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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心里住了一个人 ...

  •   走着走着,许魏洲突然顿下了脚步,怎么想都觉得黄景瑜不像那种未婚就搞大女生肚子的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笃定,明明他们没说过几句话,彼此之间没有丝毫交情,仅凭着自己对此人的观察与“盯梢”就如此坚信是不是太武断了点?

      背着吉他走到游乐园对面一间咖啡馆,点了一杯卡布奇诺,拿出头戴式耳机,顺序播放手机内的音乐,隔离出一个小小的世界,边听边透过明亮的玻璃注视着游乐园的出口。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两个半小时,终于,出来了。

      黄景瑜将累到熟睡的小男孩横抱在怀中,一路避开行人的碰撞,动作轻柔而又娴熟,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

      许魏洲越看越觉得黄景瑜这些行为颇有已为人父的意思,越看越对自己之前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毕竟那个小孩叫的是:景瑜爸爸。不是景瑜哥哥,景瑜叔叔,而是景瑜爸爸……

      跟着黄景瑜乘上了公交车,许魏洲被挤在一个角落里,要不是黄景瑜海拔够高,他可能会错过黄景瑜下车的地方。

      许魏洲看着黄景瑜走进站牌对面的孤儿院,那颗下沉的心才重又归了原位。他没有跟进去,只隔着十几米的距离透过拉伸门朝里面探看。

      一群小孩子呼啦啦全都围过来,抱着黄景瑜的裤腿,异口同声喊着“景瑜爸爸,我好想你”。

      原来如此!

      通常情况下,孤儿院的小孩子都不太好相处,有的可能被领养过又被送回来,有的可能在外面被其他孩子欺负,导致他们对人有一定的防备。黄景瑜一定是常来孤儿院,这里的孩子们才会和他这么亲昵。

      他突然,很羡慕孩子们对他的依赖,很羡慕他对孩子们的亲昵。

      隔天,许魏洲来到这所孤儿院申请做义工,和孩子们试着相处了一会,没想到孩子们居然和他玩的很好。院长说可能是因为他身上的那种气质比较干净,招人喜欢。

      闲聊间,许魏洲明知故问道:“孩子们老是提到‘景瑜爸爸’,那是谁呀?”

      院长笑着答道:“他叫黄景瑜,挺好的一个年轻人,跟你差不多大吧。也是义工,却又不仅仅是义工,对孩子们来说,他更像一名保护着他们的家人。他来得挺勤的,两年多了,始终坚持一星期来一次。这个孩子,心善。别人都是来孤儿院做做样子拍几张照片就走了,只有他,身、心都留给了孩子。孩子们特别喜欢他,有许多被领养了的孩子还会特意赶回来见见景瑜爸爸。”

      果然。

      别看黄景瑜表面冷冷的酷酷的,其实他心里燃烧着一团火焰,很暖。

      “景瑜爸爸这个称呼是怎么来的?”许魏洲很好奇。

      “其实,最开始,孩子们都是叫他景瑜哥哥的,毕竟他也是个半大小伙子。后来出了一件事,大家就都改口了。”

      两年前

      有一对夫妻,领养了孤儿院的一个小朋友,却把他卖到了黑市上,然后对孤儿院谎称孩子被人贩子拐跑了。当时黄景瑜正好在孤儿院,觉得情况不对,再三询问那对夫妻,他们才说了实话。连忙报了警,赶到那对夫妻说的地点,他一脚踹开门,看到的就是孩子被捆在简易的木床上哭的直打嗝,一个人拿着刀子逼近孩子肾脏的情形,眼看就要扎上去了,他只能用自己的手臂挡下了那一刀。那间房里有三个人,幸亏他是跆拳道黑带,还能对付得了他们。也幸亏他比警车早去了一步,不然,等警车赶到,孩子已经受到伤害了。

      那天,那个小孩子摸摸黄景瑜流血的胳膊,小声地问道:“疼吗?”

