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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说起云太后,樱时近几年外出行医听过不少关于这个舞女出身的太后的传闻,太后原名季云招,原是西沙游团的舞女,西沙游团是多年来从京都到西沙城往返的商团,他们中有来自四面八方的人,带来各地特产,一路沿云迁大道西行,翻过骊山,绕过天泉,跨过大漠,到达8万里以外的西沙城,在西沙游团里,人们拿来自己的东西与别人交换,宝物药草,美女,护卫,几乎任何东西都可以拿来交易,交易完成即可离开,当然,行走最远的商人往往会得到最丰厚的回报。

      大约十年前,先皇在世时,那时云迁大道还未开始修建,皇朝与西羌族的征战刚刚结束,亲自远征的先皇凯旋的路上遇上重新聚集的西沙游团,游团领商们为了表达对守护者们的感激,也出于对皇权军队的敬畏,献上了他们最美的舞女们和最好的宝物美食。而美貌善舞的云太后就是这些舞女中的一员,被年近半百的先皇看中,纳为嫔妃留在身边。

      也是从那时起,朝廷开始筹备修建云迁大道,云迁大道主干有三支,都以京城为起点,西至西沙城,南到巫山,东达云海,在原有大路的基础上,垫高了地基,两边修了简单的排水渠,以车马的往返的规格拓展了宽度,沿路建了驿站,有些地方甚至采用了移山填湖之法保证路途通常,三条主干前后只用了4年便大致完成,修成后大大缩减了各方边疆消息传递,及朝廷调兵的行军周期,也大大方便了各地粮货衣马调运,商行。

      樱时曾随李夫人东行行医,走东迁道,很快很方便。

      初遇先皇,云后不过14、5岁,而那时英武善战的先皇承武王也已征战了30多年,年近半百。承武王自少时随开国皇帝宣武王开疆以来,身边聚集了李轩辕李老将军,欧阳晨风欧阳侯爷,温世言温丞相等一干文武将才,为皇朝子民拓宽了疆土,保障了安宁,任期以来也励精图治,威严正气,皇朝子民大都对先皇充满敬畏。至此回朝后却因常年征战,身体每况日下,于5年后驾崩,立当时年仅6岁的十皇子萧丰彦为太子继承皇位,其母张贵妃为太后,国舅爷张渊,温相之子温良山继其父之位辅佐幼弟,而年轻的云妃也被尊为云太后。

      其实,先皇除早年病逝的太子外另还有五皇子萧丰珏和九皇子萧丰赫两位皇子且早已成年,继承了皇家善战骁勇的血统,各自带兵分别镇守西疆和南疆。其时,不论是从皇位继承顺序还是名声威望上看,都不该是年幼多病的十皇子继位,而且在此之前两位皇子的皇位之争早已蓄势待发,各自佣兵自重。而呼声最高,朝廷官员支持最重的当属五皇子萧丰珏,最像先皇,武艺高强,骁勇善战,一身正气,战功显赫,李公子和欧阳小侯爷都曾随他西征,对他皆很敬服。

      也许是闻风而动,先皇临终前一两年,西疆和南疆各地一直动乱不断,西沙羌族卷土重来,南疆虞人也屡屡犯境扰民,两位皇子护民善战,誓守疆土,以至先皇驾崩时,都不在京城,而消息传至西疆时新皇已立。

      新皇继位至今已近五年,期间虽然朝廷人心不稳,江湖势力更迭,却也没什么颠覆性的事情发生,云迁大道继续拓展修缮,新皇虽年幼,在近年连续不断的灾害瘟疫处理中,朝廷似乎也没有太乱阵脚,就连前两年西征和南疆将士的粮草兵器似乎也未曾削减。

      张太后一年前病逝,如今皇朝只有云太后一位太后了,樱时还从未见过那位年轻的太后,只听说两年前云太后曾私访朝南迷香城,在那里颁旨赦免了因蓄意谋反被流放奴役10多年的慕容家,令其重返东泽红叶岙,消毒开沼,重建东泽粮仓。于这件事上说,樱时对太后的印象不坏。不过也是从那以后皇朝各地开始流言四起,说什么新皇势弱,后宫持政,牝鸡司晨之类的。

      不过樱时对这些也不是很上心,只要不发生内地战乱便好,百姓受边疆战乱和瘟疫灾害之苦已久,樱时见过太多病人,往往都是因重税贫苦沉疴所害,他们需要更多的粮食,衣物和草药,需要有人保护他们不被山匪强盗欺凌。而她能做的也只有提高自己的医术,每天救助更多的人而已。

      不过近期,樱时的首要任务是照顾好李公子,治好李公子的病,为此她除了照顾李公子起居,为李公子煎药做药粥,观察伤势病情,晚上就去书库查阅医书,然后为李公子试做新药,困了就随时随地躺一会儿。饿了渴了就随便吃些喝些,看到曾经意气风发,俊朗英气的李公子伤成这个样子,她也是很痛心的。中毒让公子身上的外伤一再裂开,眼睛趋于失明,变得沉默寡言。樱时一向也很沉默,所以跟他的对话除了日常试药的必要对话外,两人也几乎不说话。

      安衿姑娘自那夜以后,第二天就离开了李府,然后樱时再也没有见过她。听玲儿说有一次晚上给李公子添水时,看到安衿姑娘站在屋外,然后看到她就施展轻功飞走了。

      欧阳小姐来过两次,樱时都不在场,只看到她留下的东西,第一次是一把通体泛红的剑,第二次是一只会学舌的鹦鹉,樱时推开门进去,就听到鹦鹉叫到“李云霄,大笨蛋,李云霄,大笨蛋。”惊得她差点把手里的药碗扔了,然后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公子一脸忍无可忍的表情,接过她手里的药碗,一饮而尽,说:“把这个东西扔出去!”,樱时不由得满脸笑意“公子,我抓不住它,我不会武功。”

      然后开始给公子检查伤口,公子腹部和肩部的伤已经开始长合了,这些天再也没有裂开过,她试的药看来有效果,至少能帮助愈合外伤。再过日子应该能重新拿剑了。下一步就是帮公子寻找彻底的解毒之法了,毒已渐渐毁了公子的身体,再拖下去只会越来越坏。

      公子坐着,感觉着她的手法,问她:“如何?”

      樱时怔了一下回到:“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

      “眼睛呢?”

      “这个还要看解毒的效果,毒已经压制住了,不会再恶化但还需要看解毒后的恢复情况,公子”

      “没关系”公子打断她,默了一默。“把平王妃给我的剑拿过来”

      樱时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把剑递给他,他接去,在剑柄上摸了一会,终于还是没有拔出剑。

      “扶我去外面走走吧!樱时”公子放下剑,笑了笑“我快要闷坏了”

      樱时半搀着公子走屋门,外面阳光灿烂,鸟儿叽叽喳喳,院子里的月季花开的正好,有花香阵阵扑鼻,公子沉默的站在前面,樱时看着公子挺拔瘦削的背影心想:一定要治好公子。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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