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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危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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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圣贤庄的日子过的总是平静悠闲,她几乎每天都和张良在海边看夕阳,只是她明白,张良心里,并不沉迷于这种宁静的生活。每夜都在张良怀里入睡,那个噩梦做的越来越少了,想起故人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好像她的生活正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今日的天气也很好啊~坐在廊下她感慨到。
娘子又无聊了?张良跪坐在屋内看着书。
夫君,我们去桑海街上逛逛呗~
张良放下手里的书,说,好啊,带上子明和子羽,怎么样?
好呀。
走到他们上早课的地方,她一眼就看见一个人站在外面的天明。
让她没想到是,少羽似乎也很不愉快,不仅顶撞了伏念,还和天明一副吵完架的样子。
带着天明和少羽,四人来到了桑海的大街上,热闹的大街似乎没有感染到两个小孩,两个人还是一副赌气的样子。
一个穿着破烂的人撞到了张良,张良转头看着他,她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天明高兴的要吃烤山鸡,又和少羽拌起了嘴,然后他突然看见了公孙玲珑。名家的公孙玲珑,她转过去看,公孙玲珑也看见他们,高兴的大叫着张良,就要过来。她疑惑的挑挑眉,张良和公孙玲珑,很熟吗?
张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倒是愉悦了她。带着天明和少羽快步离开了原地。她走到他旁边,问到,夫君和公孙先生,很熟吗?
张良有些无奈的说,我们回去再说吧。
哼ヽ(≧Д≦)ノ她快步上前跟着天明,扔下张良在后面轻轻叹了口气,笑笑跟了上去。
临走到桥上,前面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天明拉着她的手快步走到前排去,张良和少羽也跟了上去。
是刚刚撞了张良的那个人。他似乎惹上了一个地皮无赖。那人不仅言语上羞辱他,竟然还要他从他的□□钻过去。看到他跪下钻过去,张良才略带深意的说,一个人要忍耐这样的耻辱,这本身就需要更大的勇气。张良借此教育了少羽。
就在人们以为事情结束了,那人却依然不依不挠,举刀向他杀来,那一刻突然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杀气,一只鞋飞来打到了那人,韩信走了,人群也散了。
张良往前走去,走到一位老者跟前,行礼问候。原来是楚南公。她落后一步,就跟在后面。楚南公开玩笑似的调侃了天明,她暗叹到,真是观察细致,洞察人心。
之后他又调侃起张良来,朝天明说,你们的三师公长的越来越帅了,是不是有很多姑娘追求他啊。
天明和子羽笑了起来,是呀,刚刚就有一个姑娘追着三师公不放。
张良悄悄瞥了一眼斜后方的姑娘,说到,子明,不准胡说。
子房这么急,估计这个姑娘在你心中的分量一定很重很重。
是很重的。天明笑说。
前辈不要在取笑了。
哈哈,楚南公笑到。不过这个姑娘分量再重也比不过后面那位姑娘在你心里的分量重。我如果没猜错,想来这就是子房那位不常路面的夫人了。
她莞尔一笑行礼到,楚南公前辈猜的不错,妾身遗墨,见过前辈了。
楚南公笑了笑说,能够放下多年的执念,姑娘果然是个妙人,只怕也只有姑娘能配的上子房了。因为楚南公的第一句话,她有些惊讶,但转瞬又恢复了笑容,多谢前辈夸奖。
张良似乎很是在意这个韩信,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思考了良久。在张良的推动下,天明替楚南公捡了鞋,楚南公要送给天明一份礼物。
楚南公对少羽说了一番很有深意的话,最后一句,让她有些在意。
回到才竹苑,她问,夫君,你说楚南公前辈最后对少羽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张良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白了他一眼,她又问到,你似乎很在意那个叫韩信的人。
他点点头说,这个人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是嘛。她深思了一会儿,摇了摇头。突然又想起什么,她站起来走到桌子前面,在张良身边跪坐下来。张良正在看着书,没有看她。
夫君。她一把抢过他手里的书。
看着她一副严肃的表情,张良有些疑惑,怎么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和那个公孙玲珑很熟吗?
张良有些莞尔,语调里都带着笑,不是很熟啊,算上那次她来小圣贤庄,我们就说过两次话。
意思是说你们还有一次在庄外说过话咯。她不太高兴的撅嘴问。
张良突然觉得心情非常好,伸手捏捏她的鼻子说,怎么,娘子吃醋了?