      “不疼。”

      “我可以叫你景瑜爸爸吗?你保护我的样子真像我爸爸还在世时保护我的样子。”小孩子忐忑地瞄瞄他。

      黄景瑜没说话,觉得心里有点酸涩。

      “可以吗?”孩子使劲扬起脸看着黄景瑜的眼睛。

      “可以。”黄景瑜微微扯了扯嘴角。

      “耶,景瑜爸爸!景瑜爸爸?景瑜爸爸!”在陪着黄景瑜去医院包扎的路上,孩子一直兴奋地叫着。

      回到孤儿院的时候,其他孩子也效仿那个孩子,大家都开始叫他“景瑜爸爸”。自打这声“景瑜爸爸”叫出口,孩子们和黄景瑜的关系就更亲密了,每个人都可神气了,仿佛这个又高又帅对他们又好的年轻人真的是他们的爸爸似的。在学校和其他人玩的时候也不自卑了,口头禅也变成了“景瑜爸爸说过要怎样怎样”。孩子们之间的关系就更好了,再也没有抢饭抢玩具的情况了,因为黄景瑜说“既然叫我一声景瑜爸爸,就都是一家人,互相关心互相谦让好不好?”

      黄景瑜还会在每周过来的时候教教孩子们柔术和跆拳道,好让他们学着自我防卫。有时也会教孩子们踢踢正步,站站军姿,不管是干什么,只要是和他在一块,孩子们都笑得很开心。

      之后,院长又讲了许多关于黄景瑜和孩子们之间的故事,听得许魏洲的心里满满涨涨的。他仿佛能想象到那个人是如何手忙脚乱地给小姑娘扎歪歪扭扭的辫子,如何哄孩子,如何板着脸吓唬那些捣蛋鬼。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黄景瑜那一身温暖他感受到了。

      黄景瑜就是一块磁铁,靠得越近,越容易被他吸引。

      许魏洲好几天见不到黄景瑜了,不论是图书馆,篮球场,操场,体育馆,健身房,餐厅,教室……都找不着这个人。

      后来,许魏洲去孤儿院做义工的时候,孩子们一脸不高兴的样子。问了院长,才知道黄景瑜给孤儿院打过电话,说是去民航实习一年,飞国际航班。所以将会有一年的时间,孩子们都见不到景瑜爸爸。

      一年啊?自己的交换生学习还有不到两个月就结束了,从音乐广场跟到孤儿院的那天竟然是最后一次见他?

      “你们骗人!景瑜爸爸没有不要我们!”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许魏洲突然听到一声哭腔。

      “他就是不要我们了!他都很久没来了!他跟那些人一样,开始嫌弃我们了!”几个看上去八九岁的大孩子瞪着一个四五岁的小豆丁,几人眼眶都红红的,却摆出斗牛般的架势。

      其实也没有很久不来,就是两个星期而已。可是对这些盼着星期天能见到景瑜爸爸的孩子来说,晚一小时都会让他们胡思乱想。

      “景瑜爸爸不是这样的!不许你们胡说!”四五岁的小豆丁挥着小拳头作势要打。

      许魏洲赶紧走上前将小豆丁抱起,说道:“你们景瑜爸爸不是那样的人。”

      “可是你俩来孤儿院的时间是错开的,你又没见过景瑜爸爸,你怎么知道?”潜台词就是:不懂就别说话。

      许魏洲耐心地和几个孩子说道:“可是你们院长跟我讲过你们的景瑜爸爸啊,院长说,你们的景瑜爸爸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他还是空少呢,懂吗?坐着飞机在天上飞的那种,可以飞到世界的各个地方。他不是不要你们,他只是要工作。你们也不希望景瑜爸爸没工作吧?有了工作赚了钱才能给你们买好吃的食物好看的衣服啊。”

