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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拉旁架是苦差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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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尔,是你吗,茉尔?”
来电显示是茉尔打来的,但是那边只能听到抽泣声,无人应答。
“茉尔,怎么了,你哭什么,快说啊,别让我着急。”
“心心……郝莱,郝莱那个混蛋,他劈腿了。”说完这一句,电话那头便传来了哇哇大哭的声音,差点振破了我的耳膜。
“你先别激动,你在哪,我去找你。”
“你那边怎么那么吵啊?”估计是借酒消愁去了。
“锐思酒吧,你快来。”说完就又哭了起来。
“好好好,我这就去,你呆在原地不要动啊。”张茉尔的酒量虽说比我好些,但是也就半瓶子不倒一瓶子咣当的类型,所以我随便套了件外套拿着钱包车钥匙就往外奔。
虽说我都已经25了,但是酒吧我是真没去过,先是对那地儿没什么好印象,感觉就是个约炮神地,其次确实是因为姑娘我酒量不行,去了也就只能点杯浓度最低的鸡尾酒装装B,而一身卫衣运动裤的居家打扮也为我吸引了很多异样,准确地说是嫌弃的目光。
果然,这种地方已经不适合我这种落伍的已婚少妇了,音乐的声音让我感觉脑子在头盖骨里嗡嗡地震着,只想赶紧找到这姑奶奶把她拉出去,也有可能是拖出去。
打了电话没人接,只好一点点地找,终于在吧台上找到了已经趴下了的张茉尔。
“茉尔,醒一醒,我们回家吧。”我不断地摇着她,终于让她恢复了说话的能力。
“心心,快,陪我喝一杯。”嗯,果然她已经醉的差不多了。
“别喝了,我的姑奶奶,快起来,咱们先回家再说。”
“不,郝莱呢,那个杀千刀的呢?”这事儿倒没忘。
“我过会就把他找过来啊,你先跟我走。”我扶起她想往外走。
“等一下。”她好像突然醒了酒似的,晃晃悠悠得朝一个地方走过去。
我跟在后面,“茉尔你去哪啊,大门在这边。”我朝她的方向看去,好嘛,一张长沙发上,郝莱,苏钰,张南俊,还有几个不认识的男女一排而坐聊得正high,一看到张南俊和苏钰并肩而坐,我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但是现在主要的任务就是稳住张茉尔,这颗随时会引爆或者说马上就要引爆的“大炸弹”。
“郝莱,你个王八蛋,你还在这喝酒啊”她说着就要上去打郝莱。
沙发上的所有人被张茉尔的突然出现给惊着了,停止了说笑,旁边也开始有了看客。
“茉尔,茉尔,冷静下,先跟我出去。”我拉着张茉尔,并白了一眼张南俊。
“你他妈的在干嘛啊。”张郝莱已经被泼了一脸酒。
“你们怎么在这?”张南俊一脸惊讶。
我直接越过他,对郝莱说,“你先帮我把她拉出去,她喝醉了,别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现眼。”
“芝心,你朋友没事吧。”一旁的苏钰也站了起来,我只是对她笑了一下,就没再理。
我和郝莱、张南俊费了五六分钟才把骂骂咧咧的张茉尔给拖到了我停车的位置。
接下来当然就是张茉尔和郝莱两人的对口“相声”了。
“你个混蛋,你说你和那个孙一冰怎么回事儿。”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郝莱,你不要脸。”
“我……”
“茉尔你冷静点儿,有话好好说。”我拉着她。
“我冷静?你也不问那个王八蛋干了什么?”
