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山河》成之是

32、32

　　“净灵公子二十有八，这万花争艳的蓬莱居一直是他隐居之所！”恒生将请柬踢给门口的一个管事，记载后他们一行人被领入府中。

　　“隐居？这般繁华的都城里！可是大隐隐于市？”李允礼说完微微一笑。“我倒觉得他是姜太公钓鱼，志不在此！”

　　“小心！”公子宏伸手拉住他的胳膊。“走路不看台阶的吗！”

　　“多谢！这门槛可真高！看来这位净灵公子的家门不好进呀！”李允礼玩笑说道。“她们是谁？”
　　“应该是歌妓，每年净灵公子开花宴，都会邀请各地的有名歌妓前来伴舞演奏！”恒生看着面前袅袅走过的一群美人。

　　“美人？我看她们长的也没有惊艳之色啊！”李允礼直截了当。“咱们住哪里？！”
　　“肯定有，你住的地方，放心吧！先上车！”恒先生率先蹬上车门。

　　“美丽的美人不见得乐理好！这些美人，都是才艺俱佳的！”公子宏一边钻进马车，一边说。“净灵公子应该住在山之巅，咱们的住宿，该是在山中间的房舍！”

　　“唉！有钱人是真的有钱呀！”李允礼环顾四周，看着远处这群山遍野。“这里可都是他的地方？”他最后钻进马车内，喜滋滋的说，“这人来人往的，看来这次花宴一定非常盛大！”
　　“这不过是他的别院，小公子小声些，洪少爷有些疲惫了！”恒生轻声说道。

　　公子宏没有接口，闭目养神。李允礼打着哈欠，将怀中的包袱放在身后，靠在车边，车轱辘的声音，还有马车达达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进他的耳朵，他感觉车辆一定很多，马鞭啪啪入耳，他的神识渐渐放开，虽然能接触的地方并不多，但是与五感，差别巨大。神识传给他的感觉更加直接更加迅速，而且他对周围更加敏感，一花一草一木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听闻晋国公主迷恋的红衣公子被晋皇强行留在后宫……哈哈，我看那晋皇是憋的太久，丧心病狂了，连自己女儿都禁脔都抢！”

　　李允礼突然剧烈的晃动了一下身体，原来马车遇到了坎坷的路面，他没有睁开双眼，继续探查着旁边马车内的谈话！听到一个女子沙哑的声音，“晋皇一向如此，说来，他不是痴迷于公子子愈么？怎么会突然看上，那个红衣，是何身份？”

　　“嗯，这新茶不错。何种身份，我尚且不知。不过传闻，他是尚书府的小儿子，从小因病便在寺庙长大，能查到的不过是他与晋国公主相遇的细节，至于其他，以讹传讹，不足为信！”茶杯轻轻地放下。

　　红衣！李允礼想到他离开晋国时看到的画面，“……丞，这红衣，可是那只红眼鬼？”李允礼在精神里，像菟丝花鲜嫩的藤蔓，细细长长。
　　“是。他有心搅动晋国朝局，想必他的怨恨很快便能放下！”

　　“那我，这算不算是助纣为虐？”如果没有我，他也不会强大起来，这样别人也不会受到伤害。

　　“即便没有你的帮助，他也能一次性的解决仇敌，但因为你的帮助，他并不想轻易的了结。”丞在空间中轻轻的摩擦书角，毕竟，在那个幽暗的地方，囚禁了千百年，他心中的仇怨，不是一瞬间，便能化解的。

　　“公子，到了！”李允礼听到外面的叫声睁开双眼，率先推门。他跳下马车，发现，一个玲珑精致的小院出现在他眼前，一步一景，花香四溢。他轻轻的嗅着空气中的甜美，“这可真美！”
　　“净灵公子素有雅名和闲情逸致，自然不会委屈了自己！”恒生轻声说道，跟着引路的小奴婢往前走。“还是好生歇一歇，这花宴要连开半月，不急！”

　　李允礼走进自己的屋内，发现这里的布局十分大气清幽，他盘腿坐在榻上，入定修炼！
　　楚国长公主今年三十六岁，两任驸马早亡，膝下无子但尤其喜爱孩童，便将后宫嫔妃子女领到膝下抚养。

