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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垃圾桶里的药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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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文在郭飞那边住了一个礼拜才回来。
他们去逛了商场,郭飞把白文的日常置办了个齐全,还去里里外外买了很多衣服,这样两头都方便,不用来来回回搬家一样。
他们还一起去参加了郭飞的各种朋友聚会,吃饭喝酒唱K,按摩自驾泡温泉,玩的天昏地暗。
总之,郭飞出门就把人带着,七天来,寸步没离。
虽然也开心,但白文很累。
她吃的不多,喝起来也不行,敏感不善言辞,不喜欢吵闹的环境,对户外活动热情也不高。
晚上还要应对男人恣意的痴缠,她真是累的起毛,每天睡到大中午都起不来。
尤其,死男人打定主意要把结婚提上日程,措施也开始耍赖,白文别无他法,只能买了长期安全药来吃。
一周后郭飞飞了沪市,那边有个服装大牌的春夏系列秀,定妆拍摄、海报拍摄、杂志拍摄、秀场拍摄,一堆的拍摄需要大量的摄影师。
在那边开工作室的朋友接了这个工作,对接来对接区,还缺个牛逼的人像纪实摄影师去拍秀场,请他过去工作,为期四十天。
白文睡醒了人就走了,她起来收拾了房间,锁好门,回了岗北。
赶上周五下午,团里周六统一休息,周五训练会提早结束。
姜年兴冲冲跑来的时候,白文又睡着了,洗了澡,敷着面膜,穿着碎花的吊带睡裙沉沉的睡在床上。
房间里拉着窗帘,光线昏暗,她裹着米色的被子,长长的头发铺了一枕头。
姜年弯腰伸手给她把面膜取下来,细细看了半天,静悄悄出去关上了门。
回来第二天晚上,姜年训练完就过来给她把家里收拾了一遍,箱子里的衣服取出来,该洗洗,该放放。
带回来的工艺品也找合适的地方放好。
房间的灰尘擦掉,地板拖干净,床单被罩也跟换了,打开窗户换换气,确保她回家就能不操心的住。
在客厅坐了一会,肌肉很酸痛,身体疲劳,他给弟弟发了信息,让他自己去拉面馆吃饭,到点了打烊回家。
起身也去洗了个澡,换了干净的运动裤和套头衫,就去拉开冰箱准备晚饭。
冰箱里他这两天已经陆陆续续准备了不少食材,拿了两个西红柿出来吸了生吃,用这个垫底,晚饭就能克制着不吃太多。
各种蘑菇和一段牛棒骨炖上汤,等文文姐醒了他们就煮米粉吃。
鹌鹑蛋、火腿丝、蘑菇小青菜,嫩豆腐,各类配菜备好,他咬着西红柿收拾垃圾桶。
垃圾桶里有个粉色的药盒。
嗯?姐病了?
姜年嚼着西红柿拿出来翻看,一口咬在了腮帮子上。
嘶!
啪!
药盒被他又扔进了垃圾桶里。
揉着脸颊从厨房出来,他站在客厅愣怔半天,咬了咬嘴唇,又若无其事地一口一口吃起了西红柿。
晚上吃饭,姜年看白文睡了半天还蔫蔫的,胃口也不好,煮了壶橙子大枣茶给她。
坐在一边给她清理着化妆箱,扭头看看裹着毯子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白文。
“怎么了这么没精神。”姜年用消毒纸巾,挨个把箱子里的眼影盘擦的干干净净。
“……他朋友多么,年后天天聚会,喝酒唱歌,闹的很晚。”
“不想去就不去呗。”
“他想去,我不去他又不好独自出门……闹了点不愉快,不想他为难……”
“……怎么了?”
“……”白文头疼地翻了个身,把头裹进毯子里:“他说要结婚,想带我回去见见他家里人。”
“……”姜年舔了舔嘴里的伤口,忍着焦躁和沮丧,还是想听听她的想法:“不是见过他妈了?也不是很和善,能同意?”
“我不想去!和他妈闹成那样,我特别不想谈这个事情,现在这个情况根本不合适见家里人,他非要!他说他姥姥说想见见我……”
“……要见也可以。”姜年转过身去,白文拧着眉头看他,眼巴巴的:“但不是现在,现在确实不合适。”
“你想,他们春节刚一起过了节,他妈一定也回去了,婚姻是大事,家里因为这件事反复做了沟通,以飞哥他妈那个情况,好话是没有的,绝不会同意,以飞哥这样的性格,必然会有冲突,所以他姥姥才参和进来表态……”
“你想想,年前飞哥对于这件事情,是这么强硬的态度吗?”
“……”
“没有吧?那怎么突然之间,过了个年回来这么坚持?”
“你一时半会又跑不了,他急什么?”
“这其中是不是也有和母亲对抗的意思?希望你和他统一战线,早做决断。”
“他和他妈肯定吵了架的,他才会说让你回去见他姥姥,而不是父母。”
“飞哥和他姥姥一定很亲,他才不好驳了老人的面子和你提出来,不然以飞哥的性子,你们谁也不见,直接结婚,日子照样过。”
“……可是,他妈妈是他姥姥的女儿,你觉得,这个姥姥,会不会更向着自己的闺女一点?”
“……所以你回去要面对的不会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而是另一个意义上的他的母亲,她们的想法和态度,目前来看,基本是一致的,年没过好,她们不会怪飞哥,她们会怪到你头上。”
“所以,现在不适合去。”
“起码,要等着飞哥和他母亲之间有个缓和,拖一段时间,他家里的这些人情绪上也过渡了,不纠结了这些不愉快了,能正常沟通了,那时候你再去……如果你想和飞哥结婚的话,那个时候再去比较合适……”
“……唉!!!”白文闹心的想哭。
“……起码等过了夏天……飞哥要是最在乎你,这几个月里,就会和家里反复表明态度,飞哥的态度会让她们有所收敛,等待也会让他们不那么有恃无恐,明白你没那么好拿捏。”
“我不想和人打擂台!”白文拽着毯子瓮声瓮气地喊。
那么你们就不合适!姜年在心里说。
两人安静了一会,电视里吵吵闹闹,壶里的果茶煮的咕嘟咕嘟,大枣在水里面翻滚……
姜年把眼影盘一个一个摆好,擦了擦手,扭头定定地看着她,面无表情地看着,然后站起来,坐到了她的身边,把毯子从她手里拽出来,露出她的头。
姑娘把脸埋在膝盖上,他看着她黑色的头顶,发丝顺滑柔软,他抬手拂过去,很香。
推着她的肩膀让她坐起来,盯着她的眼睛,轻轻说:“你如果就要和飞哥在一起,要结婚,要成为夫妻,要过一辈子,那这个擂台,你避不开,必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