“郝莱,这是怎么回事儿?”我问道。
“我和人家就出去吃了吃饭,喝了点酒,她就疑神疑鬼,真受不了。”郝莱一脸无辜的样子。
“什么叫就只吃吃饭,喝喝酒,过两天是不是就要去开开房,上上床了啊。”张茉尔始终无法冷静。
“你他妈的瞎说什么?”郝莱也开始冒火气了,张南俊见形势不对上前拉住了他。
“那她叫你亲爱的干什么,你为什么还给她买东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的勾当。”
“张茉尔,你还看我手机。”得,这一言不合就要开打开踹了。
“茉尔你冷静点儿,张南俊,你快拉住郝莱。”
“啊……”只觉头嗡的一声,紧接着一种像被板砖狠狠地砸了一下的刺骨疼痛感随之袭来,就在我们四人的拉扯下,我不知被谁撞了一下,一头扎到了车的保险杠上。别人是车撞人,我这是倒好,来了个人撞车,撞得还是自己的车。
“芝心。”张南俊看我被撞倒在地,一把推开还在争吵的郝莱和张茉尔,蹲下扶住我。
郝莱和张茉尔这才回过神来,停止了争吵。
“血……心心,你流血了。”茉尔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拿开扶着额头的手,一看果然是血,那血已经顺着脸颊开始滴落。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打车。”张南俊着急地朝着郝莱吼了一嗓子,然后抱起我向路边走去。
我忍着疼,留着血和泪,终于到了医院。
“左额钝性冲击伤,得缝个三四针了。”医生简单地为我清理了伤口后得出了结论。
“医生,要不要给她拍个片子什么的,会不会有脑震荡啊,她一直说头有点儿晕。”张南俊着急地问。
“那也得等缝完针,止了血再去,先去缴费吧。”
郝莱很知趣地去缴了费,张南俊和茉尔则陪着我准备缝针。
“心心,你还疼吗,头还晕吗?”
我白了她一眼,“你说呢?”
她低下头,像是犯了错等待父母和老师教训的孩子,“对不起啊,心心。”
“没事啦,比刚才好了点,你俩别再吵,我就不疼了。”
但好死不死的是,这伤口正卡在发际线上,所以医生必须得给我剃掉一撮头发才能缝针。
“医生,能不能不剃啊,剃了我这边不成斑秃了么。”
“哎呀就剃吧,都这样了,还顾着美呢。”张南俊在一旁安慰着我。
“呵,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感情不是你受伤,你当然无所谓了。”
“没事儿,你就算成了全秃,我也爱看。”虽说是安慰我,这话我怎么这么不喜欢听呢。”
就这样,忍着医生在我头上剃头发的苦和穿针引线的疼,伤口终于被妥善处理,血也被擦拭干净了,我换到了空病房里等着CT结果。
“郝莱,你和那个孙什么冰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你吃着锅里的还望着盆里的,你也不怕被撑死!没那么长的腿还想脚踏两只船,你也不怕把腿给劈断了!”
“芝心,我和她真的是普通朋友。”
“你就编吧你。”张茉尔看来已经醒酒了。
“我还没问你呢,张茉尔,你有什么权利看我手机。”
“你要是心里没鬼,你怕什么?”
“我……”
得,我看这两人又要有开始吵架的苗头,“打住打住,你们俩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别在我别面前吵吵,我都已经这样了,你们俩再吵,我就要耳鸣了。”
“心心,对不起啊,要不要我打电话给你妈说一声。”
“别别别,她要是知道我被你们俩给开了瓢,你们俩真的会被弄死的,我的少爷少奶奶,你们就为了我暂时休战,赶紧回去吧。”
“我在这陪你一会儿吧。”张茉尔说。
“不用了,我的姑奶奶,你们让我安静一会儿已经是在帮我了。”
“郝莱,你送茉尔回家吧,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再吵了。茉尔你放心,我会照顾芝心的,都先回去吧。”
就这样,在张南俊和我的劝说下,终于送走了两位大神,并一再嘱咐不能向我爸我妈和他爸他妈透露风声。
哎,拉旁架是苦差事啊,想着当“和事佬”结果却被开了瓢,我这是犯太岁的节奏啊,最重要的是要面临半个月不能洗头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