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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速请她进来!”李允礼站起身,发现公子宏一脸淡定,你是不好意思笑道,“朝姬她,恐怕改变了心意!”
公子宏微微点头,见李三生带领一个十五六女子进屋内,那女子姿容平常,让人见之即忘。
“见过两位公子!”
“你可是改变心意了?”李允礼满脸期待的看着她悲伤沉寂的脸,“发生了何事?!”
“公子!朝姬愿意跟随公子,请公子带上我兄长雁碧!”她的头低垂恭敬,微微发抖的手缩拢在袖口深处。
“你哥哥呢?!”李允礼向她身后看去,见李三生也是一头雾水,询问的样子看向朝姬。
“三日前,兄长被祁梁王带走了,歌坊的人陆续都回来,唯有兄长一人滞留在府中。朝姬今日去寻,被拦在门外!还请公子出手相助,能将我兄长带回来!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公子的恩情!”朝姬跪倒在地上,深深的恐惧和冰凉席卷全身。三日内,她能求到的人全都求到了,今日午时,最后一个能帮助她的人也将她轰出门外,她实在走投无路别无他法,李允礼必须他最后一点零星希望。
李三生大喝一声,“放肆!你这是在得寸进尺!公子不必理会此等小人,我这就将她赶出门去!”
“先等等!”李允礼颇为好奇,“洪少爷,这祁梁王是谁,这楚国的王公贵族,我实在不甚清楚!”
公子宏站起身,“你可知祁梁王有断袖之癖?!”目光沉沉似天幕,见朝姬许久不语,“我等与祁梁王有天壤之别,你可明白?”他看着李允礼焦急地扯了扯他的衣袖,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是下奴的错。”朝姬恍惚的拱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奴告罪。”是她太看得起自己,竟然痴心妄想换取哥哥的自由。
“不过,若我们达成此事,你可愿从此隐姓埋名?”公子宏见朝姬快绝望的昏过去了,有些不忍。“允礼,你带着她悄悄去,我让李三生保护你!”
李允礼跃跃欲试,“没问题,你就放在我身上吧,我一定完美美的办成这件事。”他走上前拉起朝姬,信誓旦旦地说,“别再哭了,看你的眼睛都哭肿了。你放心吧!有我在一定把你哥哥平平安安的带回来。”
李允礼跟在李三生身后,坐在房顶上,他伸手拿起冰凉的瓦片想要往下看。
李三生压低声音疑惑道,“小公子在做什么?”李允礼抬头看着李三生说道,“查探敌情啊,我就,怎么?没有光!”李允礼扒楞下面的草席和泥土,有些无语,“这房顶铺的这么厚干吗?”不应该呀!不应该拿起瓦片就能看见里面的情形吗?
“小公子,快跟上!”李允礼低头哦了一声跟上李三生。花园南侧,靡靡之音到处都是,李允礼很是不屑,“真是没品味,这些人慢悠悠的跳来跳去有什么劲?!朝姬那哪个是你哥哥?”允礼见李三生将朝姬的眼罩摘下轻声问。
朝姬缓了一会,想下仔细看去。随后伸手向右侧一指,情绪有些激动,“坐在紫衣怀里蓝色衣襟的是我兄长。”李允礼从李三生胳膊旁接过朝姬,在她的耳边说到,“得罪了。”将她抱在怀中,带上眼罩。
“李三生交给你了!时间不多,你一定要抓紧。”李允礼说完将一个琉璃球一样的东西向空中抛去,时间瞬间凝固,李三生心中惊叹不敢耽搁飞身跳下。
一切顺利的有点过分,他们带着朝姬兄妹悄无声息来到公子宏房间内,李允礼惊魂未定,觉得真的很刺激,让雁碧一身黑色斗篷趴在李三生额肩膀上穿越净灵公子府中人群回到这里,李允礼还是一脸鼠盗粮的兴奋。
“哥哥!”朝姬不安的呼唤中隐含哭声。李允礼一脸关切的问,“他怎么啦?这一路上都是安安静静的。”不是傻了吧?李允礼见雁碧呆头呆脑突发奇想到,他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前方。
“他的身体开启了防御机制,应该是看到什么难以承受的事。”李允礼听完丞的话好奇的看着雁碧,“难道撞到鬼啦?!”还没有我胆子大!莫名骄傲!