      “那我不要衣服,不要零食,景瑜爸爸能回来吗?我好想景瑜爸爸。”其中一个孩子将头埋在手臂里,沙哑着嗓子说道。

      “可是大人就该工作呀,再说,过一年他就会回来了。”

      “景瑜爸爸真的不是不要我们吗?我借院长的手机给他打电话都打不通,号码我都背得很熟了,以前每次打很快就能被接起,现在都直接关机了。是不是景瑜爸爸不想理我们?”另一个孩子低头捏着衣角,话里透着委屈。

      “坐飞机的时候所有人的手机都得关机的,这是规定。别乱想了,孩子们。”

      许魏洲觉得哄孩子真不容易啊。

      ……

      等孩子们终于去午休的时候,许魏洲才松了一口气,骑车回到宿舍,拿了吉他,买了一沓画纸和几支铅笔,又赶回孤儿院。

      “孩子们,我弹吉他给你们听,好不好?”看到睡醒的孩子们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许魏洲提议道。

      “我在这片缺氧的海深呼吸,就算失败也都无所谓,湍急的人流,繁华的路灯,日复一日雕琢着时光……”看着其中几个孩子的眼睛亮了亮,许魏洲开始弹唱起来。

      “洲洲哥哥,你唱的真好听。”小豆丁奶声奶气地说着。

      许魏洲听着这称呼怪怪的,但当时也没想出有哪里不对。直到晚上回到宿舍,才恍然大悟,自己平白无故比黄景瑜矮了一个辈分啊……

      后来,许魏洲三天两头就往孤儿院跑,给孩子们弹弹吉他唱唱歌,教他们跳跳拉丁学学画,或者给他们做顿饭,看着他们吃得肚子滚圆一脸满足的样子,许魏洲觉得这样的人生过得也挺有意思,有滋有味的。

      孩子们提景瑜爸爸的时间越来越少了,许魏洲想:孩子就是孩子,忘性大。

      可是后来,许魏洲才知道,孩子们记性好着呢,他们不仅没忘,还把景瑜爸爸放在了谁也带不走的地方——藏在了,心里。

      某天,午休查房的时候许魏洲发现孤儿院的一个小朋友不见了,最后在放跆拳道服的地方发现了他。他两手小心翼翼地摸摸那叠的整整齐齐的大号道服,吸吸鼻子:“景瑜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都数了四个七天了,你还不来看我。你再不来,我就要生气了。”

      说着,小孩撅撅嘴,鼓鼓腮,显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可是不一会,他又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喃喃自语:“景瑜爸爸,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我会乖,也不会吵着要你把我带回家做我真正的爸爸。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呀。”五岁的小孩子,憋得眼眶通红,硬是没落一滴泪。

      在他们的认知里,不见了就意味着要丢弃,尽管黄景瑜给他们打过电话解释过,但他们还是会害怕,害怕得来的温暖就这样随着飞机消失掉。

      “想哭就哭好了。”许魏洲推开门走近小孩。

      “不要!景瑜爸爸说男子汉不能随便掉眼泪……”小孩吸吸鼻子。

      真让人心疼。

      下午,许魏洲把孩子们聚在一起,问道:“你们想景瑜爸爸吗?”

      “想!”

      “那我给你们画一张景瑜爸爸怎么样?”

      “好啊好啊!”孩子们特别激动。

      “你们说,我来画,好吗?”