　　此时，二十四皇女正趴在她的大腿上痛哭流涕，“大皇姐，求求你，求求你了！”她的口水流在大皇女这裙摆上，让大皇女有些嫌恶的皱皱眉头，“我若有法子，便不会再次听你哭诉了！”
　　即便有办法，她也不会浪费力气，去惹怒父皇。“你母妃说的对，身为皇女，不能一味的享受着荣华富贵，你也有需要去为皇室做的。二十四，别忘了你的身份，纵然嫁到君国又如何！你一个堂堂的皇女，畏惧什么？！”

　　“可…那君皇他不仅残暴不仁是个断袖，他还最喜欢虐&刹&幼女……”她的身体微微有些抽搐，有些难受想要呕吐。脑袋上辉煌灿烂的首饰随着她的摆动摇摇欲坠！“我不要去……为何是我？！不是说原本是二十……”

　　“住口！你看看你，哪里有半点皇女该有的样子，把腰挺直！”她一把推开二十四，露出不忍的面目，“道听途说之言，不可信！此事已成定局，不可改！你现在应当想想你去了君国，该如何行事，才对你有利，我平时教导你的那些东西，已经全都忘了不成！”

　　二十四皇女心中冰凉一片，她能依靠的人不多，如果皇姐也这般，皇兄又不在身边，她该如何办才好！“……柔儿知错，请皇姐恕罪，我一定小心行事，不丢楚国皇室的脸……”

　　泪水啪啪的落在地板上，她的腿已经发麻的，没有任何感知！她颤颤悠悠的站起来，身后的小婢女想要上前去扶，被她一把推开，拱手行礼，“我自己可以，是柔儿叨扰皇姐，柔儿惶恐不安，请皇姐能多在父皇面前美言几句，让父皇同意多带一些护卫护送我入君！”

　　大皇女刻意的露出满意的笑容，“你想明白就好，此事，我定然会禀明父皇。绝不让小二十那婢女出来的货色向父皇进谗言，阻挠你的送亲队伍……”

　　二十四恍恍惚惚的爬上马车，听见外面达达的马蹄声，在荒寂的街道上异常清晰，眼泪不住的向下流，一方洁白的手帕轻轻的擦拭她的脸颊，“谁！？”

　　“柔儿！”公子宏掏出一块夜明珠，车内瞬间被和煦的光照亮。
　　“四皇兄！”柔儿不可置信的轻呼！哇的一声扑到他面前，开始痛哭！
　　公子宏紧紧的和她相拥，眼底痛苦万分。

　　“我不记得以前是否问过你，书袖你那个外面的植物也很多，为什么非要买我这个位面的植物吃呢！？”李允礼咔哧咔哧的嚼着拳头大小翡翠一样的果子，“唔！这味道可以变化的！越来越香！还有没有啊！？”
　　“允礼，你说你是人类对吧！”
　　李允礼点点头，含糊不清的说，“兑哇！”

　　“那你吃&人&吗？”书袖随意的说完，在赠品区又放了两个长相奇怪的小果子，“查收！”
　　“噗！咳，咳！咳！”李允礼赶紧去找水杯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口水，“你不要再提这个，我总能想到……呕！我这个位面的人现在特别凶残，他们有的人真的吃这个！”

　　书袖一脸夸张的惊呆表情看着李允礼，“不要吓唬我好吗！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他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如果我食用我们这个位面的植物，就跟你在你的位面吃同类一样！”

　　“……哦！我好像有点理解了你这种物种了！”李允礼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不过，最近这段时间你食欲不怎么样呀！我给你发的一些新的植物，你都没有比较好的反馈！我前段时间去一个大森林救火，采集了很多新植物！”

　　“……如果有好的，我自然会通知你。只不过最近我要生小宝宝了，所以……没有多少精神，去食用东西！”书袖突然羞涩的说道！
　　李允礼一副见鬼了的表情，“……你不是男的么？！”

　　书袖比他还夸张，“你那里不是男的不能生么？！天呀，你们那是什么位面？！”
　　李允礼一脸黑线，“不要抢我的台词好吗？！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们那里的雌性物种，也是要生宝宝的，那你为什么还要生宝宝？那岂不是所有的都要生宝宝！？”

