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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讨伐七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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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和太白俩派接连被七杀灭门,引得仙界各派惶恐不安的同时又愤懑难平。
白子画才返回长留不久,仙界各派掌门就不请自来,齐聚一堂,商议着要为太白和蜀山惨死的亡魂讨伐七杀。
“这杀阡陌太猖狂了,他接连屠杀了蜀山和太白俩派,如此做法,只怕是要将我仙界各派逐一歼灭。”
霓千丈的声音在偌大的殿堂内回声阵阵,正襟危坐于掌门首座上的白子画,素来云淡风轻的面色也微微沉了沉。
“霓掌门稍安勿躁,七杀此举,无非是为了抢夺神器,暂且不论讨伐七杀一事,如今我们最首要的,是重新归置一下神器的着落。”
“尊上所言极是,这七杀已先后动手抢夺卜元鼎、栓天链、幻思铃三件神器,也不知其他的神器是否已暴露于七杀眼中,还是重新归置一下神器的着落为好。”尹洪渊一向敬重白子画,对于他的提议,自是举双手赞成。
然在座的其他掌门,却有些不乐意了,奈何仙界一向以长留为首,这神器的归置,自然得由白子画说了算。
“说起这神器,我倒是颇为好奇,七杀究竟是从何知晓神器着落的。”温丰予不急不躁的将话接了过来,复又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番在座掌门脸上那异彩纷呈的神色,“不知各位有没有想过,仙界中有七杀的奸细存在。”
“这……”众人的脸色微微变了变,目光齐刷刷的朝温丰予望去。
接收到众人投过来的目光,温丰予若有所思的瞥了眼位列上首的白子画,才开口道:“不瞒各位,早在仙剑大会时,紫薰上仙曾来找温某借卜元鼎,她说是要借鼎炼药,我当时觉得事有蹊跷,未曾出借,岂料后来,就遭遇了七杀伏击,被夺了卜元鼎。”
温丰予这一席话,引得在座的众人嘘哗不已,就连白子画也不由得蹙了蹙眉峰。
紫薰要拿卜元鼎炼制丹药的事,白子画是近日才知晓的,而今卜元鼎被紫薰夺了回来,他未曾告知任何人,是不想紫薰卷入神器的纷争里。
只是,今日被温丰予这么一提起,他也不由得愈发想知道紫薰手头着急炼制的丹药是做什么用途的,毕竟,为了那丹药,她可曾铤而走险孤身闯冥界险些丧命啊!
“温掌门这话,是觉得紫薰上仙同七杀里应外合,夺取你手中神器?”霓千丈一语道破温丰予的言中深意,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可是,这紫薰上仙是从何得知卜元鼎在温掌门你手里的?”
温丰予皱了皱眉,道:“这也是令我费解的地方。”
看着在座掌门众说纷云,原本一心旁观不参与的尹洪渊也按耐不住,随着众人的说辞议论了起来,“若照各位掌门所言,这紫薰上仙是假意投诚仙界,实则是在替七杀打探神器下落的喽?”
眼瞧着温丰予将神器丢失的责任推卸给夏紫薰,引得各派掌门对夏紫薰横生猜忌,一向明辨是非的摩严亦忍不住开口:“温掌门,你若说紫薰上仙是有预谋同七杀理应外合夺你手里神器,她又何须亲自出面惹来嫌疑。”
温丰予未料到摩严会突然发问,恍惚了一瞬才恢复镇定之态,“也许她是来试探看我手里是否真的持有神器卜元鼎。”
“就算事情如你所言,紫薰上仙在同七杀里应外合夺你手里神器时,未免事后落人话柄,也应当会杀人灭口,而不仅仅是夺取你手中神器那么简单。”
十方神器封印着妖神和洪荒之力,仙界各派千万年来以守护神器为最高使命,七杀为了得到洪荒之力抢夺各派神器,太白和蜀山均是在拼了性命守护,而唯独温丰予,神器被夺全身而退,有没有拼命守护另当别论,可温丰予将神器丢失的矛头指向夏紫薰,这里面有多少为自己开脱的成分在,细想一番便可知晓其居心。
夏紫薰的为人摩严虽不甚了解,可事实胜于雄辩,如今正邪之战一触即发,杀阡陌尚且在扩张势力,说服隐世多年的前代七杀阴阳左右使出世辅佐,在此非常时期,摩严自是不希望各派掌门的闲言碎语中伤夏紫薰,从而促使道法高深的夏紫薰成为仙界的敌对方。
兴许是摩严的话太过直白,又或许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立时引得各派掌门交头接耳,话题也徒然调转,众人不再只单单议论夏紫薰,也关注起温丰予有没有尽心竭力守护神器。
见此情形,温丰予的脸色是青一阵红一阵,气得连眉毛都抖了三抖,“我看世尊是碍于尊上和夏紫薰的交情才有意替她开脱的吧?”
