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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原来我一直是混蛋 ...

  •   我是舒郅恺,你们可能已经认识我了。

      从小,就有很多人说我长的好,我不知道。有时候我宁可我长的不好,这样也许会有更多人认真的看我做的事情。

      我小时候一直学小提琴,参加过很多比赛。父母没有逼我,我只是想找一个东西证明自己除了外表还有别的东西。等到我觉得小提琴上面的成绩已经无法证明什么的时候,我就不再拉琴。

      上大学的时候我开始玩乐队,参加大大小小的地上地下音乐节,代表学校参加比赛和演出。接受台下的尖叫和疯狂。

      当时我的乐队叫红,现在还和我在一起的是学水工的师兄杨实,其他的人,大部分在毕业以后放弃了做音乐。我其实很佩服杨实,他比我早一年毕业,等我们以“Shine”出道的时候,他已经等了2年。

      这两年,他晚上一直跑餐厅,酒吧,弹他不喜欢的古典吉他和键盘。他现在是Shine的贝司手,有时候放纵,但基本上是个好人。

      我认识他的时候已经知道他是同志,说起来,这个乐队被挖掘也是因为他。当时他毕业以后会带我去一个叫SPARKLE的酒吧演出,在那里我认识了居铮和谢品严,他们本来是和我们唱不同时段的一个乐队里的键盘和鼓手,乐队解散以后加入了我们。

      在SPARKLE的时候有一个客人经常来给我们捧场,有一天在演出结束以后,他过来问我们有没有兴趣签约。他叫汪洋,后来我们才知道他当时只是对杨实感兴趣。

      汪洋的公司当时很小,叫做SPOT,我们其实是他签约的第一组艺人,很快他给我们找了一个吉他手,一个香港人,叫做李粤昊。李粤昊一直有一个女伴叫做支琳,比他大好几岁,开着好几家酒吧,里面最出名的叫做36ROM。Shine里面的人都喜欢去那个地方,有时我也去坐坐。杨实平时会比较喜欢去Purple,他在那里认识过很多人,那里的酒保是Shine的歌迷。

      汪洋和杨实其实在一起过一段时间,那时候杨实写了很多很好的曲子和词。所以我们刚出道的第一张专辑就火了。我本以为一切就这样了,结果他们第二年还是分手了。那时候年纪轻,大概谁也不愿意定下来。虽然汪洋几乎时时刻刻跟着我们跑各种通告和活动,但他们还是各自找了别的人。他们有一段时间互相回避,根本不讲话。我本以为汪洋会把我们卖掉,没想到他留下了我们。

      他说:“你们是SPOT现在和将来永远的首席艺人,我亲手做出来的艺人,就像我的孩子一样,我永远不会放弃。”

      后来他们的关系渐渐的缓和了,时间长了,其实都是很熟悉很熟悉的朋友,家人。

      杨实一直没有公开出柜,因为汪洋给我们的定位一直是摇滚偶像团体。最后杨实在汪洋的安排下结婚了。他老婆一直不知道他喜欢的是男人。我曾经说你们这样很混蛋,但杨实对他老婆真的非常好,我从没见他对谁那么好过。汪洋曾经有一次,只有一次,跟我说:“杨实对他老婆好的我都有点嫉妒。”

      我们乐队的御用词人之一叫做唐纳,是一个个子很高很瘦的女人,抽烟很凶。她后来和居峥结婚了。

      支琳的酒吧在我们出道以后一年雇了一个女调酒师,叫做魏琦。她在和谢品严在一起后,离开了36ROM。

      他们本来准备今年结婚,但是因为居铮和谢品严吸毒的事情被媒体曝光而搁置了。

      居铮和谢品严的确在用软性毒品,大麻和□□比较多。这是在认识我和杨实之前就有的习惯。有一阵子他们戒掉了,但毒品这个东西,一但沾上就是一辈子的梦魇,永远不可能逃脱。

      我原以为他们成家以后会好一点,但结果还是这样。

      汪洋把他们押送到深山里面的戒毒所去,回来的时候他们都说已经戒干净了,但愿吧。

      我在高中的时候交了我的第一个女朋友。她一直都是我的女朋友。

      你们都知道的,她叫肖鄢琰。

      我们在一起的原因具体的我已经不太记得。她在班上不是最漂亮的,也不是成绩最好的女孩子,但是那时的她非常非常纯。

      怎么说呢,我喜欢的大概是她永远都让我惊喜的性格。

      好像没有谁追谁,一起回家,一起自习,于是就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

      上大学的时候,我们不在一个学校。每周一次的约会总是很让人期待。她给我讲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那是她的想法,后来被她写成了故事。