“你可有法子治好?”公子宏看着李允礼面露沉思,心中有些期待和害怕,一种无法掌控的恐慌感蔓延。
李允礼沉思片刻,犹豫道,“朝姬,我只有一种方法能让他忘记前程往事,恢复正常。但是他会非常痛苦……”
朝姬泪无声留下,她看着兄长痴呆的眼神心痛如刀绞,跪伏行礼,“请,公子出手相救,让他能恢复如初。”泪水落在衣袖打湿大片。
“哎!也好,我去寻一个铜镜。我稍后便来!”李允礼拱手出门。
兴冲冲从外面跑进来的李允礼将杯子中的水递给朝姬,“把这个喂给他!”然后他拿出包袱中的铜镜让雁碧抱在怀中,露出镜面。“析尧真人你确定这样管用吗?都没有什么数据线连接!”
“不要把你那点对于科技的认知用在这些灵力器具上!我们早就实现了,无线传播好吗!你跟凡人界那些有什么区别,对于这个器物的认知还没有打破!”析尧真人氏嘲讽开启,“话说你都见了这么多位面,为何还没多少长进!”
“哼!”婆婆妈妈的废话真多,李允礼见雁碧无神的眼光,终于有了焦距,他看向四周有些不明所以。但很快痛苦席卷,他立刻昏倒在朝姬怀里。“朝姬不必担心,你扶好他!”
李允礼但是第一次发现原来一个人的泪珠可以如此多!“别哭了,你会打扰到他的!”朝姬无奈,不敢出声。
为何要放铜镜?朝姬不解看向李允礼和公子宏,见他们不发一言盯紧镜面不敢再发一言。
李允礼紧张的盯着铜镜,他身后的公子宏随着他的目光也向铜镜看去!
一开始,画面并没有什么不同,只能映现李允礼的脸和房子内的物品,但很快镜面像水波一样荡漾开来,慢慢显现出一些一闪即逝的奇怪的画面。
“这是什么?!”李三生不解,觉得此事脱离常理!他睁大的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上面,显现出一处灯火通明的暗室,很多楚国的王公贵子皆在其中宴饮大笑。
他们中间有一个巨大的笼子,里面放着一只趴在其中颓废的老虎,伴着吱呀声,笼子上方被缓缓开启,一个妙龄女同悬挂在笼子上方,小腿不断的抖动,惊恐的眼睛瞪的驼铃一般大,她的嘴巴被布紧紧的&塞&住,身体在不断下降!
公子宏清楚的明白,接下来残忍的一幕,但他忍不住看向画面。心中有些期待和恐惧,但更多的是愤怒和同情。
那女孩子,被彻底的放在了笼子里,尖叫的声音不断传来,周围一片轰然大笑的嘲讽声。“没想到他们玩的这么开!果然像这种法律欠缺的地方,没人管教的小屁孩,净会折腾这些东西出来!”析尧真人蹲在李允礼身边一边吐槽着风凉话,一边兴致缺缺。“看到这点儿东西就被吓着了,若他在我们的位面,早就被吓的连骨头都不剩了!”笼子的边缘,女孩子惊恐的大眼只剩下一只,猩红色的液体,顺着笼子,缓缓的流淌在地上,滴答声不断传来。
李允礼十分气愤,感觉内心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这群混蛋,怎么能这样!我要去&宰&了他们!”说完起身就要往外冲!
公子宏抱住他的腰不放松,“你这样去除了能泄愤,于事无补。”
“难道又不管不顾吗?就任由他们这样无法无天?!”李允礼气得眼角发红,恨恨的压低声音,“你松开我!”