      “景瑜爸爸个子高高的,我还够不到他的腰。”

      “景瑜爸爸左耳有颗白色耳钻,在太阳下会变成彩虹色,可漂亮了。”

      “景瑜爸爸眼睛是内双,颜色很黑,笑着的时候会弯成小月牙。”

      “景瑜爸爸嘴唇薄薄的,小小的,是漂亮的粉色。”

      “景瑜爸爸有两颗小虎牙。”

      “景瑜爸爸会把我举高高,转圈圈,吊手臂。”

      “景瑜爸爸教我们练跆拳道的时候能把腿侧踢成一条直线。”

      “景瑜爸爸有一身帅气的制服,袖口镶着金边,帽子上也有一圈金边。”

      ……

      孩子们七嘴八舌,越说越兴奋。

      “我看你们最近都不怎么提景瑜爸爸了,还以为你们已经忘了他呢,没想到记得这么清楚啊。”

      “景瑜爸爸在这里。”一个小孩子指指心口。

      “好了,看看。”许魏洲把画好的画展示给孩子们看。

      “好像啊,洲洲哥哥你好厉害!”画纸上是许魏洲用彩铅描绘的一身黑色空少制服的黄景瑜。

      那当然了,许魏洲内心小小的得意了一下,他可是学过七八年的画呢,何况,他还见过黄景瑜本人,当然画得出来。

      “洲洲哥哥,你给我们一人画一幅好不好。这样我们想景瑜爸爸的时候就能拿出来看看了。”

      “给我一星期,你们想要彩的还是黑白的?”

      “彩的彩的。”

      许魏洲从贴吧里把黄景瑜的照片保存下来然后对着画,画着画着,他开始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为了孩子们才这么熬夜作画还是因为自己想把这个人的脸画下来。

      许嘉看着宿舍里东一张西一张的画,发现画里都是同一个男人,这不得不让他怀疑许魏洲是不是喜欢这个人。但,他不是直男吗?

      “许魏洲,你画什么呢?”

      “自己不会看啊?”

      “你画这人干嘛?开画展啊?”

      “哎,这个主意不错。嗨,不开玩笑了,这是孤儿院的孩子们让画的。”

      许嘉还想细问,但看许魏洲忙碌的样子,他又把话咽了回去。画张画而已,自己有必要这么盘问到底吗?虽然,许魏洲从来没给乐队里的人作过画。

      一周后,孤儿院

      每个孩子的床头都多了一副裱起来的彩铅画,里面,是笑出小虎牙的景瑜爸爸。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在C大的交换生生活就要结束了。

      许魏洲收拾好行李,背着吉他来到孤儿院,弹着吉他唱着歌陪了孩子们一上午,许诺以后会再来看他们,便坐着下午的火车回了A市的家。

      回想在C大的这半年,许魏洲收获了很多东西,不管是学业上,还是生活上。隔着衣服摸摸自己已经成型的六块腹肌,许魏洲总觉得自己缺了点什么,好像把什么东西遗忘在了C大。

      又是两年。

      许魏洲已经由大一小鲜肉变成了现在的大三老腊肉,按部就班的学习,表演,写歌,健身,还有……画画。

      许魏洲捏捏这本包含了上千张画的装订画册,心情有点复杂。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了在纸上涂涂抹抹,写写画画。或许是因为这两年每次回孤儿院孩子们都让他画一张景瑜爸爸留下,或许是因为孩子们每次谈论的话题都是景瑜爸爸有多好,或许是因为别的。

      总之,他手里的这本画册里,主角只有一个——黄景瑜。

      许魏洲经常会做梦,梦到他们初见的时候,在泰山,黄景瑜背着一个老太太,一步一步拾级而上,许魏洲跟在他后面,黄景瑜回头对他笑,露出了尖尖的小虎牙。然后许魏洲会慌张的躲去石头后面,边揉揉泛红的耳朵尖,边目送他们离去。

      某天,许魏洲不小心把画册落在音乐练习室了,急匆匆赶回去,在各个角落仔细翻找,没有,没有,还是没有!许魏洲内心开始烦躁,暗骂自己怎么这么粗心之际,啪嗒,门响了。

      “你在找这个吗?”乐队键盘手丁乐乐扬扬手中厚厚的画册,颇有深意的问道。

      “你捡到了?快还我。”许魏洲劈手就夺。

      “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丁乐乐闪身避过许魏洲伸过来的手。

      “有话就说,先把画册还我。”许魏洲一脸焦急,仿佛丁乐乐手中攥的不是一本画册,而是他的命。

      “许魏洲,你是gay吗?”

