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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白天和黑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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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定住在门边,踌躇不前。
眼前的这扇门,是链接深渊的通道。
同时也是。
链接着自己内心的深渊……
打开门眼前一片黑暗,想摸索灯光的开关,突然一个声音如午夜梦回般的声音响起。
“不要开灯。”黑暗中依稀可以判断出大致的轮廓,只是不在床上,是在旁边的轮椅上,背靠着她看着窗户外。
柳徐卿吓了一跳,放下了手。知道声音的来源时,才镇静了下来,过没几分钟,像是习惯了黑暗,背靠着把门关上。
他没有抬起头,就那样双眼无神看着窗户外,是那么执着,连她走到他身边都没发现,柳徐卿抬眼望去可,窗户外分明什么都没有……
缓缓坐在病床的边缘,就那样看着他,不作声。
良久,黑暗中的他好像眨了下眼,后看向了她。
无神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辉,不过转瞬即逝,快到都捕捉不到。
“快回去吧。”没有带丝毫感情。
依旧是很久才出声,只不过是没有了惊恐,意外的平静。
“我在哪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我的男朋友。”熟悉而又无赖,却是这么的心疼。
之后是长久的沉默,寂静得没有人打扰,这个微妙的状态竟会令得柳徐卿联想到天荒地老这个词,回过神来时却发现自己很迷恋这种感觉,就像冬天眷恋着被子里的温暖。
从没想过有天会以这种的方式见面,之前一遍遍在脑海里构思出的景象,确是怎么都和现在的搭不上边……
不是应该对他很讨厌?然后再甩几个大耳光给他让他知道惹毛女人是什么下场!又或是身边搂着个优质男让他后悔肠子都霉青去……又或是,在人海中眼神无意对在了一起,柳徐卿想,她估计会对他轻轻一笑,可是现在……
现在连在黑暗中的他,也再触摸不到,要是以前,她温暖得让任何人都拒绝不了。
她说过要做大家的sunshine,当然……也包括他……
即使有点距离却还是依旧能感觉到坐在轮椅上的人有点不安,右手被纱布简单裹住,紧握,那些血水流了出来。
长长叹了一口气,视线从窗户转移到了左边床沿边的柳徐卿,侧着脸,说道:“还剩下3个月了,可不可以……只希望你能陪着我走过就好。”
声音在室内回荡,可听到徐卿耳里,却是犹如晴天霹雳。
“我想你可能误会了。”不带一丝情感,纵然内心波涛汹涌,表面依旧平淡如水,一字一句道:“只是刚好顺便来看看,不好意思你找错人了。”
起身离开,徒留一室的苍凉,好像还可以听见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