　　“我们都可以生啊，而且一次我可以结很多果子！”书袖颇为得意的说道，“我输送的灵力都很平均，每一个都很健康的！每次大赛我都能获得前三名！”
　　“……苍天呀，这有什么可比赛的？！”李允礼抓耳挠腮，不知该如何办才好，“每一个，你到底可以有多少个？”

　　“当然要进行比赛，每一个区域都要进行灵力输送以及数量级，健康级的比赛！每一种等级和评价等级都不一样，会有大量的奖金供给的！为什么不去参加比赛？！”书袖表示十分不能理解他。“这段时间我给你一个集瓶，你帮我多收集一下你们那里的空气吧！我最近，养了两个小宠物，他们特别喜欢你那里的果子，想试一试你那里的空气，他们是不是也喜欢闻！”

　　“……哦！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可以生几个！？”李允礼心里的好奇虫勾了起来。男人生孩子已经够惊世骇俗的！

　　“……这个，每次都不一定，我最近很努力的修炼，想必这次一定比上次的多！”书袖有些为难的想了想。然后动动眉毛，十分得瑟的看着李允礼，“想知道我上次用有多少个吗？成活率是第三名哦！”
　　“……一百个？”李允礼端着茶杯，傻傻的看着书袖。

　　“哈哈！是一千三百九十七个！哈哈！”书袖露出你一定没有想到的得意表情，“只有十个没有成功孵化！第四名和我差三百多个！哈哈！”
　　李允礼脸上呆滞的表情崩坏，他刚才受到的惊吓已经够多了，此刻颇有些麻木，“哦！那第一名呢？！”

　　“……我怎么记得别人的个数！哼！他们爱是多少是多少！”书袖一脸看不上的表情，“他们的平均分配率没有我高！按照平均分配率给的话，我应该可以得第一！”
　　“……哦！”李允礼浑身好奇的打量书袖，不太清楚，他如何孕育出这么多的宝宝！“你怎么生啊？！”关键是这么多，放哪啊！？

　　“……流氓！”书袖气急败坏，啪的一声关闭全息通讯！
　　“……”李允礼一脸无辜，我就问了，怎么了？！没准析尧真人知道，李允礼暗搓搓的联系析尧真人！

　　看着李允礼一脸生无可恋的脸，丞忍俊不禁，被析尧真人骂了个狗血淋头，是人都不会心情愉快吧！但愿这个时候，别有人撞到他的枪口上！

　　李允礼用剪刀剪着树枝，塞进胳膊上的布袋子里。马车从他面前缓缓驶过停下来，公子宏穿着一个厚厚的黑色斗篷，从车上走下来。李允礼像一个幽灵一般飘到他的身旁，“洪少爷有空么？！”伸手拉着他，一边走一边揪着路边的花花草草。

　　“我怎么就一天天无所事事了？！我难道没干什么正事吗！我干了不少事情！我收养了两个孩子，还翻译了很多的稿子，都怪你们没有发明推广出来，根本就不怪我……”李允礼小声的哀怨叹息。
　　公子宏沉默以对，眼神里涌动着不知名的气息。“……事在人为，问心无愧便好！”
　　歌声清冽，像叮咚泉水。

　　“我这段时间还学会了骑马。”虽然有小红这个加持器。“我还帮助了很多人，还增长了很多…至少我现在把身体锻炼的不错了，我每天晚上都要好好的修炼，打坐入定我已经做了不少！哪来的歌声？！”
　　“可是这什么人面前受了气？前面传来的！”公子宏见李允礼腾腾几步往前跑了，只得跟上去。

　　李允礼停下脚步，缓缓靠近墙面。对面有一女子的清唱声，还有微微的琴声。“木槿？！木槿……”
　　“何事？！”木槿看见李允礼眼睛亮晶晶的靠在墙面上。
　　“你听！”李允礼指着墙对面。
　　木槿静下心来，这歌声……

　　李允礼爬到墙头上，幸亏最近没有下雨，他的身体变得更加灵活强壮。公子宏看着李允礼不顾形象的晃动着脚在墙壁上找落脚点，心中莫名的有些好笑，这突如其来的好心情，驱赶了今天得到消息的烦闷之情。

