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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拜师学武做大侠 ...

  •   林川有了钱,心里也就有了底,总算不用过吃了上顿还要想下顿在哪里的日子。他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瞎逛了会儿,便打算去邺林一中附近看看有没有便宜的房子租。

      走到中央大街时,有发传单的也塞了一张给他。仔细瞅了瞅,是一份武馆的宣传单,顿时眼睛一亮。林川想,修真的法术不能随便用,以免误伤人,但是如果自己学了武术,那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至少有危险时可以自保。

      发传单的见他感兴趣,指了指武馆的位置,让他具体情况可以现场了解。

      林川进了武馆,前台的小姑娘很热情,并没有因为他小就不理会,而是马上找了接待人员,先带他参观武馆,又试听一节课。林川看那老师教的认真,学员对打时也有模有样,立时便下决心就在这儿学了。

      之后两人回到大厅,接待他的小姑娘开始介绍上课时间和收费问题。

      武馆分为几个时段上课,林川只了解自己可以接受的时段:周一到周五每天晚上的7点半到9点半;或者是周末两天的上午9点到11点,下午2点到5点;或者其中三天晚上加一个周末半天。这些时间加起来都是一个月40个小时,可以根据自己的时间选择课时,均价600。

      看着那600块的数字,林川咧了咧嘴,这得让他卖多少菜才能赚回来。而且学武也没有个止境,虽然自己不指望成为武学宗师,但要想学个差不多点儿,至少得个一两年,一年可就是7千多块。自己总共才三万多块,想想一下子没了7千多,他只觉得有点儿肉疼。

      所谓穷则思变通,林川转了转眼珠,开始打苦情牌,以图能减免点儿学费:“姐姐你知道吗?我刚2岁多的时候爸妈就出车祸死了,奶奶一个人把我拉扯大。看着奶奶那么辛苦,我就想着,等我长大赚钱了,一定要让奶奶过上好日子。可是就连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老天爷都不肯满足我。”

      “大前年的冬天,奶奶得了很严重的病,为了省钱给奶奶治病,我就每天只吃一顿饭,饿了就喝水。可我不觉得辛苦,只要能留住我最后的亲人,哪怕一顿饭都不吃,哪怕我去要饭,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我真是什么都豁出去了。可是我最终也没能留住奶奶,快春天的时候,她还是永远的走了。”

      “那时候我只觉得天都塌了,捂在被子里整夜整夜的哭,直到哭着睡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想要是能这么哭死该有多好,我就能去找奶奶,也能见到爸爸妈妈,我们一家人就能在天上团圆了,我就能变成一个有爸妈和奶奶疼的幸福小孩。省得孤零零的活在这世上,过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日子。”

      “不过村里的叔叔婶子大爷大娘心好,见我可怜,就东家给一口吃的,西家给一件穿的,我这才能熬过来,没有饿死冻死在那个冬天。到了春天,我在菜园子里种上蔬菜,养些鸡鸭。白天上学,晚上回来干活,等菜熟了、鸡下蛋了,我就周末的时候拿到镇上的集市卖掉,换了钱就能吃上饭和交学费了。我每顿饭都不敢吃的太多,只要不太饿就行,这样还能攒钱还债。只是因为长得瘦小经常被人欺负,有时候卖菜的钱也会被人抢走,我就只能挨饿。”

      “为了上学能省点儿钱,我就拼命读书,连着跳了两级,到今年终于考上了邺林一中的初中部。因为成绩好,学校给免了学费,可是在市里,一个月光是各种生活费又要那么多钱,现在我又不能回去卖菜了,就没有经济来源了啊!姐姐,我想读书,可我不想再被人欺负,所以我想来咱们的武馆学武,做一个坚强的人。可是学费又那么贵,我实在是交不起。”

      这番话听得那小姑娘早已泪流满面,不停的拭着眼泪,也没注意到在林川刚打苦情牌时就进来的一群人,正站在他们旁边听。为首的是一个看起来60多岁的老者,眼神锐利,不怒自威,旁边陪着的是个30岁左右的男人,剃着平头,穿着笔挺的西装,他后面站着几个工作人员。

      林川倒是注意到那些人了,不过他正在努力博取同情呢,就为了省点儿学费。虽说那些话半真半假,但想起奶奶去世前自己过的那些穷苦生活,以及奶奶刚没时自己的彷徨无助,那种仿若天塌下来的恐惧,以及每晚捂在被窝里一夜哭到天亮的心酸,让他的脸上流露出悲伤至极的表情来。

      其实这会儿他已经后悔说出这番话了,他特别不想回忆起那段日子。将自己的遭遇说给别人听,等于他又重新记起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只觉得心里特别难过,让他想躲在角落里大哭一场。他发誓,以后再不会用此法博取同情。

      因为刚把卖菜的摊子结束就来了,他身上穿的是一件旧衣服,配上那双一直含着眼泪拼命眨着不让泪水落下来的大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忽闪着,吸着揉得红通通的鼻子,说出来的话还带着哭音,让人一看就想把这可怜的孩子搂到怀里,给他全世界最好的东西,再不让他受一点儿委屈。

