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火影 ] 抢了柱间老婆》灞陵折柳

40、合作

　　水终于被喝完，女孩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小猫一样憨态可掬的神情无疑愉悦到在场的众人，轻微的笑声响起。孩子在大家的注视下脸浮现红晕，迟迟艾艾的开了口“对不起，忍了好几天忍不住了。村里唯一的井给次郎和他的家人给占了，说是谁想打水就得交一笔饮水费，家里因为没有钱已经很久没喝上水了。”

　　戏肉竟是在这里，旗木松不禁追问下去“收税不是奉行的事务么，怎么反交给村人？”

　　“次郎说他答应给奉行一大笔钱，奉行就把税儿的事给他了。不管以什么方式收上来，只要给奉行足够的钱就行。”小女孩听了后眨巴眨巴眼睛，尽量把事以自己能理解的方式说出来。

　　在场的人听着皆是云里雾里，“这里也只有觉人先生对平州城最为熟悉，不如他来讲讲吧。”泉奈突然出声，眼睛半眯着，似睁未睁。

　　“哎呀呀，这可为难了，解释起来千头万绪，该如何讲起呢。”觉人用扇柄顶着下巴，一脸为难。

　　“不如从这个村的奉行讲起吧。”扉间挑了一个话头。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管理这村的奉行是平州城次子一派，又称他的钱袋子。次子收买人心和活动都是由这位大人进行的，然而最近因为荒神祭，摊派增加，能留到这位大人的手中钱自是不多了。可是活动却不能停，他又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便寻了几位代理人，自己只负责收上需要的钱，其他的手段便任这几位去施为，一旦事发便可将自己洗得一干二净，反正他最多只能算察人不明不是。”觉人见无法推脱，便将自己所知娓娓道来。

　　竟然出此昏招，这地方迟早要完。旗木松想到，只是那个荒神祭又是何物？自他们从城外一路走来，这个词就一直萦绕在他们身边，挥之不去。

　　此时窗外传来悉索之声，他的思绪被打断，扉间和泉奈早第一时间蹲到窗棂下，只见泉奈聚精会神看着男人的嘴一张一合，露出津津有味的神情。旗木松头一次感到赤裸裸的嫉妒，所以天生眼神好就是爽，想要知道啥都能弄得一清二楚。

　　次郎使劲瞪着眼前的女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此刻，他胸中的怒火几乎将自己烧死。好容易找到机会可以得到眼前的这位寡妇，竟又给她逃过去了！当他为自己想出来的取水税得意洋洋，女人一天天的陷入窘境，家里的水眼见着减少，女孩和她的形容开始干枯。次郎几乎可以看见他把女子衣服撕碎，按在榻榻米上肆意的欺辱。没想到她不知从哪里租借到骡车，将村里的菜收上去，又批了些许城里零碎物件，一趟下来赚得盆满钵满。

　　当小寡妇昂着头走进来时他就心知不妙，钱袋重重的砸在桌上，铜币从没系劳的袋口中流淌出来，撒了满桌。“怎样？都齐了吧。现在可以去打水了吧。”女人面上带着几分讥诮“要不要再数数，够不够。”二郎忍着将她笑容从脸上撕下的冲动“这有什么好说的，我相信你的。”

　　看着女子昂首挺胸的走出门，次郎的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他挤开凳子冲出门抓住女人的手。

　　“你想干什么！”女子用劲的甩开次郎的手臂。

　　次郎也不生气“你卖的那些东西，要算商税吧？”

　　女子一怔，次郎心中大喜知道他说道点子上了。接下来的话自是噼里啪啦的冲出口中“既然这样我也不多说什么，明日你自己算算记得把那些儿东西一并交上来。否则别想出这个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带来的那些鬼鬼祟祟外人是干什么的，到时候一发儿报上去有你的好看。”说完心满意足的捧着肚子踱回房间。