“够了——”一声厉喝打断了众人愈发荒谬的言论,白子画一掌拍在座椅的扶手上,满脸怒容的站了起来,“在没有证据证实紫薰是七杀安插在仙界的奸细时,还请各位不要妄下结论。”
白子画登上长留掌门宝座已近二十余年,平日里虽傲慢不近人情,却也是鲜少动怒的,如今他这一下发怒,立时引得在座之人暗自心惊,纷纷住了口。
一直保持沉默的笙箫默也在这时站起身,走到各派掌门的坐席间,轻挥着手中玉扇,和颜悦色道:“各位掌门,这紫薰上仙自加入仙界以来,并未做出什么有违天理伦常之事,而且,众所周知,紫薰上仙平日里就爱调香炼药什么的,所以她来找温掌门借鼎炼药也没什么奇怪之处吧!至于这卜元鼎的着落…”话说至此,笙箫默略一停顿,眼角的余光有意朝白子画那边瞥了一眼,复又十分笃定的说道:“紫薰上仙是问过我掌门师兄才知道卜元鼎着落的。”
对于笙箫默的辩解,温丰予是丝毫不买账,“儒尊,我等只是就事论事,而且,夏紫薰本就师承七杀,若论起奸细,这夏紫薰嫌疑最大。”
白子画冷声接过话:“师承七杀又如何,紫薰还在七杀时,从未掺与过仙界和七杀的争夺,当初,亦是我规劝紫薰脱离七杀加入仙界的,各位掌门若要因此一概而论,不妨先来定定我白子画的罪。”
“你……”温丰予明显有愤怒,还想反驳什么,在瞥了一眼白子画异常严肃的神情后,便压制下来,拂袖离了去。
一场本该是讨伐七杀的商谈,在激烈的争论声中不欢而散。
原本接连灭掉蜀山和太白俩派,耗损了七杀不少兵力,如若仙界趁此时机联合讨伐,七杀是没有必胜把握的。
可现如今的仙界,就如一盘散沙,各派依旧我行我素,单凭个别一俩个门派联手,也不足已和实力雄厚的七杀抗衡,就因为仙界各派的不团结,讨伐七杀的事被一再推后,也因此而给了七杀养精蓄锐的时机。
仙界不出兵讨伐,杀阡陌也乐得清闲,一边为七杀招揽人才的同时,抢夺十方神器的事也丝毫不怠慢。
白子画在长留为了重新归置神器着落的事而犯愁,却不知那藏匿于人间西蜀皇宫内,他认为最为稳妥的悯生剑,竟也于一夕之间被七杀给夺了去。
所幸,这一次,七杀只夺取了神器悯生剑,并未对西蜀大开杀戒。
神器接二连三的落入七杀囊中,白子画震惊气愤的同时也颇感心力交瘁,事情发展至今,冥冥之中他依稀有种错觉,似乎距离七杀聚齐十方神器,放妖神出世,夺取洪荒之力的那天不远了。
悯生剑落入七杀手中,仙界各派也感知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于是乎,原本因为些繁碎琐事闹不和的门派,也纷纷放下成见,把手言和,再次齐聚一堂,共同谋划讨伐七杀一事。
此次,各派掌门的意见出乎意料的一致,均以长留白子画为首,听从他的调遣和指挥。
为了即将开启的战事做准备,各派更是加紧训练门下弟子的作战能力,谁也不敢有片刻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