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者》不曾相识

5、第五章

　　答辩完毕，我怀着便秘已久一朝通畅的愉悦心情，施施然来到校园的教师办公楼前，沐浴着夕阳的金色余晖，守株待兔。

　　兔子出现时，照例有三五个假装提问实则借故花痴的学生簇拥在他身旁。

　　我踱步过去，干咳一声：“斐教授。”

　　斐武是个近视眼，看我的眼神那叫一个迷离：“你谁啊？——我艹，扬扬！”

　　我皱眉：“说话注意点，你艹谁呢……”话音未落，就被拥入一个热情过度的怀抱。

　　周围一片吸凉气的声音，那些学生好像集体犯了牙疼。

　　斐教授一瞪眼，揽住我肩头宣示主权：“干什么干什么？这是我弟，你们经济系的学长，不都见过好几次了嘛，什么记性！”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小男生颤巍巍指出：“他以前不长这样。”

　　另一个瘦瘦的小女生附和：“对啊，他以前比较像人猿……”被斐武杀人眼神瞪住，又违心地吐出两个字，“泰山。”

　　我和蔼地解释：“没什么，就是剃了个板寸，顺便把胡子刮了。”

　　一片嗡嗡声。这些小孩开始七嘴八舌讨论板寸与容貌的正反比关系以及我的真容与斐武的相似程度等等重大课题。

　　斐武比我先听不下去，一挥手：“散了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那群可爱的小蜜蜂散去后，斐武与我四目相对了几秒钟，然后挠挠后脑勺：“那什么，论文答辩还顺利吗？”

　　“啊。”我回他一个语气词。

　　他显然也不是真正想听答案，接着自己的思路往下说：“我得去趟机场，有个A国的朋友过来——明天吧，明天哥再带你去吃大餐，行吗？”

　　我在心里默默鄙视了一下这身体的原主人，就知道找由头敲诈哥哥请客吃饭，这点出息！

　　“怎么啦，扬扬？”斐武侧头看着我，“怎么不说话？”

　　我笑了笑：“反正没事，我陪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