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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chapter9 离家云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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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筱羽，我有必须要离开的理由，所以以后不能再保护你了。
——慕容云
“哥哥，你会一直保护羽儿吗？”筱羽紧挽着慕容云的手臂，小时候的她很爱躺在他的怀里撒娇，而他一直都很疼爱这个他唯一的妹妹。
神说，哥哥是那上辈子牵着自己手却欠下一世温柔的生命中的伴侣，所以下一世继续肩负守护的使命，慕容云，不管从哪个角度讲，他都已经成为她生命中暂时不可割舍的盾牌。
“当然会啊，我不保护你谁保护你呢？”他说这话的时候，抬头遥望着天，眼神凝视而专注。
在没有遇到别的对的可以让他舍弃一切的女孩以前，慕容云可以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地说筱羽就是他生命中必须要守护的人，也没有人不会相信。
“真的啊？嘻嘻，我就知道哥哥最好了，”那个时候的筱羽就像一个被百般呵护的小公主，幸福地如同飘洋在一汪源远流长的海洋，“可是，哥哥以后也会遇到别的女孩，然后喜欢上她的，到那个时候哥哥一定要告诉羽儿喔，羽儿不会一直缠在哥哥身边，等到我那个未来大嫂来到你身边时，哥哥就不用保护羽儿了。”
“为什么呢？”虽然从没去想过未来的那个不知会在何时何地出现的她，但慕容云听到这样的话还是会羞红着脸。
“哎呀，真是个傻哥哥，到那个时候，你要守护的就是大嫂了啦，要是还来保护我这个妹妹，大嫂可是会吃醋生气的喔。”筱羽笑道。
“怎么会呢？还是可以保护羽儿啊，而且我想她也不会介意的。”恐怕他所期待的那个她，一定是温柔贤惠，端庄得体的。
“哎呀，真是够傻，你不介意不代表我不会介意啊，男人不可以三心二意，到那个时候你要一心一意地守护她，而我也会有个人来保护我。”虽是童言无忌，不过事实便是如此，并没有永远的陪伴，在未来总会有个人马不停蹄地来遇见你，然后取代你心里的某个位置。
“哦，这样啊。”不过那一天，应该还很遥远吧，他这样想着，也一直那样想着。
慕容云，如果他注定了要守护一个人，他就会一直守护下去，直到有不得不退出的理由，而他注定了要爱上一个人，便会一心一意地执着爱下去，直到生命停止呼吸。
这一生，他要守护和死至不逾的人有两个，一个是最亲的妹妹筱羽，一个是某年某月未来那个不曾遇见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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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不要走，不要丢下羽儿好吗？”
外面大雨倾盆，她站在雨中泪流满面，雨水混合着泪水流倘而下，她一只手紧紧抓着他的手，凄厉嘶哑的喉咙声声乞求。
“羽儿，对不起，我必须要离开这个家，这个家已经不属于我，而我对这个家也没什么好眷恋的了。”他心意已决，有些事他必须要去做，有些人他必须要割舍。
“……”她的心一下子刺疼了，真的没有什么眷恋的了吗？说好的要一直守着自己这个妹妹呢？
“当然除了我最放心不下的羽儿外。”看到她惊恐的样子，他坏坏地笑了，他刚刚的话真的吓到她了。
“既然如此，那哥就不能为我留下来吗？哥，可以吗？”眼泪哗啦啦地流淌着，像是决堤的洪水肆无忌惮地吞噬着所有。
看见她这样他心疼，但是不走，继续留在这个家他只会更痛苦，因为他……他忘不了所发生的一切，那些犹新的记忆活生生地刻在他的脑袋永远地不可磨灭，也无法原谅。
“对不起，羽儿，”他紧紧抱住了她，这也许是最后的一次拥抱了吧，“原谅哥，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了，就算哥不在你身边，就算在其他地方我也会一直记得羽儿的。”
“可是……”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哥的苦衷的，那么，我走了。”
他松开了怀抱，松开了手，带着一些不被理解的秘密什么也不留下地离开。
“再见了，羽儿。”只剩下一道渐行渐远的背影消失在雨中，然后他终于还是消失了。
“……”再见了，哥，她无言再开口挽留。
“哥，哥……，不要走，不要丢下羽儿。”从梦境里挣脱着醒来，筱羽发现手边的枕头湿了一片，自己竟然哭了，还泪流满面。
“筱羽，怎么了？做噩梦了吗？”听见她梦里的哭喊，同屋侍奉生活起居的小兰连忙跑过来问。
“嗯，没事，小兰，我只是……想起了他，在梦里。”筱羽赶紧收拾掉眼泪，自从成为杀手的那一天起，她便注定了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流泪，但是现在……，是摆不脱的前世的羁绊吗？
“他？是指云少爷吗？”小兰似乎想到了些端倪，她还记得他刚离开的那段时间筱羽一直闷闷不乐，整天地关在房子里。现在想想，都已经过去整整一年了，这一年里，她变了，变懂事了，而他呢？又是什么样子了呢？
他，还好吗？这应该是她和小兰最关心在乎的问题吧？只是答案已不在咫尺，他应该在天涯的一端吧？
“嗯，”慢慢地她理清了自己的头绪，“小兰，你也想他了吧？”
在已经获知的记忆里，她知道他和小兰的事，她一直默默地在一旁看着他，用一天又一天的时间去爱他守护他，甚至有一次为他挡了一剑，那伤口至今还留在她的腹部当作是爱的见证永不磨灭。
可他一直都不知道，他以为那一剑她是理所当然地因为护主而挨的，在他心里她只有朋友的位置。他一直都不知道她爱他，她无法告诉他，也害怕告诉他，因为她自知身份背景的悬殊，甚至她也最珍重的筱羽，也是在筱羽的再声乞求下告诉她的。
她很怕让别人知道她喜欢云少爷的事，她总把爱情藏得很深，深不见底，告诉筱羽的时候也总是千叮万嘱别告诉其他人，特别是他。
小兰说，我并不奢求什么，也从来没幻想让他爱上我，给我什么，只要可以陪在他的身边默默地看着他哭看着他笑，这就是她要的幸福，仅此而已，她就是傻傻的这么单纯的一个人。
有时候，筱羽也挺羡慕她，简简单单，所以一直很幸福。
“嗯，不过只要他过得好就行。”小兰幸福地微笑，就像在一年前那个默默凝望的再见里道了一声珍重。
“傻丫头，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明明每晚都会为他流思念的泪，要是一年前你告诉他你爱他，也许现在……”筱羽抱着她，她的背很暖和。
“不会的，筱羽，我和他一开始就没有交集，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他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想要的追求，所以他不会也不能留下来。”既然选择了爱他，便选择尊重他所做的一切选择。
“可是……”每次见到这样的小兰，筱羽就格外的心疼。
“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我没有事的，就像以前我曾说的，我只要知道他是幸福快乐的，哪怕只能远远地看着他或者不再见到他，我也会幸福快乐。你知道吗？筱羽，我一直相信着一个道理，虽然是我自己臆想的。”
“嗯，什么？”
“所谓相爱并不一定非要在一起，虽然不在一起，但我心里会一直一直有那个人的存在。”这句话从小兰的口中说出是那样平静和淡然，的确关于爱情谁都有属于自己的答案，谁也不能评判她的爱情对错与否？筱羽不能，云少也不能，也许她自己也不能。
因为爱情里从来都不存在对与错，就像铁树开花似乎是不可能但依然执着的守候结果。
筱羽，小兰她们都以不同的身份和云少有过交集，还记得那个时候……
一年前发生的那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