一下被说中了心事,她有些慌张,侧背过身去支吾着说,才,才没有。我只是,只是好奇。
张良从她身后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吻了一下,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让她心里有些痒痒,娘子,我好高兴。
她心里酸酸的,自己果然还是亏欠了他太多。她转过来把脸埋在他颈间,他身上淡淡的香味让她安心极了。怀住他的脖子,她轻轻的说,就会沾花惹草。
张良好笑的把她搂紧,低声的说,冤枉啊娘子。
她心里一动,抬起头来看着他,她眼里的光芒熠熠生辉,张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着他有些呆的样子,她迅速的在他好看的薄唇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张良愣住了,趁他没反应过来,她红着脸快速的逃离了他怀里朝外面跑去了。张良轻抚过自己的唇,痴痴的笑了。自己等这样的日子等了好久好久了。
终于,天明和少羽的真实身份还是被伏念知道了。她坐在廊下绣着手里的手帕,楚琴急匆匆的跑来说,夫人,伏念先生叫了颜路先生和先生去,好像很生气,一不留神,针戳到了她的手指,流出血来。她急匆匆的赶了过去,却在门外听见颜路说,逐出师门。脚下的步伐一下子停住了,她转过身,朝荀子的居所跑去。
她扶着荀子赶到的时候,正巧听见,张良同伏念说,舍生取义。
她心下一震,她听见伏念说,你不惜的是你自己的生命,还是整个小圣贤庄的生命,或者说,是和你同生共死的你的夫人的生命。
张良沉默了。荀子察觉到她的犹豫,放开她自己走了过去。
荀子的一番话让屋里的人陷入了沉默,他走出来,对她说,小墨,有些话,埋在心里是没有用的,有什么想和他说的,就告诉他,他很累的,如果连你的心思也要去猜的话,岂不是更累了。
伏念暂时算是同意了让天明和少羽呆在小圣贤庄。张良没有回才竹苑,而是直接去了墨家据点,向他们说有关黑龙卷轴的事情。
她坐在屋内,摇晃的烛光下,她端详着自己白天绣的手绢,手指上的血迹染在了手帕上,很刺眼。她有些发呆,想起了张良白天同伏念说,舍生取义。
他其实,没必要对天明和少羽这么好,或许是处于他对墨家人的道义,又或者,是因为她。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突然想起,那年在燕国遇见焱妃时,焱妃说她的命就是红颜祸水,不知有多少人会因她而死。
烛光下她的脸色有些惨白。屋外有人敲门,是楚琴。
夫人,颜路先生来了。
她打开门让颜路进来,端上热茶给他。路哥哥怎么来了?
子房又去墨家了?
嗯。
小墨,今日是你找师叔来的,是不是?
她点点头。
小墨,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路哥哥,你说,夫君他今日所说的,他真的会吗?她有些混乱,说的话都乱的让人摸不着头绪。
好在颜路自幼和她一起长大,了解她。他叹气说,你果然还是听见了。小墨,子房他,心里的担子很重啊。他心里,或许还没能忘记家仇国恨,虽然看起来他那么风轻云淡,但实际上他心里也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伤痛。小墨啊,你,一定要相信子房。
张良走进才竹苑的时候才发现屋里还有烛光,她竟然还没睡。
走进屋一眼就看见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她,手里还捏着一跟手帕。走近他才注意到那手绢上一抹刺眼的血红色。
轻轻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她却悠悠转醒。
你回来了?
嗯,怎么不在床榻上睡,睡在桌上了?
想等你回来的,结果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张良小心的捧起她的手说,你受伤了?
被针戳到了罢了,不碍事的。
你啊,真是不小心。
看着张良温柔的脸庞,她伸手环住他的腰,抵在他胸膛前,认真的说,夫君,有些话我很想告诉你。
张良也搂住她说,你说吧,我听着。
夫君有什么想做的就去做吧,不用顾 虑我的,我是夫君的妻子,只要是夫君你想做的,我都会支持你。所以夫君你就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吧,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一起面对。
张良沉默了很久,屋里的烛光不断的跳动着。张良轻叹了一口气,捧起她的脸温柔的看着她说,我会保护你的,不会让你有任何事情。
张良就这样顺势吻了下去,两个人倒在床榻上,温柔的烛光映着二人紧贴的身子,张良的动作温柔而又霸道,她的意识渐渐飞远,只剩下最原始的感觉。
蜡烛已经燃烧完了,被子里的两人坦诚相见,她已经累的在张良怀里沉沉的睡着了,借着如水的月光,张良细细地打量她的脸,真好看,虽然名副其实的洞房花烛之夜来的有些太晚了,但自己终于是等到了这一天,他轻轻的说,这一生都不会让你再离开我了。怀里的女孩似乎梦到了什么好事情,嘴角浅浅的翘起来,张良低下头,轻轻吻了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