　　“这是在做什么！难道他们没有给你讲规矩！你是哪个屋的？！”
　　歌声被突如其来的短衫女子打断，她似乎是个管事，不怒自威的看着在她面前低头不语的一个歌姬。“真是没有规矩！你是哪个屋的？”

　　“哎！干嘛突然打断我的兴致！”李允礼大呼小叫，挥动着手臂，指着那个管事女人气愤填膺的样子，“你知不知道这墙对面有多少人，听着她的歌声陶醉呢！真是不知所谓！”
　　“……你！”那管事女人怒火三丈，指着她面前跪伏行礼的歌妓，气不打一出来。“你竟然以歌声引诱他人，简直寡廉鲜耻！”

　　“你简直神经病！”李允礼突然大叫，“本来就是来听音乐，你出来捣什么乱！”突然发现，自己的脚被拽住。扭头一看，原来是公子宏，“别拉我，我要好好教训教训她！”

　　“……不要和她一般计较！这实在有失身份……”就像一个泼妇一样与人大吵大闹，公子宏这脸突然通红，觉得很是羞耻。
　　“我怎么了？是她先不讲道理的！突然打断，这样很过分，好不好！你撒尿撒到一半憋回去好受吗？！”李允礼情绪高涨，已经完全不管不顾。

　　“不要给她增添麻烦！”公子宏轻声说。“你这样招来更多的人，会让她白白担了污名！”
　　“……喂！歌妓对吧！你等着，我来找你！”李允礼突然爬过墙，想要从墙头跳进去。
　　“快来人！快拦住他！快！”女管事招呼家丁，想要将李允礼推到墙对面去。

　　“……”公子宏一脸无奈，“你快下来，对面都是女眷，你过去，很不妥！”他利用旁边的树飞身上墙将李允礼连拖带拽。
　　“哼！”李允礼抽回自己的衣袖。“有什么了不起，人多势众欺负我！你等着！我回头就来救你！”说完腾腾腾的走向屋内。

　　“你要买下她？！”木槿觉得匪夷所思，“你们这个位面可以贩卖同族？！”简直，荒谬绝伦！
　　李允礼大口喝着水，“当然，他们的地位很低下，人是分三六九等的！”喘着气，还是很气愤，“嚣张什么啊？！不就是个小管事么！哼！”
　　“真是大开眼界，他们怎么能限定自由？！”木槿很是无奈！“你打算如何买她？”

　　“花点钱就可以了！”李允礼轻松的说。“你确定很喜欢她？明日还有花宴，我还在要邀请你看看其他人呢！”
　　“花一点？！这个真够不值钱的……你是不是承受不了，这么多人？”木槿轻声说。“只要能得到他们的乐就好！不一定非要人的。”

　　李允礼微微摇头，“没关系，这才几个人呢！包在我身上没问题的！一会儿我就去和恒生说让他把他们都要过来！只要价钱合适，这些都ok！”李允礼大方的一甩手，“明天你就瞧好吧！”
　　“也好，此事就拜托你了！明天我一定好好的去观察所有人！”木槿信誓旦旦的说。

　　“啊～”李允礼在床上滚来滚去，“为什么！”为什么没人管我，为什么我要出糗，“好丢人！”李允礼把脑袋埋在被子里闷声闷气地说。

　　“……事过莫悔，无意义！”丞淡淡显现身影，坐在允礼身边，“天色已经大亮，还要去看花宴！木槿叫你，快些！”
　　“……”不想起，好丢人，不想见人。李允礼咬着被子，在被窝里扭来扭去。伸手打开交易系统，当打开屏蔽的时候，木槿的身体出现在他身边。

　　“是我来早了吗？！”木槿看着屋子中的格局，很是好奇。“这些是什么？！”
　　“棋盘！打发闲余时间，开发脑力……”李允礼忽然从床上坐起，迅速的开始穿衣服。“伸头一刀缩头一刀，都是一刀！不管了，人要脸树要皮，没脸没皮活得最潇洒！”

　　“原来你的衣服是这样穿的！”木槿仔细看李允礼穿衣服。“这是什么材料？好…”脆弱，柔软！

　　“……不然呢，衣服贴服人的身体才对。难道外面要穿一身盔甲硬硬的！？”李允礼瞥了他一眼。“你的衣服不也很柔软吗！”

