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澄谢净》泡菜豆腐海鲜汤

20、回忆太辣眼 中

　　日本动漫只看过犬夜叉的谢澄真的去了漫展。

　　一进去会馆，谢澄的双眼便被五彩绚烂的各类动漫服饰，匠心独具的内外景布置给挤爆了，他不由发出了赞叹：“有点酷啊...”

　　水手服，白丝袜，蕾丝和假发，这些只会在电视里出现的装扮居然都由真人展示了出来。谢澄东瞅瞅西看看，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十双眼睛都不够瞧。

　　“谢澄！”是纪轩之在喊他。

　　谢澄连忙回头，惊讶地张开了嘴。站在他面前，穿着得体的金发少年，是纪轩之？怎么还化了妆？一般来说，男人化妆多少会有点奇怪，可十五岁的纪轩之偏偏处在了少年与青年之间，个子虽然高，身板却远没有男人的样子，还有些纤细，精致的妆容只衬得他眉眼如画，清丽异常。

　　谢澄现在已经有了一定的审美能力，他知道纪轩之五官长得好，平日里也是帅气的，但从没有想过上过妆的纪轩之，会是这般，这般...可怜谢澄的小脑瓜，并想不出任何可以形容纪轩之的词来，他只觉得心里好像有风吹过，不由地打了个轻颤。

　　“吓到你了吗，我穿执事服会很怪吗？”纪轩之小心翼翼地问谢澄。

　　“不...不会，很帅...”这倒是谢澄的心里话。

　　纪轩之这才开心地笑了起来，他拉起谢澄往后台走去，迫不及待要将谢澄介绍给自己的朋友们。被纪轩之一路拉着走的谢澄头也不抬，他盯着脚尖，掌心腻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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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澄和纪轩之从素昧平生的陌生人成为无话不说的亲密好友，总共只花了一个月。纪轩之喜欢抄些句子在信纸上，再配上自己画的卡通人物送给谢澄，谢澄则老是买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回送给他，一来一往的，倒也有趣的紧。

　　五月二十九号，是纪轩之的生日。

　　“放学了跟我走一趟。”靠在楼道栏杆边，纪轩之看着拿笔戳蜗牛玩的谢澄说。

　　“寿星最大，你说了算呗~”花坛里的迎春花早已经败了，各种安身其中的小生物都成了谢澄的玩具。

　　“行，放学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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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轩之带着谢澄，走进了一栋居民楼。这栋楼可能很早前就建好了，楼道里连感应灯都没有，黑黝黝的。

　　“到这儿来干吗？”四周安静得很，只隐约听得到各户人家炒菜的声响，谢澄不自觉地压低声音问。

　　“你看外面是哪儿。”纪轩之笑得很温柔。

　　谢澄这才意识到，他们所在的这栋楼，应该就是四高的教职工住宅楼。从楼道往外望去，正好看到四高的校舍，往下望，便是四高的操场。

　　“四高原来离我们这么近啊！”谢澄作为四初的学生，只听说过四高就在附近，却从未有意去找过。

　　“以后我们就一起在那儿上高中。”

　　我们...谢澄心里一动，却没接话。他摸索着拿出要送给纪轩之的礼物：“生日快乐。”

　　纪轩之打了耳洞，谢澄给他挑耳钉的时候还在奇怪，耳钉一买就是一对，纪轩之干吗只打一个耳洞呢？挑了一对银底的黑曜石耳钉，谢澄肉疼地安慰自己：这样也好，另一个备用，掉了还有得换。

　　“谢谢...我很喜欢...”纪轩之打开盒子后愣了一下，很快换上了谢澄送的耳钉。

　　“我也有东西送你。”