      那老者听完也已眼中含泪,把林川抱在怀中说道:“好孩子,你还这么小,怎么就受了这许多苦,真是太可怜了。你要是想学武拜我为师可好,我来教你功夫,不收你学费。”

      咦!这是怎么回事?这老人家是哪位?林川心里想着,眨巴着揉得红红的眼睛,抬起头愣愣的看着他。

      旁边那个年轻的男人“咳!”了一下才道:“这位是我师父,我是这家武馆的馆主。”

      林川一听心里乐开了花:呀!那自己不是赚到了,学费全省了耶。“爷爷,我真的可以拜你为师吗?”林川眼神热切的看着老者。

      老者笑眯眯的说:“当然,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关门弟子了。”

      此时旁边的男人插话道:“师父,七师弟不是您的关门弟子吗?”

      老者瞪了他一眼,“你现在有了八师弟,行言自然就不是了。”

      那男人无语的看着他师父,而老者则开心的打量着这个他刚刚下决心收的关门弟子。

      这孩子皮肤白皙,一双清澈如水的大眼睛此时正闪着兴奋的光芒,长长的眼睫毛像把小扇子一样忽闪着,弯弯的眉毛,挺翘的鼻子,肉嘟嘟的嘴唇。虽然看起来是个单纯可爱的孩子,穿着件旧衣服,但通身的光芒却难以掩饰,让人看得眼前一亮。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一沉,这孩子看起来并不像他说的那么可怜,至少农村的孩子很少有这么白嫩的,便沉声问道:“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

      迎着老者锐利的眼神,林川多少有些心虚,回道:“奶奶去世前我们确实过得很辛苦,后来奶奶不在了,我也确实是靠着村里的好心人帮助才能活下来的。之后我开始种菜卖菜,可能是因为大家看我可怜,所以很照顾我的生意,慢慢的我总算能养活自己了。确实有人想抢我的钱,真没骗您。”只不过有一个被小九弄死了,这个可不能说。

      老者点点头,这孩子一身正气,不像是个偷奸耍滑的,自己这点儿眼光还是有的。而且他确实喜欢这孩子,收来做个关门弟子也不错。反正自己都有七个徒弟了,再多收一个也无所谓。只不过自家臭小子又要瞪眼睛,嫌自己师弟年龄太小都能当儿子了。

      那个年轻男人见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向他师父道:“师父,不如换个地方再跟小师弟聊吧。”

      老者便拉起林川的手,跟着男人进了一间会客室。三人坐下后,老者问了他的名字,又详细询问了他如今的境况,林川便一一答了。

      老者边听边点头,道:“我今日跟你合了眼缘,便收你为关门弟子吧。”

      林川便高兴的喊了一声师父。

      老者呵呵笑着道:“咱们师门拜师的规矩虽然不太讲究,但你总要给为师磕个头敬杯茶才作数。先不急,我总先跟你说说我的来历,也免得你以为自己遇上个招摇撞骗的老头子。”老者说完自己倒先笑了起来。

      原来这老者姓张名正先,祖上是武术世家,曾在宋时朝廷无能导致番邦入侵时自发组织江湖人士抗击番兵;也曾在明清时中过武状元官拜大将军镇守边关,还曾在民国时开馆授过徒,共同抵御联军,可谓声名远播,如今传到张老这一代是第63代。只是经过建国之后的那场大动乱,张氏一门受到严重迫害日渐凋零,到张老这辈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老人家早年参加过越战,动荡过后仍是回到部队继续做武术教官,帮国家培养武术方面的人才,他已经收了7个弟子,有‘帝王师’之称。因为身体原因前两年才退下来,便在京都颐养天年,只是部队方面有什么重大决策仍是会找他商议。他膝下只有一子,也在部队任职。

      之后那男人道:“我是你的四师兄吴锋,之前是武警部队的大队长,退役后开了这家武馆。我明天结婚,师父也正是来参加我的婚礼,顺便看看武馆,这才让师父跟小师弟相识,这也是缘份。明天小师弟也来喝杯喜酒吧,正好还可以见见其他师兄弟。”

      林川便笑着连说恭喜四师兄,又说了几句吉祥话,吴锋也笑着揉揉他的头发,这才转身出去重新泡了茶端进来。

      林川便给张正先磕了头,端起茶奉与他,恭敬道:“师父,请喝茶!”

      老者便笑呵呵的接过来,喝了一口,连道了三声好。又从脖子上取了块玉下来递给林川,“这块护身符为师戴了几十年,今天就送给你做个见面礼吧,希望保你一世平安。”

      林川知道这玉珍贵,只是长辈赐不敢辞,双手高举恭敬的接过,道了谢才起身。之后又向吴锋躬身敬了茶,道:“四师兄,请喝茶!”

      吴锋也高兴的接过茶喝了一口,递给他一个红包,说道:“时间匆忙,我也没有准备见面礼,小师弟不要嫌弃才好。”

      林川接过来连说不敢,笑着道了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拜师学武做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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