　　“但是没有那么脆弱！它虽然柔软贴服，但是，相当于一件防护兵器！”木槿轻声说道，围着书案上的纸笔看来看去。
　　“……哦！”李允礼无视木槿的话，吞咽着灵水含糊不清，“出发了！”

　　木槿依依不舍放下砚台，随后走出去。
　　清新空气中鸟语花香，依山而建的亭台楼阁蜿蜒曲折，李允礼跟在恒生身边滴滴咕咕的和他说话。
　　“歌姬？…没有问题，不过名姬毕竟需要掷千金才可的一人，公子可准备好了钱帛？”恒生看着李允礼拍着胸脯，点头放下心来。“既如此，上车吧！”

　　“这次去哪儿？”李允礼坐在马车内，看着马车入车流中，无数车辆向远处的山坡疾驰飞去。
　　木槿坐在马车车篷上，看着群山和人流车队放松，心境变得辽阔宁静，他轻轻闭上眼修炼心法，直到李允礼轻声叫他，他睁开眼看到车水马龙到处嘈杂的人来人往，有些吃惊。
　　“好多人！”木槿轻声说。

　　“当然，你看我们这一堆人有主要来参加花宴的恒生就需要带朋友，书童，侍婢，车夫一系列人呢！这拖家带口，人能不多么！”李允礼跟在恒生身后向周围望去，看到花枝招展的歌姬抱着乐器匆匆走过，寻找昨日见到的歌姬！“嗨！”李允礼锁定目标，灿烂一笑！

　　歌姬扭头看过了，其中一个发现李允礼正是昨日大吵大闹的公子有些瑟缩的躲在人身后，快速的踏着小碎步往前走，不去机会李允礼！
　　“……”李允礼尴尬的摸摸鼻子，胡乱看着别处。

　　“她似乎，不记得你了！”木槿有些疑惑，这个中午记忆力差别如此之大么。眼睛兴奋的，看来看去，“好多乐器！”奇形怪状的！

　　李允礼随着安排安静的坐在一旁，她看着周围人群耸动。听到木槿一声呼唤，“好大！所有拿着乐器的人都要演奏吗？！是音乐会啊！”他跳起身要看着远处，挂在木头上庞大的乐器。“好神奇，这么大的乐器要如何演奏才是？！”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你看吧，喜欢谁就直接说！你不会想要整个乐队吧！”李允礼抽抽嘴角，被自己想法吓到，这人数也太庞大了，光敲动远处那庞大的乐器，就要所有的人一起动！

　　“不知道，视情况而定！不过，应该不会！越是群体的演出虽然震撼，但极难表达感情！而且个人抒发的感情容易被压抑！”木槿学着李允礼的样子坐在他的旁边。“你这样跪坐着不累吗？好难受的坐姿！”
　　“……哦！你不用和我解释这么多！”反正我也不清楚。李允礼四下张望，被公子宏扯了扯衣袖，“怎么？”

　　“不要失礼！有些人在看着你！”他轻声在允礼耳边提醒。
　　李允礼胡乱的擦了一把耳朵，“好痒，别这么近。我知道，我会小心的！”虽然他在公子子愈那里没有学多少礼仪，但大部分还是懂的。

　　公子宏点头看恒生，果然出身名门望族就是不凡，一举一动堪称典范！他静下心，看着前来拜访净灵公子的人心中对于净灵公子这个不问俗世的家伙有了新的认知。

　　净灵公子八面玲珑很快走到恒生面前，笑呵呵的和他讨论着乐理，他的时间不多，在李允礼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所以很快又离去，去接触下一位氏族之人。
　　“真是傲慢！此人功利心极强！”木槿蹙眉道。

　　“我这种小人物，他才不会在乎呢！你不必为我打抱不平，这很正常！”李允礼无所谓的看着远去的净灵公子！我倒巴不得他早点走，可以少做行礼假寒暄的事！“要开始了，你自己看吧，我也不懂。”谁知道我会什么时候被音乐惹得昏昏欲睡呢！

　　“嗯！”木槿打起精神看向远处的乐者们。这最大的一圈围起来有八百米吧，他暗暗想，这个净灵公子真的厉害，在有国主的情况下还能如此！
　　李允礼见周围无人理会他，盘腿打坐入定，反正人群如此之多，谁会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