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蛋黄酱妖怪》夏日黑猫

33、十字斩啊

　　“啊啊啊啊啊啊我不行了——！”

　　山崎凉把面前的一堆文件扔在地上，崩溃似的趴在桌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前几天，她从土方十四郎那边好说歹说赖到了一个月的伙食费，但前提是每天都必须在真选组屯所替他整理那些来自队士们的报告文件——真选组队士们每天去街上巡逻，巡逻完就会给副长写一份报告，记录今天在江户的所见所闻。

　　一开始以为是个轻松的差事，不过是看几份文件，然后就可以一天三顿不花钱，实在是太划算了。

　　但现在，为时已晚。

　　“……十七郎！！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的队士像隔壁的欧巴桑一样婆婆妈妈的吗？！！同样的一件事情要在一份报告里面写上三遍，问题是那件事情居然是——看到一位大叔偷偷摸摸买了成人【哔——】杂志，看到一个小孩在路边嘘嘘……”

　　“作为一名警察，必须对自己的人民负责，而且要对人民关心至微。”男人面不改色地回答了一句，继续磨刀。

　　“……你确定这是对人民负责、关心人民吗？！！这个什么叫龟三郎的队士居然偷窥到XX路XX小区XX楼XX室里有个女人在换衣服？！！十七郎我真觉得你这个真选组枣药丸啊，还有这是什么作文水平——‘报告副长，今天我在街上看到一位疑似但又不是可是还是很像实际上却不是桂小太郎的人’难道他们的报告作文都是你教的吗！！”

　　“……不是我，是近藤老大。”男人淡定地看了她一眼，继续磨刀。

　　“我看到这些作文都要崩溃了啊啊，求求你饶了我再给我派一份工作吧，除了这个以外我一定都会做得很好的——拜托你不要再磨刀了好吗？！为什么一言不和就磨刀啊我做错了什么吗！！”

　　“……废话很多啊你快给我工作！”男人冷冷瞪了她一眼，“你以为我在帮自己磨刀吗？这把刀是你的不是我的，我是在帮你磨刀啊白痴。”

　　“我的……刀？”

　　“你的那些破咒符有什么用，遇到危险的时候根本保护不了自己吧。”男人没有看她，自顾自地磨着刀，刀刃擦过磨刀石发出刺耳的声响，越来越锋利的刀面泛起冷冽的光芒，“我给你去刀锻冶要了一把刀来，虽然是旧刀，但还是可以用的。”微微一顿，“至少，遇到奇怪大叔啊什么麻烦之类的，还可以挡一下。”

　　停顿一下，又瞪了她一眼。

　　“连磨刀都不会的笨女人，还能指望你做什么啊白痴，给我好好看文件。”

　　“——什么叫做连磨刀都不会的笨女人？！！”姑娘把那一叠文件狠狠拍到男人的脸上，“你这话完全就是病句好吗！没有女人是会磨刀的好吗！”

　　“阿凉小姐不要生气，这个时候只要说一句‘十四你就是个连生孩子都不会的笨男人’之类的话，就好了啊。”
　　忽然被拉开的纸门，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屋外泛滥刺眼的阳光，抬起头，看到了近藤勋那清爽的笑容。

　　“局长好。”一看见来人，姑娘就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哈哈哈早听说山崎有一个妹妹，只是一直没有见过，没想到长得这么【哔——】，还这么乖巧，和山崎完全不是一个画风的呢哈哈哈不过我果然还是更喜欢阿妙小姐呢，如果阿妙小姐知道我对她如此忠心耿耿至死不渝，一定会感动上天的啊。”

　　“……用词不当被消音了吗。这个女人乖巧什么的，只是表象而已。”土方十四郎面无表情地道了一句，“还有，近藤老大你的妄想症似乎更严重了，今天早上吃药了吗？”

　　“药没吃——话说回来啊，十四。”近藤勋话锋一转，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走到男人面前，扳住他的肩膀，容色肃杀，“我听说你上次买了几个‘RADE MONO的限定版美少女Figure’，可以把那个‘实际用’的借给我一下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别一脸正经地说出那种话啊老大！！”男人忍无可忍地吼了一句，额上的青筋跳了跳，“什么叫‘有很重要的事情’根本就是你解决自主需要的问题吧！！麻烦你有什么特别需要靠自己解决就好了！不要来骚扰我的美少女手办啊——不是说了凡事都有依靠自己吗局长。”

　　“随便找一个队士来就可以解决了啊那种问题。”山崎凉在一旁若无其事地翻看着报告文件，“你们真选组都是以‘助人为乐’出名的吧——无论是在公事上还是私事上。”

　　“……不要一副‘我什么事情都懂’的表情好吗！麻烦稍微改一下画风啊混蛋！！”

　　男人狠狠抽了抽嘴角，扶额以没让自己再次暴喝出声。半晌，还是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用蛋黄酱打火机打了火，吸了一口后，才总算感觉好了些。

