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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番外二 攻了那条鲸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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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后,2023年。
许魏洲二十九岁,黄景瑜三十一岁。
这是许魏洲爱上黄景瑜的第十个年头——从二十岁到二十九岁,满心满眼里只有他,除了他,再看不见别人。
两年前,即2021年,俩人公开出柜,飞去荷兰阿姆斯特丹领了证,用左手无名指银色的圆环套牢了彼此,实现了许魏洲写在歌声里的人生梦想——肩并肩的矢志不渝,手挽手的天涯海角,忘却那些流言蜚语,我要和你白头偕老。
黄景瑜对许魏洲很好很好——
许魏洲说要吃葡萄,黄景瑜给剥了皮去了核给喂到嘴里;许魏洲说累了,黄景瑜在大庭广众之下弯下身子背着媳妇稳稳地往家走;许魏洲说想吃他做的饭,向来是“君子远庖厨”的黄景瑜特意去学做菜……
按理说,许魏洲应该没有什么不满的了。
但是!
他居然还真的有不满!
许魏洲在暗恋黄景瑜的三年里,从来没想过自己是下面那个。
怎么说,自己在外形上看起来都要比他强壮一点。
黄景瑜是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种,穿上衣服特别瘦特别纤细,有一种弱柳扶风美少年的感觉。但是脱了衣服后,那一身的腱子肉结实性感到让人脸红心跳。
胸肌——比许魏洲结实,八块腹肌——比许魏洲多两块,人鱼线——许魏洲没有,身高——比许魏洲高两厘米。
所以,黄景瑜说:“洲子,碰到我,你注定是下面那个。”
可是,都在一起七年了,结婚都两年了,就不能让他一次吗?
“这么多年,我都被你压了上千次了,换我压你一次还不成吗?”
“不行,‘祖国’领土神圣不可侵犯。”黄景瑜就是不让步。
“一次,就一次!”许魏洲忽闪着俩大眼睛看着黄景瑜,眨呀眨呀。
“不行!夫为上,妻为下。”再眨眼就做了你。
“唔……嗯……还……没……没谈……完呢,你怎么……又……唔……扑上……额嗯……来了?”
黄景瑜不理会他,专心致志的埋头苦干……
第二天,许魏洲睡得迷迷糊糊间被吻得喘不过气来,挣扎着醒来,就看到黄景瑜放大的脸。
“嘶,疼……”黄景瑜在许魏洲唇上使劲啃了一口,惹来他的痛呼。
“以后还提反攻的事吗?”
“不……唔……不提了。”许魏洲揉揉酸痛的腰,站起身想下床,却腿软的一下跌进一个怀抱里。
但是,许魏洲是这么听话的人吗?
拼武力拼不过——人家可是段带很高的柔术运动者,只能拼智力了。
这几天,黄景瑜觉得洲子很奇怪,老是盯着他的屁股意味不明的笑,还签收了一堆快递,偷偷摸摸拿到房间锁上门再拆。
某天中午,趁着许魏洲在书房玩游戏的功夫,装睡的黄景瑜一跃而起,开始在卧室里翻箱倒柜,终于在床底下发现一个上了锁的沉甸甸的箱子。
拍了这么多年戏,黄景瑜多少跟一些奇人学了那么一点不为人知的技艺——比如,开锁。
用了一点小技巧开了箱子上的锁,打开箱子一看,黄景瑜傻眼了:手铐,皮鞭,跳蛋,ru环……咦?那根细针是干嘛的?不会是……要废了他吧?
一个想反攻的媳妇真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黄景瑜现在的脑子根本无法思考,一脸懵逼指的就是他现在的表情。
这些东西,不能留!赶紧扔了!不行,还是换把锁吧,扔了洲子再跟我急了。换把长得差不多的锁,到时候打不开可就是他的问题了。
晚上
许魏洲做了一桌子大餐,点了蜡烛,还拿了红酒助兴,只是,菜里酒里有没有什么东西旁人就不得而知了。
这顿饭,黄景瑜吃得心惊胆战。以前,只要是洲子做的饭,他恨不得连盘子底都舔干净。这次却是连夹一筷子菜都得掂量再三,看许魏洲吃哪样他就跟着吃哪样。
也不怪他这么紧张,毕竟,一个不慎,就容易后|庭不保,菊花残,满腚伤。洲子前面还是一个小处男,没什么经验,万一再给他折腾得要去医院缝针那可真是——颜面尽失。
虽然他当初跟洲子第一次弄的时候也是个处,但他好歹看过片子研究过啊,洲子可没看过,单凭本能的话,一个字,悬!
“一起去洗澡吧。”许魏洲说。
“洲儿先洗吧,洲儿做的饭太好吃,我吃的有点撑,先转悠着消消食。”事出反常必有妖,以前他想双人浴还得哄着,洲子啥时候这么主动过?(作者:大傻子一点都不傻,是不是?)
听着浴室传来的哗哗的水声,黄景瑜觉得身上有点燥热,他在卧室转了几圈,再三确认床底下的箱子没被打开过,才稍微放心的躺在了床上……睡着了……
居然睡着了!
黄景瑜刚才一直顾着考虑菜里有没有东西,紧张得口干,于是,三分之二的红酒都进了他的肚子,他本来酒量就浅,何况红酒后劲还大,这不,沾上床放松精神后便睡得没有意识了。
许魏洲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黄景瑜熟睡的样子,一脸安静,柔和,怎么看怎么帅,绝对是……反攻的大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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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魏洲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
其实,是上是下又有什么关系呢?自己在下面不是也有爽到吗?何必执着于反攻,结果把自己爱了十年的人伤成这样。
许魏洲觉得,自己心疼了。
抱着黄景瑜走进浴室,在浴缸中放满水,让他倚靠在他身上,将秽物清理出来。或许是因为太过疼痛,黄景瑜挣扎着想要逃离,嘴唇也有点泛白。
许魏洲快速将黄景瑜清洗干净,给他换上浴袍,将人抱到床上。亲了亲他在熟睡中依然紧皱的眉心,愧疚道:“晚安,对不起……”
说完,静默良久,遂拥着他沉沉睡去……
“洲子,醒醒,快醒醒,太阳都照屁股了!”
“还不醒?”
“哎,还得老办法啊,每天都要我吻醒你,虽然这样是很享受没错,但是也有点考验我的自制力啊。”黄景瑜嘟嘟囔囔地凑过去起劲地吻着。
“唔……”
“醒啦?洗刷完赶紧过来吃饭。”
“你……你不是?”
“什么?”
“昨晚……”
“嗨,昨晚你在洗澡,我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嘿嘿。”黄景瑜憨憨地笑着,心里却在想着得亏睡着了,不然昨晚洲子不定憋着什么坏呢,又是大餐又是红酒的……
许魏洲愣了很久,才想明白:原来是个梦啊。昨晚他见黄景瑜睡着了,想着他忙着背剧本练演技一定很累,既然睡着了就让他睡吧,反攻也不急在这一时,于是,俩人就这么单纯的睡了一晚。
虽然只是个梦,但是一想到现实中黄景瑜有可能会因为他手生而受伤,他就觉得他应该……
放弃反攻?
不,不,不。
他觉得,他有必要研究一下这方面的东西,做好一切准备工作。
反攻大旗,还是要迎风飘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