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刺客穹柒》竹林七咸

3、第二章 火影忍者02（改文）

　　波风水门以一人之力剿灭五十岩忍，神无毗桥也被炸弹爆成了米花。木叶颓势立转，反守为攻，战线由火之国边界西移至岩之国边缘。波风班成为木叶当之无愧的功臣。

　　与大多任务后回村忍者一样，波风班四人一狗连家都没回、就匆匆忙忙进了医院。

　　穹柒在重伤下还用冰凉的河水洗澡、因不要温度要风度的作死而引发的受凉发烧，却因他说过一句“某身负些秘法，尚有自保之力”，而被卡卡西理解为“为救他而不惜施展秘法从而付出的代价”。

　　这等感动中国感动木叶的奉献精神令众人动容：凛眼角湿润，带土热泪盈眶，本质是个温柔善良的理想主义者的波风水门扼腕叹息，而和他“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漩涡玖辛奈在得知消息后匆匆赶来，被众多木叶村民目击了在走廊上嚎啕大哭“真是好孩子呜呜呜”的场景。

　　三代火影因穹柒的“大无畏牺牲精神”而确认了他具有火之意志，又在听说对方失忆重伤无处可去后，豪爽地一拍桌子表示当日可以留在木叶；转寝、水户两位顾问见他表态，也投了赞成票；就连原本觊觎着穹柒非忍术强大力量的团藏，在听说秘法副作用如此之强后，也打消了念头……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村民听说有人不惜施展秘法耗掉半条性命，也要报答恩人（卡卡西）并完成其遗愿（误），花季少年以残缺之躯顶起了木叶的半边天、映照了忍界的夕阳红……都十分叹惋其牺牲（依旧误）。远在汤之国的自来也听说后，也放下了偷窥女澡堂的重任，弃戎从笔，以卡卡西与穹柒为原型谱写了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动作颜色小说，名为《为爱燃烧生命》……

　　不得不说，这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穹柒的主治医忍负手立于窗边，视线穿过远处影影幢幢比肩接踵的树木、和层峦叠嶂高低起伏的山地，淡淡地忧伤：他不过是在“这孩子怎么高烧成这样再晚点来就得烧傻了吧”、“忍者因查克拉改善体质后，与这等小毛小病便绝缘了，一会儿要如何向他们解释高烧其实也是会死人的事实呢”、“这孩子不是忍者还能杀掉两个上忍真是神奇啊好想把他剖开切片研究一下下”等等思绪中稍稍凌乱了一下，纠结了一下，扼腕了一下，怎么回头大家就都开始哭了呢？

　　舆论潮流已席卷了木叶，此时也不好再说出“他就是洗了个冷水澡”的真相了吧，好尴尬的……

　　“真相本就掌握在极少数人的手中啊。”年仅八岁的药师兜如此安慰了他。

　　主治医忍含泪咽下了冷水澡。

　　-

　　暮云合璧，落日熔金，素来苍白寒冷的医院都染上了温暖色调。

　　卡卡西拎着食盒走进病房时，穹柒还睡着。阖眼侧卧的穹柒少了一分肃杀气势，多了一分柔和纤细，看起来分外安静无害的样子。轻抿的猫唇恢复了血色，是莹润的浅粉，嘴角微微弯着，仿佛带着笑容，余晖在他轮廓鲜明的俊美面容上洒下一层玫瑰金粉，整个人看起来温暖柔和得不可思议。

　　他正兀自出着神，穹柒胸前的被罩忽然动了动，毛绒绒的肉爪拨开被角，露出帕克忧愁的囧脸。

　　“……”卡卡西眉头微蹙，无声张口道，“你别乱动，穹柒还睡着呢。”

　　帕克一脸无辜：“可是我饿……”

　　“饿了可以舔肉球啊，肥厚的脂肪层。”穹柒不知何时睁了眼，看向脑门开始直冒冷汗的帕克，“怎么又颤抖啦，果然是太冷了吧……太冷的时候不宜进食呢。”说着将被角拽起来，盖住了它。

　　身子被箍住无法动弹的帕克再度被隔绝了求救途径，呆愣半晌，一脸生无可恋地舔了舔肉球。

　　卡卡西不明所以地看了眼被掩盖的帕克，目光上移至穹柒依旧苍白的面容时，担忧愧疚又占据了全部心思，紧张又局促地开口问道：“你感觉怎么样了？那后遗……身体可有好些？”

