花亭过后,他又跳了一段馨妃之飞天舞,引得台下的文武百官们一阵喝彩。
非同一般的是,那男旦竟然可以用他那娇美的身躯和柔软的腰肌把馨妃之飞天舞跳的如同仙女在瑶池飞舞,而不起半点灰尘。
他给这段舞赋予了诗意,让人看了浮想联翩,令人神往。就连台下观戏之人看了之后都觉得自己仿佛像飞一般的感觉飘落于天地之间。
初旦登罢后,一皇帝男角便飒气亮相,那皇帝头戴冕旒,白玉珠子十二垂,从珠缝看去,那人明目温唇。眉宇间正气浩然,重彩勾勒的威容让人不敢无不臣服,身着九龙青云盘腾戏袍,腰别白玉琉璃十三珠,身旁的侍监手持国玺,站立其侧。目观而上,台上的八方涌动,龙游太平是台下那些将臣们所感同身受的。
此次的戏是新编的,听说此编著就是出自那位风华逐代的京城十大才子榜首萧谨宸。
戏名叫梁王斩军臣,讲的是出自大梁赤焰军的林殊,一开始的命运下注就是悲惨的。
在赤焰元帅,也就是林殊之父林燮和他夫人婚后第二日的午时,梁王以旁人听道,得知他的这个将妻是绝色佳丽,更听宫内夸其是后宫三千也不敌其人一笑后,便开始蠢蠢欲动,思春成病,而那日,他便把她召进宫内,欲让她从他共枕,享尽缠绵。
而见她再三寻死也难以从命,殊死抗拒时,他便对她强行蹂躏。在林燮之妻回府后十月,便生下了林殊,让人欣慰的是,林殊长大后文武双全,成了赤焰将军,与父亲林燮一同上阵杀敌。
但就在林殊经过一次战役全功而返后,朝内的摄政王便私自对梁王称:朝中众大臣现在对那辅佐自己和梁王成功继位的赤焰军已是忌惮不已,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此等祸国之辈要是不除,恐怕将来对他们二位那就是插在胸口动弹不得的利剑。
因此,梁王龙言一掷之下,便派三十万禁军公然杀害赤焰军及背后此部的百籍官员,铸成大错。
戏唱到这里,只见一个被火烧的伤势惨重的老臣对着一个面带半片金铜面甲的儿子嘱咐唱道:“我,我的儿啊,你定要为与国同抚的百籍官平冤,为你受辱而死的母亲报仇,为赤焰军做平反之举啊。为父,为父,为父先走一步了。”
“父亲,父亲,我那可怜的老父亲,该死的狗皇帝。父亲,孩儿定不忘你所托,为母报仇,为同僚平冤。”
就在此时锣鼓声与哭声响的最轰然的时刻,便见惇亲王面色难堪,目不敢视的离去,众大臣及后宫之众也纷纷然表情愤怒,最主要的是皇上道光看到这个桥段,龙颜也大为不悦。
道光想起四年前自己对赤阵军对担任此部的百籍官员的烧杀屠城,便不禁恼羞而起:“我看这出戏不是唱梁王胸才小的,是故意唱朕的。”
皇上看此出语后,便带侍卫侍监纷纷走到楼下玄司冠。
“来人,将这个戏班子给我扣下,将那位戴半片金铜面甲,林殊的扮演者拖至朕的身前斩了。”
此至一下,台下便兵动四起,纷纷跃至台上押捕戏子乐师,台上戏班之众突见此状,一时吓得皆然趴首,不敢动弹,混乱一片。
唯有那个面戴金铜面甲的戏子临危不乱,镇定自若的等着士兵来押他。就在他被拖至道光面前后,也依然是如此。
“行刑。”
道光圣旨一下,一位侍卫便操起刀柄,看看锋刃的刀面,准备向下挥去。
“唰。”
就在场中众人惊惧闭目,不忍直视的时候,那还未斩下那人头颅的钢刀刚刚划至半空,便被孝慎皇贵妃急忙跪地拦下。
“皇上,此人不可斩啊,此人就是臣妾和你说的京城才子榜榜首,谋策精良的萧谨宸啊,得之便可得天下的萧谨宸啊。皇上,此人万万不可斩啊。”
一听到此,那戏子萧谨宸便透过半面妆的散发微微怒视着皇上,脑中想起自己父亲在临死前嘱咐他的那个画面。
“云儿,你一定要为你屈辱的娘报仇雪恨。为赤阵军为百籍官昭雪平案,要反策让众皇室谋反。谨记,谨记。为父先行一步了。啊......”
“父亲,父亲。父亲......狗皇帝,还有该杀的惇亲王,还我父母,还我赤阵军兄弟,还我百籍官叔辈们声誉。”
那夜滂沱大雨中,那场火烧的很旺,他哭的也很悲惨,可时至四年了,他依然清晰的···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