      这句话仿佛一个惊雷炸开在许魏洲胸膛,他觉得心里坍塌了一块,两年多以来某种不知名的情感似乎被打开了一个缺口。

      “为什么这么问?”许魏洲本能地反问回去。

      “你看看这本画册,一千多张,全部是同一个人,各种神态各种动作各种场景各种服装,如果不是因为喜欢,怎么可能把一个人的眼神描绘的这么清楚?别急着否认,我是美术生,这点鉴赏能力还是有的。如果不是因为喜欢,谁会无聊到一直画同一个人?换我甭说一千张,就是十张我也该画腻了!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你刚刚为什么那么紧张这本画册?”此刻的丁乐乐就像一杆突击步枪,将三十发子弹一个不留全部射向许魏洲。

      “我……不知道。”许魏洲心里很乱,仿佛打了一个死结。

      “那我直接点问,你想亲他吗?想抱他吗?”

      “我……不知道。”

      “看到他会开心,不见他会难过,他身边有其他人会嫉妒,想每天每天都见到他,和他在一起不管做什么哪怕就静静地不说话,内心都很满足,这些情绪,你有吗?”

      “我……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

      “呐,还你,你今天回去好好想想,明天我们谈谈。”丁乐乐话里似乎透着无尽的担忧。

      “乐乐,你这么了解,你是……”许魏洲犹疑着问道。

      “对,我是。正因为我是,所以我知道这条路有多难走,有多令人煎熬,我不想我的好哥们跟我一样。”丁乐乐头也不回地说道,背影似乎有些落寞。

      这天晚上,许魏洲依然梦到了黄景瑜,只是,这次的场景没有局限在泰山,而是在C市的音乐广场,黄景瑜夸他唱歌好听,然后他俩……拥吻在了一起!

      吻?!

      许魏洲突然惊醒,他居然在梦中吻了黄景瑜!一个男人!他高中和小学妹谈恋爱的时候最深的程度也只是吻过脸颊而已……

      惶惶不安的睡去,他夜里又开始做梦,黄景瑜赤裸着上身只穿着平角裤在健身房锻炼,八块腹肌特别显眼,线条好到让许魏洲忍不住伸手去摸,然后俯低身子,亲了黄景瑜的腹肌一下,感觉似乎不错,再亲一下,不知道啃起来是什么感觉,嗯,硬硬的,咬不动……

      第二天早上,宿舍阳台上,许魏洲的内裤在迎风飘扬。

      都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呢?许魏洲,难道你敢否认自己这两年来对他的想念吗?难道你敢说你在孤儿院不是故意去探听那些关于黄景瑜的故事吗?难道在C大的那些“跟踪盯梢”仅仅是为了交朋友吗?难道那一千多张画里饱含的情感是假的吗?难道丁乐乐说的那些情绪你没有吗?难道,你不喜欢他吗?许魏洲低着头沉思着。

      丁乐乐昨天的问话正好给了许魏洲一个想通的契机,以前他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只是觉得自己对黄景瑜的这份关注来得莫名其妙,却又割舍不下。似乎看到他就想靠近他,想和他说话,想和他一起随便做什么都好。他一直以为自己这些反常是因为遇上了一个真心想交的朋友,却从来没想过“一见倾心”这个词。

      因为许魏洲从没想过自己对黄景瑜是喜欢,所以对他没有那些想亲想抱的念头。昨天丁乐乐的那些话却让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情感在梦中觉醒,于是开始放任自己的欲望支配躯体。

      他想,他真的完了!

      学校湖边

      丁乐乐:“我再问一遍,希望你的回答是我想听到的答案。许魏洲,你是gay吗?”

      “我只是……心里住了一个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 心里住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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