      我们在毕业以后住在了一起,我们都没有工作,所以我跑夜场唱歌,她在家里写文章,有时候给别人做枪手,写那些不是她兴趣的低劣文字赚钱。

      那段日子很清贫,因为做音乐和写文章都不是我们的专业,家里都反对。

      呵呵,我不知道是被她带坏了还是她被我带坏了。

      总之,是穷着,但也快乐着。

      后来Shine乐队出道,公司决定她只能做地下女友,我知道很委屈她,所以一直想补偿。我们搬了很大的房子,我经常陪她回家,算是向她和我的家人承认我们的关系。

      后来我们还是被狗仔拍过很多次,一起上街,吵架,甚至在小区楼下散步。

      日子久了,也算是半公开的状态,公司一开始还找人辟过几次谣,汪洋也叫我收敛一点。但是没办法,再藏着掖着也总会被拍到,也就算了。

      还好Shine的歌迷也没有因为这个对我们,对她,或者对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后来她的文章渐渐闯出了一些名堂,她被人们称为最会写玄幻的女写手,也有人叫她“美女作家”。公司觉得我的年纪也足够公开女朋友了,就默许她在博客上公开了我们的事情。

      从此以后,我个人出席红毯之类的活动的时候,也就名正言顺的带上了女伴。

      我一直知道她变了,她爱玩,爱出去,有时候很久都不回家。

      我也经常要出国,去外地赶通告,演出。有时候我们好几个月都碰不到面。

      也有人跟我说她在外面如何如何,我总是想,她的改变,我应该负很大的一部分责任。

      我们都27岁了,我们的大学,中学同学,很多都结婚了。而她到如今还是不能安定下来。女人经不起等待,她跟我,过过最苦的日子,蹉跎到如今,这一切都是为了我。

      我不怨她,一点也不。

      我想她还是在乎我的,所以有时候她自己也说:“我最近和谁在一起,但那都是逢场作戏。”

      我们一直都没分手,因为我一直觉得,只要她回我们住在一起的地方,那么我们就还是一起的。

      我们已经很少上床了,她甚至会带我去她去的那些聚会,怂恿我找个顺眼的女孩一夜情。

      乐队出去演出,她也知道大家会一起出去“放松放松”。

      有时候我会一起去,有时候我会回宾馆,躺在床上把电视从1一直换到最后,换很多遍,然后看天花板直到睡着。

      如果我们都在北京,她如果叫我陪她去做什么,我都会尽量陪她。

      其余的时候,呆在哪里都无所谓。我们住的地方很大,所有东西都是很浅的颜色,因为琰琰喜欢。但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总是觉得房子太大了。我有时候会出去住宾馆。

      很多人以为我们那么忙,一定没空上网也不喜欢上网。

      其实我很喜欢上网,虽然舒郅恺的博客是公司企宣写的,但是我自己的博客一直都是自己在写。记性不好的人,写博客会是很好的习惯。

      我在很多论坛混,我的MSN上有很多网上认识的人,我还加很多聊天群,有音乐的,有文学的,有工业设计的,还有我大学学的电子专业的,他们都不知道和他们聊着各种专业话题的人是我。有时候搞文学的人一起大骂流行音乐是浮躁的垃圾,我就跟着凑热闹,有时候搞音乐的大骂Shine是伪摇滚,我也跟着偷笑,有时候偶尔有一两个喜欢Shine的人,我也觉得很高兴。

      网络真是一个藏龙卧虎的地方,我的网友们说的话总让我如醍醐灌顶,把很多事情看清楚。

      我喜欢这样的地方,就好像那时候的琰琰,永远让我意外。

      去年秋天Shine去阿根廷拍外景,我在那里认识了她。

      在我心里,我喜欢叫她妹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种想要宠着一个人的感觉,很久都没有了。琰琰原来是这样,可我们面对的事实一而再的让她坚强再坚强,独立再独立,当我再想要保护她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不需要保护伞。

      那天是我们到布宜诺斯艾利斯的第一天,晚上其他人都各自找人带着出去玩了,我没去。带了电脑,想在房里上网。

      这个宾馆没有WIFI,我只好去楼下拿网线。在门厅差点撞到一个东方女孩。

      她抬起头的时候,我有点恍神。

      似乎在她眼里有些东西,好像被我遗失了很久的东西。

      然后我突然想起来,自己似乎有将近一个月没有找过女人了。

      这么讲起来似乎有点猥亵,但我很讨厌送上门的女人。

      我们到各地,很多地方有歌迷就在半夜来敲门,男女都有,但我从来没有开过。

      昊子却甘之如饴,用他的话说,叫“领略风土人情”。

      晚上十点左右,我刚洗完澡,就有人敲门。

      我打开门,是楼下遇到的那个女孩子。

      我以为她敲错了门,却猝不及防的被她吻了。

      令我惊异的是自己居然也没有推开她。我发现自己很讨厌这种被动的感觉,于是我抱住了她,然后发现自己已经□□中烧。

      我很想马上要了她,可她的眼神却让我不得不慢下来——决绝,迷茫,又有点忧伤。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当然也是。