　　“已经无碍了，恩人勿忧。”穹柒轻轻点头道，目光柔和如水。

　　卡卡西抿了抿唇，以他素来冷淡的性子，开口关心已是极限，但穹柒这一口一个恩人叫得他实在是不好意思，便略有些扭捏地解释了一句：“恩人这称呼，太过客气了……我叫旗木卡卡西。”

　　穹柒从善如流地改了口：“卡卡西。”

　　他的声音非常好听，低而不沉，有种与世无争、一尘不染的感觉。卡卡西没想到对方直接亲密地叫了名字，心中忽悠了一下，又觉得对这种亲近意外地不排斥，莫非这就是书上说的“倾盖如故”？

　　穹柒叫出口后，才想起东瀛人似乎需以姓氏相称，呼び捨て（直接叫名字）是失礼的。正想改口时，却察觉卡卡西面色微红，似乎羞射，原本的陌生疏离感也消失殆尽。穹柒心中了然，这是傲娇啊。

　　“卡卡西的眼睛如何了？”穹柒最擅于蹬鼻子上脸，倾过身子，伸手抚上他左眼的绷带。

　　卡卡西下意识要躲开，又及时想起对方的虚弱而生生止住：“没，没有关系，不会失明。”穹柒冰凉的指尖触感如玉石，落在皮肤上的感觉却是滚烫的，卡卡西生来初次被sexual骚扰，一时也不记得自己还有手可以用，只眼睁睁放任对方的指尖在面上游走，从眼尾到下颚，从鼻尖到嘴角……

　　“那真是太好了，卡卡西的眼睛非常漂亮迷人，我很喜欢。”穹柒眼中滑过幽蓝光芒，见卡卡西在面罩被勾下时也毫无反抗，便微微右侧过脸，张口噙住了对方的双唇。

　　穹柒也未再进一步，两人就这么双唇相贴，空气中流转着暖暖的温情，淡淡的暧昧。

　　帕克听外头许久寂静无声，便好奇地探出头来，见此一幕，凶咚一声傻掉了。

　　卡卡西也凶咚一声傻掉了，思绪如中了幻术的查克拉一样紊乱，这柔软莹润的感触如同熟透了的蜜桃，轻轻一咬，便会涌出甜蜜诱人的汁水，又如娇嫩的花瓣，又唯恐是肥皂泡，易碎得让他不敢动弹。魂不守舍下，也未注意到门外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的野原凛，和一不注意就开了三勾玉的宇智波带土。

　　凛捂着嘴含着泪飞奔离去，穹柒放开卡卡西，一手掐住帕克的脖子以示警戒，看向门外满脸通红的带土，眼中幽蓝光芒渐熄，脑内满屏的“KISS HIM! KISS HIM GOOD!”的任务字眼也终于消失。

　　带土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丢下一句“凛也看见了”便追了上去。穹柒看向一脸懵逼的卡卡西，一本正经地胡扯道：“这是我们那里的贴面礼，双唇相贴，是表达感激之情的最高形式。”

　　被扼住命运喉咙的帕克在内心高呼：骗人！！！

　　卡卡西缓慢地点了点头，似乎是信了。穹柒又开口道：“你不去向野原小姐解释清楚么？”

　　这声野原小姐与卡卡西实在是亲疏分明，卡卡西恢复了些许理智：“不用了，带土去了。”穹柒眼含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注孤生”毫无察觉，只问道：“你……以前也这样对人表达过感谢么？”

　　穹柒果断摇头，解释道：“还从未有人给予我如此大的恩惠，你知道，我好歹是个少爷。”

　　帕克想起他的“仆人派”言论，顿时蔫成了霜打的茄子，穹柒满意地松了它的脖子，改为顺毛。

　　卡卡西心里莫名有些高兴，顿了顿，又道：“在我们这里，只要说谢谢就可以了。”

　　“我记住了。”穹柒乖巧点头，眼中浮出些许水汽，“卡卡西……我刚才那样，冒犯你了么？”

　　在那双清澈如水，仿佛从未被世俗污染的眼睛注视下，即便心肠冷硬者，也很难生出拒绝和疏离的心思。卡卡西连忙摇头如拨浪鼓：“没有的事，我只是觉得，这样你太吃亏了……”