　　旗木松只看到笑容从泉奈脸上渐渐消失，脸阴沉下来，最后眉宇一片阴沉，竟是躁怒的前兆。这些天相处下来，他也算摸清这小祖宗的脾气了，平常看着和和气气的，但真要气起来，周围的人都要遭殃。我是不是该躲远点，旗木松暗自忖到。不料，泉奈掉过头，将方才次郎的话向屋内的人复述一遍。“你看这怎么办？”小祖宗眼直直看向旗木松。

　　从方才起一直阴着脸不出声的扉间突然说话“不若制造一场火灾，看他能去哪里告状。”

　　旗木松揉着头“扉间说的确实算是个好法子，只是我们走后村里会怀疑到这对母女头上吧。她们到底是帮了我们的忙，不能陷她们于不义之中。不过……火攻，让我再想想。”

　　交谈间，女人掀帘入室。“方才忘了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枫。明天早上你们早点起来，把这封信递给内人的兄弟。”一张卷好的纸条被塞入旗木松的手心。

　　“那你……怎么办？”水音看着枫“我们都知道了。”

　　枫的眼睛直了半天，最后将孩子叫过来搂在怀里。“有什么好怕的，次郎他又不是要我的命，最多是让我吃点亏而已。只要清音没事就好。”

　　水音突然觉得鼻梁酸涩得要命，前几日面对母亲的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再次在她心头浮现。可是她不想在女人的面前哭出来，“我……我去外面站站。”当踏出房门那刻，水音脚尖的泥地终于出现湿迹，奇怪明明母亲那天我都没哭的，水音想，可怎么现在就憋不住了呢。

　　旗木松跟出门时看到就是这样的景象，女孩子好看的五官纠成一团，像只丑丑的小花猫。他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翻遍全身都找不到一张手帕后，旗木松只好捻起自己袖子一点一点的按在水音脸上“好了好了别哭了，哥哥会给你想办法的。”

　　水音听了后哭得更起劲了，抱着旗木松的袖子一个劲的蹭，眼泪鼻涕都糊在上面。现在把她推出去还来不来得及，旗木松无奈的看着自己变得脏兮兮的袖子。“觉得自己无能为力很不甘心吧，明明认为自己是个大人了却什么都做不到。不但保护不了母亲，连比母亲卑微的人都保护不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佩服自己能把如此戳心的话毫不留情的往外吐。

　　水音抽泣随着旗木松的话渐渐平静，到最后倒是不再哭了，一双水亮的眸子恶狠狠的瞪着旗木松，但肿起的眼泡却让眼神少了几分威慑力。

　　“好了好了我投降，刚才次郎的事我问了觉人和枫，已想到对付他的法子。明天带你一同去好了。”旗木松抬起双手摆出投降的姿势。

　　“扉间和泉奈呢？你不带上他们。”水音问道。

　　旗木松奇异的沉静下来，半响才开口。“他们在我心中，只是个孩子……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尽量不要让他们涉入危险。”

　　“你这样的理想主义者大约会死的很早的。”

　　“这一世的命本就是白捡来的，如果不能按自己心意而活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屋内，泉奈坐在桌上，放在膝上的单手支着自己下巴，居高临下看着白发的宿敌。“想必你应该听到屋外动静，也知道发生了啥吧。毕竟是出色的感应系忍者。”

　　扉间闭上双眼，眉目在月色映照下，格外纤长。

　　看起来和雪姬真像啊……泉奈想到，可惜他到底不是那个人。想到一半，泉奈突然醒过神，怎么会对自己的宿敌产生有的没的绮思，看来最近太多愁善感了点。“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个主意。”

　　“我的这个哥哥最近实在是太嚣张了点。”扉间睁开眼睛，看不出里头是什么情绪。

　　“所以这次，我们放下成见合作一次，给他点颜色看看。”泉奈走上前拍拍扉间的肩膀。

　　扉间点点头，再次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