      但我就像被下了蛊。我不是第一次一夜情,但我居然很认真的吻了她——我颠覆了自己一夜情的原则。

      然后她颠覆了我对一夜情对象的定义——她居然是处女。

      我有点后悔,不知道是因为后悔上了一个处女,还是后悔没有温柔的对她。

      和琰琰第一次在一起的时候,我当时有个想法,是以后我一定要永远好好的对她。这个想法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改变过。

      当时的我只是想,这个女孩,以后会不会有人对她有这样的念头呢?

      结束以后,她在床上静静的坐了一会,然后起身离开。她走得有点蹒跚,我很想扶她一把,但最后却很小人的藏起了她的手机,记下了她的电话。

      我并不知道自己记下电话的目的是什么,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巴巴的盼着回国,一落地就给拨给她是为什么。

      于是我开始去找她,有时候是需要女人,有时候是因为不想一个人呆在家里或是酒店,有时候,只是单纯想见她。

      我们不怎么聊天,她和我在一起我总是不由自主的放慢动作,总觉得会把她弄碎。

      她是个看上去很小的女孩子,总是对很多事情有无尽的好奇心。

      但她同时,也是一个能干的小主妇,一个坚强得好像钻石的女人,一个经常忧伤的孩子。

      她一直没有说,但我一直知道,她有一个远在异国的男朋友,我想也许这就是我们在一起的原因。

      我们都……有点寂寞。

      这段事情,一直只有杨实知道。我本来不想说,但一直要借用他的车,所以没有瞒他。至于他有没有告诉别人,我没有管。

      我一直想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会结束,我一直有准备,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

      那天一早我在手机上收到一个网友的短信,说在那个我们都混的著名社区里面有琰琰的艳照。

      我觉得应该是炒作,没有搭理。但5分钟后,汪洋打电话给我让我上网。

      我看到她的身体那样暴露在网络上,那些皮鞭,蜡烛,高筒长靴。我看到那个没种没有露脸的男主角,我捏碎了手上的玻璃杯。

      我给汪洋短信:“男人不是我,暂时不要回应,等我的消息。”

      然后一路开车狂飙到我们住的房子,打开门,琰琰跑过来哭着抱住我的腿,我从来没有看到她哭的那么不成样子。

      “郅恺,帮帮我,不要离开我!”

      我一直都知道,该来的总是会来。你们知道的,那些人。而对我的报复,却这样恶狠狠的砸在琰琰的头上,这让我很难过。

      如果不是因为我,因为Shine,她爱怎么玩,都不会变成这样的田地。

      她还在我腿侧说着什么,我把她拉起来:“琰琰,我们结婚吧!”

      她突然楞住了,反应了一分钟,然后抱住我失声痛哭。

      其实这是她应得的,如果我能给得再早一点,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她很快擦干净眼泪,冷静的告诉我们应该开始做些什么。