　　……

　　“……说起来，盂兰盆节快要到了啊。”良久，他开了口，声音低沉而沙哑，“有很多从各地来的居民，还有很多天人。现在江户要加强管理和巡逻，每天派出的队士是平时的一倍，还有很多事务要处理……真是麻烦。”

　　“所以说，你们为什么不招募新队士呢？”姑娘歪着头，问他，“只要招募队士，就可以有专门人员来帮你看这些小学生写的作文了。”微微一顿，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说起来，我有一个好朋友，她现在也没有工作，不如让她来真选组打打工？她可以干很多事情哦，什么杂活都交给她干都没有问题。”

　　“……谁？”

　　“她叫麻蛋。”山崎凉义正言辞道，“我可以为她做担保，一定是个很好的劳动力。”

　　“……听这名字就知道不靠谱了好吗！你还是给我认真工作吧。”男人锁紧眉头，将烟蒂拧灭在烟灰缸里，随手拿起矮桌上放着的遥控器，按下按钮，打开了电视。

　　“说起来啊，阿凉小姐。”近藤勋在房间中盘腿坐下，背挺得笔直，“关于山崎退的婚礼，你有什么打算？”

　　“诶？”山崎凉愣了一下，“这么快吗？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吗？不行啊，我还没有准备好收钱收到手软呢。”

　　“……你关注的重点完全就错了好吗！！”数秒寂静后，土方十四郎终于忍无可忍吼出了声，“你完全不关心哥哥吧？！脑回路是被蛋黄酱堵住了吗白痴！以后谁娶了你一定——”

　　“十四啊，我倒是觉得阿凉小姐说得没错。”近藤勋沉吟着摸了摸下巴，然后用力点了点头，“毕竟，山崎可是我们真选组第一个出嫁的人啊，局长我一定要以嫁女儿的形式把他嫁出去，说不定山崎结了婚，咱们真选组的女人缘也会暴增，什么单身狗基佬啊统统退散，然后局长我也可以很快和阿妙小姐结婚——”话未说完，看到面前两个人一个在磨刀，一个在盯着电视看，完全没有听他说话，不由得有些尴尬，咳嗽一声，想在吸引了两人注意力后继续之前的话，却不想山崎凉忽然对着电视屏幕“啊”的惊叫出声。

　　近藤勋和土方十四郎被她这一声惊叫吸引了目光，都不约而同地向电视望去。

　　电视屏幕上赫然出现的是一大块干涸的殷红，虽然被打了马赛克，但依然还能看出那是一摊血，异常骇人。
　　镜头迅速切换，最终转到了一张年轻秀丽的脸庞上。

　　是花野咲记者。

　　“嗯……正如大家所见，刚才的镜头是来自京都的记者传达过来的。”她有些严肃，声音也沉了几分，“最近，京都出现了三起杀人事件，据说都是在夜晚发生，路过的居民在第二天发现了死者的尸体。”

　　“但是，据来自京都的记者报道，这次的杀人事件非同小可。”微微一顿，镜头稍微移近了些许，“每一剧尸体，都被被刀砍得看不清楚样貌，浑身上下都是伤口，脸上也是血肉模糊——可以说，这是三起变态杀人案件。”

　　“现在，京都的居民们都惶惶不安，夜里不敢出门，但是来自京都的记者之前连线说，早在两个月前，京都的居民们就已经不敢在夜里出门了，原因是传说夜里有一种可怕的妖怪，会杀人喝血，直到把人的血喝干。”顿了顿，花野记者压低了声音，“因为曾经有人目睹了那个妖怪吃人喝血的模样【哔——】”

　　“……”

　　电视上不知为何忽然打上了马赛克，然后又出现了消音，整个屏幕陷入了一片雪花飞舞的混乱之中。

　　屋中的三个人都没有说话，紧紧盯着电视屏幕。

　　过了半晌，电视又恢复了正常，年轻女记者的面庞重新出现在了镜头下。

　　“各位观众，非常抱歉，刚才因为电视台的指示，不可以播报这些耸人听闻的传言，以扰乱民心——”花野记者轻轻咳嗽了一声，正色道：“总而言之，这是不可小觑的一起案件……不，是三起，再次强调，这三名死者都被刀砍得看不出容貌，非常可怕，希望大家能够小心，京都的居民，也尽量不要在夜晚出门。”

　　“——至于妖怪之说，现在还并没有定论，不过有人传言，杀人凶手是一种专门以血为生、拥有‘不死之身’的妖怪。”微微一顿，花野记者悄悄瞥了一眼旁边，再次压低了声音。

　　“听说，是叫做——‘十字斩妖怪’。”

　　说完，她立刻直起身子。

　　“好了，这是来自江户电视台的报道，毕竟是京都发生的事情，请大家不要惊慌，继续准备将要到来的盂兰盆节就好。”

　　“……”

　　电视屏幕忽然黑了，土方十四郎握着电视遥控器，抽了抽嘴角。

　　“最近，耸人听闻的妖怪传说好像变多了啊混蛋，连电视台都开始以此为卖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