　　穹柒舒展了眉头，心想，这孩子真是实诚善良到不忍欺负啊。

　　卡卡西微微一笑，心叹，小少爷不谙世事要没我日后怎么办……

　　帕克伸出肉爪捂住眼睛，不忍直视。

　　-

　　因舆论压力太过强大，穹柒被主治医忍压着住了一周院，因好奇前来探病的众人一律被卡卡西拦在病房外，只能远远看一眼病弱苍白却好看得不像话的少年，再羡慕嫉妒地瞪一眼卡卡西。

　　“就是失去性命也要保护到底，这就是男子汉的青春啊！”迈特凯感动地泪流满面。

　　穹柒喝了口红糖水，看向为他换吊瓶的小朋友：“我不是早就退烧了么？这是要给我挂什么？”

　　“葡萄糖。”药师兜微微一笑，“穹柒先生应当知道流言的夸张吧，毕竟是您有意引导的啊。”

　　穹柒厚颜无耻地点了头：“确实如此，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如此有慧根。”

　　至今跳槽三次、辗转数国、换过数十重身份、现今也是赤砂之蝎派至木叶后被大蛇丸策反再留在木叶的双重间谍的药师兜谦逊地笑了笑，不过是伪装胜过明长官、无间完爆陈永仁而已，不值一提。

　　帕克蹬蹬蹬轻快地从门口溜达了进来，药师兜止了话题，推着装满医疗用具药物的手推车出去，穹柒和善地向他点头告别，两人目光交错，心照不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互不干涉，也互不揭穿。

　　病愈后，穹柒寻时机向卡卡西交代了身世：“我来自一个很远的地方，”刺客世界，“确实生于一个大的家族，”中国刺客兄弟会，“家人不久前都战死了，”嘉靖帝和八虎的大清洗，“老师也死于敌手，”王阳明被张永所杀，“只剩下一个姑姑，”邵云，“如今也在另一个世界了……”

　　这个“在另一个世界”是字面意思，但在墨守成规中，基本等同于“化作天上星星”或“小狗被送去乡下农场”，卡卡西心生同情爱怜之心，因此对他更加耐心温和，不仅提供种种书籍地图以让他尽快了解忍者世界，还派了帕克每日跟着答疑解惑，传送消息，并护佑其安全。

　　卡卡西自己倒来得少了，一来身为上忍挺忙，二来那日的kiss似乎对他仍有影响。

　　穹柒拍了拍床沿，帕克被虐惯了，乳燕投林似的飞扑入他怀里，翻出肚皮哼哼撒娇。穹柒一手轻重适度地为它顺毛，一手解开帕克头顶的护额，从中摸出来一块翠绿玉石，正是另一块伊甸碎片玉螭虎。这枚玉石似乎有加速伤势愈合的功效，为防自己好得太快惹人注意，穹柒便将它藏起来了。

　　帕克瞪大了眼睛：“等等，你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我怎么不知道？”

　　“所谓智硬，就是智商越高的人脑袋也越硬的意思。”穹柒一本正经地随口安慰道。

　　帕克拍了拍脑袋：“是真的吗？”

　　“不，只是为了应付你而胡乱诹的。”穹柒以两个指头捻着玉螭虎，起身出门去盥洗室冲洗，一面用肥皂仔细揉搓，一面安慰帕克道，“我并不是在嫌弃你，只是有些担心智硬会传染呢……”

　　帕克对穹柒的阴晴不定适应良好，摇摇头甩掉刚才的记忆：“卡卡西又要出任务了。”

　　“这次是云忍还是雾忍？他们一组同去？”穹柒想起那日宇智波带土的三勾玉写轮眼，在鹰眼视界中呈现淡淡的金色，是能帮助他回家的任务目标，只是不知是能量还是修复材料。

　　“是雾忍。如今三人都是上忍啦，不需要波风先生跟着。”帕克没有察觉他的异常，“卡卡西打扫了旗木老宅，等你出院了，可以直接住进去……老宅有专用练刀的武道场。”

　　穹柒双目噌地亮起来：“快把我带过去！”

　　“哟呵呵，拜托人家难道不要加个‘请’字么？”帕克有种咸鱼翻身的错觉。

　　穹柒一脚踩在它脸上：“那快把我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