      联系了汪洋,告诉他帮我安排开记者会,记者会前不做任何回应。

      然后开车去琰琰家,我跪在门口一个小时,两个老人终于含着泪花开门,虽然被老先生狠狠的踢了两脚,但两个老人的心算是放下了。

      汪洋和公司的各种总监开会,决定我们只能先订婚,结婚的事情慢慢来。

      没想到琰琰居然也同意,我还以为她想要婚姻的。

      然后公司的人为了我们的记者会,我们的订婚礼忙的人仰马翻。

      汪洋居然把订婚典礼卖了直播,居然还有人买,我原以为自己名声臭成这样,一定会被唾弃致死。

      那天我们在酒店的总统套房,直接可以看到下面的动静。

      我看到那些灯牌,那些人喊着永远支持我,我还看到那个小女生自残。

      这么轻易的就伤害自己的身体的人,不值得我同情。自己都不关心自己的人,不值得我关心。

      如果你要说我冷血,那么我就是真的冷血。

      我一直会上网看网友们怎么说我,原来我也真的是一个很假很爱面子的人。

      有人骂我,说我炒作,有人夸我,说我很爷们。

      我看了却都是无感。

      我很多天没有见到思淳,我隐隐约约听说因为我她也有了麻烦,但汪洋叫我不要管,他会解决。我也确实没有立场没有时间去管。

      我知道杨实去见了她,但我不想去问他有什么感觉,但我暗自庆幸汪洋没有让昊子去找她,不知道为什么。

      我想我欠思淳一个结束,但我不知道怎么去讲,我在她工作的时候去了她家楼下,但又觉得这样很愚蠢。

      我请游佑帮我买了车,办了一切手续,然后帮我放在她家的信箱。

      我又去了一次她家,车停在车库,拿罩子罩住,似乎没有开的打算。我知道她每天上班的公车很挤,她也有驾照,并且一直在存钱买车。

      我希望她有所要求,那么我还可以再补偿她,可惜没有。

      也许她真的如我所愿的不在乎我,那么很好。

      后来一切事情都归于平静,再刺激的事情,看客们也有厌倦的一天。

      开始那些疯狂的骂我,骂琰琰,骂娱乐圈骂文学界的人渐渐的偃旗息鼓,他们当然又找到了新的游乐场

      我们定了个唱,拼命锻炼,练舞,练气,练声。杨实写了很多新歌,他和汪洋又在一起了,所以新歌都很好听,伤感唏嘘得好听。

      居铮和谢品严归队,好像都胖了一点,据说是因为戒毒所生活很规律。我们五个人又在一起,为了个唱,为了重振Shine的名声,为了继续帮SPOT赚钱,为了养家糊口。

      琰琰有了新书邀约,写我们的故事,稿酬丰厚。

      她让我抽一天空回家拍照,我回家,家里重新布置过,很漂亮也很陌生。

      我们在一起摆了很多很亲热的造型,好像回到了以前一样,我突然有点怀念。

      我也写了一首歌,杨实说很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本来决定给同公司的师弟唱,但最后汪洋排版还给我,让我在演唱会上面唱。

      那首歌叫《忘》。

      其实我只喜欢最后一句:“谁知我心内的光,你教我怎么唱。”

      在演唱会上,我改了很多歌词,有些是因为太久不唱忘记了,有些是因为需要应景。

      我唱第一首歌的时候站在升降台上,突然很想往下跳。

      我不想自残也不想自我了断,我只是想,有那么多我不敢做的事情,也许应该试试。

      于是我跳了下来,侥幸的没跳死,也没有摔伤。我甚至没有想到如果我受伤演唱会要怎么继续下去,所以在庆功宴上我被汪洋骂的半死。

      其实只有两米多不到三米而已,但是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后来我下内场,和观众互动,都是没有设计的桥段,把内场的保安忙了够呛。

      然后我看到了她。

      妹妹。

      思淳。

      我没想到她会来,我怔了一下,旋即恢复平静。那些歌不是唱给她的。除了那首歌。

      那天我们唱了很多歌,我有一度突然唱不下去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哭在叫在给我加油,我却低着头想如果我就此离去会怎么样。

      后来我还是唱出来了,也许之前唱不出来是给自己的心理暗示?我和一个学心理学的网友聊过这个,可惜没聊明白。

      最后ENCORE的时候唱的是那首歌,那天我才发现是写给她的,可惜她不知道。我知道思淳在内场的那个角落听,我突然不想把我最喜欢的那句话唱出来,所以我临时改了歌词,破坏了所有的韵味。

      听说有人捣乱举了骂我们的灯牌,我没注意。也许吧,我们本来就不是好人。骂我们的话不算是污蔑,有一说一而已。

      杨实带着老婆上台,他对他老婆真的很好。

      我们那天讲了很多很感性的话,观众们哭的很厉害。后来他们说我也应该哭的,可惜我没哭出来。你如果看到我脸上的水,那是因为灯光太热,我流了很多汗。

      后来杨实和昊子去参加一个车子的活动,杨实告诉我是思淳的公司做的。

      厂家想要我去,但游佑帮我拒绝了。我也觉得我不该去,去了,让她怎么办呢?

      她其实是一个非常不善于伪装的人。

      每次我逗她的时候,她的脸总是唰的一下就红了。

      她都24岁了,却还是一副十七八岁的性子和表现。每每想到这个,总有点想笑。

      那天活动结束,昊子突然说,那个女人很犟,但我很喜欢,我要追她。

      我说什么?

      他说,你那个女人,我原以为她喜欢和明星上床,看她长的还可以,想和她玩玩,没想到居然拒绝我。性子很耿直,有点对胃口。

      我听见自己喊得很大声:“你他妈别碰她!”

      “你们都分手了,我为什么不能碰?”

      “你都有女人了,你有什么立场去追她?”

      “你他妈都有老婆了,你有什么立场管她?”他抓住我轮起来的胳膊肘,凉凉的说。

      我突然没了脾气。

      我要娶琰琰了,可我突然发现自己,开始想她。

      我要结婚了,可我却爱上了别的女人。

      原来我一直是混蛋,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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