“你刹了他们一个,还有成百上千个等着你,你难道要通通将他们刹光吗?!你想清楚你抵抗的不是这一批人,而是整个皇族!甚至是这三国所有的王公贵族!”公子宏在耳边冷冷说道。“你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你能保证不会牵连到任何人吗?!”
“当然不会牵连任何人!他也太小看你的能力了!走吧,我陪你一起去,让你也见识见识&血&腥,否则你这弱鸡不锻炼,越来越弱鸡!”析尧真人揎拳捋袖,这有什么呀?没看他们抵抗魔族,抵抗妖族,抵抗鬼族的时候那血腥有着成百上千倍,他们不是照样应对一切吗!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李允礼瘫坐在一旁,他心中明白,这些人分析的都对。可是,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们,他不甘心。可单单惩罚这一两个人,又能如何!这&糜&烂的,何止是他们!李三生守在门口,生怕李允礼第一次冲动,不管不顾起来。
“想想李奶奶,想想吕氏兄弟,还有你那几百女童,难道,你都可以不管了吗?!”公子宏见他胸膛起伏不定,发指眦裂的样子,不知为何有些心疼,“我也曾经想要不顾所有,焚烧着一切肮脏不堪的心,可是治标不治本,只有真正的改变所有才行。”
李允礼缓缓抬眼看向公子宏,他的悲悯和野心暴露无遗。“我要先&宰&了他们,至于其他人,我可以慢慢收拾!你放心,我绝对不连累任何人!”他说完,慢慢的走向雁碧,他怀中的铜镜画面发生了变化,还是同样的地方,无数婢女被推搡在中间,隐隐约约的哭声和惊呼从其中传来。
身着华贵衣衫的年轻公子哥们纷纷跳入,他们哄抢着玩闹地追逐着,大声哄笑着,一边伸手去抓人,一边去解自己腰间的腰带。
李允礼有些不忍去看,他听到一声女子的惊呼,用余光看了一眼。一个蓝色衣衫的男子疯&狂的&耸&动&着身体,突然停驻片刻,一脸&餍&足&的掏出袖口利刃,狠戾的向下扎去。他起身,上面的衣衫完整,下面却&赤&裸&无物。地面上像山竹一样圆润雪白的臀股在上,下肢&被扭曲放平,隐隐约约看到前面匕首一端。
“啧啧啧!确实很过分,这些人不过手无缚鸡之力,竟然如此折辱!允礼我支持你,咱俩一起去!”析尧真人倒是很希望他能锻炼锻炼胆量和决心。
铜镜上的画面已趋平静,雁碧学琴的经历以及和朝姬生活相处的画面出现,李允礼一把拿走铜镜,面色铁青的大步走出门外。“是可忍孰不可忍,此事若能人,我才是真正的懦夫!析尧真人我一定,我已经让他们付出代价!”
丞微微叹息,不知该说什么好。他调动精神力,搜寻周围的人,给他指路。
这一夜,李允礼找到了七个人,泄愤一般让他们一下子去见了阎王。红色的液体溅在他的脸上,有些畅快但更多的是空虚。李允礼看着脚下的人,他这样做,这一切难道就能结束吗?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角落都可能发生同样的事。他虽有心,无力回天。“他们说的对,我这样做,不过是那这一小撮人受到教训,可这个星球这么大,有无数的人仍在生灵涂炭之中,这又有什么意义!”李允礼喃喃自语,缩成一团,坐在一处悬崖之上。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既然没有后顾之忧,那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丞缓缓说道。
析尧真人倒是十分淡定,“不是一开始还雄心勃勃的,想要帮助那些孩童?!怎么?灰心丧气了?”
李允礼站起身来,衣衫猎猎,目光明亮坚定,“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强,不,我就是小强!析尧真人你等着,我一定打败你!”我一定做出成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第二天,楚都全城戒备,到处搜捕凶手,而这个时候,李允礼正坐在公主出嫁的车队里慢悠悠的向城门行去。恒生坐在他的对面,轻轻地给他讲述着弹奏的要领,记录这一切的灰色小石块静静地躺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