　　谢澄有些奇怪，纪轩之过生日，为什么要送他东西？拿过来对着月光一看，居然是本书。

　　“我抄了首诗在上面。”原来是老一套，就是这次抄在书上了而已，谢澄没怎么在意，顺手翻开了书，看不见纪轩之注视着他的双眼。

　　“爱情，也许... ...”正模模糊糊地看清头几个字，谢澄的脸被人双手捧了起来：“怎... ...”下一秒，他的嘴唇印上了湿滑细嫩的柔软。谢澄圆睁了双眼，只看见纪轩之乌黑透亮的眼睛里，是自己惊愕万分的脸。

　　仿佛过了很久。

　　一把推开纪轩之，谢澄捂住险些尖叫出声的嘴巴，盯着纪轩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慢慢走近谢澄，纪轩之拉起他的手放在了胸口上：“谢澄，这是一个吻。”

　　谢澄的手颤抖着，感受到了少年疯狂加速的心跳。那“砰砰砰砰！”如擂鼓的跳动声顺着他的手一路撞进了他的心脏，此起彼伏地响成一片，又延着血管来到了大脑，突突地撞击着谢澄的太阳穴。他什么都听不到也看不到了，任由纪轩之将自己搂在了怀里。

　　“你也喜欢我的，对吗...”纪轩之紧紧地抱着谢澄，声音颤抖。

　　谢澄的鼻子里盈满了纪轩之的味道，他不自觉地将脸贴在了少年尚且单薄的胸口，“咚咚咚咚”的声音让人莫名的安心：“嗯，我喜欢你。”

　　“当——当——当——”四高的钟声整点响起。

　　“这是只属于我们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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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晚后，日子如流水般匆匆过去，看不出半点端倪。但是谢澄知道，有些东西正微妙地发生着变化。

　　齐圣总觉得谢澄这段时间有些怪。上课不听讲那是常态，可他怎么连吃饭都走神，还不停地翻着手机？

　　“喂，澄子，你是不是恋爱了啊？”

　　“...嗯？什么？”谢澄盯着手机，心不在焉。

　　“我说你是不是在早恋！”这次齐圣放大了声音，吓得谢澄一哆嗦，连忙按住他：“你瞎嚷嚷什么呢！”

　　四处看了看，并没人注意他俩，谢澄松开了手：“瞎扯淡呢你...”

　　“你个破手机，天天抱着看，看出花来了都，还说没情况？”齐圣挤眉弄眼地往谢澄身上靠，想偷看他在跟谁发短信。

　　“去去去，哪儿凉快哪儿去。”谢澄一把推开试图偷窥的某人，啪的合上了手机。

　　“真不够意思，我都不告诉...你别哪天被我抓到了，哼哼！”齐圣很不开心，怒吃了一碗面。

　　不会被你们看到的。听到齐圣说的话，谢澄莫名有些心慌。他连忙喝了两口面汤，转移了话题：“张雅玉和王璇这段时间怎么都不跟咱混了？”

　　“别提了，老牛说了男女生自觉保持半米距离，杜绝早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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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考前的这个星期，谢澄都好像飘在了半空，成绩下滑了不少，一不小心给牛女士抓住了把柄。

　　“谢澄，马上就要中考了你这样可不行，明天叫你家长来。”

　　于是，护儿狂魔谢一兰女士就谢澄的情况展开了雄辩：“牛老师，我们家谢澄不是早恋，他就是猫猫狗狗谈恋爱闹着玩的。”

　　牛丽根本没来得及开口，她很无语：我什么时候说谢澄早恋了...

　　请完家长。

　　一回到家，谢一兰就拉着谢澄，语重心长地说：“澄子，你这段时间确实不太对劲。你是不是喜欢上谁了？”

　　谢澄一惊，就谢一兰对儿子的了解，他的任何变化都无处遁形。

　　“这个不是错，没关系。只是你作为一名学生，现在最重要的是中考，妈妈希望你能分清轻重主次。”

　　有些羞愧地低下头，谢澄赶紧收拾了一下这几日乱七八糟的心神，再抬头时，他的目光清澈而坚定：“我知道的。”

　　谢澄中考考得很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